接受完采訪,安意突然感覺到有些氣悶。拒絕了謝晉安的陪同,約好了二個小時在市區的咖啡廳踫面,安意換掉病服打算一個人出去走走。
就這樣沒有叫車,安意就一個人無聊的向著距離醫院不遠的公園走去,打算就在那里坐一坐,緩解一下煩悶的心情。
由于這里雖然只是埃爾斯國家的一個小的不起眼的普通公園,但是無可否認,安意剛一來到這里,就愛上了這里。
雖然剛才的回憶導致她的頭還是有些脹,她一任桃花瓣飛到她的手里而毫不知覺,知道掌心里傳來陣陣瘙癢,安意才後知後覺的抬頭,「咦,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桃花的花瓣?」
安意舉目望去,只見不知何時,天空中撒撒洋洋像是下起了大雪般,一片片桃花花瓣在風里盤旋,一不留神就飛進了安意的脖頸里,「哈,好癢。」只見她咯咯笑著,這時像是恢復了她十八歲的樣子。
就在安意享受這難得的寧靜與美好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如重物墜落的聲音。
「咚!」的一聲。
在這寧靜優美的環境中是那麼的刺耳,沉浸在美景中的安意不禁嚇得縮了縮脖子。
什麼聲音?安意松開飄落在掌心的花瓣,朝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走多遠,就在不遠處的一處大約有一人高的草叢里,安意發現那里不知何時竟然躺著一個身穿黑西服的男子,安意邊嗅邊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原來是一名大約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從他緊閉的雙眼與慘白的臉色上,安意可以預料他傷的不輕。
雖然在現場沒有聞到血腥味,但她還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人沒事喝醉了倒在這里。
來不及多想,安意向前撩開他的西服,只見他的胸前已經被*涸的血跡攤了一大片,所以才聞不到血腥味。由于衣服與傷口已經粘合在了一起,安意沒有經過系統的急救訓練,所以也不敢貿然的去重新揭開那人的傷口,以免造成更大的傷害。
不得已,安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謝晉安,讓他趕緊帶醫院的人來幫忙救人。謝晉安這邊掛上安意的電話,立刻叫來醫院的急診車從公園將人送進了急救室,一個小時之後,經過醫生們的緊急的施救,該名男子終于月兌離了危險期。
當然從他表面的傷口,對于醫術一竅不通的安意,當然看不出來哪些是導致他昏迷的。也許是流血過多吧。安意猜測。
但是這件事卻驚動了埃爾斯國家的高級官員,從警察到陸續有軍方人員過來,似乎可以看出受傷人的身份貌似不簡單。
當然作為此次事件的事發當事人。雖然安意沒有看到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畢竟是作為第一個發現者。因此,安意被埃爾斯軍方來人留下來詢問了不下十遍的事發具體情況。
要不是安意的身份是歌星,也算是有些影響力的公眾人物。而且在埃爾斯也有相當多的歌迷喜愛,安意很有可能被軍方人帶走,好好的盤問了。
還好,大約過了二個小時,黑西服總算醒了過來,軍方人馬立即進了病房,而安意也終于逃月兌了無止休的詢問。
顯而易見,雙方並不是第一次見面,安意觀察,他們似乎都認識而且彼此還很熟悉,只見沒過多久,黑西服就在軍方的陪同下,坐著輪椅被推了出來。
來到安意和謝晉安的跟前,旁邊的一名軍人,指著安意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大概的意思站在跟前的安意算是听明白了,那人是告訴黑西服,是誰救了他。
「閣下。這位就是見到您昏倒並及時叫來救護車的小姐,叫安意,是位異國歌手!」
黑西服听了那名軍人的話,有些詫異的看著安意,虛弱的對安意說道。
「您好,安小姐,非常感謝您救了我,如果不是您及時發現我並把我送到醫院的話,我想那顆子彈足以要了我的命。真的非常感謝您這次的見義勇為!」
見義勇為?安意愣了愣。
自然旁邊有埃爾斯的翻譯員給安意翻譯,其實安意雖然第一次來到埃爾斯但是他們國家的語言還是听得懂的。
自從重生之後,安意竟然有些不弱的語言天賦,不但埃爾斯國家的語言,各國的語言她只要學的,多少都會說一些。但此時也不好明說什麼,只是操著一口標準的埃爾斯語言道。
「呵呵,嗯,這位先生,您好,我是安意。這個……剛才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還談不上見義勇為。我想只要是任何一位有愛心的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像我這樣的。」
標準的埃爾斯語從安意的嘴里吐出,引來周邊人的驚詫。
「呵呵,安小姐的埃爾斯語講的很好啊!不過,對于安小姐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于我來說,卻是救了我的一條命。
在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做,受人滴水之恩。當益涌泉相報!安小姐救了我,我就一定會報答你的!對了,安小姐,我的名字叫做帝景豐,希望你能夠記得住我的名字!我想,不久,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說完之後,在埃爾斯軍方的陪同下,那名叫做帝景豐的人就被他們帶走了。
自然埃爾斯軍方已經和安意所在的國家通報了這件事件,同時也明令安意人們對這件突發事件嚴格保密。不得擅自對外界透露一絲。
對于政治方面的事情,謝晉安顯然比安意更明白此事的嚴重性,所以連忙幫安意答應下來,並表示絕對不會向外界透露一絲一毫。
由于突然發生了黑西裝這件突發事件,安意頓時沒了繼續散心的興致,此時已經到了晚上了,謝晉安把安意送回了病房之後,也回去了。
涮洗完了之後,安意躺在病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個黑衣人,哦,不。他是叫做帝景豐吧,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軍方的人如此的緊張,而且嚴格要求他們保守秘密,這讓安意百思不得其解。
仔細搜刮了腦海中的記憶,從那些帶著大檐帽的人整齊規劃的動作來看,給安意一種特種兵的感覺,雖然他們特意毀掉了肩上的花,但是安意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且那人還說他們不久之後一定會再見,他憑什麼那麼篤定?
再說,再過幾天她就打算回國了,她想除非下次再來埃爾斯或許還有再見的機會吧。搖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打算好好睡覺,誰知道,卻怎麼也睡不著,安意在床上胡思亂想,直到凌晨…半,才混混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剛到,安意就被怦怦怦的敲門聲嚇醒,看了看天還沒亮透,安意起身打開房門一看,竟然是她的經紀人齊歿夙與只有一面之緣的勝達網絡公司總裁齊劍鋒。
詫異的盯著與第一見面迥然之別的齊劍鋒,向旁邊的齊歿夙問道︰
「歿夙哥、齊先生,你們倆什麼時間到的埃爾斯啊?有什麼事情嗎?」。安意打了個哈欠道,「我昨晚睡得太晚,如果兩位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可要補補覺哦,不然一天都難受!」
齊歿夙風塵僕僕的進來找個位置坐下,喝口水之後,才對著安意道。
「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您老人家還是別再補眠了,那邊SBK電視台早就鬧翻天了。非得要你參加他們的節目,我怎麼推都不推不掉。
這不,公司只好把輦過來跟你商量。安意,你看,要是你的傷沒什麼大問題的話,咱是不是先回國養著?」
想讓她回去工作就工作唄,還說的那麼好听。安意本來打算最近幾天先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再在埃爾斯好好的玩個個把月的再回去。現在回去,不行,安意搖搖頭,她現在回去不是又讓他們當騾子使了嗎?安意避開齊歿夙渴望的眼神,有些遲疑的答道。
「回國倒不著急,我想再……」玩幾天,這話還沒說完。
突然‘撲通’一聲。
安意一愣,朝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只見胡子拉茬的齊劍鋒跪在了安意面前。
「安小姐,您可不能再耽擱了啊。我們公司上百口子還指望著救命呢?」
听到齊劍鋒這話,安意感到莫名其妙,齊歿夙不愧跟安意相處了兩天年,看到她此時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把自己答應過的那件事情給忘記了,所以趕緊提醒安意道。
「安意,上次我哥給你商量兩個公司合作的事情嘛,由于你不是出了這檔子事情了吧,公司一直都沒有听到你的答復,所以一直拖著我哥,現在三個月過去了,勝達網絡公司現在將要面臨破產了啊……」
呀!安意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哎呀,她早把這件事情給忘到瓜哇國去了。這事怪她!人家好心給她十天的考慮時間,現在三個月過去了,她還沒給人家答復。
不過,上次齊劍鋒不是說過,即使不跟他們公司合作,還有其他的公司嘛!怎麼現在混得那麼慘啊?
當然這些沒心沒肺的話,安意可沒有說出來。
只不過,看到現在這個陣仗。得,屬于理虧這方的安意,只得答應馬上辦理出院手續回國,並安慰齊劍鋒回國之後,馬上就給公司答復,力促兩個公司盡快達成合作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