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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胡致遠心中是驚濤駭浪,這樣的事情擱誰身上想來反應都會和他差不多。不過眨眼間眼前的一切就換了樣子,就算再好的傳送陣也會有個過程吧,只不過這個過程感受不同而已,但怎麼說都是可以感覺到的,但這次他毫無感覺,就像一場驟然出現的幻境似的,可胡致遠卻能確定這不是幻境。
過了剛開始的心情激蕩,收斂好心情的他,此時第一要務就是掙月兌這困龍陣,而這對于他來說並不是多難的事情,之前他已經離月兌困不遠了,這會兒再加把力,很快就掙月兌了李彥夕布下的陣法。
獲得自由後,胡致遠第一時間開始觀察起自己所處的環境,可剛走了沒多大會兒,卻又發現一問題,自己好像又被困住了。但就只是看到的這冰山一角也足夠他驚訝的。
……
……
不說那青衣閻王胡致遠此時正在像那如何破解困境,單說沒有跟進空間的李彥夕,她雖謹慎沒有跟進去,卻一只站在外面用‘看’著空間里的胡致遠,看到他擺月兌困龍陣,看到他在四下察看……
她心里非常著急,雖然這空間歸自己,她甚至可以了解自己空間里的一朵花的‘心聲’,但對于如何抹去一個外來大活人,卻根本就無從下手。著急上火的她,見到那胡致遠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心里的驚恐也越發被放大,心里有一個最直接的反應,叫囂著困住他。
這時那胡致遠突然就走不出去,這情況讓李彥夕愣了下,隨即就興奮起來,她突然就明白過來,這空間是屬于她的,每一片土地每一株草,這些東西再加上她的能力雖然沒辦法殺人,但卻可以困住人。
真在的‘畫地為牢’,陣法里非常強大的一座陣法,可以說是所有囚禁陣法里最厲害的一座大型陣法,往往需要用一座城池來布置,此陣法如果讓如今的她自己來布置,以她如今的實力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成功,但空間于她是一體的,在她下意識叫囂著困住他時,潛意識里同樣以為要困住他自然是最厲害的‘畫地為牢’,而空間本身就是獨立的,隨著她的意志那土地花草樹木等等,瞬間就完成了時間最自然也最強大的‘畫地為牢’。
世事就是如此無常,原本李彥夕以為只要人到自己地盤上,想弄死他非常容易,但真到了自己地盤上,卻發現自己同樣沒有實力弄死他,就在她以為這下子只能鳩佔鵲巢,自己只能耗死他,或者想別的法子弄死他時,轉機出現了……
而這畫地為牢卻還不是唯一轉機,而且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逃不掉,因為她相信畫地為牢的強大,事實上至今為止還沒誰被困在里面,而能依靠自己之力月兌困的,就在她放心下來,準備把此事扔到一邊去,過天等得空了在來好好思考怎麼弄死這青衣人時,她的意識海里,突然傳來一道說話聲音,這道聲音非常威嚴,話說語速不快,平穩淡淡地好似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塔主如果對此人無法,可以交給我。」
李彥夕「啊?」的一聲,有些些微發愣,大腦轉動了一下才想來來這說話聲是誰,登天塔的守護者。想到登天塔,李彥夕又不由的愣了下,想想好像除了那次這登天塔解封蘇醒和自己說了幾句外,就沒和自己嗦過一句,這麼些年過去了,今兒算是頭一遭,不由她不驚呼出聲。
登天塔倒是‘善盡人意’,根本就沒嗤笑某人的不淡定,他沉默著一句話不說,等著她的答案。
李彥夕自知失態,驚訝過後立馬收斂情緒,思量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把那青衣人交給你處理?」
「是」簡潔明了的答道。
「你有幾成把握?」
「絕對把握」
李彥夕心思一動,「你為何要幫我?」她可不相信這‘登天塔’沒所求,女乃女乃的不說別的,就說莫名其妙成為這登天塔塔主後,就沒見過這登天塔幫過一次忙,更是連句話都沒說過。這時它倒是說話了,這實在不能不讓她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原因。
事實上還真就有,而且人家也沒隱瞞她,用他那毫無感情平緩地說道︰「此人的修為還不錯,用其來滋養登天塔最為合適不過。」
李彥夕聞言一愣,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麼話來,她實在是沒想到,這答案讓她反而游戲同情那青衣人來,但同情也就是心頭的一時想法,卻不會影響她的判斷。
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也沒說別的。
登天塔守護等了會兒,問道︰「塔主如果沒意見,可否讓我現在就去把事情辦了?」
「哦」李彥夕愣愣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就沒再去看,她實在不想看到登天塔如何用一個大活人來滋養,所以不看也罷,而且此時的時間她還真就浪費不起,所以什麼也沒問也沒管,直接就朝前飛去。
而這時事情算是都解決了吧,她才感覺到自己快熱死了,忙又升高了些,雖然還是熱,但終究比剛剛好了許多。
李彥夕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次草率的決定,和不管不問的態度,讓她錯過了什麼,很久之後一次無意中想起此事,過問此事時,直讓她後悔不已,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不說也罷。
……
根據寧歡喜的推測,李彥夕朝著他所說的方向不斷飛行,大約三個時辰後還真讓她飛到了一處與別的地方不太相同的巨坑,其間的岩漿沸騰的更為厲害,而且此坑也更大更深。
看到這地方時,李彥夕以及空間里的寧歡喜,幾乎沒有任何其他條件的都認為這應該就是那中心。李彥夕懷著興奮的表情,忍著那更為燥熱的環境,在其上飛了一圈,卻一無所獲。
「怎麼辦?你說會不會讓人捷足先登了?」李彥夕心情有些沮喪。
寧歡喜想了想道︰「你只是在表面看了一圈,算不得數,指不定那火靈就隱藏在這岩漿下面偷看你呢。」
李彥夕心想也是,這坑看起來就非常深,這岩漿對于別人來說或許砒霜,但對于那別其孕育出來的火靈來說或許就是靈丹妙藥了,還真指不定它就都在下面看自己的笑話呢。
可惜是非不願,而是不能,如此岩漿,就算她做好防護,沖進去雖不至于被燒烤死,但如果一旦遇到火靈在加上這環境,她機會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
于是沮喪地說道︰「我下去應該沒什麼作用,找不到還好些,就少白遭了罪,但一旦找到火靈,我想我可能就沒機會回來了。」
寧歡喜呵呵笑道︰「你多慮了,為何你下去?這種事情就得交給能做的人去做,比如你養的那朵千年血蓮,我想這岩漿于它是沒一點影響的吧。」
李彥夕一愣,隨即一拍腦袋嘀咕一句‘我真是笨’如果早想到如此,她都不用委屈自己剛剛費力不討好地在沿江上面不到一米的距離上飛了來回,還消耗了許多真元來為此水盾。
「你怎麼不早說啊。」李彥夕有些埋怨地說道。
寧歡喜輕輕一笑,有些無耐地說道︰「剛剛沒想到。」
李彥夕也沒多埋怨,郁悶地喚來血蓮。
血蓮可不知道她喚自己有什麼事情,歡歡喜喜地看著李彥夕道︰「喚我有什麼事嗎?」。
「你能下去幫我看看嗎?」。
血連朝岩漿看了一眼,興奮地喊道︰「這里竟然有‘炙’岩,實在太難得了。」
李彥夕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炙岩什麼意思?」
「炙岩至剛至陽,如果你要找的那火靈出身在這炙岩里,我能保證其實力應該非常強,最差都不會低于元嬰期的,所以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血蓮畢竟出身于火山口中,依岩漿火海而生的它,對于火的判斷自然有它的方法,李彥夕相信它的判斷。但現在讓她走,她可不會走,或許在今兒之前,指不定她還能真被嚇走了,但經歷了那青衣人後,她現在內心極為強大,而且充滿了自信。
「先別說那些,還指不定那火靈在不在這里,你先說你能下去不?」李彥夕道。
「沒問題的,你只需把我的本體放到這里,給我一刻鐘時間,我就能把這里查看清楚。」血蓮說道。
「那行,我現在就把你本體放到里面,你好好查一下,一有那火靈的消息立馬告訴我,千萬別冒然行事,保全自己才是首要的,懂了嗎?」。李彥夕囑咐道。
血蓮沒多話,等這李彥夕接下來的動作。
李彥夕很快就把血蓮的本體方到下面的沸騰的岩漿中,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待。
這次等待時間可不像血蓮說的一刻鐘,而是足足花了半個小時,那血蓮才浮出來,他一下來就看著李彥夕,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神情中又有些高興的。
「真沒想到這岩漿下面還真是大,看過後我能確定那火靈就是這里,因為這里的岩漿雖然還是不少,但已經靈氣全無了,想來已經被吸收一空。」
(我的眼楮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