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洞口就熱鬧了起來。
只見原本漆黑的礦洞,此時此地不知何時已經插上了好幾個照明油脂火把,襯得來回搬遠水桶的漢子們臉上紅撲撲的。
遠遠站在一邊的姒少爺和那芸兒姑娘,正向昨兒晚上守著洞口的人詢問情況,問了幾句也沒發現有何情況,揮了揮讓幾人離開。接著二人走到洞口,又朝下面望了兩眼,相互間默契的一額首。
「姒發,往里灌水,直到灌滿為止。」姒少爺道。
被他點名的中年漢子,一听自己少爺發話了,立馬組織人手一桶一桶的來回往里灌水。
幾十個木桶來回打水交替,人來人往的看起來顯得有些亂,但卻一點多余的聲音都沒有,姒少爺和那芸兒站在一邊干等著,二人卻各想著自己的心思,卻是一句話沒有交流。
且不說上面灌水灌了多久,地底下的李彥夕此時是雙眼發光,干勁十足,就差流口水了。她的速度隨著時間的流失,這靈石礦是開始慢慢消失,挖出來的廢棄物是直接扔到空間里,這樣一來她所處的洞是越來越大,而且還顯得特別干淨。
真完全沉浸在美好挖礦生涯的李彥夕,挖著挖著腳底下感覺出了不同,此時的鞋子可不防水,腳底下微濕的感覺,還是一下讓她感覺出了異常,她停了手上的活,回頭朝身後望去。
怎麼會有水溢出?她疑惑了,循著來時的方向,走到挖下來的洞口地方,一抬頭正好一桶水潑了下來,還好她閃的快,不然準是個落湯雞。
不用說上面是有人發現自己挖的這個洞了,如今真在往下灌水想淹死自己或者引出自己來。此時還看不出問題,她就算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了。
她心中想到以自己挖礦的速度定是趕不上上面灌水的速度,只不過如何解決,難不成真上去把礦主以及他的手下全干掉?
一個偷東西的竟然把主人殺了,不說自己真怎麼做,是不是不夠道德,單說難不成就這麼上去了?這一桶桶的水也能讓自己上去後變成個落湯雞,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話說還指不定上面有什麼等著自己呢。人家挖好的坑,自己跳了進去,實在是太沒面子了。某人這麼一想非常不樂意如了別人的意。
怎麼辦?她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有些煩躁的一頭鑽進了空間里。
無精打采的挑著手里新的地靈石,一轉眼整好瞧到一旁懶洋洋的花花,心中是靈光一閃有了主意,于是高興的帶著花花出了空間。
水系的寵物花花,破壞力是不夠高,但想讓它喝幾桶水還是非常簡單地。李彥夕把花花扔在一邊,讓它先把附近的水吸了,而她自己在原本洞口處直接向下又挖深了些,倒下的水直接倒到新出的深坑了,而後直接讓花花在一旁盯著就是,上面倒它喝,喝滿肚子再把花花扔到空間里放水,這麼來回倒騰。
而李彥夕自己卻不收什麼影響,可以繼續挖礦,偶爾過個一刻鐘左右,讓花花回到空間放一次水就是了。
頭上倒水的人哪里知道下面的事情,來回跑著打水灌坑,而這洞坑卻是一點水的引子都看不到,眾手下嘴上不敢說,心里難免有些抱怨。
再說這山里的水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的,原本大早上他們就從外面用水車運來的水,因這洞小,水車上裝水的大水桶進不來,所以這才讓眾人用小水桶一桶桶的來回灌,可這灌了一上午了,六輛水車的水都灌了五車多了還沒見個動靜,負責此事的姒發有些抗不住了。
姒發偷瞧他家少爺一眼,見少爺臉色不好,還是忍著心里不安,有些猶豫的問道︰「少爺,咱們的水不多了,這還要去山外打水嗎?。」
姒少爺沒回姒發,他回頭望了芸兒一眼道︰「芸兒,你看如今該怎麼辦?」
這芸兒沉默片刻,瞥其一眼,微諷的笑道︰「二哥這不是抬舉芸兒嘛,礦上的事祖父交給了二哥,當然是二哥自己拿主意了。」
姒少爺來回走了兩步,上挑的眼角帶了絲笑意望著芸兒,慢悠悠的說道︰「芸兒這麼說,二哥就不客氣了。我瞧著一圈人里也就芸兒的身量勉強能入這洞底一查究竟,芸兒以為如何?」
芸兒心中一凜,一瞧他得意的樣子,暗暗冷哼一聲,竟然讓他抓住了由頭,目光一閃有些為難的說道︰「原本二哥發了話,芸兒不敢不從,只不過以芸兒這微薄武藝,定不是那人的對手,萬一……到時二哥如何向祖父交代。」
姒少爺心中不屑道還真把自己當個寶貝了,他面色不變,當然是剛剛說時心里就想好了說辭,不緊不慢的說道︰「二哥也是沒法子,這里也就是你的身量小能下去,但凡有另一個合適的也不能讓芸兒冒險,這一切還不是為了祖父重視的墨玉,真出了什麼事,二哥認罰。再說芸兒功夫好,怎麼可能對付不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芸兒被膩住了,心里膈應的慌,恨聲說道︰「二哥就不怕真被我得了啥?」
姒少爺一愣,心里有些猶豫,沉默片刻後,一橫心道︰「真被芸兒得了,那也是芸兒的福氣,旁人求不來,二哥現在只求把祖父交代的事做好。」
芸兒心下氣惱,卻是無可奈何,她和姒長清雖說都是家族精英,但這次的事情祖父派他們來時任命非常清楚,她作為副手不敢不從主負責人的命令,如今又有這麼多人在場,又出了這麼的不同尋常的事,如果到時真丟了什麼,自己難月兌關系,而且歸根結底這事還和自己有關系,要不是昨兒她讓礦工們全放假,讓這賊人鑽了空子也就不會有著洞,到時姒長清真豁出去了全說了出來,她也逃不了重罰。想到祖父的重罰,她不由心里一顫。
她走到洞口朝下面望了望,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轉頭望向姒少爺,最後掙扎著問道︰「二哥,你看這洞也不知道多深,小妹這如何下去。」
姒少爺見她為難想推月兌的樣子,心里難免有些高興。他嘴角微勾帶了絲笑意道︰「這點芸兒放心。」轉眼望向姒發道︰「去拿幾根長的繩子來,少爺有用。」
這姒發出去一趟很快就拿著繩子進來遞給姒少爺。
芸兒見他如此迅速就拿來了繩子,心里還有什麼不明白了,人家是早準備好了等著自己呢。她盯著姒長青的臉瞧了又瞧,這二哥平時瞧著是個沒主意的,原來是只咬人的狗,想想心中暗悔。如今也就只是能下去踫踫運氣了,希望那小姑娘真是個好對付的或者已經離開。
「芸兒,你收好這些繩子,咱們一點點把你往下放,如果繩子不夠了,你拿出一根接上就是,如此肯定能到洞地。」姒少爺把繩子遞給她,又拿過來一只火把遞過去。
芸兒如今也無話可說,想想到時被祖父責罰,還不如踫踫運氣,想想那孩子闖了幾道關,卻沒傷一人,應該是心善的……想到此處也算是給自己壯壯膽,舉著火把,抓著繩子就跳進洞。
李彥夕挖的這洞完全是按照自己身量來的,這芸兒雖說是個小巧的,但和個孩子比還是壯了些,下去時顯得有些擁擠。但這也是個好處,至少比較保險,不用一下墜地。
她一點點往下挪,繩子快用盡的時候,從腰間拿出一條打結續上,繼續往下挪,一共續了五條繩子後,這隱隱約約看到了洞底,她的心此時也已經跳到嗓子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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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在看一本小說,有些欲罷不能,寫自己的小說總抽不出時間,所以更的有些少有些糙。
呵呵呵,過天看完這本了,我多更些做補償,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