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 第二卷 第14章 錢老

作者 ︰ 宛海

感謝小燜親的小粉,虎模~~

「老人家,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姓錢,你叫我錢老就行了。」

「你好,錢老。這家店是你開的?」

「嗯,老了,閑來無事,就隨便開個店,賣些年輕時收集到的東西。」

「這些東西非常漂亮,而且也很少見,想來錢老年輕時應該走過許多地方吧?。」

「有眼光」錢老豎起拇指,夸獎著林彤,「我這個人喜歡漂亮的、散發著各種光澤的東西。年輕的時候,我加入了一個冒險小隊,跟著大家去了許多地方,收集到許多漂亮的東西。尤其是有一處地方,有許多這樣的東西,可惜那時我們遇見了一些危機,只取了一小部份就不得不離開了。」

說到這兒時,錢老臉上流露出懷念的神色。

只不過林彤卻分明感覺到了一絲哀傷的情緒從錢老身上散發出來。想來,在那個地方錢老雖然得到了許多東西,可是相應地也失去了一些珍貴的東西吧

「錢老……」

「呵呵,瞧我,人老了,還真變得愛回憶了。」錢老擺了擺手,嘴角扯上一抹笑容。

「林小姐,難得你們來到我的店里,就讓小老兒我帶著你們參觀一下這些東西吧」

「好的,那就麻煩錢老了。」林彤早就想參觀一下這些東西了,只是剛才見到錢老身上的哀傷情緒時,正懊惱著應該怎麼樣將話題轉移,卻沒有想到錢老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錢老指著一叢顏色各異,像極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的石頭,說道︰「這些是鵝卵石,采自于天鵝湖最邊僻地方,那里有著許多漂亮的石頭。我記得最初取出來的時候,它們還只是普通的鵝卵石,後面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它們就開始散發出不同顏色的光澤了。」

林彤點點頭,原來這些還真是鵝卵石呀

「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錢老打開玻璃窗,將那一叢鵝卵石拿出來,放到林彤手上。

如果不是錢老說這些是鵝卵石,她還真不敢肯定放在手上的就是鵝卵石隨便拿給誰去看,都會以為這些是不同顏色的透明水晶。

錢老又取走那塊白色的綢緞,下面露出一個黑色的小箱子,打開來,里面放了許多鵝卵石。

「我那次取了許多鵝卵石,不過,也就只有這幾塊後面變了顏色,其它的還只是普通的鵝卵石,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過,說不定它們哪天也會有不同的變化,所以,我還是將它們收集起來了。」

林彤欣賞了一下後,正準備將這些鵝卵石交還給錢老時,一直跟在她旁邊的伽藍雨終于出聲了。

「彤彤姐,這些是鵝卵石?」

「是啊,漂亮吧,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鵝卵石。」在錢老的示意下,林彤將這幾塊石頭小心地放到伽藍雨手里。

「天啊,真得好漂亮」伽藍雨嘴里贊嘆不已,「我最喜歡這塊粉紅色的了,彤彤姐,你喜歡哪種顏色的?」

「我每種顏色的都喜歡。」

「哦。」伽藍雨心里有點小失望,不過,下一秒,她就拿著這幾塊鵝卵石詢問起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她們的錢老了。

「老人家,請問這些鵝卵石賣嗎?。」

錢老搖了搖頭,臉上有著淺淺的一層薄怒,仿佛是「賣」這個字觸動了他的某處神經,抑或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總之,伽藍雨想不明白自己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怎麼這位老人家臉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面帶怒意地看著自己。

而林彤也不明白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語,怎麼會令自兩人進到房間里後,一直笑眯眯給人予一種鄰家老爺爺形象的錢老突然變了個樣?

望著伽藍雨那突然變白的臉色,以及那驚懼的神色,林彤嘆了口氣,只能出聲挽救道︰「錢老,我這位朋友不太會說話,我在這里跟你道個歉,你可不要和她生氣啊。」

發現錢老臉上面的薄怒消失了,林彤那顆提得老高的心終于落回了原地。

「沒事,林小姐。每次看見有人拿一種不是真心欣賞的眼光,只專注于眼前這些東西用多少錢可以買下時,我都沒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剛才讓你們受驚了。」錢老的臉上有著難掩的疲倦,甚至還有著細微的滄桑。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才會令這樣一個本應幸福在家安度晚年的老人,時不時就會流露出這種情緒。

林彤眨了眨眼,「錢老,我師傅曾說過,有些東西只有有緣人才會懂得珍惜。那些不懂得珍惜它們的,不過是一些庸俗的人而已,你不必和這些人計較。」

發現伽藍雨正拿一幅哀怨的神色望著自己時,林彤連忙補充道︰「當然,其實有些人並不是庸俗的,只是比較單純,所以看見漂亮的東西時,會想著如果這樣東西屬于自己的話那該有多好,所以,才會想到要買下來。」

呃?說到這兒時,林彤望著伽藍雨愈發哀怨的神色,以及錢老想笑又不敢笑的神色,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時,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這樣的笑聲中,伽藍雨的神色也慢慢恢復到正常。

接下來,林彤和伽藍雨兩人又在錢老的帶領下,參觀了一些諸如有拳頭大小的碧綠的石頭;散發著金光和銀光的孔雀羽毛;像以前古書上說的元寶、銅錢一樣的「石頭」……

不過,不知道是否林彤的錯覺。在這期間,總覺得錢老還是不太喜歡伽藍雨,而伽藍雨也時不時就拿一種害怕的神色望著錢老,甚至還會主動站在林彤身後,讓林彤和錢老面對面交談。

等到參觀結束的時候,林彤笑眯眯地和錢老道了別。當然,她的手鐲里又多了幾塊漂亮的石頭、貝殼和一些羽毛。

即便之前被錢老那麼一嚇,林彤在收了這些東西後,也是打算拿錢給錢老。甚至還想過如果錢老再大發脾氣的話,她應該怎麼樣應對。

卻沒有想到,這次出乎于她意料之外。錢老笑眯眯地拒絕了她,並且拿一幅恨不能她們兩立刻離開自家店的表情送走了兩人。

直到走出很遠,林彤都還會時不時地回頭望一下。想起錢老送那些東西給她時,笑眯眯地說她就是有緣人,所以免費送給她時的表情,林彤也忍不住笑了。

不過,即便如此,林彤也不打算白收錢老的東西。反正,她的職業是裁縫,那麼,回頭做幾件衣服給錢老,總該沒有問題的

因此,在錢老一幅嫌棄的神色,推著她和伽藍雨離開時,林彤也並沒有再就這個付錢還是不付錢的問題上糾結一番。

而伽藍雨呢?也不知道應該說是單純,還是說其它的,總之,在離開了錢老的房間後,伽藍雨立刻就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

此時,伽藍雨又發現了一家商店,立刻驚喜地拖著林彤往那個方向跑去了。

「彤彤姐,前面有一家商店,不知道賣些什麼東西,竟然有那麼多人圍著。不過,里面的東西肯定很好,我們快去看看吧」

林彤還真沒有習慣看見一家店就跑著前去的方式,于是,勸說道︰「呵呵,小雨,你不是說很熱呢?我們慢慢走過去,商店它在那兒,又不會長腳跑了的」

「哦。」伽藍雨應了聲,可是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有一絲緩慢。

無奈之下,林彤也只能調整自己的腳步和伽藍雨一樣了。也幸而這家店不遠,否則,兩人可就算是在游戲里狂奔一番,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望著眼前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牆,林彤皺了皺眉頭。正打算勸說伽藍雨到其它的地方去逛時,去沒有想到伽藍雨反而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揚著一張燦爛的笑臉往前走去。

「唉,這位哥哥,麻煩你,我個子比較小,你讓我到前面看看吧?。」

被伽藍雨戳了一下後背的壯漢,回過頭正準備發怒大罵時,發現伽藍雨這麼一個漂亮的***正一臉笑容地望著自己。那樣的笑容,令他將到嘴的罵語全部咽了回去,並且還扯著嘴角,跟著露出一個笑容。

唉喲,難得有***搭訕了呀他的身體往旁邊側了側,轉動著眼珠子,正準備說些什麼話時,卻沒有想到伽藍雨拉著林彤,徑直站在那兒,又用同樣的招術,讓旁邊那個男子也讓開了位置。

就這樣,伽藍雨拉著林彤的胳膊左拐右穿,很快就從最後的人牆里穿到了最前面。

視線突然開闊起來的林彤,此時也不得不贊嘆一聲了。果然,非常時刻得用非常的辦法啊

瞧瞧,外面那些人,發現伽藍雨的這個方式很管用後,也想要跟著學習了。不過,可惜她們並沒有伽藍雨那可愛的笑容,尤其是大家這回都反應過來後,在旁邊兄弟和朋友的影響下,堅定地搖頭拒絕了。因此,剛才站在後面的人,此時也只能繼續悶悶地站在後面,竭力地掂著自己的腳尖,想要看清楚前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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