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懷疑,讓石中玉去接近金小姐,正順了這小子的意記得那天晚上,石中玉對人家金小姐又摟有抱的,當時就起了色心了吧?他只注意到這小子和長天,卻沒留神別的。這小子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或者是都喜歡?怎麼沒想到他可能男女通吃呢?記得很早前他在賭場洗錢,就是通殺的手段。
他不知道自己擔心什麼?既然他對金敬仕,呃不,金旖晨志在必得,就應該關心自己未來的妻子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太過親密的問題。可現在,他好像並不在意那個,而是石中玉有沒有給那個野丫頭佔了便宜。
到底要拿石中玉怎麼辦?推給男人不行,推給女人也不行,留在身邊更不行。要他怎麼做才好?就像雙手捧著刺蝟,捧著扎手,放下心疼。為什麼會這樣?
「人金小姐還留我吃飯呢,若不是怕殿下擔心,說不定這時候我正吃山珍海味呢。」石中玉習慣性的拍了句馬屁,隨後又有點得意洋洋,根本沒注意慕容恪的臉色,還滔滔不絕的講起和金旖晨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以為慕容恪會願意听,但其實慕容恪不願意。在他看來,跟金旖晨在一起,石中玉明顯更開心,所以他不爽。而當石中玉留心慕容恪不對頭時,慕容恪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是不是自己有妞不能泡,所以心里別扭,最終導致變態啊。石中玉暗想。畢竟,金旖晨長得其實很漂亮的,算不上濃艷的美,或者是高貴冷艷的美,而是一種嬌俏可愛,讓人看了就想捏上兩把,繼而親近的類型。
而且吧,金旖晨身材暴好,個子高挑,四腳欣長,以她的目測,胸部極可能得有C到D杯,若慕容恪娶到她,算是有艷福了。只是古代女子不喜歡曲線外露,她總是勒著,或者以衣服來掩蓋。
想到這兒,石中玉立即跑回屋,拴好門,放養一會兒小白兔。真要命,長期這樣壓制自然生長,她能有B杯就不錯了,其實照潛力看,她也能有C,不應該太差的。唉,這種女扮男裝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其實,她渴望哥哥能來,帶著她離開。
在慕容恪的身邊,她實在太累了,就連此刻,也怕他會突然闖進來。
想到哥哥,她立即精神抖擻,死命忍耐了兩天,就再度光臨將軍府。這時,她和金旖晨已經把裕王的貼身小廝要來學馴馬之術的消息傳了出去。所以石中玉這回是從角門進府,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據暗中保護石中玉的孫福珩事後記載,當時盯梢的人不過七撥,已經算是非常少了。
繼上回書,石中玉又講了一段《倚天屠龍記》,陪著金旖晨和果果哀悼了一回書中的人物命運後,她被留飯。雖說人家金旖晨坐在桌子上吃,她坐在門檻上,就著小桌子吃,但因為聊到了哥哥,石中玉還是很開心的。
開始時,她只是夸將軍府的飯菜好吃。隨後就拐到馬兒身上去,最後再轉到哥哥那里就再正常不過了。
「說起來,阿旺哥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沒報答過他呢。」石中玉嘆息著說。
因為當時在車里,這件事金旖晨和果果都沒看到,但略听說過。此時石中玉一提,又添油加醋的細細描述一番,金旖晨和果果更大呼阿旺了不起。
于是石中玉又說,「阿旺哥這麼本事,看起來還很斯文,怎麼起了這麼個土氣的名字,就為了配上馬夫的活計?」
「那倒不是。而且你一定以為旺是旺盛的旺。」金旖晨說,「其實是忘記的忘,因為他忘記了自己是誰,又是從哪里來的呀。」
「小姐,他根本是全忘了好不好?」果果在一旁道。
石中玉大為震驚。
在她考慮過的各種可能里,失憶也是其中一種。但她曾多麼渴望,哥哥不認她,只是因為時機不成熟,或者正在做一件事,不方便說呀。
「為什麼會這樣?」她小臉雪白,驚訝和意外分外真實。
「這叫離魂癥。」果果插嘴道,「小姐心眼兒好,給請了很多名醫。都說,阿忘哥是撿了一條命回來的,但因為傷太重,傷了靈脈和心脈,所以忘記了所有的事。還說他能活下來,已經是上天給的奇跡。」
「阿忘哥受過重傷?」石中玉已經顧不得會不會被懷疑了,又問。
「是啊。」又是果果答道,「那時我們老爺正率部和外族蠻人打仗,其中一只船發現有個人漂在海上,就給救了上來。當時,還有半口氣,差點給扔到海里去葬了。幸好隨船的軍醫說人沒死,就不能放棄,居然養啊養啊,給活了過來。老爺看他可憐,帶回了府,等他能說話之後才知道他得了離魂癥,可能這輩子也好不了了。老爺說,他可能是在海戰場上給誤傷的商家護院什麼的,因為當時有一只商船誤入,被敵軍追趕得全船沉沒,沒有活口。小姐可憐他是無根的浮萍,加上阿忘哥武功高強,又會侍弄馬,就求老爺讓他當了馬夫和小姐的保鏢。」
「阿忘哥好可憐。那是多久的事了啊。」石中玉假裝無意的問起事發日期。結果,正和熙海海盜事件、也就是她重生的時候,在時間上相差不多。
有沒有可能是哥哥月復部中劍後掉進海里,然後漂流到海戰場去的呢?還有,這其中有很多疑問。照說,金敬仕這麼在意女兒,不可能把她托付給來歷不明的人,除非他經過多方的試探。而且,金敬仕為什麼不懷疑阿忘的身世呢?一個氣度如此高華的男人,武功又高成這樣,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出身?那樣,商人護院之說就不通了。這麼輕易就把人放在府里,石中玉覺得有古怪。
總之,她非要接近哥哥不可。但,絕對不能讓金敬仕發覺她的目的。可惜的是她不是阿忘的真妹妹,不然記得小時候的事,刺激他一下,說不定就能恢復記憶。倘若他永遠也記不起來,她這個哥哥和失去有什麼區別?
不,有區別。至少,她知道他活著。
「阿忘哥。」飯後,她蹦噠到馬房,和阿忘學侍弄馬兒。
「小玉兄弟,你來啦?」阿忘回過頭對石中玉笑,害她差點掉眼淚。
他不是她的親哥哥,照說她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但可能內心深處就是把他親人了,而且又失而復得,她對他的感覺真的很親切。難道,是這身體的殘留意識。
「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在兩人刷馬時,石中玉很小心地問。
阿忘搖搖頭。
「很難過嗎?。」她又問。
阿忘想了想,手模在心髒的部位,「不難過,就是有點害怕,怕有一天想起來,原來自己是個壞人。還有,這里空空的,感覺很奇怪。」
石中玉看著那張英俊而溫柔的臉,突然想起她埋起的那個盒子。他們兄妹的身世,還有他們兄妹身上,肯定背負著巨大的陰謀。假如哥哥真的永遠也想不起來,是不是更好?但,她多麼希望他記得她,繼續疼愛她啊。那種被人用生命捍衛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小玉兄弟覺得我奇怪嗎?。」阿忘反問。
石中玉用力搖頭,「我覺得阿忘哥哥好可憐,但是你不要多想。因為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好人,不要害怕。」她對阿忘報以微笑,「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兄弟,直接叫我小玉就行了。」
阿忘笑著點頭。
不遠處,金旖晨和果果看著這一幕,不禁有點羨慕,「為什麼阿忘喜歡小玉呢?」金旖晨嘆了聲,「你看阿忘對你、對我,總那麼陌生,可對著小玉,笑得多好看,一點也不防備。」
「小玉哥哥討人喜歡哪。」果果毫不在意地說,「小姐不是也喜歡小玉哥哥?」
金旖晨呸了聲,臉紅了,「你這丫頭,更加口無遮攔了。這話要被我爹听到,不扒了你的皮」
果果眨眨眼,很納悶,「奴婢說的喜歡,是主人對下人的喜歡哪,小姐以為是什麼?」
「沒什麼」金旖晨瞪了果果一眼,「就是你這丫頭不要亂講,當心讓人誤會。」
而容易被人誤會的那個人,自從穿越以來,第一次過得很開心,因為和哥哥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安心和自然。不提防誰,不算計誰,沒心沒肺地開懷大笑。
不過她今天沒帶屈忽昀三人出來,回去的時候又跑了趟西山堂,高興地領了在大燕的第一筆稿費,足有三十兩銀子之多。雖然還不及之前蘇儀許諾給的五十兩買斷價,但這可是第一筆啊。听說那耽美不說賣斷了貨,下一筆錢會更多的。
「測個字吧?。」才在街上逛了幾步,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傳來。
「以德道長。」石中玉瞪大眼楮,「您怎麼在這兒?」
「我游方的嘛。」
「您是流竄的。」
「甭管怎麼說,測個字,開個張。」
「我怎麼感覺,您每次都用我開張?」
以德大笑,「這就是緣分。快,說個字,不給紙筆了,怪麻煩的。」
石中玉想了想,考慮到銀子的數量,說了個「兆」字。
「最近你會犯很多桃花。」以德煞有介事地說。
「道長,您又說早了,怎麼這麼急脾氣呢。我還沒問求什麼呢?」
「世上事,求者不來,不求偏到,不是很正常嗎?。」以德說,「你說出‘兆’字,卻站在一根枯木旁,木加兆,桃也。枯樹開桃花,生機更盛,只怕不好料理。」
「這解釋也行」石中玉往右邊看看,果然是一根枯樹,「真是敗給你了。」
她轉身要走,以德卻攔住她,「測字費一兩。」
「要一兩這麼貴,你不是不找我要錢嗎?。」石中玉捂緊錢袋。
「你以筆墨賺了錢,不該給我一兩嗎?。」以德說著,突然又嘆了口氣,「桃與逃同音,你這卦喜憂參辦。不過,你的錢如果不護好,銀子真的要逃了。」
石中玉哈哈笑,根本不信。可正這時,突然感覺腰間一松,錢袋真的被小偷取走了。
「抓賊啊」她大叫。
話音未落,一條修長的人影從她身邊飛出,向小偷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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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本月最後一天,字數奉送較多。不敢說報答大家的支持,但心里確實感激。下個月66會開始新滴戰斗,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