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不知為什麼,石中玉早上醒來後,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這句詩詞。
她沒有普通言情小說中,女主第二天早上,渾身像被馬車輾過的痛苦感覺,因為慕容恪只纏了她一次,之後就抱著她一直呢呢喃喃著不知說著什麼。極像催眠,于是她很快在他的懷里睡著,但仍然感覺得到他溫柔至極的撫模和親吻,徹夜不斷。
就好像她是天下間唯一的珍寶,慕容恪得之,欣喜愛憐不斷。
她知道他遠遠未得到滿足,卻因為愛惜她而不敢索求。就是說,她的第一夜很幸福,慕容恪卻要承受更大的痛苦,更深刻的壓抑。而且,只怕他以後會加倍地要求回報。
裕王殿下是誰?那是肯吃虧的人嗎?
想到這兒,石中玉突然感覺臉上發燒,往床里滾了滾,結果赤luo的肩膀硌到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件金飾,質地比金子堅硬,有著奇怪的花形。
瞬間,石中玉還以為自己脖子上掛的吊墜掉了,可一模,藏在石氏牌位里鑰匙扣還在,那麼……這是什麼?
摘下項鏈,兩相對比,她驚訝的發現,這兩件金色飾品就像是一只花球,被劈成了左右兩個部分。原來,她辨認得出自己的這半和那只神秘盒子的鎖孔是基本吻合的,但如今看來,她的記憶突然清晰無比,因為加上突然出現的這半才真是完全相同。
她左手抓著床上出現的金飾,右手拿著自己的,試著合在一起,也不知怎麼扭呀扭的,居然真的听到「 」的一聲響,隨後兩件金飾變成了一件,奇怪的花瓣向外張著,倒像個小螃蟹的樣子,是萌系風格不說,邊角還很圓潤,並不傷人。
這一下,她倒真是驚得不輕。
怪不得,石氏說要她把盒子當面交給慕容恪,否則不能打開。其實,是一把鑰匙根本打不開吧?看起來,石氏和皇家一定有瓜葛,考慮到她的家鄉是在北元都,說不定她在這一世的娘親,真的是與已故的元後關系不淺。
但那個盒子里,究竟裝的是什麼呢?
正思索著,听到外面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石中玉連忙把鑰匙掛在脖子上,繩子還仍然是兩條。昨晚不知慕容恪動了什麼手腳,她叫得聲音雖然有點大,但卻沒有驚動別人。
「天真道長,奴婢……奴婢們該死,居然全起晚了。」外面傳來小宮女的聲音,焦急中帶著驚恐,都顫抖了。
「哦,沒事。」石中玉溫言道,「也不用進來侍候,去給我燒點熱水,我要洗澡。」
「是。」小宮女應了一聲,對悄悄圍在四周的其他宮人打手勢,表示沒事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覺得這個主子太好侍候,他們太幸運了。
一天無事,石中玉好吃好睡,無聊的時候就躺下補眠,在宮女建議出門逛逛御花園時,堅決沒有同意。昨天晚上都和慕容恪沒有言語交流,除了哼哼嘰嘰和歡愉的叫聲,就只有兩人忠貞的誓言。所以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當然一動不如一靜。
她答應永遠不離開他,以後一定要做到。她甜蜜地想。
晚飯後,她開始坐立難安,早早把宮人們都打發回去,並告訴他們,不管听到什麼動靜也不要過來吵她。宮人們有些奇怪,但考慮到一個道士卻被皇上賜住宮院,再加上皇宮內各種見不得光的秘密本來就多,倒沒人多嘴問為什麼。甚至,連眼神也沒交流一個。
大約戌時中,慕容恪來了。
出乎石中玉預料的是,他就那麼大大方方走進映,一大群宮人們忽啦啦跪了滿地,等他走進主屋,才敢站起來。
裕王殿下有誰不認識?大燕國第一美男,有著連傾城美女也比不過的容貌。還有上回調戲皇族貴女時,很多宮人都親眼見過的。
「裕王殿下怎麼會來映?」終于忍不住人類的八卦心理,一個小宮女問。
「听說,裕王殿下好男色,之前很是寵愛過裕王府中的一個小家丁。」一個見多識廣的小太監答︰「我以前在尚膳監,幫總管公公到外面辦事時听到過。寶和軒是太府都第一酒樓,當年也是因為趙尚書的兒子要搶那小家丁,被裕王殿下一把火燒了」
周圍一片驚嘆聲。不知何時,宮人們全悄悄圍了上來。
「那裕王殿下對天真小道長……」另一個小宮女瞪大眼楮,驚問,「我們要不要……」
「千萬別」那小太監連忙阻止,並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們也不想想,皇上為什麼賜宮院給天真道長?還有,皇上那麼疼愛裕王殿下,若真是裕王殿下的要求,有哪一項不點頭的?」
都是從小生活在皇宮中的,雖然因為不夠機靈而處境不佳,但畢竟不是不懂事的,此時小太監一說,圍在一起的八卦黨立即了然的點頭,快速散開,好像那話題從沒討論過一樣。
而此時在大屋內,石中玉正站在後窗邊,用力向外望,想讓目光穿透黑暗,看看慕容恪到底在哪里,今夜會不會來。奇怪得很,她沒站在門邊,也沒站在前窗,偏偏是後窗,是因為潛意識中認為,大約**都不會光明正大,沒料到親愛的裕王殿下就那麼大搖大擺、大張旗鼓……
慕容恪進門時,就見石中玉穿著大號的淺灰色道袍,頭上扎著道士髻,身子探出了窗欞一半,還在東張西望。因為衣服被拉緊,勾勒出她幼細的腰肢和圓翹的臀部,還有雪白的長襪子。
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從後面輕抱住石中玉的腰。石中玉本能地猛然轉身,卻直接被握住腰,身子騰起,下一刻已經坐到窗台上了,眼楮,正與慕容恪平齊,撞進他的幽深得有些發藍的眼眸里。
想了一天的心事,有一火車的話要跟他說,卻在瞬間怔住了。或者說,被迷惑了。他的情毒種中在她身體里,拔不出來。
慕容恪也是一樣,石中玉就是他的毒,一生一世也解不開。唯有留她在身邊,也留她在心里,他才能不被這毒控制,變得狂暴而孤獨,殘忍而痛苦。
此時無聲勝有聲,有時候語言格外多余,他只是捧起她的臉,目光來回巡視著,仿佛要確定她不是幻影。然後,吻下去。
一踫到她,干柴烈火這個詞就有了正確的解釋。
他吻得很深,舌頭勾纏交連,牢牢吸住,一手輕輕握住了石中玉的脖子,一手卻扣在她腦後,手指屈張,想抓她的頭發,卻又舍不得。慢慢的,他把她整個身子都抱起來,慢慢退到床邊去。
他的來得又急又快,急促的呼吸搭配她急促的心跳。他們倒在床上,身子緊緊貼在一起,片刻不想分離。他的手游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好像又要確定眼前的她是真實的。他的唇印在她的臉上、面頰、額頭及她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上。當她的唇角再次與他的相擁,他們的舌頭互相交纏,忽淺忽深,直到她忍不住開始申吟,情不自禁地拉他的衣服。
月兌掉她的道冠,散開她的長發,片刻間扯掉兩人間最後的障礙。慕容恪咬著牙,溫柔地沉入他極度渴望的溫暖中。而石中玉喘息地將頭埋在他的肩上,突然意識到真正的愛情竟比任何**物都更強烈。慕容恪溫柔體貼,動作輕緩。而她卻想要更多,希望他徹底狂熱地佔有。
于是她生澀的迎合他,令他極力克制的情緒瞬間崩潰。他緊抓著她的腿,手指幾乎陷入她柔女敕的肌膚,在猛烈的撞擊中,兩人同時發出高亢的叫喊,叫喊出身體和心靈的全部快樂。
接著,她的身體開始抽搐,陷入一陣陣痙攣。
「殿下,我愛你。」她用現代的情話傾述著。
雖然前途未卜,但他們卻完全沉迷于當中,品嘗著付出與接受的快感。外面有輕風吹拂,有秋蟲鳴叫,可因為房間里急促的喘息聲,顯得若隱若現。外面世界似乎不存在,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整個世界,只有兩顆燃燒著的、火熱的心。
「小玉,我愛你。」他重復。不熟悉這種語句,可卻明白其中的意思。
然後,又加了一句,「從現在開始,把你畫的那些,全陪著本王做做看。」
石中玉沒有反駁的機會,當晚就換了七八種姿勢,每一回全在迷亂中結束。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看著床上和身上遍布的狼跡,卻沒有力氣起來收拾了。
可恨的是,當天她日上三桿才起床,卻沒有一個宮人打擾她。而且沒有經過吩咐,溫熱的洗澡水、花瓣浴、按摩藥油全準備好了。顯然,全按後宮女人被皇上臨幸後的侍候規格來。
回想起來,也難怪宮人們沉默但卻保持了體貼,因為昨晚慕容恪太猛,而她太不克制,嗷嗷叫得很大聲,今天早上嗓子都啞了。
可是,他們會怎麼以為呢?正常的**女愛,還是男男孽戀?天哪,她這個孌童的名聲算是擺月兌不掉了。
更可恨的是,他們居然還是沒談過正事。整夜,都在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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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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