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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坐在屋子里想了許久,接著又在屋子里踱起了步子,等到鐘離君出來了之後,便看到老夫人這般焦躁不安的模樣。他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開口便是針尖,「喲,堂堂洛府的老夫人竟然如此不穩重,幸好這兒沒外人,不然多叫你難堪啊?」
他一出來,老夫人便停下來了,垂著臉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這個無禮的小輩。
然而鐘離君可不是不搭理他就會消停的人,又接著開口,「怎麼了?是不是情緒不穩,易激動,易怒,易緊張焦慮?」看到老夫人的眼神,他咧開嘴笑了,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女子七七,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壞而無子也。」
「此乃《黃帝內經》中所記載的,老太婆,你已經過了七七之齡罷?」
換句話說,就是鐘離君在諷刺她,並且諷刺的還是事實。因為洛老夫人早已年過四十九,這個年紀的女子,容易心煩焦躁,乃是更年的癥狀。
鐘離君貌似誠摯的建議,「不若你多吃一些小麥百苓粥,對你有好處的。」
對于他的冷嘲熱諷,老夫人沒有搭理。她早已習慣鐘離君這般古怪的脾氣,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若你多熬些紅棗粥給李氏罷,我瞧她近來面色似乎有點不太好。身為一個女人,到如今還沒能有自己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姜還是老的辣,哪怕鐘離君在這說了半天,還沒有惹得老夫人生氣;可是老夫人只不過說了一句,便把鐘離君給噎的半死不活了。
伴隨著鐘離君難看的臉色,老夫人嘴角含笑,踏出了房門。
她去的,是柳姨娘的院子。
可是等老夫人到了的時候,才發現柳姨娘院子的大門是緊閉著的。門口守門的婆子瞧見了老夫人,趕緊上前把門給打開了。老夫人踏進了院子,隨口問了一句,「這青天白日的,鎖著門做什麼?」
听到老夫人這樣問,那婆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這般明顯的動作,不由得老夫人不疑心。許家婆子抽了抽鼻子,湊到老夫人耳邊說了一句,「老夫人,這院子里似乎有香火的味道。」
老夫人面色變得有些青,大踏步的走向後院。那守門的婆子有心攔可是不敢伸手,只得亦步亦趨的跟在老夫人的身邊,模著冷汗試圖阻擾,「老夫人,您忽然來了,咱們姨娘還未收拾好。不如您在屋子里坐下歇會兒,喝上一口熱茶,也好讓姨娘捯飭好了再出來見您。」
听到這婆子的話,許家婆子呵斥她,「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是要我們老夫人候著你們姨娘不成?哪來的姨娘如此有面子,竟敢讓老夫人等?」
那婆子背上的冷汗立時便滾落了下來,什麼話都不敢說了,「奴婢口拙,奴婢說錯話了。」
老夫人並沒有理會她們之間的交鋒,只是步子越來越快,一把推開了後院的小門。
一推開門,那門口站著的幾人都回過頭來看著門口的老夫人,洛老爺正站在柳姨娘的身邊,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立在院子中間,而在院子中間正擺著一張桌子,上頭擺了貢品焚香,底下還在燒著紙錢。
看著這般場景,老夫人的胸口只覺一陣翻滾,氣不打一處來。
洛老爺看到老夫人的神色,便知自己母親已經生氣了,趕緊扯著柳姨娘跪下賠罪。老夫人順了順胸口的氣,顫抖的指著那桌子,聲音平靜,暗暗隱含怒氣,「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洛老爺額頭都有冷汗滴落,找不出什麼托辭。
「這是替妾身那可憐的孩兒擺的,妾身近來常常夢到那無緣的孩子,心中悲慟。所以才斗膽在後院里替他擺了這簡陋的法師,望他能早日上路,下輩子投到一個好人家。」柳姨娘抬起頭,眼淚順著蒼白的臉滑落,看的洛老爺一陣心疼,「老夫人,此事都是妾身的錯,還請老夫人不要責怪老爺。」
听她這麼說,洛老爺也趕緊把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母親,不是的,這都是兒子出的主意,不關宛兒的事情。」
宛兒宛兒的,叫的如此親熱,可把她這個母親看在眼里?
老夫人冷哼一聲,「你們倒還真是情深意長啊」她看向柳姨娘,質問她,「我洛府可有虧待過你一絲半點?可虧待過你那未出世的孩兒一絲半點?法事替他辦了,族譜替他上了,你還要如何?這般拿著未出世的孩子拿嬌,你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老夫人,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該太過思念那孩兒,是妾身不該……」
柳姨娘說著說著便嗚咽了起來,淚珠子滾落,那話中的意思卻是讓洛老爺不得不偏心于她。心中有些責怪自己的母親,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在柳姨娘這邊說不通,老夫人壓下胸口的怒火,看向洛老爺。
「你呢?你也是這麼想的?在你一雙兒女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時候,你竟然在這焚香祭奠?難不成你這是提前在給他們辦喪事不成」
原本洛老爺也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瞧著柳姨娘難受,所以陪著她一塊兒罷了。如今被老夫人這麼一說,他也心中有愧了,喃喃地說道︰「兒子……兒子並沒有這麼想。」
老夫人卻不饒他,徑自說了下去。
「如今最傷心的那個是大兒媳,一雙兒女都這麼倒下去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她估計連活下去的心都沒了。而在這個時候,你不去陪著大兒媳,卻來這兒陪著她」老夫人指著柳姨娘,痛心疾首,「你的心思我早就明白,可是那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福王的女兒是你兒女的母親這些年來她沒有做錯過什麼,反倒是為了你小心翼翼,你何苦如此對她?」
看著洛老爺流露出羞愧的臉,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在別的時候也就罷了,在這個時候這麼做,你也真不怕寒了所有人的心。若是兒女醒來之後不認你,那也是你活該,自作自受」
洛老爺立刻搖頭,「不,母親,我原本是想去看她的。可是半路走到這兒,想到宛兒這些天來都十分憔悴,所以才進來看看她,並不是……並不是……」
「並不是什麼?」
老夫人的臉上掛上譏諷的笑意,「並不是你偏心?並不是你故意如此?並不是你沒良心不成?」
她冷冷的笑了一下,「身為朝廷大員,這般寵妾滅妻,若是被人知曉還不知會被說成什麼樣。我倒是苦口婆心的勸過你無數次,有哪一次你听進去過?無非都當成了是耳旁風。大兒媳遷就你,那是她性子好不然這個家早不知道被鬧成什麼樣了每次去福王那兒,你可還覺得有臉?」
被她這麼指責,洛老爺也頗覺理虧,悶著不說話了。
「若不是大兒媳賢惠,在外頭盡心替你遮掩,你以為你如今還能這麼逍遙麼?不說言官彈劾,只消福王隨口在聖上面前說上一說,你覺得後果會如何?」
洛老爺面上開始出現了羞慚的神色,只是如今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看著洛老爺這幅不爭氣的模樣,老夫人也住了口,只是愈發的焦躁了起來。她轉身看向一直沉默的柳姨娘,開了口,「柳氏,我也不是在指責你什麼,不過有些時候,你還是要多為老爺想想。他畢竟是男人,不夠細心,大多會被蒙蔽了眼楮。你既然在我們洛府里頭,那就是洛府的人,老爺的名聲便是你的名聲,你還是仔細想想罷。」
柳姨娘看似十分乖巧,應了下來,「老夫人說得對,夫君是天,是妾身想得不夠周全。」
听到柳姨娘這麼說,老夫人心中便知道,她其實是不滿的。老夫人原本也不想用這些大道理來壓她,老夫人自己就不喜歡,更何況拿著這些來壓別人了?她原本也希望柳姨娘能跟大夫人稍稍和平一些,能共處便好。可是柳姨娘性格看似柔軟,實則激烈,她也是沒有法子。
老夫人點了點頭,把洛老爺給揪了出去。二人轉身之後,並沒有看見柳姨娘跪著低垂的眼神,燃燒著怎樣的火焰。
柳姨娘身邊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上前,把她扶了起來,替她撢了撢身上的塵土。那丫鬟看著柳姨娘的神色,有些憂心的問道︰「姨娘,您沒事吧?」
「沒事,我好的很。」柳姨娘輕聲回答,看著老夫人的背影,緩緩地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