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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洛青菱這麼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樣子,秦蘊很是有些感動,也很是有些驕傲。
讓對厥尊公主不加情面斥責的王妃,對自己這般客氣,那都是因為王爺啊若不是王爺把自己放在了心里,這般彪悍的王妃又豈會把自己放在眼里?
洛青菱的每句話出來,胡姨娘的臉色就變得愈發的難看了一些,只是沉浸在喜悅之中的秦蘊並沒有發現罷了。
吩咐完了這些事情,洛青菱便沒有多大的興致跟這群女人扯來扯去了,對紫鴛使了一個眼色,便準備回到洛府。恰好洛雲水回來了,她也想看看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在她的心中還有一個隱藏著的擔心,也不知這個回來的洛雲水,究竟是不是原本的那個洛雲水。
對于府里的事情,洛青菱便沒有多放在心里了。雖然安王之前說過會把秦蘊送進宮去,洛青菱倒是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但是洛青菱知道,不過一月皇帝就要出事了。秦蘊這麼一個美人兒若是送進宮中,估計就要用自己的青春給整座宮殿陪葬了。
這麼一個美人兒,就連她洛青菱都舍不得看到美人兒會落得那般淒涼的下場呢……
雖說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的私心,但是至少她還算是有良心的嘛……讓這麼一個美人兒不再被那深宮鎖住,嫁給自己所喜歡的男人,更是那般大度的替安王納了這麼一個美人兒。由此可見,她其實是很好心的。
因為想瞧瞧洛雲水,所以洛青菱才剛回安王府,便又轉而去了洛府。
洛府里倒是不那麼雜亂,畢竟洛老爺等主子都在府中,洛青菱回來的時候並沒有驚動太多的人,所以就連在前頭主持事情的洛老爺都不知道洛青菱在這個時候回了娘家。
府中的婆子帶著洛青菱到了她原本住的院子外頭,一邊走還一邊說著關于洛雲水的事情。
「三姑娘自打回來之後就不再愛露面了,整日整日都閉門不出,這回來了幾日,下頭好多奴才連三姑娘的面都沒見過。」那婆子碎碎叨叨的跟洛青菱說著這些話,一直說到了院子的門口才住嘴。
從她的口中,洛青菱覺得這回來之後的洛雲水頗有疑點。
從前的洛雲水雖然不至于跟趙寶珠一樣滿城滿地的跑,但至少會出去詩會與人來往,並且來往的次數不少。她想要一個才女的名聲,自然需要精心維護。
若說是怕回來之後被人諷刺,那依照洛雲水的性子便說不過去了。
她不會害怕這些,只會直面著旁人的諷刺,並且用自己的手腕將那些諷刺變為同情,再變為對她的敬佩。
門口守門的婆子已經看見了洛青菱,面上出現了十分震驚的表情,許是不明白洛青菱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她趕緊小跑著到洛青菱的面前,卑躬屈膝的諂笑,「王妃怎麼突然過來了?之前也沒個人通報一聲,這真是……」
洛青菱止住了她接下去要說的話,「是我吩咐不要張揚的,只是過來瞧一瞧以往自己住的院子罷了,原就不用聲張。」
那婆子趕忙附和,「王妃說的是王妃是自個兒進去呢還是……」她抬頭瞟了一眼洛青菱,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
「我自個兒進去,你們都守在外頭便是。」
她並沒有一開始就去洛雲水的院子,而是先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來。這院子雖然不比金陵的那個院子住的久,可是感情卻是一樣的。她在這里出嫁,在這里渡過了漫長的時光。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很。
紫鴛跟在她的身後,輕笑著說了一句,「姑娘,不若再讓奴婢為您洗一次頭發罷?再躺在這院子里頭曬太陽,讓侍書給您在一旁念書,這正是姑娘從前最愛做的事情呢」
听到紫鴛的稱呼和這番話,洛青菱笑著瞥了她一眼。紫鴛雖然平日有些沖動,可是做事卻是最貼心的。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我也是有些乏了,著人準備沐浴的東西罷。」紫鴛便笑著讓下頭的人給準備熱水去了。
「侍書,你吩咐著讓人守在門口,不要讓人來打擾。」
而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個婆子的聲音,「王妃,都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姑娘听聞王妃回了娘家,派人送了兩盆白玉蘭花兒過來,您要不要看看?」
洛青菱有些奇怪,她對于那什麼御史家的姑娘並不熟悉,她又是怎的知道自己回了洛府的呢?
「罷了,送到花房里去吧。」
而侍書則輕聲在洛青菱的耳旁說道︰「主子,那都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姑娘是經常在厥尊公主身邊的人,所以這花兒大抵是厥尊公主的意思。可是……她送兩盆白玉蘭來是個什麼意思?」
洛青菱輕笑了一下,「不必理她,她這是泄憤呢。」
看著侍書茫然不解的眼神,洛青菱輕聲說道︰「這玉蘭花在南邊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緬桂花。常人道它免貴,所以甚是不喜。也不知她是從誰哪里听到的,這會子拿來惡心我呢」
听到洛青菱的解釋,幾個丫鬟們才算是明白了,眼神里也有了哭笑不得的輕蔑意思。
這般不上台面的手段,也虧得那厥尊公主做得出來
洛青菱回來的時間剛過了不到一炷香,三姑娘洛雲水房里的小丫鬟便到了洛青菱的院子里,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臉上帶著喜人的笑容,與站在洛青菱門外的丫鬟流朱寒暄。
「姐姐平日里真是辛苦,不過老人也說,能者多勞,這也是姐姐受王妃看重。」小丫鬟不止笑意滿眼,嘴也甜的不像話,又不像一般丫鬟那般畏畏縮縮的,眼珠子大大方方的瞅著流朱瞧。流朱本不是瞧得上討好話的人,卻瞧著這丫鬟討喜。明知道對方不過是討好,大抵是找自己有事,卻也心下舒服。
小丫鬟討好半日,終于轉入了正題。
「我們三姑娘平日里就喜歡侍弄些花花草草的,奴婢平日里就是幫我們家姑娘照料花草的。听的方才都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姑娘听聞王妃回了娘家,便派人送來了兩盆白玉蘭,所以奴婢想來瞧瞧。」說著面上便顯出一股子不好意思來。
「奴婢平日里在三小姐院子里頭侍弄花草,也不常出來走動,各院的姐妹們也都不熟。自覺唐突,可又實在是心里如貓抓的般,所以才貿貿然跑了過來,姐姐請莫要見怪。」
流朱听著便也笑了,「你這小丫頭倒也實誠,怪道我說怎的沒見過你。」又說道︰「你要看那白玉蘭,卻是找對人了。來來來,隨我來便是。」說著牽著那小丫鬟的手進了暖房。
一入花房,那小丫鬟便直奔著兩盆白玉蘭,流朱含笑跟在後頭,迤迤然隨著。
「你叫什麼名字?在三姑娘院子里除了侍弄花草還干別的什麼事麼?」流朱問道。
那小丫鬟抬手輕拍了自己的嘴角,「哎喲,瞧我這,正經兒的都忘了。奴婢叫鹿韭,在三姑娘院子里只除了花草別的什麼也不做,卻是三姑娘鐘愛花草給的恩典。」
正說著,花房門口的簾子被撩了起來,一個小丫鬟立著向兩人說道︰「王妃知道三姑娘房里的鹿韭姐姐來了,要喚去問話呢。」
鹿韭眼里有著疑惑和些微的慌亂,還有一些驚喜和興奮,卻也不甚明顯。流朱便笑著說,「看來妹妹名頭大得很,都驚動大小姐了。」
她微微抿唇,面上有些緊繃的樣子,不甚自然。
又追著那傳話的小丫鬟問道︰「知道王妃喚我什麼事兒麼?我這麼個不起眼的丫頭,莫非是犯了什麼忌諱?」
那小丫鬟本在瞅著自己的腳尖發愣,听的這話便回過神來,對著二人笑得眉眼彎彎,「姐姐莫緊張,王妃只是听得姐姐在三姑娘面前是能說得上話的人兒,又熟悉花草,所以才想請姐姐過去說說話罷了。」
鹿韭想了想,也就沉默的跟在那小丫鬟的身後,垂了腦袋思慮著什麼。
到了房內,鹿韭抬眼瞧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洛青菱。
洛青菱著了一身秋香色斜紋綢的曳地長裙,上頭一件鵝黃木槿繡花小襖,隨意倚在金錢蟒的引枕上,黑發濕濕的披著,面上顯出剛沐浴完的潮紅,身後站著的紫鴛手中拿著大大的純棉的巾子,仔細地幫洛青菱絞著頭發。
「你不必緊張,王妃喚你進來只是想問你兩句話。」侍書立在另一邊,笑著對鹿韭說道。
洛青菱看了一眼鹿韭,嘴角勾起輕輕淺淺的一抹笑意,柔聲問道︰「鹿韭是牡丹的別名吧?」又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牡丹乃花中國色,就這麼一瞧,這女兒家的風姿卻沒墮了那名頭。」
鹿韭驚了驚,心下思索,不知為何王妃對自己如此客氣。口里卻仍道︰「王妃謬贊了,是三姑娘說牡丹乃花中之王,奴婢又是管制院子里花花草草的,便取了這個名字。」
心里頭卻在思量著,洛青菱為何會把自己給喚進來,而自己的心思又該怎麼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