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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尊公主深呼吸了兩三次,才算是壓下了心里的怒火。
她看著洛青玉,心中盤算著,就算如今動不了洛青菱,可是總能好好的整一整洛青玉。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現在壓根就沒有必要去整治洛青菱,因為洛青菱的結局已經是眼看著的了。
安王日後有多淒慘,洛青菱的日後就有多淒慘。
所以厥尊公主這麼一想,倒是能夠平心靜氣了。
她看著洛青菱的眼楮,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只當眼前的洛青菱是在做臨死前的蹦而已。對于一個將死之人,她沒必要計較太多,就當是做善事好了。
「安王妃,我今日來並不是為了要跟你斗嘴的,而是要把我府里的逃奴抓回去。」
她的眼楮看向了洛青玉,眼神里露出了惡意又得意的神色來。的確……逃奴……這兩個字實在是讓她覺得痛快無比。
她如今是大皇子府上的王妃,而在她府上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是她的奴才。
洛青玉就算跟大皇子曾經有過一段時日又能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只能臣服在她的手下?大皇子不會去管這些事情,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整治手底下的人,包括那些府中的姨娘們。
但凡是大皇子的女人,她都是可以好好的教教的。
而洛青玉便是大皇子的女人,還是沒名沒分的女人,這只能證明大皇子壓根就不在意她。
正當厥尊公主在思考著把洛青玉抓回去之後要怎麼整治的時候,洛青菱忽然開口了,擋住了她看向洛青玉的惡意的視線。
「我說厥尊公主,您要抓人也就罷了,可是咱們府里卻是沒有你們府上的逃奴呢」
她把「逃奴」二字說的很慢,眼楮微微的眯了起來。
「怎麼會沒有呢?」厥尊公主冷冷一笑,右手直直的指向了洛青玉,挑眉開口說道︰「那兒不就是我們大皇子府上的逃奴麼?還是說……你身為她的姐妹感到羞恥,打算替她遮掩不成?」
她捂著嘴笑了起來,「就算是再如何的羞恥,可惜安王妃你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呢……」
「不不不,公主您想錯了。」
洛青菱一本正經的否認了起來,對著厥尊公主伸出了手,害的厥尊公主怔了一怔。
瞧厥尊公主似乎真的不懂她的意思,洛青菱眨了眨眼,開口說道︰「怎麼?公主要來我們府里抓人,就連賣身契都沒有拿過來麼?還是說公主認為僅憑著你的一張嘴,空口無憑的就能把人帶走?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公主隨便在我們府里指著誰,誰就要跟著公主走了不成?」
听到她的話,厥尊公主的面色一變。
她當然沒有賣身契,這種東西連大皇子都沒有,她又如何能有?
這些年來洛青玉的確是跟著大皇子的,也的確是被他金屋藏嬌的,可是洛青玉的身份和一般的姨娘並不一樣。她甚至都沒有用小轎抬進門,更沒有對主母端茶遞水好好拜見過。
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兒,但是沒有證據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如果洛青玉是大皇子養的外室,沒有證據也就沒有證據,打死不論,也沒有誰會去計較。可是偏偏洛青玉是洛府的女兒,而且這麼些年除了大皇子的心月復幾人,甚至都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如今她又偏偏得了洛青菱的愧疚和維護,所以厥尊公主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還就真沒辦法把人給帶走。
厥尊公主顯然也想到了這些問題,臉色變了又變,始終沒有變得好看起來。
她不是不知道洛青菱的性子,若是此時換成了別人,她胡攪蠻纏的也能把人給帶走,可是偏偏站在她面前的是洛青菱。講理她講不過,胡攪蠻纏卻也不行,簡直就是天生的冤家對頭
瞧見厥尊公主的臉色,洛青菱便知道此時已經差不多可以定局了,便伸出手打了個哈欠。
「若是公主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請回吧。記得下次來的時候,好歹給出個證據來,也省的這麼鬧笑話如今天色已晚,公主也該回去了,除非公主對我的夫君還念念不忘,想要留下來一敘衷情……」
她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厥尊公主,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是刺激到了厥尊公主。
在厥尊公主看來,那是勝利者的微笑。
可是憑什麼她憑什麼能露出那樣的笑容和眼神她明明就是失敗者她和她的夫君,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都會是最終的失敗者
厥尊公主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打算拂袖而去。
不過在這個時候,從外頭進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頭的是安王府里守門的奴才,走在後面的洛青菱並不認識。
「王妃,這是大皇子府上派來的人。」
在說完這一句之後,那奴才便退到了一邊,讓開了自己的位置。
而在他身後的那個人也就正好趁勢向前走了一步,對洛青菱行了一禮,「小的拜見安王妃,王妃如意吉祥」
洛青菱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厥尊公主,卻發現對方似乎比自己更為愕然。
難不成這是大皇子派來的人,而不是厥尊公主事先安排好的?
想到這里,洛青菱的心不由得向上提起了一些。對于大皇子那個並不了解的人,洛青菱的心中還是無比忌憚的。而且老實說,她上輩子雖然對安王有些怨憤,可是對于安王的本事還是十分佩服的。所以對于能夠壓得安王一個頭的大皇子,她便愈發的有些覺得對方深不可測了。
固然這其中是有部分原因是由于安王的手段被對方知曉的一清二楚,可是安王對于大皇子卻一無所知的緣故,可是這並不能算是大皇子能勝過安王的真正原因。
那位大皇子府上的奴才在見過了洛青菱之後,又見過了厥尊公主,這才開口說起了自己真正的來意。
「小的前來,一來是接咱們王妃回府,二來,則是因為我家王爺想要見一見安王妃。我家王爺先前听說王妃一直在外頭,心中也是擔憂的很,如今听說王妃回來了也替安王和王妃高興。我家王爺說了,先前也只是在王妃的大婚之時匆匆見過一面,之後一直都未曾見面,心中引以為憾。」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洛青菱的神色。
「所以我家王爺想要邀請安王妃和安王妃的妹妹,跟著公主一塊兒去府里坐坐。听說公主和安王妃之間有些誤會,如今也正好趁機可以解開。擺了家宴,幾個兄弟妯娌之間見見面,想來安王妃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吧?」
听著這個奴才所說的話,洛青菱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大皇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特地請她們過去,擺明了的鴻門宴麼?
甚至都沒有邀請安王,而是邀請她和洛青玉過去……最重要的是,居然還是跟厥尊公主一塊兒過去……這大皇子的心思,還真是叫人捉模不透啊……
洛青菱回過神來,看著面前這個大皇子府上的奴才,微微的抿了抿唇。
她開口說道︰「既然是家宴,也該等到我們王爺回來才是。不如讓厥尊公主先回去,等到我們王爺回來了,再和我們王爺一塊兒去府上赴宴。」
那人彎了彎腰,儀態上倒是挑不出半點錯處。
在安王府沒落了之後,許多奴才在主子們的跟前都已經越發的擺起架子了,不止是做事敷衍不專心,甚至連態度都愈發的刁鑽刻薄了起來。俗話說「奴大欺主」,以前洛青菱就已經深刻的體會過了。
所以安王府上的奴才們才打發出去了那麼多,到如今奴才的數量少得可憐,也就是安王和洛青菱都不在意這個,也不太在意旁人的眼光和流言,才能這麼心安理得的繼續住下去罷了。
不過這個大皇子府上的奴才倒是尊禮的很,對一個已經沒落了的王妃依然是這麼畢恭畢敬的。
人家說,從一個人的奴才身上就可以看出他主子的性格,雖然略微有些偏頗,不過也稍許可以聯想的到那麼些許事情。
比如說大皇子,他的奴才這般循規蹈矩,難不成他本人還是循規蹈矩的麼?這顯然不可能。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大抵就能看出端倪。
可以從這個奴才的身上看出來,大皇子對于手下奴才的管教無比的嚴厲,哪怕是一個前來傳話的奴才都懂得不踩落水之人,給對方保留面子,也就等于是給對方一個不歇斯底里狗急跳牆的理由。由此看來,大皇子本人應該是屬于事事謹慎,而且要求甚高的類型。
听到洛青菱的回話,那奴才躬身說道︰「既然安王妃這麼說了,那自然是好。我家王爺在奴才來的時候便已經吩咐過了,若是王妃說要同安王一塊兒前來,便讓奴才留一句話。」
他已經想到了自己所有的反應麼?
洛青菱垂眼,沒有繼續作聲,而在她身後的洛青玉從一開始看到那個奴才的時候,就面色蒼白,眼神惶恐。只是很可惜,她藏在了洛青菱的身後,那臉色洛青菱看不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