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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兄弟鬩牆翻臉,白熱化了……——
一隊隊的士兵圍繞著整個朝堂,大皇子露出了笑容,對安王微微的拱了拱手。
「既然老天的旨意如此,那麼還請三弟離開那個位置。」他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那個位置……可不是屬于三弟的。」
听到大皇子的話,陳老終于站了出來。
他本來就是站著的那為數不多的大臣之一,如今站出來了之後就更加的引人注目。
陳老手中拿著記錄著天象的那本記錄冊,厚厚的一本拿在手中,還是十分有分量的。
他看著大皇子,翻動著手里的記錄冊,開口說道︰「這場暴雨的事情並沒有派出人通知安王,而是把折子送進了宮里,那本折子被扣下來了。可是赤氣一說,還有另外一種解釋,不知監正大人懂不懂呢?」
「更何況,如果真的是人主昏聵,星象是會更改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欽天監素來都應該嚴守本分,不應越雷池半步,卷進這種紛爭是最忌諱的事情」
陳老看著那位有些心虛的監正,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欽天監利用自己的優勢作為權利的附庸,那麼欽天監還不如被取消」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那監正並沒有看向陳老,不過面上布滿了怒氣,「那赤氣是真實存在的總是有人看到了的本官不敢說什麼大話,但是欽天監在本官的監督之下一直都保持著中立。這次的天象,也是真實的,本官沒有偏向任何一方,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是麼?」
陳老冷笑了一聲,「那麼你敢不敢真正做一次觀測而不是隨口胡謅呢?」
听到這話,監正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不要以為我什麼都沒說,就代表著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是安貴妃的親戚,可是對于欽天監真實所做的事情並不熟悉,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不過我不得不說,你做的很好,因為在外行人看來,你就是精通于此的。可是假的真不了,你若真有本事而不是半桶水的話,又如何會做出這麼可笑的觀測結果來呢?」
陳老才是欽天監真正的主事之人,不,應該說雖然他不管事,但是有真才實學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
「赤氣有四種說法,第一種,以二至、二分之日觀雲色,謂赤色者主兵荒,以五雲之物辨吉凶,後以赤氣為兵災之象。監正大人所謂的赤氣,便是這一種。」
他冷笑了一下,開口接著說了下去,「可是這僅僅只是一種而已,而且昨日並非二至、二分之日,所以此說法不能成立。」
「第二種赤氣,則是傳說中謂帝王的祥瑞,舊史稗說中每載帝王降生或所處之地有赤氣出現,此為大吉;第三種赤氣,實是氣運詞,指的是萌芽。大凡氣運初萌,必是赤色,與國與家與人都可應驗,這也是吉兆。」
「這……」
諸多的大臣們並不是十分的清楚這些,不過既然陳老言辭錚錚,而且他的真材實料也是大家所認可的,這件事情的牽扯又這般大,他應該是不會信口雌黃的。畢竟這些東西,回去了之後大家也是可以查得到的。
「第四種赤氣,則是炎暑之氣。有詩雲︰魂翻眼倒忘處所,赤氣沖融無間斷。有如流傳上古時,九輪照燭乾坤旱。則是指的炎暑之氣。而至于天裂,是指的天裂雲。天裂與地裂對應,但是很可惜啊監正大人,那實際上只是普通的魚鱗雲而已。既然要編謊話,至少也該把該弄懂的東西弄懂再來編比較好,不然鬧了笑話,就真的是不好看了。」
看到陳老面上的譏諷之色,以及他一板一眼的說明,那監正的臉色便難看了起來。
諸多的大臣們看著這般情景,不由得又三三兩兩的站了起來。
並不是他們牆頭草的想倒戈,而是因為這氣氛實在是愈發的緊繃了。
本來仍是有許多支持大皇子的人,不過陳老所說的話的的確確他們沒有辦法反駁,而唯一可以反駁的監正似乎亦是沒有反駁的話可以說出口,所以他們也就都沉默了下來。
「陳老的意思是什麼呢?難不成是想說,安王登基大吉,是命定的皇帝不成?」
大皇子的眼神陰冷,看著陳老的樣子像是若是陳老同意他的話,便會立刻把陳老就地斬殺的模樣。
不過陳老並不是個怕事的人,又是一板一眼的有些過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所以他搖了搖頭,「本官不能隨意斷定這種事情,必須回去好好研究才行。不過先前監正大人的說法,是絕對錯誤的,也是不負責任的欽天監的名聲,不能被這種利欲燻心的小人給毀了」
「哼既然你也沒有辦法確認這種事情,那麼就由本王來說好了。」
大皇子的槍尖指著安王,直直的看著他,「本王完全不信父皇會選擇你這樣的人如果那遺詔真的是父皇親筆所寫,那麼父皇選擇的人也應該是太子而不是你所以那份遺詔,完全都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說的那麼正義凜然做什麼?」
安王輕笑了一下,走了下來,站到了大皇子的面前。
那冰冷的槍尖指著他的喉頭,然而安王卻似乎完全無視了這一點。
「不就是你想要皇位,而父皇的遺詔上寫的卻是我的名字,所以讓你感到了憤怒和不滿罷了。」安王頓了頓,低著頭笑了一下,「說實話,我也並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是真的,所以又如何能夠說服你呢?」
「不過……你今日來,究竟是要做什麼的?」
安王看著周圍緊張的士兵們,又轉回來看了一眼大皇子。
「動用了兵權,動用了欽天監,這麼大張旗鼓,說是不相信遺詔。難不成……你還是為了太子打抱不平不成?真是看不出來,你和太子還真是兄弟情深啊」
听到這話,大皇子的臉色難看了一些。
他當然不能直白的說是為了自己,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是為了太子呢?所以他咬了咬牙,怒斥了一聲,「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遺詔有問題,你自己也承認了吧」
安王點了點頭,「雖然那遺詔的確是父皇親筆所寫的,不過我也認為父皇選擇的人不可能是我。不過呢,你倒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原本我就不想登上這個位子,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也不過是為了大韻能夠平安而已。」
他抬起頭,看著大皇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我欠太子的,就還給他好了,這個皇位既然你為太子這般義憤填膺,那麼……明日,就由太子登基。我想……你應該也不會有意見才對。」
「你說什麼」
安王這般詭異的反應,讓大皇子徹底愣在了原地,完全沒有了反應。
等到終于意味到了安王話里的意思,他不由得揪住了安王的衣領,對著他吼了起來,「你以為皇位是什麼?是這麼隨隨便便就能夠推來推去的東西嗎你說不要就不要說給誰就給誰這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那是……那是他努力了一輩子的東西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听到大皇子的話,安王笑的意味深長。
「是麼?可是……你既不想我登上皇位,又說遺詔本該選擇的是太子,也就是說你希望登基的人就是太子不是麼?難不成……不是我,也不是太子,那個人難不成……會是你麼?」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安王說的極慢,眼神也漸漸的變得銳利了起來。
「我……」
面對那句話,大皇子無言以對,只能頹然的松開了安王的衣領。
下一刻,他抬起頭,看著安王的眼神變得鋒利了起來。
「既然你這麼裝傻,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吧」他緩緩地伸出了手,指著安王,「安王勾結福祿偽造遺詔,罪不可恕,押入天牢等候審問」
隨著大皇子的聲音,那些圍著朝堂的士兵們齊齊的吼了一聲,震耳欲聾。
而他們手中的槍尖,也都一齊對著安王,似乎要將他就地正法一般。
大臣們的臉色漸漸的變得蒼白,顯然,他們經歷了一場宮變。而不管事情成功與否,到最後他們這些目擊者大概都會性命攸關。
皇上是不會願意讓自己的丑事流傳出去的,所以他們這些見證人,不管見證的是哪一方,大概最後的結局都不會太好。
像監副那樣堅定的保持著自己立場的人倒還好,那些對立面的必死無疑是肯定的,可是那些牆頭草的……估計也夠嗆。而如今兄弟鬩牆,為了皇位而爭奪,看上去是大皇子佔了最大的優勢,可是他卻理虧了。
若是大皇子最後登上了皇位,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和殘害親兄弟的罪名,必定是要清洗一番的。
想到了這里,這些大臣們的臉色也就愈發的蒼白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