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今天是農歷正月初一哦。紫竹在此先同大家說一聲——新年快樂,再祝各位親們在新的一年里生活幸福美滿,工作學習越來越給力。接著祝大家看書愉快,希望在新的一年里,繼續支持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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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的房間出來,穿過前庭的時候,柳曼看了一眼還在靜靜喝著酒的雲祈,想了想,還是繞著走了過去。
「雲公子,今天下午不用趕路,我想著呆在客棧里也沒個主意,便想出去轉轉,瞅瞅新鮮。」柳曼站在桌旁,對著雲祈輕輕地開口。
她自始至終用的都是肯定的句式,並不是來征詢雲祈意見的。但畢竟是隨著他一同出來的,就是出于禮節,有事出去也應該同他打個招呼。要是萬一臨時有事,他也好心里有數。
雲祈伸出筷子夾菜的時候,目光微微地在柳曼稍稍有些鼓起的口袋上停留了一下,卻是如常地把菜夾了過來,把菜送入口中的時候,點了點頭。之後把菜放入口中,十分優雅地細細咀嚼著。
帶著幾分欣賞之意地看著雲祈細嚼慢咽地把菜吞入口中,柳曼才微微一笑︰「我就是出去轉轉,晚飯前一定會趕回來的。」
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柳曼倒是很早便從書中看到過,隨在羅子俊身邊多日,看他和王怡欣吃飯時的情形,她也是深有體會。此時看著雲祈吃飯的模樣,卻是第一次發現,原來男人吃飯時也可以如此優雅,如此令人賞心悅目。
收回心中的贊賞之意,柳曼打完招呼便轉身出了客棧大門。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雲祈的眉頭微微一動,回過頭來看了青洋一眼。青洋立即會意,點了點頭,緊接著也出了客棧。
卻說柳曼行走在蒙城街頭,透過漸漸消散的人群,一一打量著馬路兩旁房屋之上的旗幡,看能不能找到一家畫店或是書店之類的鋪子。
雖然時已近午,街上的行人比之先前少了很多。但許多店面都是門庭大張,沒有絲毫下午不做生意的跡象,這令柳曼心里很高興。
這副畫揣在口袋里只是一張紙,要想把它變錢,還得先找個人相看一番才行啊。或許畫店老板是個很好的人選,作為生意人,他定然對于大多數顧客的口味與心思把握得比較好。若是他也認為自己這副畫有點商業價值,那以此謀生怕是不成問題了。
而這漫畫,本就是能夠成冊的,到書店里試試也是好事。若是需要,她完全可以根據以前看過的那些故事,畫成系列漫畫來。
蒙城的馬路很寬,並排行走兩三輛馬車應該不成問題。柳曼靠著路邊慢慢地行走著,目光始終在兩旁鋪子上方的匾額上搜尋著。
忽然,她的眼楮一亮,目光定格在前方幾十米處的一塊匾額上。那匾額並不大,卻是與其它的牌匾略微有些不同。匾額與眾不同的呈原木色,牌匾的周圍刻著幾株淡竹,在淡竹的映襯下,三個草書的墨色大字——書畫閣相互餃接,形態十分優美。
書畫閣?這大概就是古代專門出售書法和繪畫作品的店鋪吧。卻不知這里面賣的是些什麼作品,自己的這副畫憑創意能不能得到肯定。
望著那塊帶著幾分獨特藝術氣息的匾額,想像著這家店的主人會不會是一位充滿著儒雅氣息書畫技藝俱佳的文人,柳曼的心底忽然生出些忐忑來。
不過,忐忑歸忐忑,她是不會打退堂鼓的。一點心理上的壓力,還難不倒經受過無數次困難的她。
伸手入口袋,模了模里面的那張畫紙,柳曼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放平心態,稍稍加快步子,便向著那書畫閣而去。
遠遠躲在一個角落里的青洋,見柳曼加快了步子,也連忙急急地跟了上去。
努力平靜著自己的柳曼,一邊在心里稍稍地想著待會見到畫店老板時應該怎麼開口,怎麼向他介紹自己這副畫,一邊避讓著行人,快步地向前走著。
就在她越過一家店面,走到一個巷口時,突然從里面沖出一個人來。那人跑得極快,柳曼又因為想著心事沒有注意,一個避讓不及,便與那人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柳曼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那人卻是身子一晃,摔在了地上。同時,嘴里發出一聲悶哼來︰「啊……」
「哎……」柳曼輕呼著揉著被撞得生疼的肩膀,手上的黏稠感卻令她感到意外。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右手上沾著好些血。
她可以斷定,那些血定不是她身上流出來的。除了肩膀被撞得很痛之外,她的身上其他部位特別是手,一點痛或是被扎的感覺都沒有,不可能流出血來都不知道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血是對面那人流出後,經剛才那一撞沾到她身上的。
來不及擦掉手上的血,柳曼轉頭向摔在地上的人看去。卻是一位穿著白色長袍,束著長發的男子,他的左手手臂上,大半條白色的袖子已經被染成了紅色,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還有鮮紅的東西從里面滲出來,形成的血珠順著他的手往下滴落著。
而此時那男子卻是微微掙扎了著坐了起來,用右手緊緊地捂著受傷的手臂,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滴落而下。他卻顧不得,警覺地回頭看著身後,似乎正在提防著什麼。
「你……沒事吧。」柳曼在離男子幾步遠的地方站定,有些替他擔心地問了一聲,「你的手臂上流了好多血,你得趕快止血才行啊。」
柳曼想著昨日自己不過是放了一點血,便頭暈眼花的。此時他的手臂已經被血染紅了,血卻沒有止住,還時不時地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著。若是再任它流下去,怕不要失血而死啊。
柳曼帶著幾分關懷的話語令白衣男子略感意外,蒼白著一張臉回過頭來,看了柳曼一眼。看到柳曼的臉時,卻是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抹孤疑。沒有回答柳曼的話,他抱著胳膊身子晃了晃試圖單用腳著力從地上站起來。
大概是因為受傷加失了很多血的緣故,男子起身的動作並不很順利,顯得有幾分笨拙。柳曼見他的樣子有些吃力,便上前兩步,彎子準備用手攙著他站起來。
「是你?」可是,那男子在再次看了柳曼一眼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呼了一聲後,竟然像驚弓之鳥一般,使盡全身力氣,猛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他又急急地越過柳曼,有些吃力地急急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