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霞就是想要讓司馬雲及司馬家、蕭家的人明白,他是真得不歡喜司馬雲,甚至是極為討厭這個女子得;他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看清楚事實不要再做出讓傷人傷己的事情。
司馬雲听到水慕霞的問話心如刀絞,她歡喜水慕霞好多好多年,而且還要壓在心底不能說出來,這份辛苦很難受卻也有著幾絲甜蜜,使她堅持到今天。
她的夢想在今天以為可以開花結果,從此以後能長伴在水慕霞的身邊,為他添衣鋪被、為他洗手做羹湯、為他生兒育女,兩個人可以白頭偕老;如果真能如此,她這一生別無所求了。
不管她這些年對水慕霞的感情有多深,不管這些日子以來她是如何對自己一遍一遍的說︰蕭大哥只是一時被朱紫萱迷惑;現在她真得不能不醒過來,因為心底的疼痛讓她不能再欺騙自己。
在水慕霞眼睜睜的看著她跌在地上,無動于衷的看著她受了傷,她如何再對自己說她的蕭大哥真正歡喜的人是她?如何能再認定她能取姐姐而代之——取她姐姐而代之的人是朱紫萱,是該死的朱紫萱。
心碎是一痛,多年的期盼、多年的愛戀忽然間變成極為可笑的東西,更加讓她無法接受,這份痛不比知道水慕霞不歡喜自己、不會歡喜自己輕。
司馬雲忽然伏在地上,雙手握拳用力的捶著地大聲的哭喊起來︰「啊——,啊——」她真得感覺自己不用活下去,實在是沒有什麼能比水慕霞這句話更能傷到她;在朱紫萱面前,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被水慕霞如此傷害,還有什麼臉再活下去?
如同負傷的野貓般,絕望的發出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叫聲,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如何發泄她心頭的痛楚,不知道如何宣泄胸中的悲傷與怒氣。
司馬玉奔過來︰「你滿意了?你是不是要把雲兒逼瘋?」
水慕霞淡淡的回道︰「你們家的司馬姑娘本就是有病,是不是瘋病就要讓大夫看看才知道了,又關我什麼事兒?說到滿意二字——司馬玉,你不會認為逼婚的事情這樣就能算完吧?那你們司馬家還真是認為我是個能搓圓捏扁的人。」
他彈了彈手指︰「多少年了,我不曾吃過如此大虧,被人如此侮辱是個男人有誰能夠受得了?」他的目光掃過蕭停香和蕭老太爺,心中就閃過一陣巨痛。
逼親的事情不只是他們蕭家有,可是天下間也只有他們蕭家的父母會對兒子下藥,想讓兒子和他們選定的媳婦成為夫妻︰他是人,是人如果當真讓司馬雲得手的話,如果他當真被一個女子給霸王硬上弓的話,他真得不必再活下去。
是他的父母不了解他,還是他的父母不在意呢?水慕霞收回目光,心中的痛苦臉上沒有流出半分來︰「你們的家姑娘身上居然帶著yin藥,嘖,這事兒我正要請教呢;不知道是你們司馬家是這樣教姑娘的,還是司馬雲姑娘如此的與眾不同?」
紫萱听得倒吸一口涼氣,看向司馬雲不敢相信世家大族的女兒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難怪晉親王剛剛想要殺人、而水慕霞半絲憐憫也沒有了。
她如果來晚半步……;她的臉上忽然飛紅,就算是來晚半步又能如何,晉親王和水慕霞就算是和人成其好事,又關她什麼事兒了。她今天,肯定是被司馬雲和席蓉的所為嚇到了。
她不自然的撫了撫自己的臉,見雪蓮看自己忙輕咳一聲作掩飾,又把目光投向席蓉;如此,卻更顯得心虛。
雪蓮沒有看出什麼來,只是見自家的姑娘臉有些紅忍不住擔心罷了,心中著急快些回去,憂心她的主子是著了夜風。
司馬玉臉上通紅︰「你不要胡說。蕭大人,你就由著你兒子如此污蔑我們家的雲兒?」
水慕霞一聲斷喝搶在蕭停香前面開口︰「我姓水,你有不滿就對我來好了。」他伸出手掌︰「司馬大人是不是想和比劃比劃?」
司馬玉聞言惱道︰「你要和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比武?」天下間就沒有比這更欺負人的,他恨恨的道︰「你怎麼不去找七八歲的孩子比武。」
「叫你們司馬家所有七八歲的孩子來也可以。」水慕霞不以為然︰「藝無前後達者為先嘛,怎麼可以用年齡作借口瞧不起人?還有,我這個就希望一準會贏,且只有我打人的比武。」
他對司馬玉抱拳︰「個人愛好,多多包涵。」
錢天佑又一次撐不住笑出來,連錢老國公都笑道︰「好,我老人家也喜歡這樣的比武;嗯,這個愛好不錯。」
司馬玉拉起司馬雲來︰「你還想怎麼樣?妻你也休了,雲兒的心你也傷了,你做為一個男人……」
「不做什麼,編幾個故事請說書先生們去掙個錢糊口罷了;比如司馬和席家的姑娘身上有yin藥,為什麼會有呢?此事相信說書的先生們定會給出答案的,到時候司馬大人有興趣可以到茶館去听听啊。」水慕霞負手而立,說得不急不緩。
這下子連席蓉也變了臉色,她們原本不想如此做得可是父母把藥給她們,說是怕晉親王二人性子執拗,如果就是要對著她們枯坐一夜,日後得了自由哪還會理會她們?
怪也怪她當時心中著急,生怕朱紫萱闖進園子里把人搶走,才會想起那藥粉來︰其實那種時候她也沒有想過真得要和晉親王成為真正的夫妻,只要兩人衣衫凌亂的在床上,相信朱紫萱就會知難而退。
沒有了朱紫萱她再對晉親王下功夫,有太皇太妃相助定能和晉親王成為恩愛的夫妻;當然,如果晉親王在那個時候真和她做了夫妻,她也不介意的。
可是沒有想到水慕霞居然做出如此不男人的事情,把她們兩人的所為說了出來︰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用結下如此深仇吧?怎麼說她們也是弱女子,如此相欺當真是過份之極。
此事被人知道,她和司馬雲真得要尋根繩子自盡了事,不然都要讓家人顏面掃地無法出門見人。
「水公子,你就算惱恨自己被下了藥被迫和司馬姐姐拜堂成親,那也不能怪到司馬姐姐的身上;婚姻大事,豈有我們女兒家拿主意的?」席蓉開口把過錯推給了蕭家︰「其它的也就罷了,你有氣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你豈能如此污蔑我們兩姐妹?」
她是義正嚴辭指著水慕霞喝斥︰「水公子,我們姐妹真得看錯了你,你當真算不得頂天立地的男兒。」順頭她喚司馬雲︰「姐姐起來了,為這樣的一個男人不值得。」
當時下藥的時候,只有她們兩個人及貼身的丫頭,水慕霞和晉親王的話無人能證實;既然水慕霞可以說她們下藥,那她們也可以咬定是水慕霞誣蔑︰事非曲直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水攪混保住她們的名聲要緊。
水慕霞看向席蓉︰「你不是在尋死嗎,一個抱著必死之心的心,居然有這等閑心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席姑娘,我不耽擱你上路,請吧。」
席蓉看看晉親王,她當然知道晉親王沒有歡喜過她,只希望能用死來逼得晉親王認下她罷了;既然此計不行,她正好借此收手︰「為一個薄情的男人自盡,值得嗎?」。
她把長劍放下看著水慕霞︰「水公子,你不為你剛剛對我們姐妹的污蔑道歉陪罪嗎?」。
晉親王忽然在馬上翻身落在席蓉的面前,腳踢在席蓉拄在地上的長劍,獨臂伸展接住飛起的長劍,劍身一橫就割向席蓉的脖子;同時他的話冰冷而清晰︰「你不想死就不用死了嗎?」。
剛剛她以死相脅晉親王不為所動,如今她自尋了台階想下來,卻不想她的話惹得晉親王生惱,一劍就斬了過來誓要他的性命不可。
「當」的一聲,蕭停香手中的匕首攔住晉親王的長劍,可是因為他挑起的關系,使得長劍在席蓉的臉上滑過,劍刃貼著她的臉向上飛起,把她右側的臉皮齊整整的切了下來
蕭停香是想救人並不想傷到席蓉,他出手的時候大叫︰「住手。王爺殺了她豈不是更說清楚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論,王爺暫且饒……」
話沒有說完,劍已經攔了下來,而席蓉也痛得大叫著後退,以袖子遮臉;雖然不曾看到她的臉是什麼樣子,但是衣袖上已經有了血跡。
晉親王看也不看蕭停香,長劍換招依然是直刺席蓉的咽喉︰「本王還會在乎旁人的胡亂說得話?清者自清,本王不用他人來證實本王的清白。」他定要殺了席蓉。
對他用藥的時候晉親王就曾對席蓉說過,不管服藥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他也會殺了席蓉的;雖然後來他打翻那一碗藥,又逃出了屋子和水慕霞相遇,但是他心中的殺機就沒有消失過。
只是因為水慕霞的話他才沒有再動手取席蓉的性命,不想席蓉還敢說出那樣的話來,晉親王自然是不會再留她性命。
就算是現在傷到了席蓉的臉,就算那張臉于席蓉來說算得上是多半條性命,他還是執意要殺掉席蓉,不容她再開口誣蔑人;尤其是他傷到了席蓉,以他對席蓉的一點了解,猜想席蓉恨他卻會更恨紫萱,如此蛇蠍女子豈會讓她活在世上再來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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