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賢貴妃和文家人的目瞪口呆,紫萱在心里輕蔑的啐了一口︰在我這個冒名頂替的祖師爺面前,玩冒名頂替的把戲不是找死是什麼?當初姐初來乍到冒名頂替,那可是提起多高的心來啊,又是多麼小小翼翼的裝失憶、勤打听?
如果就讓你賢貴妃在我面前指鹿為馬的話,姐就一頭撞死得了;冒名頂替是幾天、十幾天就能成的嗎?姐到現在連丁家的僕從還有一大半兒叫不出名字來呢——姐失憶了,你賢貴妃的芳芳也失憶了?
紫萱抿了抿嘴ch n看向芳菲︰「你不用謝我和感j 我,你不想我活,我也沒有打算以德報怨化解什麼仇恨;相反,我這個很記仇的。」
芳菲沒有來得及理會紫萱這句話,只是不停的說︰「我是芳菲,我不止是知道丁家各掌櫃管事的名字,還知道文家掌櫃管事的名字,知道他們何時跟了我父親的……」長年的生活,就會養成知根知底,豈會是幾句話抹掉的?
剛剛她為什麼沒有想到呢?他們再是她的血親,謊話也是謊話變不成真得,那些生活中的點滴最能證實她是丁夫人文芳菲。
丁陽閉上了眼楮,他真得沒有料到事情會再次發生如此大的變化︰都在爭論如何處置芳菲的時候,一番話就又讓成為芳芳的芳菲恢復了她的本來面目。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的棘手了。他下意識的看一眼那身契,後背上的冷汗冒了出來,不過他想到那兩個拐賣芳菲的人好像是去了晉親王府,心里馬上踏實不少。
皇後看向賢貴妃︰「妹妹,眼前的這位倒底是不是令妹?」
賢貴妃跪倒在地上沒有說話,她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行;在宮中她和皇後斗了多年,雖然說被壓著卻也不曾在皇後手上吃過太大的虧︰她以為她一直很聰明的。
而今天這計策她還和家人商量過,以為萬無一失,怎麼料到她準備的有憑有據,卻敗在朱紫萱的一番話下︰她認為的妙計如此的不堪一擊。
「文夫人,那可是你的女兒?」皇後倒也沒有再逼賢貴妃,看向文夫人,當然也沒有放過文老爺。
皇帝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惋惜,在心中默默的嘆息,看來要在宮再找一個人︰要沒有太多的腦子,出身的家族不能太大卻也不能太小,還要長得不錯才不會讓人生出疑心來;唉,宮中的美人是不少,但要找如賢貴妃這樣合心意卻真得不容易啊。
「賢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皇帝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
賢貴妃已經淚如雨下︰「妾、妾知罪,請皇上恕妾這次的糊涂。」她知道再抵賴只怕會引來雷霆之怒。
皇帝卻不再看她,對皇後道︰「宮妃之事還要勞梓童處置了。」他居然把賢貴妃交給了皇後。
賢貴妃听得大驚連忙跪倒求懇,但是皇帝心意已決豈會更改?此時她已經無用,皇帝當然不會再為她費半點心思︰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有皇帝為她撐腰,她能和皇後斗個旗鼓相當?
後宮斗得是手段是實力,卻更被皇帝的意思所左右︰憑賢貴妃自己,她早被皇後扔到冷宮去了。
皇後看一眼賢貴妃,並沒有急著處置她反而看向了芳菲。
「她是丁大夫人的話,那這身契又是怎麼回事兒?」太皇太後永遠知道在何事上能抓到紫萱的小辮子。
對于賢貴妃的生死,她是毫不關心的,不過是一個宮妃而已;她眼下早已經不再是從前和宮妃們相斗的人了,要爭要斗的人已經換成了太後、以及皇上。
紫萱倒也沒有避諱,把東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時可不是沒有人證的,大把的人可以為證的;不過,她自然把錢天佑的表哥給拎了出去,而這一點她和太皇太後很有默契︰她沒有深說得,太皇太後也沒有深問。
自然,芳菲被賣入天香樓的事情錯不在紫萱身上;至于那兩個拐了芳菲的人,看到皇帝的目光瞧過來,晉親王淡淡的道︰「已經發配到邊關去了。」
去邊關了,不過發配也和發配不同啊,有晉親王的信那兩個人只要肯上進,說不定幾年之後回來,就能成為堂堂的將軍。到時候,就要和丁家人同朝為官了——如果,丁家的人還在朝中的話。
丁陽听到晉親王的話眼前一黑,他沒有想到此事晉親王和紫萱早已經把尾巴打掃干淨,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顧忌。而他丁陽,這次卻當真是丟臉丟大了。
身契的事情為什麼會出現在肚兜里?紫萱等人表示不知,因為肚兜是丁家呈出來的證物,他們哪里知道?這再次讓丁陽和芳菲氣得眼前發黑,卻又無法證明什麼。
空口白話當然也免不了要叫囂著身契落在了紫萱的手中,可是無人有證據,也無物可以證實,紫萱當然不會承認。
不管身契怎麼來得,它不但出現了而且是真是;芳菲就是芳菲,不是另外一個人,不過就是被賣進了天香樓而已。
賢貴妃為了保全自己居然連自己的親妹妹也要害,當然是無德到極點;此時,已經無人能救她。
皇後娘娘開口︰「賢貴妃,大殿下你放心就好;至于是酒還是白綾,你自己選一樣吧,如此也是為大殿下。妹妹是明白人,不用本宮多說了吧?」
賢貴妃卻不是個明白人,她自己的x ng命卻最是要緊︰「皇上,皇上,妾知道錯了,妾只是一時糊涂,看在大殿下的份兒上……」
大殿下就算是不用登基為帝,但也不能有這樣一位失德的母親,且因為芳菲被賣入天香樓的事情,她本身的名聲也會被人詬病。
真為了大殿下好,她就一死了之;皇帝和皇後自然會維護大殿下的名聲,不會讓她有什麼壞名聲的。可是,她卻不甘心一死。
皇帝皺起眉頭來︰「來人,賜酒。」
賢貴妃卻把酒推倒灑在地上︰「皇上,皇上……」她還妄想皇上會救她。她真得很怕死、非常的怕,怕得就是讓她用兒子來換她也肯。
皇後看到御賜的酒被打翻當時大怒,讓人捉住賢貴妃後硬是把毒酒灌了進去︰「送她回宮。」
皇帝擺手︰「不用了,隨便找個地方就成了。還有,吩咐史官不要亂寫;以後,大殿下就交給皇後來教養吧。所有伺候賢貴妃的人,都……」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上唐史上從此沒有賢貴妃這樣一人的存在,而大皇子的生母在史書上只有兩個字︰不詳;其在皇後的教養下成長,後來自然是只知道有養母而不知道有生母了。
賢貴妃不只是沒有保住自己的命,連兒子都成為為她人而生,她是半點好處也沒有撈到。
賢貴妃被賜死,文家的人變了臉s ,他們當然不會有好果子吃;一道旨意他們就進府尹的大牢︰如果早進來一天的話,還能和芳菲團聚一時半會兒的,如此他們一家人卻是輪流進出大牢,弄得獄卒都開玩笑說,大牢要掛個文姓了。
芳菲呆愣愣听著一道又一道的旨意,她是真得沒有想到偌大的文家就這樣完了。當然,曾經的文家不大,但是後來文家在京城也算是炙手可熱的人家,她也因此而身份高貴不少。
至少,她一直在紫萱面前是如此自傲的;如今,文家要抄家問罪,她就算不被問罪論出身也不及紫萱了。
想到這里她心中生出一股怒氣來,忽然間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朱紫萱就是要讓她嘗嘗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就是要把她高貴的出身拿掉,成為不如朱紫萱的人。
「朱紫萱,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她的眼珠子真得紅了。
紫萱搖了搖手指︰「錯了,你說錯了。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人是你,其次是你的姐姐,和我沒有半點相關。首先,你不弄那個什麼戲文就不會來東通,你不來東通自然不會被賣入天香樓……」
「喏,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吧?芳菲,你就算是叫破了天,你做得事情就擺在這里,抹也抹不掉的;還有,如果不是你姐姐要保全自己想殺你的話,她也不會有今天,文家也不會有今天?」
「我做了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紫萱看著芳菲︰「你們姐妹做得我說得,而皇上和皇後當然就罰得。誰有錯?」
芳菲自然是听不進去︰「我做鬼也不會饒過你,不要以為我們文家倒了你就可以笑得歡暢;我告訴你,四大世家不會放過你。」
紫萱微笑︰「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剛剛你不是請旨要去青樓那種地方,還是第九等的所在。」她對著皇帝皇後一禮,眼楮看著皇後︰「臣妾以為可以準了她的所求。」
芳菲大叫反對,可是此時無人再听她得,也無人再來救她;她的大罵卻讓紫萱皺起眉頭,而晉親王只是一劍就刺穿了她的臉,而把她嘴中的舌頭斬斷了。
「她,不會說話反而更好些。」晉親王只有這麼一句交待。
而芳菲的惡毒咒罵也讓錢天佑很惱火︰「她有tu 跑了怎麼辦?再說這種惡毒心腸的女子,還是剮了她的雙tu 吧,讓世人都瞧瞧以後也免得再有f 人學之。」
芳菲此時後悔了,可是她卻口不能言,看向紫萱拼命的搖頭用目光求饒,可是紫萱卻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我,已經很心軟了。」如果換作是紫萱落在她手上,又會是什麼樣子?只怕她下手更要狠十倍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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