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沉迷于‘美色’,表哥倒不是像女子,雖然是藍顏禍水,但總不會讓人錯變雌雄,舒瑤暗自感嘆原來漂亮的男人也會讓人沉醉。等舒瑤回神時,見在她練字的紙張上寫了一首詩詞,世爾冀拿起宣紙,「我幫你給姨母送去。」
有陰謀,舒瑤見世爾冀臉上的笑意,小手壓住了宣紙,這首詩詞什麼意思呢?舒瑤不懂,可讓他給額娘送去,一定會出問題,舒瑤雖然異能被封印了,但警覺性一直很高,「表哥,我自己送去。」
世爾冀笑容濃了一分,「好,表妹送去一樣。」隨即推開半步,很有紳士風度的做了個請的動作,預先取之,必先予之,讀懂詩詞的表妹不需要明白詩詞的意思,只要姨母姨夫清楚他的決心便好,表妹送去比他送過去效果還好些。
舒瑤糾結了,眉頭皺在一處,怎麼有中落入陷阱的感覺,舒瑤看了看表哥,有看了看手中的詩詞,托著下巴想著如果撕了宣紙,額娘還會不會罰她更重?舒瑤敏銳認為這宣紙送上去,結果絕對比她想象的糟糕。
「還是表哥送去吧。」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舒瑤將宣紙交給世爾冀,如果不是額娘將自己的性情喜好告訴給世爾冀,他哪會事事佔先?等到異能解封,局面已定能扭轉過來,舒瑤握緊拳頭,到時她就知道世爾冀的想法了,他總比四阿哥胤禛好猜測,額娘語錄,生長在皇宮里的人,尤其是皇子都是變態。
嗯,變態這句是舒瑤總結的,舒瑤覺得變態非人類最能體現皇子們皇宮的生活。世爾冀眼底劃過一絲遺憾,低估了表妹的警覺,舒瑤手指點著世爾冀寫的詩詞,「什麼意思?」
「想知道?」
「廢話。」
反正是額娘挑的男朋友,舒瑤不在意露出原本的樣子,驕橫,野蠻的事兒她也不是沒做過,舒瑤可沒想過裝模作樣一輩子,性情自然流露,世爾冀如果反感的話,額娘也不會逼他娶自己。舒瑤不信自己會嫁不出去,其實跟著額娘過一輩子,舒瑤認為這種生活最適合她,只是她不敢跟瓜爾佳氏說,怕挨罰。
世爾冀笑意不改,送旁邊抽出一本書房必備的書籍,遞給舒瑤,「你自己找吧,實在找不到,等你身穿紅衣時,我會親自講解給你听。」世爾冀想著悄嬌俏玲瓏舒瑤穿著紅衣喜服的樣子,三年,還有三年,世爾冀從未想過繼承祖父的一等公,但他也不可能白身娶了舒瑤,雖說他知道姨母一家不會在意爵位官職,如果姨母想要舒瑤高嫁的話,就不會選擇他了,但是世爾冀還是希望盡量給舒瑤一個體面的婚禮,他得努力了呢。
「詩經?詩經。」舒瑤咬著嘴唇,惱恨的看著世爾冀,明知道自己看不進去,還讓他自己找?最過分的就是他了。
書房的門簾挑開,同樣俊秀的書逸走進,舒瑤眼珠一轉,扔下詩經跑到書逸跟前,糯糯的喊了一聲︰「二哥。」
書逸最疼舒瑤的兄長,從舒瑤出生的那一日起,書逸就將舒瑤當成了責任,就算舒瑤出嫁了,肩上的責任也不會消失掉,書逸問道︰「誰欺負你了?」
舒瑤搖搖頭,乖巧的站在二哥身邊,書逸看向世爾冀,「額娘讓我來領小妹,勞煩表哥看著小妹,小妹調皮任性,讓表哥受累了。」
書逸一直含笑,他比世爾冀小一歲,同舒瑤一樣都得喚表哥,世爾冀也一直笑著,舒瑤看看他們兩人,總是笑就不累嗎?「無妨,表妹很乖巧的完成了課業。」
世爾冀揚了揚手上的宣紙,他能照顧好舒瑤,書逸眉頭微皺,「我看看小妹寫得是什麼?」
在世爾冀收回宣紙錢,書逸抓住了他的手腕,「表哥別客氣,我看看小妹的字有沒有長進。」書逸硬是從世爾冀手中拿過宣紙,單論力氣世爾冀敵不過書逸,世爾冀眼底露一絲驚訝,他是姨母當將軍培養的?記得外祖父說過,所有的孫子外孫子中,唯有書逸有大將軍之才。
外祖父雖然是渾人,但看人卻很準,書逸看了眼宣紙上最後一首詩詞,又看了看懵懂無知的小妹,將宣紙放在書桌上,提筆在宣紙上同樣寫了一首詩詞,舒瑤實在是搞不懂,有什麼話不能說?非要拽文,看看二哥,看看表哥,舒瑤冒出一個念頭,「你們好配哦。」
舒瑤在書逸發火前,跑出了門︰「我找大哥玩去。」
書逸和世爾冀對視苦笑,以他們的段數可不敢跟去找書軒,書逸點了點宣紙︰「表哥認定了?」
「嗯。」
「不勉強?」
世爾冀原本也有些許反感,但見到舒瑤後才知道何為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心甘情願。」
書逸笑笑︰「額娘雖然看重于你,可最終能否成就世代姻緣還不好說,額娘極為寵愛小妹,容不得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表哥還有得學呢,額娘可不會因你是表哥而放松。何況你對小妹小妹不是好掌握的,除了額娘外,我就見過能弄懂小妹心思的人。」
世爾冀道︰「我從未想過掌控住表妹,寵著她一生罷了。」
「表哥,這句話說得好。」
書逸將宣紙塞給世爾冀,「為你這句話,今日我不耽擱表哥,改日再說。」書逸笑著出門,世爾冀笑著搖頭,書逸明顯的阻擋,世爾冀反倒有些越挫越勇之感,一定得到舒瑤父兄的認同。
舒瑤沒去找大哥書軒,去了老爺子屋子里發呆,老爺子喝了口茶水,眼里偶爾露出一絲急迫,他見到白虎崽兒便知道舒瑤見過滾黛了,他非常想知道滾黛的狀況,她過得好不好?老爺子心里鄙視自己,滾黛福晉,大清的外蒙屏障,最強部族的首領,豈會過得不好?老爺子想從志遠口中探听,讓老爺子喪氣的是,志遠他的親生兒子是個讀書人,明確告訴老爺子,你不許惦記滾黛福晉,你有妻子有兒女,和滾黛福晉不相配。
老爺子一巴掌打走了志遠,如果他當初記得有妻子有兒子,志遠你也生不出來。志遠那走不通,老爺子直接忽略長孫書軒,那絕對比志遠更愁人,老爺子年歲大了,受不住打擊。
老爺子不能找兒媳瓜爾佳氏,只能將主意打到書逸頭上,老爺子年輕時也是一員猛將,自認為同書逸談得來,可將書逸叫來後,那臭小子大吃大喝一頓,討得了許多好處,一句實話都沒弄出來,書逸最後笑笑,阿扎滾黛福晉吊了老爺子半天後,緩緩的說道,就如同瑪法想得一樣。
老爺子差一點一個踉蹌,書逸帶著好處離開,老爺子扶著炕,淚流滿面,造孽啊,他養得都是什麼兒孫,就沒個省心孝順的。老爺子最後只能將注意打到舒瑤身上,以舒瑤的誠實說實話的性子,應該不會在讓他失望了吧。結果結果舒瑤回府後比泥鰍都滑,根本就抓不到,當老爺子听說鄂倫岱的胡子沒了,所有人都說是瓜爾佳氏的手段,但老爺子卻深知一定是舒瑤出的主意。
老爺子沒忘當初他也曾像著留個八字胡,舒瑤折騰得他再不敢興起這念頭,舒瑤看似無害可愛,其實比任何人都有心眼。今日好不容易主動送上門來,老爺子既興奮又緊張。
「瑤丫頭,誰欺負你了?瑪法還有把子力氣,給你報仇去?」
先安撫舒瑤的心,老爺子混得太難了些,不過想知道滾黛的音信,至于這麼折騰他嗎?舒瑤搖頭道︰「沒人欺負我,瑪法,你有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老爺子一口氣堵在胸口,他又做錯了?舒瑤永遠能讓你意外,老爺子道︰「你那對白虎」
「啊,我忘了去看小金小黑了,瑪法,我走了,回見。」
舒瑤從炕上跳下來,老爺子拉住舒瑤,直接問道︰「滾黛,她好嗎?。」
舒瑤抬眸看了看老爺子,明知故問道︰「哪個滾黛?」
「博爾濟吉特滾黛,阿扎滾黛福晉。」老爺子極為的認真慎重,舒瑤肩膀一顫,「瑪法,她會不好嗎?。」
老爺子慢慢的松開舒瑤,苦笑道︰「是了,她能不好?她比我無情得多。」
「錯了,瑪法想錯了,論無情,滾黛福晉遠比不上你。」
「是我無情?」老爺子臉都紅了,「為了她,為了她」
「你為了滾黛福晉做什麼了?不停的找替代品?瑪法,我肯定的告訴你,三年後我選秀時,滾黛福晉會進京,你最好將身邊的美妾都處理了,否則我不敢保證滾黛福晉不會再抽你一頓,贗品永遠也比不過真品,滾黛福晉會覺得惡心,永遠也不會再見你一面。」
舒瑤留下發愣的老爺子離開,老爺子呆呆的喃嚀︰「我無情?我錯了?」
舒瑤懶得理會老爺子和滾黛福晉的恩怨,不是今日被表哥攪和得心情不寧的話,舒瑤也不會說,回到屋里,表哥已經離開了公爵府,舒瑤看了一眼炕桌上放得宣紙,蹭進瓜爾佳氏的懷里,「額娘怎能將我的喜好全告訴表哥呢?」
瓜爾佳氏模了模舒瑤的臉頰,「瑤兒,你小瞧自己了,有了了解才能相處得好,額娘不是逼你,他從何處看都最合適瑤兒,相處看看?」
「嗯,我听額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