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胤禛德行有虧,觸怒聖顏罰跪太廟;欽天監傳話,天雷示警,太子胤礽近前有諂臣,康熙一道聖旨將同太子親近的大臣,或外放出京,或降職查辦,或下獄三司會審。
為官者沒有幾人是干淨的,古語有之千里做官只為財,攀附太子的官員更是如此,下獄後很快查出貪污等丑事,太子胤礽當著康熙皇帝的面請罪後,上折子重罰貪污的官員,康熙皇帝允之。
一場晴空炸雷,掀起了反腐倡廉的風暴,太子胤礽下了狠手使之官場肅然,各部官員老實謹慎了許多,就連太子胤礽第一號的擁護者索額圖都被太子訓斥了,何況別人。因太子干淨利落的表現,關鍵時刻展現出的大清儲君的決斷,康熙皇帝加賞之。
大阿哥胤褆有借此機會蠢蠢欲動之心,鼓動京城清流御史上書彈劾太子,或者讓耿直的志遠上書,沒等走通門路為難胤礽,康熙皇帝將胤褆調去豐台大營,命他練兵。胤褆的門人在京城也不敢亂竄,偶爾有些小波瀾,無關大局,掀不起大的風浪。
因啟用異能,一時激動將異能用在胤禛身上,舒瑤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太好,晚上還得在空間里勞動改造,舒瑤越想越憋屈,差一點再去轟太子胤礽一頓,缺少睡眠,舒瑤白天的時候能睡大半天,瓜爾佳氏讓太醫來看過,找不出病因,好在舒瑤有過前科,愛睡覺就睡好了,瓜爾佳氏也不太擔心,醒著的舒瑤臉撲撲的,精神得很。
又睡了大半天的舒瑤收拾整齊見瓜爾佳氏,在門口時見到告辭的夫人,又是一群上門來找虐的,被額娘忽悠的暈頭轉向,事情沒辦成還高高興興的離去,舒瑤對瓜爾佳氏就一個字——服。
「多準備些吃食,衣物,太廟不讓生火」
「素食,素食,沒听見?在太廟怎能吃肉?不想活了?」
「老爺嘴叼,讓廚子用點心。」
舒瑤進門見瓜爾佳氏頻頻吩咐奴婢嬤嬤,炕上擺著大髦斗篷,厚厚的衣物,「額娘,您這是?阿瑪離京辦差去?」
瓜爾佳氏輕點著準備的東西,抬眼看了看舒瑤一如往常紅潤的臉色,「你今日醒得早,不多睡會兒?」
「額娘。」舒瑤臉更紅了些,體罰結束了,舒瑤才懶得在空間里干活,吃了一頓的木瓜也沒見效果,坐在瓜爾佳氏旁邊,「太廟?阿瑪去太廟?」
瓜爾佳氏收拾衣服的手頓了頓,「方才保柱回府傳話,萬歲爺命老爺去給罰跪的四阿哥講周禮。」
「哦。」舒瑤看著瓜爾佳氏將吃食包好,突然道︰「您說四阿哥會不會跟阿瑪搶吃的?我記得他罰了半個月了」
滿屋子里的奴婢嬤嬤愣愣的看著自家姑娘,這腦袋怎麼長的?瓜爾佳氏也認真的看著舒瑤,「你們出去。」
舒瑤疑惑的抬眸,見瓜爾佳氏一臉嚴肅,「額娘,我我又說錯了?」
「瑤兒在意四阿哥?」瓜爾佳氏雖然明白女兒的性子,可她難免會多想,听書逸說過,當時晴空炸雷時,四阿哥胤禛護住了舒瑤。
舒瑤錯愕,「在意他?我在意他做什麼?額娘,我是擔心您給阿瑪準備的吃食被四爺分了去,阿瑪多虧啊,四爺離被懲罰結束還有半個月呢,您也知道阿瑪能說,听二哥說四爺好像仿佛話也挺多的,萬一他們爭論起來,阿瑪不得在太廟留半個月?我算了一下,您準備的這點完全不夠吃,您關心阿瑪,準備的妥妥當當的,四爺那德妃娘娘在宮里不方便,萬一搶阿瑪的東西,怎麼辦?阿瑪不能吃虧啊。」
舒瑤說得很真誠,善于觀察人心的瓜爾佳氏看了她半晌,重重的嘆氣,舒瑤到底是怎麼養成這樣的?她真真是一點都沒在意四阿哥,「瑤兒,我估模著四阿哥不會搶你阿瑪的東西,他是皇子,身上帶著大清皇子的驕傲,即便在最落魄的時候他也「
瓜爾佳氏停住了口,舒瑤嘟囔了一句︰」驕傲也不能當飯吃,我不是怕阿瑪被四阿哥欺負麼。「
以丈夫志遠的性子,不逼瘋胤禛就不錯了,也就舒瑤會認為志遠會被四阿哥欺負了,瓜爾佳氏搖搖頭,去給四阿哥講周禮,禮記,定是志遠今日又說了什麼,萬歲爺無奈才打發到胤禛身邊去,瓜爾佳氏輕笑︰「四阿哥被罰跪太廟都能幫萬歲爺分憂。」
舒瑤猛然起身,向外疾馳而去,」額娘,您讓保柱等等,我有新出爐的點心,給阿瑪帶上,阿瑪可喜歡吃了。」
瓜爾佳氏含笑收斂衣物吃食,德妃確實不方便瓜爾佳氏听過胤禛是孝懿皇後養大的,德妃難免會對他疏忽些,估算了一下胤禛的身高,瓜爾佳氏吩咐︰「將我給書逸準備狐狸皮里子的大髦取來。」
「是。」
新作的大髦,書逸沒上身,給四阿哥也使得,四阿哥為太子頂過,罰跪太廟一月,期滿後太子會更為看重他,康熙皇帝也會有補償,對四阿哥有分善意倒也無妨,瓜爾佳氏輕撫著大髦,眼底鋒芒一閃而逝,如果想謀得我的寶貝閨女,四阿哥,你歇了心思的好。」額娘,額娘呼呼」
舒瑤抱著燙手的點心匣子跑進來,「呼呼正好新做好的,酥油小點心,阿瑪最喜歡了,每次都同我搶。」
瓜爾佳氏模了模舒瑤的臉頰,「沖著你這份孝心,你阿瑪一準吃的高興。」
「嗯,我把點心方子改良了一下,比以前更好吃,額娘,其實我不是很沒用的,對吧。」
「你這樣就好,太有用了,太懂事了,就不是額娘疼的瑤兒了。」
瓜爾佳氏習慣照顧寵著舒瑤,最不想舒瑤像她,舒瑤甜甜笑著,被額娘寵著的生活多幸福,「主子,大姨女乃女乃使人來說,讓您明日有空的話去一等公爵府上一趟,她有話同您說。」
瓜爾佳氏眯了眯眼,「知道了。」
舒瑤幫著瓜爾佳氏將東西打好包袱,讓保柱給志遠帶去,瓜爾佳氏把玩手串,「瑤兒,你說你大姨想做什麼?」
舒瑤正想著給小金小黑弄點空間水果吃,最近看著它們不太有精神,總是懶散的趴著舒瑤有點心疼」啊大姨?」
「嗯,你大姨。」
「是找你商量表哥的婚事吧。」
瓜爾佳氏笑盈盈的問︰「你知道?」舒瑤不是一點事兒都不明白。
「那天看見表哥同九公主和郡主格格一處。」
「九公主?」瓜爾佳氏挑眉,「是德妃娘娘所出?」
「是。」
舒瑤嗑瓜子花生,咯 咯 的似小松鼠,「四爺說了,容不得表哥選,大姨那般看重表哥,應該不想尚公主,每天都得給兒媳公主請安,君臣名分定了,大姨想要做婆婆太難了。」
瓜爾佳氏將舒瑤摟緊懷里,擦了擦她的嘴角,舒瑤繼續說道︰」是讓額娘幫著拿個主意,如何拒絕公主。」
皇帝的女兒不能娶,京城勛貴之家一旦尚主娶公主,表面高興,內心苦悶,娶得不是兒媳,是活祖宗,好不容易熬成婆婆的大姨還沒等使婆婆的威風,兒子尚主,大姨太虧了。想不到解決辦法才讓人請瓜爾佳氏。
「瑤兒,你說我該幫忙?」
瓜爾佳氏垂頭同舒瑤額頭相踫,舒瑤眨了眨眼楮,「隨便。」蹭了蹭額娘胸口,舒瑤滿足的闔眼,在額娘懷里睡覺最香了,不長個子也挺好,額娘能將她整個人兒都包裹住,長高了,就不能這如此了。
看著美滋滋的女兒,瓜爾佳氏無聲的嘆息,世爾冀,放棄嗎?大姐心里存了心結,舒瑤嫁過去會吃苦頭的,溫潤的佳公子,對女子太優柔寡斷了些,全然沒在旁出的敏銳果決。
哄著舒瑤,瓜爾佳氏眉頭簇起,書逸最近常常給巴爾圖說好話,巴爾圖看似魯莽些,但試試他?瓜爾佳氏摟緊了舒瑤,真舍不得寶貝女兒嫁出去,嫁給誰她都不放心,安排得再好,也總有意外發生的。
太廟佔地很廣,輕易不會讓人進去,康熙罰胤禛不過是情勢所迫,但胤禛每日會跪足三個時辰,誠心受罰,跪在祖宗牌位蒲團前,胤禛神色冷峻肅然,任何人都看不清喜怒,跟隨胤禛的高福小心翼翼,主子更冷了些。
胤禛有規律的罰跪因奉皇命而來的志遠被徹底打斷,志遠義正言辭的告訴胤禛,「四阿哥,太廟正殿奴才進不去,皇上讓奴才給您講周禮,禮記,奴才不敢抗旨。」
胤禛能怎麼說,只能在旁邊的屋子里听志遠長篇大論,罰跪自然不了了之,胤禛盤坐在蒲團上,看著志遠說得眉飛色舞,好為人師的志遠終于找到了肯完整听他講話的人,從周禮延伸到春秋戰國衍伸到四書五經衍伸到歷朝歷代史書沉默的胤禛只有一個感嘆,志遠話真多。
傍晚,高福點上燭火,胤禛和志遠對弈,志遠棋力很強胤禛完全不是對手,胤禛說過不許讓棋,高福偷看主子鐵青的臉色,志遠大人,主子說不讓您就不讓啊?你都虐殺主子多少局了?
看胤禛認真思索,志遠從懷里取出一塊手帕,有些熟悉的甜香,胤禛撩了撩眼皮,見志遠打開手帕,捻起點心放在嘴里,滿足的低嘆︰「好吃。「
胤禛手一顫,棋子落在地上,志遠帶了很多東西來,他一件東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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