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前生兒時听過過的皇帝的新衣?誠實的孩子有糖吃。舒瑤美滋滋的捧著康熙的賞賜離開,更堅定了繼續誠實下去的決心。舒瑤對四阿哥胤禛做到了視而不見,同秀女們一起會儲秀宮。
胤禛情越發的嚴峻,康熙同樣不好過,對胤禛有愧疚,有疼惜,怎麼讓兒子得了這等怪病?萬一沒舒瑤的話,兒子該怎辦?康熙皇帝此時完全忘記了舒瑤的短處,怎麼看著怎麼順眼,十分慶幸舒穆祿志遠有這麼個女兒,身份還合適,康熙是皇帝,也是父親,雖然偏疼太子,但對其余皇子是疼愛的,尤其是胤禛,更被他親自養了半年多,在諸多皇子中間,算是比較得康熙的心意的一個。
哪個當阿瑪的也不忍見到兒子清心寡欲到接近不了女人,康熙皇帝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出現讓胤禛接近的女人,或者說往後胤禛的怪病會不會好,但此時他將舒要當成了救命稻草。
這一日康熙對胤禛說了許多,親自教導胤禛如何成為男人,胤禛面色凝重,眼底偶爾閃過茫然,康熙拍著胤禛的肩膀,「新婚之夜,你就曉得其中的美妙了。」
對于兒子到現在還沒有過女人,康熙很無奈,記得他十一歲時就大婚,而且大婚前康熙讓胤禛退下,重重的嘆了口氣,胤禛的婚事不能再拖了,賜婚後就得趕緊讓他們成親。
綜合考量,舒瑤無論是出身,家世,血統都讓康熙滿意,性子雖然愁人了點,但康熙仔細想舒瑤有別人難有的誠實,而且還帶點小機靈,賣考題的事兒她都能想到,康熙露出放心的笑容,志遠的教養信得過,舒瑤主持皇子府應該很容易。
康熙是天下萬民的主子,志遠在萬民之中,也是他的主子,康熙相中舒瑤般配皇子,是舒穆祿一族的光榮。但是胤禛情況特殊,本身有點在康熙看來不算是大毛病的小毛病,志遠忠心耿耿,是康熙準備重用之人,他又是滾黛姑姑的親生兒子,志遠只有舒瑤這麼一個女兒,嫁給有點小問題的胤禛,康熙難得的有些愧疚,怎麼辦?
康熙皇帝一連下了好幾道聖旨,表彰獎勵舒穆祿志遠,大清皇帝一向比較任性,參照皇太極寵愛宸妃海蘭珠,順治寵愛董鄂妃,康熙對後宮的女人博愛了,但畢竟是那兩位任性的帝王子孫,康熙對舒穆祿志遠非常大方。
志遠一頭霧水的接下聖旨,問旁邊的瓜爾佳氏︰「萬歲爺想什麼呢?不對勁。」
瓜爾佳氏抿了抿發鬢,看來活佛同康熙談過了,女兒地位得到實質的提升,既然避不開四阿哥,瓜爾佳氏轉移了思考方向,讓舒瑤的地位牢不可破,太子妃之下第一人。地位高並且超然,才沒人敢對舒瑤下絆子。她就是讓康熙有愧疚,除了舒瑤外,無人能嫁給四阿哥,是康熙皇帝上桿子賜婚。
「萬歲爺皇恩浩蕩,您收著便是了。」
「不成,我得寫折子去,皇上如此厚愛于我,我得鞠躬盡瘁報答皇上。」
志遠向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看了看大兒子︰「書軒書逸,你二人當知飲水思源,報效皇上。」
「兒子听命。阿瑪,同去寫折子。」
書軒陪著志遠去了書房,書逸嘴角耷拉下來,他是從頭看到尾,果斷的站在瓜爾佳氏身邊,連皇上都敢算計的額娘是強大的,小妹說了,听額娘話,跟額娘走,更有前途。
瓜爾佳氏眼里閃過一分無奈,志遠同書軒的性子是掰不過來了,他們在朝堂上這般也好,康熙皇帝是精明的帝王,別有用心總會被發覺,不如赤誠一片,康熙皇帝接到他們的奏折會頭疼吧。
瓜爾佳氏看了一遍康熙的賞賜,大多能用作嫁妝,「皇上打得好算盤,是不肯吃虧了?」命令存入庫房中,瓜爾佳氏就不用這些賞賜做嫁妝。
書逸見額娘面容不善,果斷的溜走,小妹說了,不能被台風尾巴掃到,台風是什麼,小妹說了,就是狂風。
「書逸,你是想入宮做侍衛?還是去軍中歷練?」
「額娘,兒子想去軍中。」
瓜爾佳氏點點頭,「明日去找你外祖父,他會給你安排的,你且記得,在外面你同王府世子阿哥們親近,但在軍中你只能忠于一人——當今聖上。」」兒子明白。」
在軍中同宗室親貴牽扯太深,不見得是好事,書逸曉得其中的厲害,瓜爾佳氏不放心的又叮囑了幾句,她此時送子從軍,看重的是西北戰事,是危險,也是莫大的機緣,書逸是嫡次子,他的前程爵位只能靠他自己,瓜爾佳氏給他最好的教育,最要的時機,能不能一戰成名,全看他的本事了。
最終閱選日,天蒙蒙亮,秀女們起身打扮,唯有舒瑤睡得正濃,同屋的秀女互看一眼,低聲嘟囔︰「她是不是睡得太過分了些?「即便早定下了姻緣,她們還緊張,但在宮里一個月來,舒瑤是唯一的例外,再奇怪的事情發生到她身上不顯得奇怪,不是沒人想要給舒瑤個顏色看看,舒瑤屁事沒有,下手陷害她的人大多災禍連連。
不是沒比舒瑤身份高的,才學好的,找舒瑤比試,但舒瑤只有一句話,「我不會。」
你能如何?所有人都看出來她是真的不會,欺負不會的人還要不要臉面了?舒瑤從不打賭,比如說輸了如何如何,她會很清晰很明白的告訴你,她不比。
德妃吃了幾次虧之後,認命了不再召見舒瑤,關心起容貌絕麗身份不是太高的秀女,她不能將心思都用在舒瑤身上,德妃還惦記給康熙充盈後宮,將才貌雙絕的女子留在永和宮,利用她們鞏固帝寵。
沒了德妃,佟貴妃到經常找見舒瑤,每一次佟貴妃同舒瑤在一起都覺得很開心,即便舒瑤只是陪著她喝喝茶水,吃吃點心,佟貴妃也有種心不在空牢牢的感覺,氣質上更為的恬淡,康熙又一次踫見了在同舒瑤散步的佟貴妃,當晚便翻了佟貴妃的牌子,隨後又是一連幾日的寵愛,佟貴妃榮光滿面,對舒瑤越發的好了。
天色大亮,舒瑤才悠然起身,睜眼看見同屋的秀女都打扮整齊,一個個人比花嬌,舒瑤瞥了撇自己的小身板,她何時能長成額娘那般的熱火身材啊。
因舒瑤是最後一個起身,這時辰伺候秀女的宮女大多沒事可做,舒瑤得到了最好的伺候,身邊圍了四五個宮女,同屋的秀女想到她們上妝梳頭時,宮女不夠用,再看看舒瑤心里很難平衡,難道起晚了也有好處?
舒瑤穿了一件藍紫斜襟旗袍,梳了小把子頭,帶上一朵海棠絹花,扁方,釵環,流蘇搭配整齊,選了一對碧璽耳環,舒瑤對鏡子甜甜一笑,也算是清純甜美的小佳人。
在或艷麗,或明媚,或溫婉的秀女中,舒瑤不算最惹眼的,但每個看見舒瑤的人都會覺得舒心,哪怕是坐在康熙下手第二位的德妃,再不喜歡舒瑤,見她都會露出一絲笑容來。
但只要一想到舒瑤惱人之處,德妃斂笑,怎麼能覺得舒瑤很可人疼呢?一定是她看錯了。
這屆秀女的水品康熙皇帝還是滿意的,在美色上康熙皇帝一向隨意慣了,不像剛登基時,大多選擇滿八旗的秀女,如今康熙康熙更為看重是漢軍旗婉約柔美的秀女。
他自信能將前朝後宮擺平,從不擔心後宮的嬪妃恃寵而驕,禍亂朝政,妃嬪貴人高興時就寵兩日,不高興了看膩了康熙很容易扔到腦後,她們的家族誰敢多嘴?因重用哪個朝臣就寵信哪個嬪妃,那是當帝王的恥辱,康熙絕不會讓前朝因胤影響後宮,招幸哪位嬪妃康熙是隨心所欲的,無所顧忌的,從不用想得太多,只需要享受妃嬪的伺候便可。
康熙親自留了幾名姿色不錯的秀女牌子,他同是又是個吝嗇給予名分的帝王,即便留了牌子入宮侍寢,最好的不過是貴人,大多是答應常在。
康熙能體諒重臣宗室聯姻的心意,他不是像此時的胤禛非舒瑤不可,只要佟貴妃等輕聲提點一句,除康熙特別喜歡的外,大多會讓宗室子弟如意,當然被康熙留下內定的秀女,宗室也不敢多說,誰不怕死的敢同皇上搶女人?
舒瑤又演奏了以前那首曲子,康熙道︰「你的古琴彈得不錯。」
「回皇上,奴婢只會這一首,練了五六年了,熟能生巧嘛。」
「」
只會一首,練習了五六年還是這水平?康熙方才以為舒瑤不過是練習了一年罷了,康熙食指點了一下舒瑤,「朕看你沒什麼天賦。」
這話比較嚴厲了,舒瑤敬佩般的看著康熙︰「皇上聖明,奴婢額娘也說過這樣的話,可奴婢額娘總是讓奴婢練習,不讓奴婢偷懶,您既然看出奴婢沒天賦,是不是可以可以同奴婢額娘說一聲,放過奴婢吧。」
德妃笑盈盈的看向康熙,這樣的秀女你還給胤禛?「萬歲爺,她別的也都沒什麼天分」
康熙笑道︰「你嫁了人,你額娘就不會再逼你練琴,留牌子,朕為你賜婚。」
舒瑤抿了抿嘴唇,這樣都不行啊,康熙你太堅決了吧。
選秀之後,舒瑤帶著小金小黑回到公爵府,沒過半日,康熙下旨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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