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作勢上前,胤禛伸手抓住了舒瑤的胳膊,說出話能噎死白蓮聖女,「同她一般見識,跌了分寸,你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
「說得也是,狗咬人一口,人總不會再咬回來吧。」
舒瑤擺了擺手,做出以一副不同有精神病的人一般見識的模樣,他們說話旁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白蓮聖女氣得再也維持不住平靜聖潔,一抖手中的蓮花,「大膽。」
胤禛將舒瑤拽到身後,站立在眾人之前,修長的身軀,冷峻的神色,身上隱隱透出的氣勢,讓百姓災民有下拜的念頭。舒瑤努嘴,胤禛不讓她裝模作樣,他比舒瑤還會裝,轉念一想,額娘教過的不能在眾人面前搶丈夫的風頭,在逃難時沒那麼多講究,能平安活下去就行,此時並不是逃難,在眾人面前,舒瑤覺得把四爺扔出去最是恰當。
她本質上又懶又饞,危機關頭顯現崢嶸可以,如果一直那樣,舒瑤覺得同她人生的規劃不相符,想通的舒瑤樂滋滋的躲在胤禛背後,她不為難女人,讓胤禛收拾白蓮聖女。
舒瑤冒出小腦袋,背著胤禛向白蓮聖女吐吐舌頭,怎麼滴,他是我的,你來晚了。哪怕我懶散無用,他也是我的夫君。
同為女人的白蓮聖女奇跡般的看懂了舒瑤顯擺的心思,心里更覺得窩火,她從未對誰動過心思,唯有見到面前的男人,白蓮聖女心跳加快,胤禛的氣質怎麼那般迷人呢。
「大清代明主政天下,當今萬歲爺寬仁英明,乃萬世之君,平三番,定台灣,體恤百姓,天下歸心,白蓮余孽借機生事,該殺。」
胤禛陳訴康熙的豐功偉績,「水患後,萬歲爺必定會派來欽差大臣來賑濟災民,白蓮余孽蠱惑災民,是螞蟻撼樹,無法動搖大清根本,為朱明私欲,引得天下動蕩,黎民百姓陷于戰火,實乃罪大惡疾,如彌勒佛有靈,會收下你等霍亂天下的徒子徒孫?」
胤禛說話很給力,舒瑤念頭一轉,神跡啊順便翻開異能版塊的吉兆界面,想著是不是來個佛祖菩薩當空,正想下手時,舒瑤記起額娘的教導,有康熙皇帝和太子在,真弄個神跡菩薩現身什麼的,胤禛會被康熙和太子猜忌的,這可不好,是在打擾她悠閑的日子。
在佛教里如來佛祖是現在佛,彌勒佛是未來佛,因此白蓮教的人才會用彌勒降世做口號,也就說白蓮教支持的人是將來的皇帝。
雖然胤禛說得大義凌然,然災民們對白蓮教營造出的種種神奇的假象頗敬畏,說得永遠沒看得震撼舒瑤知道胤禛受了很多苦,他們差一點將命都搭進去,回京後不讓康熙表現一下,舒瑤都有些不甘心,在水缸里飄飄蕩蕩很辛苦的,舒瑤點了一下護法金剛
「天哪,天哪,佛陀靈山的護法」
碧藍天空中,白白的雲層上出現一高大的西方靈山的護法和尚,手腕上還纏著一串佛珠,同菩薩佛祖等寶相端嚴,慈悲為懷不一樣,護法面容冷峻,目光凶悍,仿佛要蕩蕩敢于冒犯佛祖的人或事兒。
「護法同四先生好像四先生莫不是佛祖坐下的護法金剛轉世?」
舒瑤抿嘴偷笑,像吧,像吧,也不看看是弄的,神跡讓白蓮教的人看看什麼才叫神奇,用異能欺負古人,舒瑤可沒一點羞愧之心,不用白不用嘛,撈到好處就成了,舒瑤屈起手指,一道五色霞光投注在胤禛身上,這回就連白蓮教的教眾都傻眼了,同災民一樣,紛紛跪地向天空磕頭。
胤禛心里雖然有些吃驚,但面上卻看不出,有此舒瑤認為論裝模作樣,胤禛絕對是一把好手。
遠方傳來馬蹄聲響,胤禛眯起眼楮,是穿著黃馬褂的御前侍衛,白蓮教的人同樣看見了官差,哪敢再停留,哄的一聲四散奔逃,將白蓮聖女扔下了。
御前侍衛領著官差趕到,他們是被天上的神跡吸引來的,見到白蓮欲孽,領頭的侍衛道︰「圍剿。」
隨後有看見了四阿哥,御前侍衛忙翻身下馬,甩下馬蹄袖,」奴才叩見四貝勒。」
「嗡。」
這比神跡還恐怖,大王的壓寨夫君等于四貝勒?災民看向大王,暗挑大拇指,大王好牛,搶壓寨夫君都是搶皇子的。
「你是四皇子?」
白蓮聖女腳一軟,「你竟然是四皇子。」
胤禛冷哼,「白蓮余孽——殺無赦。」
「。」
官差四散追殺白蓮教眾,舒瑤嘆了口氣,胤禛後背繃緊,以為舒瑤會心軟求情,白蓮教眾趁著水災作亂,如果不一舉蕩平,他們會鼓動更多的人,危害更大,只有嚴厲的懲罰,才能讓災民百姓不敢雲從,等到康熙皇帝的賑災糧餉到達災區,白蓮教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四爺,我好累,想睡覺呢。」
胤禛嘴角微揚,舒瑤是他的福晉,永遠會同他站在一邊。舒瑤對叛亂的事看得比胤禛更清楚,沒有哪個統治者會準許亂民的存在,白蓮教很難成事,他們推翻康熙,不過是另換一個皇帝罷了,這種皇帝輪流坐,對社會的進步沒促進做用。
胤禛將舒瑤抱到馬上,拽住馬韁繩坐到她身後,看了一眼四周跪著的災民,「爺是當今聖上四皇子——愛新覺羅胤禛,她是爺明媒正娶的嫡福晉,你們都給爺記住了。」
「送大王,送壓寨送四先生。」
災民們恭送同他們生活了十余日的四阿哥,四福晉,是他們兩人帶著他們走出了困境,這份恩情,他們永遠都會銘記在心中,百姓是善良的,他們總是會記住上位者的一點恩賜,他們所求的也不多溫飽而已,胤禛抿緊了嘴唇,一抖韁繩護著舒瑤離去。
御前侍衛在後面跟隨,他們終于找到了四阿哥四福晉,不用擔心康熙皇帝怪罪了,方才的吉兆如何也得承稟給皇上知曉。
又過了幾日,賑災糧餉運抵災區。康熙皇帝曾有明確旨意,皇子阿哥出京後不需干涉任何事兒,胤禛雖然是四皇子,也無法過問賑災的具體事情,不過有胤禛坐鎮災區,官員們行動會迅速些,也會少貪墨些銀子,能將更多的糧食發放給真正的災民。
胤禛受過志遠的教導,如果有哪個官員瀆職,他將瀆職的官員請來,不說應該如何賑災,同他講解聖賢的語錄,說的官員們面無血色,指天發誓再不敢偷懶,精神上的摧殘,有時候比上還嚴重些,只要有官員敢伸手賑災錢糧,就能想到喋喋不休的四阿哥,以及四阿哥的好幫手——八旗的唯一一名狀元,在漢家讀書人中很有聲望的舒穆祿書軒。
稍微一轉彎,胤禛不用干涉官員,也沒違反康熙皇帝的命令,卻達到了效果,這趟淮河之行,胤禛遇見過危險,但學到的更多,感悟也更深。
當然淮河災區流傳著女大王和壓寨夫君不得不說的故事,以及佛祖前護法的神奇,四阿哥胤禛的名字在天下百姓中蔓延開來,真正關心百姓的,百姓也會記住他。
「大哥,你再生氣的話,我回去找嫂子,找額娘告狀。」
舒瑤見到書軒後,一頓賠禮道歉,書軒不肯搭理舒瑤,書軒不是不知道好賴,舒瑤把他打暈將生的希望給他,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可書軒是長兄,愛護弟妹是他的責任所在,危機關頭反倒他是被照顧的一個,書軒一時接受不了。
胤禛在旁邊喝茶潤嗓子喉嚨,方才給官員孔孟之道說多了,喝茶休息一下,他們兄妹之間有爭執,胤禛壓舒瑤勝,樂得在旁看義正言辭的書軒最後被舒瑤弄的哭笑不得。
「大哥,我頭暈,嗚嗚你欺負我」
舒瑤淚盈盈的控訴書軒欺負她,原本書軒繃著臉,後見舒瑤仿佛真的很難受的樣子,顧不上生氣了,「小妹」
舒瑤眼前一黑,暈了。胤禛在舒瑤暈倒前抱住了她,怎麼回事?是不是裝的?
「叫大夫。」
「是,大夫,大夫。」
書軒顧不得生氣,跑了出去,因太過慌張,撞上了門框,腦袋起了個大包,一會功夫書軒拽著大夫返回。胤禛已經將舒瑤放在床榻上,放下了紗簾。
大夫知道是眼前是四阿哥,病人是四福晉,絲毫不敢大意,仔細的把脈,胤禛面上凝重,眼底透著一絲焦躁,怎麼會突然暈呢?沒吃好?沒睡好?
大夫面露喜色,「恭喜四爺,賀喜四爺,福晉是喜脈啊。」
胤禛瞪大的眼楮,「喜脈?」
「奴才敢擔保是喜脈,有一個多月了。」
胤禛被突然來的好消息砸重了,他有兒子了?書軒也咧嘴大笑,「喜脈好,喜脈好,恭喜四爺,一個多月額」
書軒面色尷尬了幾分,不是他們逃難時,在水缸里還還書軒感慨一句︰「四爺,您好強。」
胤禛想明白書軒所指,眯著眼楮看著書軒,「送大夫出去。」
「哦,奴才去給四福晉熬藥。」
書軒領著大夫比飛奔而去,比來時的速度還快,胤禛坐在舒瑤身邊,靜靜的望著仿佛熟睡的舒瑤他有子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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