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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佳氏一番運作,購買糧食藥材,做隱秘的事瓜爾佳氏用得是信得過的人,沒驚動驚動任何人,就算是公爵府里人都不知道,不是瓜爾佳氏怕她們跟著學,而是以公爵府幾房太太的本事根本操作不了此事,極容易引出麻煩,糧食藥材運出京城,堆放在房山的莊子上,那處莊子是瓜爾佳氏的陪嫁,經過十幾年的經營,今非昔比,有足夠的地方堆放糧食。
舒瑤秉承米蟲作風,閑散度日,瓜爾佳氏太忙了,也看不住舒瑤,怕她總悶在屋里傷身子,或者睡死過去,每日攆著舒瑤出門,命令她閑逛半個時辰,舒瑤眼巴巴的看著放下的門簾,「額娘。」
瓜爾佳氏心差一點就軟了,但為了舒瑤好,瓜爾佳氏道︰「我是不管你到哪去,半個時辰後點心出爐,你再回來。」
舒瑤小肩膀一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瓜爾佳氏隔著簾子,搖頭嘆息,「我怎麼養了這麼個慵懶的丫頭?」
王嬤嬤不敢吱聲,還不都太太您自己慣出來的?瓜爾佳氏命令︰「讓人看著點。」
「六姑娘不迷路。」
「她也就是這點好處。」
懶散的舒瑤方向感卻很好,再復雜的院子她都不會迷路,瓜爾佳氏說︰」我不是怕她迷路,是擔心她在哪塊貓著,算時辰回來。」
「就算是奴婢跟著,也不敢催促六姑娘。」王嬤嬤很難辦,瓜爾佳氏一琢磨,嘆道︰「算了,她能出去走動走動就好,書逸是整日的不回府,瑤丫頭卻是讓她出門都難,哎,書軒又是另一性情,我這三個兒女個個都不省心。」
瓜爾佳氏手搭在炕桌上生悶氣,王嬤嬤笑著奉茶,「太太,哥兒和姐兒是孝順的。」
瓜爾佳氏臉一寒,她最听不得什麼哥兒姐兒的,王嬤嬤忘了瓜爾佳氏的怪癖,「奴婢妄言。」
「以後不許再犯。「」是。」
瓜爾佳氏接過茶盞,吩咐︰「派個小丫頭告訴瑤兒,給我折兩枝花回來,我要她親手折。」」是,奴婢這就去。」王嬤嬤不敢耽誤,瓜爾佳氏喝了口茶水,有時舒瑤也挺費心的。
舒瑤本來托著下顎坐在石凳上望天,听見小丫頭交代瓜爾佳氏的吩咐,舒瑤看了看桃子,「是要我折?」
桃子後退一步,「是,太太是這麼吩咐的。」
舒瑤撅了撅嘴,起身挪向公爵府的後花園,瓜爾佳氏既然是吩咐了,舒瑤如何也會幫瓜爾佳氏去折花,奼紫嫣紅的花朵開的正艷,舒瑤既然親手折花就打算挑選最好看的,討得額娘喜歡,明日是不是就不用出來散步了?舒瑤兜兜轉轉的找漂亮的花朵,一般的不是她看不不上眼,也不般配瓜爾佳氏。
突然舒瑤眼前一亮,直奔著海棠樹小跑而去,樹枝上盛開粉色的海棠,一簇一簇的,舒瑤看著就很喜歡,海棠樹不算太高,舒瑤踮起腳尖伸手折樹枝,桃子道︰「姑娘,奴婢籃子里有剪子,傷手的。」
「沒事,很快的。」
舒瑤折下海棠,遞給桃子放在籃子里,又挑了一枝好看的,再次折下,舒瑤想著空間里啥時能種海棠花呢,記得系統給了海棠的種子,舒瑤昨天晚上去空間烤紅薯吃來著,紅薯和海棠差距挺大的,舒瑤還有的忙了呢。
「啊,啊,啊,我的海棠樹,哪個小丫頭片子膽敢禍害我辛辛苦苦摘種的海棠?」
舒瑤停下手,聞聲望去,拽著桃子躲在了樹後,怎麼是公爵府的老爺子呢,舒瑤從回府第一日見過老爺一面後,就從未見他,祖父,不,是要叫瑪法據表姐李芷卿說,很少出靜養的院落,因喜歡安靜,免除了兒子孫子們的晨昏定請,用膳也是單獨做,仿佛避世一樣,就連老太太都不見的。
正在發愣的舒瑤耳朵被捏住,從海棠樹後被拽出,舒瑤一手抓著海棠枝,一手握著捏自己耳朵的手,「放手,好疼。」舒瑤直接用海棠枝抽打著,海棠花瓣飄落,暴怒的老爺子,松開了手,「你是••你是•••志遠家的女兒。」
舒瑤撅著嘴揉了揉被捏紅的耳朵,「您說得是我阿瑪,我叫舒瑤。」
「像,像,太像了。」老爺子盯著舒瑤,志遠的女兒眉眼像她不是應當的?舒瑤抬眸看著明顯發愣的老爺子,前生爺爺脾氣就不好,今生這位爺爺據說好美色,脾氣古怪,溜之大吉為上,舒瑤向桃子打了個眼色,趁著老爺子發愣時,高抬腳輕落步,就差在臉上蒙塊黑布了,還沒走出幾步,胳膊被抓住,舒瑤道︰「爺,不,瑪法。」
方才覺得舒瑤用海棠樹枝抽打他的時候相像,現在不像了,舒瑤比她甜,但少了她的爽利明艷,「折了我的海棠樹枝,就想溜走?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心血,才種下的這株海棠?」
「瑪法,我們應該這麼想,就因為你廢了心血種下海棠,我才在滿園的花朵中挑中海棠花枝。」舒瑤的意思是一般的花朵她看不上眼,「是您種得太好看了。」
「你這麼說是我的錯了?」
舒瑤先是點頭,隨後搖搖頭,道︰「我折下海棠花插進花瓶,可以讓更多的人看到,瑪法,我是為了您,讓您栽種海棠的手藝廣為流傳。」
「你•••你•••」老爺子敲了舒瑤的額頭,笑罵道︰「你和你阿瑪一個樣子,都是來討債氣我的。」
舒瑤捂著額頭,「瑪法這話說得不對,我們不是討債的,阿瑪和我很孝順瑪法。」
「孝順?」老爺子真是沒看出他們父女有哪一點孝順的,一個在自己面前陳訴大道理,讓他心煩氣悶,另一個折了他的海棠花,還一堆的道理,「念一首海棠詩,我就不怪你。」
老爺子是給舒瑤台階下,志遠是中過進士,听他的長篇大論就知道他讀書很多,志遠嫡長子中過小三元,老爺子頗以長孫為榮,女兒舒瑤即便不如同兒子,幾首海棠詩詞難不倒她。
舒要抬眸看向老爺子,真誠的說道「海棠詩是什麼?我不認識,重來沒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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