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見了舒瑤的那一聲保重的話語,瞥見逐漸接近的李芷卿,胤禛人品爆發了,道︰「來人。」
在李芷卿趕到時,胤禛已經翻身上了馬,明顯看出舒瑤臉上露出的吃驚神色,憋屈了一晚上的胤禛心情非常之好,嘴角翹起露出了極淡的笑意,「舒穆祿舒瑤,你忘了一件事,爺是四皇子。」
胤禛顧慮康熙皇帝,顧慮太子,但他決不會顧忌李芷卿,即便康熙皇帝也無法勉強胤禛,對李芷卿胤禛看著犯惡心,不想于之見面,誰還能勉強了他?
「四爺。」李芷卿輕聲道,見到胤禛後,李芷卿又忘記了世爾冀,再俊逸的美少年,也比不上後位耀眼奪目,「您」
「閃開。」
胤禛一抖馬韁繩,馬鞭落下,棗紅駿馬前蹄抬起,直沖著李芷卿而去,李芷卿理智上認為胤禛不會縱馬踏傷她,但身體比理智反應更迅速,向旁邊躲去,慌忙間跌落在地上,胤禛騎馬飛馳而去,也就是李芷卿躲閃的即使,否則胤禛真能馬踏李芷卿。
他是四皇子?舒瑤有些想不通胤禛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舒瑤看著狼狽的李芷卿,問道︰「表姐,你是不是先起來?」
周圍的人可不少,李芷卿怎麼說也是太子爺定下的,方才因馬驚了跌入世爾冀的懷里還交代得過去,李芷卿再做出格的事兒,對太子爺不好交代。看李芷卿的意思,她從沒想過去伺候太子,雍正?雍正是皇帝來著,難道雍正不是太子?舒瑤不覺有個念頭,看向縱馬遠去的胤禛,李芷卿對太後位置多向往,舒瑤通過異能看得很清楚,以前舒瑤以為是李芷卿是愛上了胤禛,為了他甘願舍棄最大的願望,可今日因世爾冀,舒瑤有了一絲的疑惑。
沒經歷的過感情的舒瑤不明白女人的心會裝很多個男人?李芷卿喜歡世爾冀表哥,同時又不會放棄胤禛,為什麼?舒瑤是懶散,但卻不是蠢人,零星的資料匯總,推論逐漸清晰,額娘說過,太子的位置是天下一等一危險的位置,除了明朝太子外,任何朝代的太子都不是什麼好職業,當今皇上龍體康泰,今年又廣納秀女入宮伴駕,看樣子龍精虎猛,舒瑤也不認為康熙皇帝病重故去,再拖上幾年
雍正?不會是四阿哥胤禛吧?這一念頭閃過,舒瑤感到腦子里電閃雷鳴,驚雷陣陣弄的異能都不穩定起來,舒瑤捂住額頭,怎麼回事?異能界面不停的晃動,舒瑤甩了甩腦袋,眼前發黑,世爾冀趕過來,正打算伸手扶住舒瑤時,有一人先于他抱住了舒瑤。
「小妹?小妹?」
「二哥我頭疼」
舒瑤見是二哥書逸,放心得昏倒,二哥比表哥可靠得多,舒瑤也更信任二哥。書逸打橫抱起舒瑤,放置到接舒瑤回府的馬車里,里面自然有嬤嬤照料舒瑤。
書逸跳上馬車,坐在趕車的人旁邊,看了世爾冀一眼,「額娘讓表哥三日後去公爵府。」
「回府。」
「。」
世爾冀張嘴,書逸到底去哪了?或者他不曾離開過?三日後再去公爵府,意味著這三天是姨母留給他的反省日子,世爾冀有些想不通他錯在何處?世爾冀帶著一臉凝重的神色回府,並將自己關在書房里冥思苦想。其額娘擔心世爾冀,將兒子身邊的長隨叫來仔細詢問一番,但听說世爾冀救下了郡主格格時,她是又驚又喜,郡主格格可她同妹妹有過默契,怎能做下背信棄義的事來?
但通過長隨的敘述,郡主格格和同行的神秘小姑娘明顯對兒子于了好感,雖說宗室格格遠撫蒙古,但也有留在京城里的,瓜爾佳氏猶豫起來,是選妹妹家的舒瑤?還是對兒子前程更有好處的宗室格格?瓜爾佳氏是位普通的額娘,盼著兒子爭氣懂事,光耀門楣,即便不能承接公爵府爵位,也可憑著姻親關系在京城站穩腳跟。
瓜爾佳氏很感激妹妹對兒子的教導,可妹夫太容易得罪人了,娶妹妹的女兒瓜爾佳氏此時疑惑不定,還是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下小定確定下來,總有回旋的余地。舒瑤看著是不錯,瓜爾佳氏也很疼她,只是忠勇公爵府的爵位可不見得一定落在妹夫志遠身上,現在看起來志遠聖寵極重,但以妹夫得罪的人的本事來看,指不定哪天就翻船了,自己辛苦養大的獨子不可被牽連進去呀。
「太太,裕親王府送請帖過來,裕親王福晉邀請您過府。」
「知道了。」
離舒瑤選秀還有兩年,一切尚有變數,瓜爾佳氏輕易不會背信棄義,但也想給兒子謀個更好的前程,妹妹會理解的吧,以妹妹的精明,她同樣也會為書軒書逸如此打算,瓜爾佳氏越想越是這個道理,命人準備下去裕親王府的首飾衣物,她可不能在裕親王府失禮。
忠勇公爵府,瓜爾佳氏安置好舒瑤,掖好被角後走出了女兒的睡房,方才書逸帶著昏迷的舒瑤回府,瓜爾佳氏雖然鎮定的讓人找太醫瞧病,心里卻極為的緊張,生怕舒瑤出了意外,太醫過府診脈後,說,舒瑤是累著了,歇息兩日便好。這位太醫的醫術醫德,瓜爾佳氏很信任,從回京後公爵府里有人生病都是他來把脈的。瓜爾佳氏放心了些,給太醫辛苦費好後,讓書逸親自送太醫出府。
瓜爾佳氏坐在炕上,听書逸說事情的經過,「如此這般表哥救下了李芷卿,後也算救下了裕親王府的郡主格格小妹遇見了四阿哥」
書逸將所見的統統說了一遍,因不敢太靠近小妹,書逸沒听清舒瑤同四阿哥說了什麼,書逸眼底閃過一絲遺憾,離遮遠只看道四阿哥面色難看,卻沒听見小妹到底怎麼憋得四阿哥難受。
「兒子看,表哥怕一會辦會想不通,您不也是看重他厚道這點了?」
書逸為表哥說了句公道話,世爾冀並沒被李芷卿誘惑了,書逸認為挺難得的,那首詩詞就連他听著都頗為驚艷,真不知道李芷卿怎麼想出來的,瓜爾佳氏問道︰「李芷卿念得那首詩詞?」
書逸重復了一遍,「表哥能文能武,因詩詞欣賞表妹,並無其他。」
瓜爾佳氏沉吟一會,「這首詩詞不是李芷卿可做的,她沒這分心胸,也沒這分感悟,有道是詩由心生,不是我瞧不上她,滿眼的不知輕重,全連榮華,豈有詩詞中灑月兌?」
「額娘的意思是有人幫襯著表妹?」
「不知她從哪里看見的這首詩,竊文者借此揚名者比之竊物者還要可惡,為讀書人所不齒。」
書逸點頭認同,每一首才傳世佳作都是勤學不輟所得,輕易被人竊取借以揚名,對真正寫出詩詞的人何其的不公平,瓜爾佳氏前生看夠了大唐的璀璨詩文,這首詩詞雖然使她驚艷,但詩文最盛的是在盛唐。
「書逸啊,善良不是過錯,額娘也沒想把你們三兄妹教成冷漠漠視生死的之人,但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可意氣用事。」瓜爾佳氏借機教育書逸,相反她對女兒舒瑤在這一點上很信任,舒瑤比兩個兒子更懂得冷靜理智,「他不知李芷卿騎術精湛,我可不怪他,只是我怕他太過純良不懂得自身的安危,也怕」
「額娘是擔心郡主格格看上了表哥?大姨母不會答應的吧。」
瓜爾佳氏抿了抿發鬢,「她先是位額娘,才是你們姨母,郡主格格在我眼里是麻煩,你可看到有幾位尚了公主郡主的額駙有出息?可你姨母可不見的如此認為,宗室皇族比之咱們更顯眼些。」
「那小妹」書逸有些許的緊張,瓜爾佳氏眉間透著極淡的憂慮,「再看看吧,瑤的親事得兩情相悅,謀得是一世同好,完全沒勉強一說。」
眉間的憂愁去了幾分,「你不會以為瑤兒嫁不出吧?。」
書逸模了模腦袋,決定為好友說兩句話,「巴爾圖貝勒這次沒指婚他對小妹兒子不是圖別的,也不會因同他交好,就把小妹終身不當回事兒,巴爾圖貝勒長得不如表哥,才學上比之表哥也差些,但他是康親王府的阿哥,鮮少有人能勉強了他,可護著小妹的周全,爵位也傳不巴爾圖身上,成親後許是會分府另住。」
瓜爾佳氏道︰「康親王府太亂,就算是分府上頭也有福晉在,你妹妹是能立規矩,也可孝敬公婆,但我擔心一點」
「哪處?」
「你們瞧見今日的四阿哥?王府福晉說話大多拐彎抹角,瑤兒的性子隨了你阿瑪,我是怕為難兒媳的福晉,被你妹妹憋屈壞了。」
書逸強忍著笑,這一點確實很要命,小妹一句話能堵得人吐血,「大姨能受得了?」
「瑤兒不是蠢人,誰對她好她分得清楚,原先我想著憑著往日的情分在,大姐會多疼愛瑤兒一分,如今看來」瓜爾佳氏嘆道︰「世爾冀如果堅定的話,事情我自會回轉過來,關鍵是看世爾冀能否想明白。」
ps小醉鞠躬感謝上個月親們的鼎力相助,謝謝,太感謝了,小醉會連續更兩更的,今日雙更,月初了,還得繼續求粉紅票。舒瑤是懶不是蠢,這一點很重要,蘇啊,別忘了舒瑤有異能加成的。人物崩壞——嗯,小醉看多了清穿女在阿哥康熙面前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話,實在是太憋屈了,便想著為何不能讓清穿女憋屈一把阿哥皇帝?再次重申,本文歡樂風向,將來還會憋屈很多人,借用好朋友一句話,用別人的雞飛狗跳陪襯出舒瑤悠閑看戲的一生,除了女主外,地位越高的人越會憋屈,偏偏因為舒瑤的異能,因為臉面,因為機緣巧合,他們只能忍著,說實話的人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