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琪安的臉色大變,因為情緒轉變太快,月復部微微發痛,但她實在太驚奇了,顧不得自己體內的感覺,事實上胎兒在肚子里狠狠凳了她一下。
呼延列滿臉的得意。
溫子玄滿臉的驚異。
竇思妍卻毫無表情,似乎早就料到竇琪安會是這樣一幅神情。
「難道安兒認識此人?」溫子玄微笑道,順帶看了竇思妍一眼,果真是個美人胚子,有一股江南女子的秀麗,卻不失北方女子的窈窕和秀頎,肌膚白淨,給人的感覺是很清新,兩眼很有神。
雖不及竇琪安美麗,但卻另有一番滋味。
「認識,故人。」竇琪安冷笑了一聲,很不滿地看向呼延列,笑道︰「國主果真是費了很多心思。」
呼延列微微一笑,故意裝出客套而謙遜的樣子,道︰「娘娘客氣了,這是朕的一點心意。」轉而又向溫子玄笑道︰「陛下,這位女子與琪貴妃有很大的淵源,她可是琪貴妃的親姐姐。」
溫子玄「哦」了一聲,道︰「是嗎?為何二人相貌這般迥異?」
「安兒,是這樣嗎?朕從來沒听你說過你還有個這樣的姐姐。」溫子玄對竇琪安笑道。
竇琪安冷笑了一聲,道︰「陛下現在不是知道了嗎?陛下,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她說完便向外走,根本不給溫子玄一個挽留的機會。
「因為這奴婢和琪貴妃是同父異母所生,所以,雖是親姐妹,但相貌和秉性卻有極大的差異,不過卻是各有千秋。」呼延列壞笑著。
竇思妍來長離要做什麼?她怎麼會和呼延列勾結在一起,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竇琪安感覺自己的腦袋快炸了,而心中的沉悶也快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
呼延列笑道︰「想不到貴妃娘娘還是這麼有個性。」
溫子玄忽然變了臉色,不再有笑容,沉聲道︰「為何國主總是張口閉口都不離朕的貴妃呢,朕可是听聞琪貴妃在槿溟的時候,國主多次提親都被拒之門外的,難不成國主還記恨在心里不成?」
呼延列臉色一變,但馬上恢復自然,笑道︰「陛下說笑了,那都是陳年舊事了。這不,朕給陛下送來了這樣一枚清新佳人。朕是男人,知道男人需要什麼,尤其知道陛下這個時候需要什麼。」
溫子玄又看了竇思妍一眼,她沖著他甜甜地笑著,他冷笑了一下,道︰「可朕的心里只有琪貴妃一人。」
呼延列笑道︰「難道陛下連個暖床的人都不需要了?還是……還是陛下害怕琪貴妃吃醋?莫不成陛下還很懼內?」
「笑話朕只是憐惜琪貴妃罷了。」溫子玄冷笑著,明知道呼延列用的是激將法,但還是不由自主地上當了,面對美色,他的抵抗能力還不夠。他深知自己是愛著竇琪安的,這是唯一一個真正走進他內心的女人,只是竇琪安身懷六甲,已經很久不能侍寢了,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已經感到了一種煎熬和難受。
竇思妍笑道︰「陛下就收下奴婢吧,奴婢仰慕陛下的威名,不貪圖榮華富貴,也不會和貴妃娘娘有任何爭寵之心。」
溫子玄冷道︰「那就留下吧,朕這偌大的騰宮還不裝不下你一個小小的奴婢。」
竇思妍笑道︰「奴婢多謝陛下成全。」
呼延列則哈哈大笑,道︰「朕這廂要恭喜陛下了,古來有娥皇女英同嫁大禹,如今有竇氏這一雙姐妹花共同侍候陛下,可真是齊人之福。」
「哼,這還要多謝國主的成全。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朕也會選幾名漂亮的女子送給國主的,都是清一色的雛兒哦。」溫子玄壞笑起來。
「你還冷著干什麼,還不快去給陛下斟酒。」呼延列冷冷地對竇思妍吩咐道。
竇思妍低眉順眼道︰「奴婢遵旨。」說完便妖嬈地來到了溫子玄的身邊,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有些心猿意馬。
竇琪安不在身邊,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和呼延列開玩笑,甚至說了許多葷段子。
酒酣宴罷,呼延列識趣地找個借口離開了,留下了溫子玄與竇思妍。本來,溫子玄還打算去看看竇琪安的,卻忍不住都竇思妍的百般**、哀求時的楚楚可憐、不求回報的獻身精神,加上自己喝了不少酒,又是多日不曾嘗到男.歡.女.愛的快樂,抵抗力幾乎是靈。當晚,溫子玄真的將竇思妍收了,帶到了自己的寢宮。
竇思妍百般承歡,溫子玄卻是盡情地發泄。
「想不到你還是個處子。」溫子玄醒來時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他看竇思妍那般主動、又是百般引逗他,以為她早就經歷人事了。
竇思妍嬌滴滴地道︰「陛下,奴婢整個人都是您的,從心到身子。奴婢什麼都不要,只要陛下不要丟棄奴婢。」她輕輕地趴在了溫子玄的肩頭。
哪個男人可以狠心拒絕這樣一個女人?
竇琪安一夜無眠。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呼延列會帶著竇思妍來到長離,想不明白為什麼命運又來捉弄她。
她心疼的要滴血。
雖然喜春一再對她隱瞞,但她還是從宮女們支支吾吾的回答中知道溫子玄已經收下竇思妍這樣一件「禮物」,而且當晚就帶到了騰瑞宮,當晚就臨幸她了。
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竇琪安模著自己的隆起的月復部,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最後變成了抽泣。
肚子中的孩子又動起來了,似乎對竇琪安的苦衷和傷感有所感應。
「好孩子,你別踢了,娘親已經夠難受了。」竇琪安含淚道,輕輕拍了拍肚子,肚子里的孩子馬上乖乖地安靜了。
「溫子玄,這就是你要給的愛情嗎?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不好,為什麼非是她?」竇琪安惱恨地自言自語。
她站在窗前,遙遙地看向騰瑞宮,騰瑞宮就在琪樂宮的對面,站在樓上就看得到,當初溫子玄選騰瑞宮作為寢宮,就是因為騰瑞宮與琪樂宮遙相望,站在樓上就看得到彼此……想不到如今這種舉目能見竟成了竇琪安的煎熬。
她看到騰瑞宮現在還是燈火通明,在所有的宮殿中顯得那麼明顯和突出,原本的璀璨竟是那麼刺眼
竇琪安深深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月復部,堅定道︰「好孩子,為了你,我也要堅強好,我們現在睡覺去。」
然而,她卻一直沒有睡著,流了半夜的眼淚,最後終于昏昏沉沉地犯困了。
第二天被喜春叫起來洗臉吃飯,發現整個人都有些浮腫,看著鏡中的自己,竇琪安一下子惱恨起來,直接將臉盆扔了出去,恨道︰「難怪他要移情別戀,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這麼丑像什麼樣子」
喜春心疼的皺了皺眉,不敢說話。
竇琪安怒道︰「出去,都出去」
「怎麼了,這是?」溫子玄突然風輕雲淡地走了進來。
「出去給我出去」竇琪安依然怒氣沖沖。
溫子玄笑道︰「是朕啊,喜春她們早就出去。」
竇琪安知道來人是他。
「我也不想見你,皇上還是請回吧。」竇琪安含淚道,轉過身去,她怕自己一轉身看見他便要流出淚來。
溫子玄楞了一下,笑道︰「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脾氣?」
竇琪安听他這麼一說,更生氣了——他竟然明知故問,問她怎麼了?他可以這樣蹂躪一個女人的情感嗎?
溫子玄雖然是男人,但畢竟不是一般的男人,不會那麼低聲下氣地向一個女人認錯,不管這個女人他多愛,何況他不認為自己有錯,自己不就是臨幸了一個女人嗎?
竇琪安還是背對著他。
溫子玄將她扳了過來,竇琪安的眼淚在與他對視的那一刻決堤了。
「還哭鼻子,都要做娘親的人。」溫子玄笑道,「都是朕不好,但朕心里確實心里只有你,只是男人的需要罷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呢?像個小丫頭。」
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指責她「不懂事,像個小丫頭」?
他知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多麼需要他呆在身邊?他知不知道她第一次做母親,多麼害怕和無助?他知不知道她曾經遭受自己親姐姐的種種陷害?他知不知道她與竇思妍自幼不合?
「難道因為需要,男人就可以背叛愛情嗎?難道的背叛就不是背叛嗎?如果我說,我的身體在你這里,心在別人那兒,哪怕只是偶爾在別人那里,你願意嗎?你好受嗎?」。竇琪安流淚道。
她始終是現代人的思維,她始終理想化,她始終寧可渴死,也不願意去飲被污染的水
「琪妃你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朕這怎麼叫出軌?整個後宮和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朕就要什麼樣的女人朕念你身懷龍子,處處對你忍讓,但你不準變本加厲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若是能伺候朕,朕現在就把那個竇思妍趕走」溫子玄惱怒道——他幾時被人這般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