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我很期待呢第146章我沒有良心(2500加更)
剎那之間,從山崖的頂處突的上竄了一個黑點,那黑點在空中發著嗚響瞬間交錯為…,迅猛的讓人招架不及以一個極完美的弧度直逼而下,赫蒙王臉色一冷,抬手拉住茶夜大退數步,只听撲撲撲的三聲,那三枚寒箭筆直的扎在赫蒙王方才站立之地,箭尾尤在微微顫動,足矣證明發箭之人的臂力與精準。
不過眨眼的功夫,便突然橫空冒出這麼一股強力,顯而易見,這處在山崖頂端的人才是真正的黃雀在後,居高臨下佔有絕對的優勢,再從方才看到的那些滾落的山石,可見對方不僅僅有備而來,而且人數力量也絕不在弱勢
赫蒙王再也沒了篤定的神色,微眯著雙目斜視上方︰「什麼人」
然而回應他的又是一個竄入上空的黑點,轉瞬便分散三股,竟比之前的力度還要迅猛瘋狂,赫蒙王甚至是拉著茶夜急躲才算險險的避過,他怒極狂道︰「將兒們給我平了這些狼鼠之輩」
剎那間,大批的突厥蠻軍瞬間涌出叢林奔至眼前,然而那山崖上空突然發出一個響亮的呼哨,山腳下那些突厥蠻軍剛剛踏出的後方,竟樹影劇烈晃動不止,陣線之長讓人望而膽寒
茶夜瞪大了眼楮,張口結舌,只覺得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實在讓她有些接受不了不敢相信,這來的人又是誰?難道是跟隨袁青伶而來的即墨家的子弟兵?這時另一側突厥蠻兵已蠢蠢欲動擺開了架勢準備迎戰,那些銀甲重兵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一般仍舊直逼而來,赫蒙王面色沉重已是挑起了他的底限,索性抓著茶夜半步不離身。
茶夜備感無奈,也是氣憤之極,這般任赫蒙王擺布實在是讓她忍受不了了,萬般悔恨自己在錦墨山莊的那幾年為什麼沒有好好學學功夫內力,而唯一有點高于他人的能力,自己現在竟然也無法運用自如,簡直如同廢物
兩軍開戰雖然只是小範圍的圈子,看起來褚家的力量佔著優勢,茶夜雖然詫異這些銀甲重兵的來歷,但想到褚家是有皇室支持著便也放了心,然而自己被赫蒙王拉著扯著像個布偶,讓她心中的憤怒越來越盛,看著穆清步步包圍卻不能近身,顯然根本不是赫蒙王的對手,她恨不得一刀將赫蒙王當場劈死。
赫蒙王只身對抗穆清數人,一手攜著茶夜仍然游刃有余,穆清外圍已有不少的突厥蠻兵靠近打斗了起來,這時山崖上又是一聲鋒嗚一般的呼哨,無數巨石轟滾而落,無情的狠狠的砸入突厥蠻兵的眾隊之中,那些蠻人開始四散逃竄,仍舊有許多被瞬間砸成了肉泥,赫蒙王斜睨了一眼,突然凌空一躍探手入懷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木匣子,翻著手指就要扣開
茶夜大驚失色,如果這個時候赫蒙王再搬援手,且不管是多是少,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到時根本不需要赫蒙王戰贏,只消給他爭出一個罅隙,他便能直接把她擄走,而這山中看似只有一條出路,可誰知內里?而且她隱隱覺得,以赫蒙王的性子,這里如果當真只有這一個出口的話,他絕不可能在此地與褚家和即墨家做這筆交易。而赫蒙王一旦擄了她逃開這片戰地,到時她再想月兌身而去,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眼看著他的手指就要扣響那匣子,茶夜胸膛劇烈起伏氣血翻涌只覺渾身突的一痛,她猛的抬手一掌推了上去,赫蒙王根本沒有防備生生挨了一掌,功散猛墜下去之時連忙收勢,腳下剛剛站穩後不可思議的看向被他狠甩開的茶夜︰「你沖破了穴道?這怎麼可能?」
又是轟轟的巨響,山崖壁上萬箭齊發,各各都是三箭連發之勢,箭如密雨傾盆而至卻從他們上方劃過,直逼向後方去,眾人望去,只听箭雨襲落之處,盡是人呼痛嘶喊之聲,而再一細看,後方的密林竟早已有不少的人悄悄的圍了過來,此時已距離他們極近
「你到底是何方人氏」
這一聲喊驚動了這圈內的一干人等,所有人都向早已被突厥蠻兵擒住的袁青伶身上,只見他已身中數箭,口吐鮮血目光腥紅,儼然已是氣竭之象,他仰著頭沖著山壁高聲怒吼︰「褚家有種今日在此地將我袁青伶了結于此,否則即墨氏與爾等不共戴天」
他雙目悲憫的望著那些被萬箭射穿的人們,茶夜這才反應過來,這後方秘密靠近過來的才是袁青伶的人,那頭頂上方的,豈不是褚家的勢力?
然而她欣喜的目光還未及眼底,抬首望去之時只見山崖頂端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居高臨下宛若天人,一身勁裝尤顯身姿挺拔,距離雖遠但那氣勢甚是凌人,她剛要沖那人微笑感謝之時,余光卻瞧見穆清大驚失色蒼白的臉。
袁青伶所帶來的眾人很快便沒了半點聲音,放眼望去已有血流涌出,山頂處的男子這時搭了弓,隱隱可現那三枚鋼針一般的利箭直指過來,赫蒙王望了一眼,眼珠一轉轉到了茶夜的身上。
然而就在他飛身而起向茶夜撲來的一瞬間,山頂一聲箭矢的鳴響拔空乍起,這次不是遠程弧射,而是那男子俯身向谷中直射,速度與力度極為猛烈,帶著呼呼的風聲像是一條黑龍一般直逼而來,箭氣襲面赫蒙王猛的向後回轉才避過這一擊,竟是再也不敢靠近了。
赫蒙王與茶夜三箭之隔,有風襲來吹起了他的青衣,那對獸眸現在再望向她時,又多了一層莫測的含義,茶夜緩緩的向穆清的方向退去,面上雖然沉靜,但心里已是緊張的不得了,赫蒙王瘋狂暴戾,她真的很害怕這個沒有底限的人會做出什麼發狂的事情來。
她一邊用余光測量著穆清的角度,挪動身體的時候盡量擋住穆清,生怕穆清的神色被赫蒙王瞧見,因為穆清方才那驚愕的表情,讓她瞬間便意識到山崖上為他們贏得壓倒性機會的勢力,並不是褚家所有。
赫蒙王的眸子讓她心懼不已,他沉目低喝了幾句什麼,立即前方一個突厥漢子擋了一刀躍到一塊巨石之上氣勢非凡的咆哮了一句突厥語,所有的突厥蠻兵當即收勢,戰止。
剎那之間整個山谷萬賴寂靜,只有銀甲重兵浩蕩而來,茶夜凝目望去,只見一名輕甲著身的男子從隊伍後方走上前來,他身後是大批的鐵血戰將,然而他的身影瘦削單薄卻似帶著怒極的瘋狂,好似一個暗流隨時都會帶著這海浪一般的將軍沖上來將這個山谷淹沒吞之入月復。
茶夜瞬間紅了眼楮,張了張口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那男子行到隊伍最前,蒼白的面容在銀甲的映照下更顯白皙,直直的望著她。
茶夜終于不顧一切的沖喉而出︰「褚月淺」
這些日子所有的擔驚受怕,終于在見到這人的一剎那瞬間分崩離析,那一聲尖銳的宛如從靈魂深處嘶喊而出的名字,在整個山谷內響徹,回聲連綿下去,這片山谷殘崖,為她這一聲呼喊而共鳴,褚月淺略顯蒼白但卻堅毅的面孔,終于漸漸柔軟起來,在整個天地中,對她展顏一笑。
茶夜望著他,不知不覺淚眼朦朧,看著褚月淺一身兵甲,還有他身後浩蕩強壯的軍隊,突然心里如絞一般的疼痛。她在晴城這些日子受盡了苦與折磨,從沒想過與褚月淺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他體弱不堪,秋天時節連石凳都坐不得,現在竟千里跋涉領軍親至,他強撐著體力與意志,這樣蒼白的面容下,是怎樣的心急如焚……
還有他付出的代價……
她哭著笑了,又或是笑著哭了,褚月淺,你是叱 商界翻手雲覆手雨的皇商之首啊你是赫赫天朝連天子都要讓你三分的商界之帝,你忘了行商根本是要唯利是圖才對嗎,而絕不是你這樣傻的做盡了賠本生意……
「茶夜。」
這一聲將茶夜生生激醒,她面色凜然的回過頭去,赫蒙王依舊直直的看著她,但目光已恢復了他的浪蕩之樣,他笑意盈盈的走來,輕輕摁上了茶夜的肩膀把她向前送去,一邊對褚月淺說道︰「褚少主親自駕臨,實在是讓我們惶恐,既然如此……」他話語一頓,突而抬眼向那山崖處一望,後而意味深長的笑了,聲音拔高了許多,像是說給那人听一般︰「我們怎麼會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呢?」說罷,他突然停步,探手向自己袖中模去。
茶夜面色一涼,以為這赫蒙王又要耍陰的,猛回身的剎那,赫蒙王突然覆在她耳際,聲音極低,茶夜甚至以為自己听錯了,他道︰「美人,你我絕對還會再相見的,我很期待呢。」
說罷,他根本不等茶夜作任何反應,抬手將袖中的一個東西拋了過來,褚月淺接住捏在手中,竟是一個巴掌大的卷冊。
「褚少主一片情意感天動地,這便是我送給你們這對神仙美眷的賀禮,可要好好珍惜哦。」赫蒙王一臉燦爛的對著回頭的茶夜擠了擠眼楮,調笑道︰「很明顯我有多舍不得,美人,後會有期了」
赫蒙王把袁青伶帶回了晴城,此次交易終于算是有驚無險的達成了,茶夜先被褚月淺這隊銀甲重兵里的軍醫帶了下去,一路離開此地的同時,一邊為她的傷勢診治。
出山的時候天已漸暗,整個大軍未做任何修整全軍一路行進,一路行了幾個時辰未停,夜越來越深。之前在山崖頂處相助的那隊人馬並未跟來,然而也未听見在他們離去後再有交手之聲,想著之前赫蒙王離去的神色,大抵他是很清楚,只要把茶夜放了,他便也會安全,否則,以赫蒙王的性子,哪怕只有三成的勝算,也不會放過的吧。
山中一片寂靜,唯有整齊有肅的鐵蹄噠噠之聲,馬車的 轆在山路上輾出長長的車轍,很快便隱沒在身後的一片漆黑之中,再尋不到半點影蹤。
時過四更了,茶夜服了藥昏昏欲睡,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太過刺激以至于昏睡連連極不安穩,忽感車身一停,車廂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人影探身邁了進來。
他已褪去了兵甲,一身淡泊的長袍更顯削瘦,就這樣突然躍入眼簾,待茶夜反映過來時,眼底已然模糊,似有淚水涌上。
「我……」
「噓……」一根微涼的手指驟然覆到她的唇上,壓下了她的話,褚月淺蒼白一笑︰「別問我值不值得。」
茶夜僵住,心里如焚著一把烈火一般讓她痛苦不堪,她痛聲道︰「那是你褚家一半的家業啊你要怎麼掙回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個決定會把褚家置于何地?你又是如何與皇帝做交易的?他要了你什麼?」
這些話她從見到褚月淺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清楚,然而卻一直沒有機會,軍醫為她診治,褚月淺又不過來與她相見,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可卻控制不住自己去生這個氣,她氣,她氣這個人為什麼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把她救出來,卻明明知道她有那麼多的疑問,而不第一時間過來告訴她這一切
褚月淺微微沉吟了半晌,而後沉聲道︰「我只問你,如果今日之事,你我互換一下,你會不會付出一半的家業來救我?」
茶夜幾乎都不用思考,立即沖口而出︰「你覺得我會置你生死不顧,讓你落在賊人手中,自己守著財產過一輩子不管你?」
褚月淺笑了,笑容里那份溫暖與美好讓茶夜瞬間啞口無言,她突然垂首不敢直視此人,褚月淺會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只為贖她一命,她當然也會。
只是褚月淺是一直都會如此做的,她毫不懷疑,而她,卻是在經歷了今天這件事情之後,她對褚月淺才會有這樣大的感情。
兩人並未再深究下去這件事情,現在局勢很緊,褚月淺代表褚家與赫蒙王這樣連在了一起,赫蒙王又棄了即墨家,哪怕只是利益驅使,將來要面對的要處理的,也足夠他們頭疼了。
褚月淺拿出了那個卷冊遞給茶夜,茶夜眉梢一挑立即推開︰「褚月淺,你最好別讓我看見這個東西。」
褚月淺捏著卷冊抿了抿唇,毫不介意的說道︰「我相信你。」
茶夜突然笑出聲來,卻有眼淚滾滾而落︰「相信?」
他點了點頭︰「相信。」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或者是你知不知道我都做過些什麼?」茶夜指著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人在你身邊,你所看到的那些我為了你做的所有有利于你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都是為了謀取你和褚家上上下下人的信任而做?你有沒有想過我幫你就是為了讓你們褚家與即墨家不要敵對,以免將來即墨溪要與你為敵?你有沒有想過我做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良心的,我只是為了讓你能為即墨家做事,好過于與他敵對?」
車身輕晃,隱隱有風聲響起,卻宛如吹在早已荒蕪的心田,卷著敗葉呼嘯而過,那聲音悲沉,往日所有難言的戚然終于被她親口說了出來,茶夜凝望向他的眼眸,等著面前的男子怒極,哪怕殺了她,她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因為,這是她欠了他的。
半晌過後,褚月淺突然空空的笑了,他道︰「我都知道,你信麼?」
茶夜愣愣的呆住,整個人宛如石化一般,只听褚月淺又道︰「這些不是穆清告訴我的,盡管穆清後來告訴了我很多。」
「那晚穆清背著昏迷不醒的我連夜逃出了山林,我昏迷了三天,醒來時發現在一片民居之中,才知只有我和穆清逃了出來。」褚月淺長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早就知道穆清是即墨家的人,你與他一直暗傳著什麼,我很驚訝他能不顧一切把我從山中救出,救了我一命。」
「穆清?」茶夜突然自嘲的一笑,其實她又何嘗不感謝穆清,她在晴城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此事,穆清是即墨溪的人,雖然即墨溪對褚月淺從未有過殺心,但她認為只是苦于沒有機會而已,這樣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面前的時候,即墨溪究竟會不會心動,或者說即墨溪曾經對穆清下的命令中,有沒有這樣的暗示,她一想到即墨溪的手段,就後怕不已。
「對,穆清。」褚月淺也有些詫異︰「我當時真不敢相信即墨桐的人,會放過這個機會。」
「等等」茶夜大驚失色,她搖頭否認︰「我承認我與即墨家的人暗中傳著訊息,但是穆清並不是即墨桐的人,他是在我被你救下之後,即墨溪安插過來與我聯系的人。」
褚月淺一驚,他蹙眉望著茶夜︰「穆清是這樣跟你說的?可他的的確確是即墨桐的人啊他自己也親口承認了」說罷,褚月淺突然想通了什麼一般恍然道︰「怪不得他當時坦白了之後,說如果你知道這些後,一定不會原諒他。」
茶夜瞬間便怒火中燒,腦中思慮電轉,她緊緊的閉上雙目,咬牙道︰「怪不得我每次問及即墨溪人在何處,讓他安排我與即墨溪見一面的時候,他總是閃閃躲躲,被逼的急了,就搬出是即墨溪的命令說事我交給他所有的對策,竟全都落到了即墨桐的頭上」她快要氣結,這種被人握在掌心耍弄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即墨桐利用她對即墨溪的感情,也利用了即墨溪對她的感情,從中這般作梗,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褚月淺張了張口,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茶夜瞧見面色一凜︰「我不會牽怒穆清,他也是身不由己,這筆帳該算到誰頭上就算到誰頭上,我分得清。他能坦白,就證明他本質與即墨桐的差別,而且今天他救我時那樣奮不顧身,我看在眼里,心里清楚。現在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無需介意我的感覺。」
褚月淺抿了抿唇,還是有些放不開,後而又小心的問了一句︰「真的不會介意?」
茶夜冷冷一笑,譏諷道︰「事到如今,有什麼是我接受不了的?你盡管說就是,無論是誰,我都不會介意,你盡管說。」
「其實也只是我的猜測,穆清也並未說的很透徹,顯然他也是有所顧及的,但我先說明——」褚月淺沉聲鄭重的再一次強調︰「這只是猜測,只是假設。」
茶夜被吊的都有些發火了,她不耐的看向褚月淺的眼底,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你快說無論再牽扯上任何人,我都不會介意,這只是假設,只是猜測,是我們需要討論認證的論點,對吧?不跳字。
褚月淺仍有些介懷,將語氣與措辭用到最為婉轉的方式輕聲鄭重的說道︰「穆清的確是即墨桐的人,我一早就查過了他的底子,他雖然在京中已很多年,但他卻只是京中一戶普通人家收養的孩子,在他七歲左右的時候,被人送到一戶無子的人家養大,但時隔多年已無法查出送他來的人是誰,但是打听到當時到那戶人家的並不是穆清一人,還有一個與穆清年紀相仿的孩子,那戶人家本打算留下那個男孩,但是那個男孩的……」褚月淺頓了頓,捏著卷冊的手不禁緊了緊,思量了一下又道︰「那個男孩讓他們有些害怕,就是從那個男孩骨子里透出的氣勢,斷了他們的念頭,便留下了穆清。後來那個男孩與送他們來的男人說了些什麼之後,那男人笑著便把他帶走了。」
「你的意思是說,是即墨家的某人帶著這兩個孩子進京,就是為了安插他們在京中?那後來的那個男孩呢?他被安排在哪里?現在是誰?」茶夜有些驚愕,她自認自己也算是個陰謀論的人,但這樣處心積慮的安排,這樣深的樁,她當真是想不到做不出的。
褚月淺看了看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焦躁的情緒,凝眉道︰「另外的男孩,查不到。」他長嘆了一聲︰「其實可以說是,沒有被安插在京中。」
「怎麼可能?肯定是漏掉了」
褚月淺搖頭苦笑︰「不會漏掉,我也希望是自己漏掉了。因為那個男孩,很有可能是連月。」
「誰?」茶夜突然像是一只小豹子一樣,突然猛的坐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