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雖有點忐忑,卻也不是很緊張。畢竟她是真的從青鳶夫人留下的信息中傳承了空間的一切,而且她也不覺得,一個現代修士真的知道青鳶夫人是為何人。
林尋的臉色卻又變了,道︰「你真是青鳶夫人的弟子?」
「當然,我騙你干什麼?」蘇芸不耐煩的說,都說了幾遍了還問,這林尋到底有什麼問題。
「有何證明?」林尋緊接著問。
「證明?」蘇芸一皺眉,「我為什麼要給你證明?你認識我師尊?你知道我師尊是誰?就算我有證明,你又怎麼確定?」
「我當然不認識,」林尋面對蘇芸的一連串提問,依然窮追不舍的說︰「但是青鳶夫人是上古修士,千年前就飛升,你怎麼會是她徒弟?」
蘇芸眯了眯眼,看來這林尋還真有點知識,說︰「你能知道我師尊千年前飛升很不簡單。你是個現代修士,你怎麼會知道?」
「你先回答我。」林尋眼楮死死的盯著蘇芸說。
蘇芸一笑,從頸項拉出那塊百鳥朝鳳佩說︰「這是我師尊給我的,當然,給你看你也不一定認得」她當然是早從白俞那里知道,這玉佩除非是有特殊感應的妖怪才能感應到靈氣,不過也僅僅是靈氣罷了,最多會認為是一塊靈石做的玉佩。而能認出是寶貝的,除非是和青鳶夫人同樣的修為,如今的地球,是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物的,才大膽的露出來。
「百年朝鳳」林尋卻盯著那玉佩忽然失聲道︰「當真是百鳥朝鳳?」
蘇芸一驚,趕緊把玉佩又收進衣服里問︰「你知道這玉佩?」
「典籍里有,寶兒,典籍里有」林尋卻不理她,對林寶兒說︰「青鳶夫人隨身的百鳥朝鳳佩」
「師兄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典籍?什麼百鳥朝鳳?」林寶兒一頭霧水的說,她可不像林尋,沒事就去翻些老的掉渣的門派典籍。
林尋卻是用復雜的眼神看了蘇芸半響,忽然嘆了一口氣,深深的躬子說︰「凌雲派第七百四十九代弟子林尋見過師叔祖。」
「啊?」這下換蘇芸驚詫了,什麼派?什麼師叔祖,「你吃錯藥啦?」
「如果你真是青鳶夫人的弟子,又有百鳥朝鳳佩,那就是我凌雲的師叔祖。」林尋舌忝了舌忝有些干澀的嘴唇說。
「師兄?到底怎麼回事啊?」林寶兒急了。
「寶兒,你可知道,我們凌雲派的開山祖師,就是師從青鳶夫人門下,經過多少代的傳承才走到今天。」林尋說︰「蘇小姐,她同我們老祖宗,可是師兄妹的關系。」
「慢點?」蘇芸一頭霧水的說︰「能說明白點麼?」
「我們凌雲派開山祖師凌虛子,是青鳶夫人門下的弟子之一,後來修為大成後自己開山立派,這些在我們門派的藏書閣里都有記載。按你所說,你是青鳶夫人的弟子,就是我們老祖宗的師妹,雖然顯得奇異,但是我們卻都要尊你一聲師叔祖。」林尋說,自己也感覺要叫一個凡人為師叔祖實在是太不合情理,可是對方拿出了百鳥朝鳳佩,這可是青鳶夫人的信物,自己根本沒法說什麼。
「啥?」蘇芸驚叫道︰「你可別嚇我什麼老祖宗……我怎麼就成師叔祖了……」她有些語無倫次了。
「弟子沒有……」林尋卻是恭恭敬敬的說︰「這卻是是本門記載的。」
「蘇姐姐……」林寶兒也被林尋的話驚呆了,卻仍然呆愣愣的對蘇芸叫了一聲。
「寶兒」林尋厲聲道︰「不得無禮。」
林寶兒嚇了一跳,姣好的臉頰一陣忽白的說︰「我才不乖,她就是我蘇姐姐,才不是什麼師叔祖,你走開」林寶兒一時無法接受,在她的認知里,門派里的老祖宗們都個頂個的討厭,她的蘇姐姐才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員
「寶兒」林尋這次卻不由她,轉過頭對蘇芸說︰「師叔祖,寶兒逾越了。弟子這就啟程回山門像師尊稟報此事。」
「慢著」蘇芸一听馬上開口說道,開什麼玩笑,她一個小小的凡人,就算從青鳶夫人那里傳承了玉佩又怎麼樣?那些修士想玩死她比捏死螞蟻還容易,在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絕對不能浮現在那些老妖怪面前「不急……」
「師叔祖?」林尋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你也知道我師尊飛升多年,留給我的不過是這塊玉佩。就算你信,你師尊信嗎?。」蘇芸冷笑著說︰「我也不指望搭上你們門派的順風車,就各自安然相處吧。」
「可是……」林尋還想說些什麼。
「沒有可是……」蘇芸打斷他說︰「你若真信我,就听我的」
「對,師兄,你不要告訴師尊。」林寶兒卻是臉色一白,抓住林尋的胳膊說︰「師尊他……」
「寶兒,慎言。」林尋一看林寶兒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阻止了她即將出口的話語。又轉過頭對蘇芸說︰「既然師叔祖執意如此,弟子就不勉強了。」他也不想上報,凌雲派……跟以前可不一樣,不是什麼容人的地方。
「別什麼師叔祖了,」蘇芸翻了翻白眼說︰「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多規矩,叫我蘇芸就好。」
「這……」林尋面有難色,他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一時無法叫出口。
「那我是不是還能叫你蘇姐姐?」林寶兒卻是開心的拍著手問道。
蘇芸笑著點頭說︰「當然,你還是叫我蘇姐姐,我還是叫你寶兒,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哈哈,那太好了。」林寶兒高興的跳起來,頗有些挑釁意味的對林尋抬了抬下巴,然後甜甜地對蘇芸叫了一聲︰「蘇姐姐最好了。」
而林尋卻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但終歸沒有再說什麼。
「我去給你們拿點好東西,等著我」蘇芸一高興,反正都說開了,不如拿點純正的空間東西給他們吃,一方面是喜歡林寶兒這個丫頭,另一方面,卻是要讓林尋打消心中的疑惑,畢竟只有真的是青鳶夫人的弟子,才能拿出這些好東西來
至于什麼師叔祖,誰管那是什麼,一邊去吧
蘇芸讓林寶兒和林尋在包廂稍坐一下,轉身下樓去了辦公室,細心的鎖好門,才閃身進了空間。
說實話今天一天的事情讓她有些應接不暇,不過好在都算是解決了。哼著歌,邁著輕快的步伐去了小院里。
「喂,白俞,」蘇芸一進去就看見白俞懶洋洋的趴在地上,「你差點害死我啊。」
「真吵……」白俞嘟囔著翻了個身。
「還說我吵?」蘇芸氣的牙癢癢,說︰「你怎麼不跟我說這葡萄里頭有靈氣,讓我差點被個修士逮住」
白俞一听馬上支起了癱軟成一團的身子,收起無所謂的態度,一臉嚴肅的問︰「怎麼回事?被誰抓到?」
蘇芸看它這副樣子才消了消氣,沒好氣的說︰「有個叫白關的人類修士,那天開業在葡萄里吃到了靈氣,今天還跑來探我的底。」
「人類修士?」白俞一皺眉,說︰「人呢?帶我去,不解決不行。可惡,本來不想開殺戒的。」
「什麼殺戒?」蘇芸一听,也皺著眉頭說︰「怎麼動不動就要人命?」
「哼,你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流傳出去,你就等著天天被人追殺吧」白俞也不想老喊打喊殺,不過如果有人真威脅到蘇芸的安全,就是間接的危害到了它,它當然不會客氣。
「已經被打發走了。」蘇芸跟它相處這麼久也知道它的個性,把白關怎麼來找她,林寶兒又怎麼攙和進來,林寶兒和林尋的身份,甚至和青鳶夫人的關系都說給它听,「反正呢,現在那人已經走了,而且我估計也不敢再來了。」
「凌雲派?」白俞微微的眯了眯眼,這門派它听說過,「名聲可不太好。」
「唔?」蘇芸奇怪的看著白俞的臉色。
「以前是個大門派,現在一代不如一代,還有些盡干些殺人奪寶的事。」白俞皺著鼻子說,「那個林寶兒,你就那麼輕率的相信她?」
蘇芸一時語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林寶兒給她的感覺就是非常的單純,難道,她也是會騙自己的其中有個人?但是蘇芸潛意識里卻不願意相信,她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心計單純對她好的人,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是假的。
「我看她真的是很單純……」蘇芸吶吶的說。
「哼,單純?」白俞冷哼了一聲,「這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單純的了不對,你那不是單純,純粹就是傻隨便一個人說對你好,你就真信,你在人類社會怎麼生存的啊?」
「……」蘇芸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白俞是句句戳她心窩子啊
「行了,你的直覺不能相信」白俞抖了抖全身的皮毛,沒好氣的說︰「帶我出去,我來會會這個林少宗主。」
「呃……」蘇芸雖覺得這麼做恐怕會傷到那小姑娘的心,但是對于白俞的信任讓她還是依賴于它的判斷,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