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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冷啍一聲︰「不要跟我提你的什麼師父」
「你……」傅清玉怒視著他,「如果你敢膽對我的師父做出什麼事情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小丫頭,別生氣。」趙旭嘿嘿一笑,「如果我真的做出什麼事情的話,就比如我把你的師父給殺了,世上的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嗎?」。趙旭陰陰地看著傅清玉,「宮里的太醫雖說是火眼金楮,但他們並不知道那位薛女官還有我這樣一位傳人,所以即便我用本門的毒藥將她殺了,那些太醫們最多也只會認為是你下的毒手,這一切的罪責,還是需要你來承擔的。我說得對嗎,小師妹?」
傅清玉壓抑住心中快要爆炸的憤怒,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前的情形對自己十分不利,他在暗處,而自己在明處,他要是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嫁禍于自己的話,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至少,先穩住他,然後再抓緊時間思索對策。
傅清玉再次深呼吸,做了讓步︰「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趙旭看了她一眼︰「識時務者為俊杰,傅司藥果然是一個聰明人。與我合作,一起對付趙家。」他悠閑地說道。
傅清玉再次愕然地望著他。他不是姓趙嗎?他不是忠靖侯府的三公子嗎?哪怕心中有再多的恨,也不能做這種背叛祖宗的事情吧?她忽然有些同情那個一世英名的忠靖侯爺來,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叛逆到了極點的兒子的呢?
「就為了你母親報仇?向趙家索回欠你的東西?」傅清玉搖搖頭,「這並不值得的,你母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趙旭冷哼一聲︰「我倒認為十分值得。我這樣做,我娘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反正我爹也不是我真正的……」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馬上住了口,「反正,你幫我便是,如若不然的話,我一定有法子讓你死得很慘的。」
傅清玉冷冷地望著他,心里說道︰「這話不要說得太早,像你這種背棄祖先,欺師滅祖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的。」
隨即想到了趙子宣,如果他知道他這位弟弟,竟會是這樣的人,應該如何自處呢?
趙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哼一聲道︰「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的那位情郎很快就要移情別戀了,別說我這個做師兄的沒有提醒你,那可是我的那位二哥一出生就訂下來的女圭女圭親,以我爹的性子,承諾重于泰山,更何況牽扯到了國與國的利益。所以小師妹,我勸你還是想清楚才是。」
傅清玉不由苦笑。這位趙三公子真的會抓時機,以好心的名義,其實卻是在擾亂她的思路。她更明白,這是她與趙子宣的事情,無需外人插手。
「師兄,多謝你了。」傅清玉淡淡道,「這是我與你二哥之間的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
趙旭哂笑了一下︰「好,算我多事,只不過,我不希望你自作多情,影響我們的合作之而。」
「你不是想離間我與子宣嗎?那好,我恭喜你,你做到了。」傅清玉冷冷道。
「這是早就存在的事情,我只不過提醒一下你而已。」趙旭似乎沒有料到傅清玉的言語竟然如此犀利,愣了一下,馬上辯解道。
「而且,我二哥的婚事,本來就是兩國之間的約定,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可憐你,還有京城那些如花似玉的官宦小姐竟然還要一個勁地湊上去,真是可笑之極」
傅清玉臉色一端︰「趙三公子,話可不能說得太早。如今子宣尚未回來,你說的這些只不過是道听途說罷了。」
「好,那我們就等著瞧好了。我收到消息,西征軍此和頗為順利,一路暢通無阻,想必過不了五天就會擊潰叛軍,班師回朝。到時候,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從此好好跟我們合作的。」趙旭扔下這一段話,身形一閃,極其漂亮地縱落于閣樓之下,轉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傅清玉頓時覺得身子如虛月兌般,沒了力氣。與趙三公子的較量,不亞于一場充滿硝煙的戰爭,特別牽扯到趙子宣,讓她感到特別的累。
趙子宣,你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慢慢踱回房中,由于**沒有散盡,屋子里的紅瑾與綠裳仍處于熟睡之中,靜謐的空氣中傳來她們淺淺的呼吸聲。
傅清玉輕輕嘆了口氣,和衣側臥在床榻之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天已大亮的時候,紅瑾與綠裳這才醒過來,看到傅清玉早就梳洗完畢,坐在藤椅上,手里執了一本書在看。不由「啊」了一聲︰「昨晚怎麼睡得那麼沉,竟然睡過頭來?」
綠裳搔搔腦袋,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趕忙出去梳洗,然後再服侍傅清玉吃早飯。
吃過早飯,來到正堂,點了幾味藥入庫,又看了藥庫的儲藥情況。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她昨天晚上才見到的李司珍,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
「司珍姐姐,有事嗎?」。傅清玉自案桌前站起身來,臉上含著笑,目光卻銳利地朝李司珍掃了過去。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因錢貴妃那里搭了戲台子,請了娘家那邊的太太夫人們過來看戲,人手不夠,招呼不過來。」她望著傅清玉笑道,「反正你們司藥房也沒有多少正經事情要做,所以錢貴妃就想在你這里借紅瑾與綠裳過去。」
紅瑾與綠裳听了,臉色馬上不好看起來。怎麼說她們也是司藥房的掌藥,也算是小小的女官,身份地位當然比普通的宮女高一台階。上一次礙于皇後的面子,所以勉為其難地去了,現在又要來支使人,對方不過是一個皇上寵幸的貴妃而已,這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紅瑾與綠裳不說話,都把目光轉向傅清玉,就看這位新任的傅司藥的態度如何,是軟還是硬。
傅清玉當然知道紅瑾與綠裳心里面想的是什麼。如今她是司藥,是司藥房說得上話的人,她們看著她的目光,就是看她如何決斷,從而決定對自己的忠心。
如果對于李司珍這種三番五次找著各種理由和借口,明擺著前來進行騷擾的人,她還笑臉相迎,听之任之的話,那以後她在司藥房的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傅清玉微微一笑,這種局面早在她的意料之中,而且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她含笑著看著李司珍,想著這個人昨天晚上居然私會趙三公子,她還真沒想到這個要司珍還真是大膽。其實她也不過十六七歲而已,比她年長不了幾歲,居然如此早熟,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傅清玉從抽屜里抽出一張畫來,攤在桌子上,用手指輕扣著桌面,問道︰「昨天晚上,李司珍可曾睡好?」
李司珍正在征詢傅清玉關于借人的意見,見傅清玉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不由微微愣了一下︰「昨天晚上?」
「是啊。」傅清玉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手指卻不離桌面上的那幅素描,她目不轉楮地看著李司珍道︰「司珍姐姐,我昨天晚上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再也睡不著了,便倚在窗台上看月亮…….那月亮,真是美啊,大若圓盤,最適合那些情竇初開的男月下幽會的了。」
「昨晚半夜時分?月下幽會?」李司珍的臉色有些發白,她當然听出傅清玉話里的意思。低下頭來,順著傅清玉手指處所指著的那幅畫看去。這一看之下,整張臉都白了,整個人如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
那幅畫上,畫著一個很俊秀的男子。那雙眼楮,那兩道眉毛,還有那樣的輪廓,李司珍怎麼會認不出來?昨天夜里的時候,兩人還私會過呢。
紅瑾與綠裳站得稍遠,看不清畫里面畫的是什麼。看到李司珍搖搖欲墜的樣子,不由奇道︰「司珍姐姐,你不舒服嗎?」。
李司珍勉強定住心神,咬咬牙道︰「我沒事……我昨天晚上鬧肚子,所以上了幾趟茅廁,沒睡好,所以精神有些不濟……」
傅清玉趁機道︰「那司珍姐姐一定要注意好調理好身子才是,司珍房里那麼多的人,可全看著姐姐呢。」
李司珍一下子模不透傅清玉想說什麼,只好應了一聲。
傅清玉知道面前這位李司珍的心緒已亂,于是趁機道;「司珍姐姐,妹妹昨天晚上不過趁著月色,順手涂鴉而已,畫得不好,讓姐姐見笑了。」
「不不不」李司珍忙道,「司藥妹妹的確畫得太好了,姐姐不通丹青,都看呆了呢。這樣吧,姐姐斗膽,請妹妹把這幅畫送與姐姐如何?」
「這個……」傅清玉的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來,「這幅畫我畫了將近一個晚上的時間,才畫好……」
「妹妹就把畫給了姐姐吧,姐姐實在太喜歡這幅畫了」李司珍幾乎懇求道。她想了想,取下手腕上的一枚銀鐲子,塞給傅清玉,「姐姐也知道這幅畫是妹妹的得意之作,輕易不送人。這樣吧,我以這枚鐲子與妹妹交換,就當是姐妹之間的情誼,好不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