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以箏來到自己的班級。
「席以箏,你整個暑假都躲在家里嗎?怎麼白了這麼多哦!」同桌朱倩雅羨慕地問她。
「呃,好像是哦。」席以箏回了她一個笑容,想想自己暑期的行程,貌似確實沒怎麼出過門。除了家里就是老師家。不過皮膚的白皙倒不是緣自不出門,而是玄鐲出產的瓜果蔬菜。
「嘖嘖,你這皮膚,女敕的來都能掐出水似的。怎麼保養的呀!」朱倩雅鍥而不舍地。和席以箏同桌一年,已經了解席以箏的性子壓根不像其外表表現出的那麼冷淡,她只是不善表達而已。這是朱倩雅長時間觀察下來得出的結論。于是,此後的朱倩雅每次見到席以箏都會和她聊幾句,越聊就越覺得席以箏的溫順單純。她好似不出門的大家閨秀,對外界很多流行的東西都不清楚。于是愛心發作的朱倩雅經常充當解釋員的角色。為席以箏解惑。當然,也不免打趣調侃。比如現在就是。
「呃,多吃水果可以養顏美容。」許久,席以箏想到這個說辭。她確實是吃了玄鐲出品的仙靈果蔬才有如此滑女敕細膩的肌膚效果的。至于多吃外界出售的水果蔬菜是否同樣有這般效果,她就不知道了。不過,多吃蔬果總是沒壞處的不是。
「哎呀。小箏箏,你也太不實誠了。虧人家給你擦桌子凳子的。」朱倩雅極其夸張地捧著雙頰,發嗲道。嚇得席以箏一陣寒毛直豎。
「唉,席以箏。其實你長的還蠻好看的。」後桌的夏青青也插嘴道。她已經旁听了不少席以箏和朱倩雅之間的對話了,忍不住插嘴,「我是說真的,我覺得你屬于耐看型,就是那種初一看只是皮膚很好,很清秀干淨,但是久了,發現你的五官都長的好精致唉,瞧,這柳葉眉,這櫻桃小嘴,嘖嘖。分開來都可以打10分哦。」席以箏哭笑不得听著夏青青對著她的臉大肆評判。雖然听上去像是在夸贊她,可是怎麼听怎麼不舒服,她撇撇嘴。
「我也覺得是唉,雖然那個馬尾巴被男生們評為校花,但是看久了還沒小箏箏耐看呢。」朱倩雅也立即贊同道。
「行了,我知道自己得幾分,你們倆就別瞎說了。」席以箏忙不迭作勢封住她們的八卦嘴。太能扯了。光評判自己的相貌也就算了,那個馬尾巴,哦,不,是馬維維,華大附中最新上榜的校花,惹到了她自己豈不是惹了全校的男生。這麼能招人眼的罪名自己可不想承擔。
然而,她不想惹禍上身,禍卻找上了她。這天放學時,席以箏理好書包,準備去席以笛教室門口等他。初中時是範佑旻的班級經常拖堂,到了高中,換席以笛遭受拖堂大酷刑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席以笛無聊地在紙上隨便扒拉著,耳朵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听著拖堂大王的最後幾分鐘激烈講演。心早就飛到了回家的路上。箏箏想必已經等在門口了吧。
「你就是席以箏?」席以箏被一個尖銳的女高音打斷了沉思。回頭一看,一行5人,為首的赫然是早上被朱倩雅和夏青青調侃的對象——華大附中的新一屆校花馬維維。此時的她,正怒目圓睜,瞪著席以箏,似乎想從她臉上瞪塊肉下來。
「是。」席以箏也不懼怕這種架勢,淡淡地回道。此前不想讓朱倩雅她們繼續評論她人,無非不想隨意招惹麻煩。可既然禍頭自己找上門了,她也無所謂。橫豎自己又沒有說她什麼壞話,有什麼好心虛的。在她心里,這些女生無非都是小蘿莉。
「哼,丑小鴨一只,不就是成績好點嘛,有什麼了不起!」馬維維尚未開口,她身後的配角之一倒是路見不平了。
席以箏暗地里翻了個白眼,我有對誰說了我了不起之類的話了?!她怎麼想不起來。
「席以箏,你早上說我什麼?」馬維維一開口就是氣勢洶洶。
「沒有。」席以箏立即回答。
「還說沒有!敢說就不敢承認了?哼!」配角二也出聲代表了她的立場。
席以箏無奈地搖搖頭,「我不認識你,即使認識,我為什麼要評論你?」
「哼。我可是听說你對我很不滿。」馬維維輕哼一聲,壓低了嗓子,因為周邊已經圍過來不少同學,好奇地觀望她們。
「不滿你什麼?」席以箏偏著頭問她,她也很好奇。早上簡單的幾句閑聊,居然會引起有些人的挑撥,這些高中生啊,也不知該說她們無知還是心計重。
「你!!!」馬維維氣急敗壞了,差點沒暴走。本來以為席以箏也不過是只成績不錯的丑小鴨,見到她還不自慚形穢,誰知對方壓根不介意與她近距離的比較。見四周圍攏的人越來越多,她也怕自己如此形象被眾男生看到會打折扣,迅速換上可憐兮兮的受欺負模樣。席以箏無語地看著她迅速變臉的水平,也不想和她們繼續糾纏,于是打算繞出她們幾人的包圍圈打算離開去找席以笛。
「怎麼?欺負了人就打算一走了之?」人群里走出馬維維的愛慕者,自以為是的想要英雄救美。
席以箏無言地望望天,好似自己看上去也不像是個隨意欺負人的壞女人吧,怎麼對方就能如此肯定地認定是自己欺負了她們呢。難道表面楚楚可憐的女人在男人心中就一定是受害者不成?
「怎麼?說不出話了?」狗熊依然不依不饒。
「你憑什麼認定是我欺負她了?」席以箏索性也不打算走了,好整以暇地問他。自己就搞不明白了,一個沒她們高大的小女生,如何敵得過四個氣勢洶洶的女生群?
「哼。不用想也能猜到。」狗熊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也是轉學生?之前的歡迎會怎麼沒見過你?」
「不是。」席以箏否認。這個狗熊原來是個轉校生。之前的歡迎會她是有听過,不過忙著學雕刻都沒來學校參加。原來是歡迎他啊。且,不知是什麼來頭,讓校方如此小心翼翼,還搞了個什麼歡迎會。
「那你哪個班的?知不知道我是誰?」狗熊挺挺胸。看到身邊被他保護的馬維維感激地看向他,更是激起莫名的雄性荷爾蒙。
「你是誰?」席以箏隨口問道,心不在焉地看看手表,席以笛想必已經放學了,可是放眼層層疊疊的人群,她怎麼離開?
「哼,說出來怕嚇著你。」
「嚇著誰?」席以笛已經擠入了人群中心,看到小妹給他安心的顏色,方放下懸著的心。剛放學的他出了教室門沒找到席以箏,見到聚集的人群才听說有幾個女生在找茬。後來又加入了傳說中轉來不久就到處惹是生非的轉校生。他不免擔心起席以箏。就怕她被人欺負了去。
「小哥,我沒事。」席以箏安撫自家小哥。別看席以笛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一旦惹怒到他及他關心的家人,發起狠來誰都擋不住。
「你!你想干什麼!」被席以笛揪住了一只胳膊的狗熊立即被嚇住了,「你快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點都不想!」席以笛也不示弱,毫不客氣地回敬道。對欺負自家小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