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箏,你有包裹。」正得意中,席以箏听到外頭席**叫喚,忙不迭出了房間。
順著席**眼神,席以箏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只一立方左右的大紙箱,不解︰「這是什麼?」
「不知道。你大哥從華憶園給你帶來的,听林伯說前些天郵政快遞送去的。」
「大哥回來了?」席以箏听席媽這麼說,才想起席以簫帶著方嫂去接她女兒,順便去華憶園接林伯的事。
「早就回來了。叮當和卡特也帶來了。」
還沒听席媽嘮叨完,席以箏已經沖出了大門,剛出院子,就見兩條大狗飛奔而至,來到她腳邊親昵地舌忝著。
「呀,叮當,卡特,你們也來了呀?對哦,我都忘記了要是林伯過來你們可就沒飯吃咯。」席以箏笑著揉揉兩只大狗的毛發。這就是當初搬入華憶園時席以簫托人買來的兩只純種牧羊犬。
「你就是箏箏吧?。」一道影子擋在自己的眼前,席以箏抬頭,一個陌生的女孩子,波浪大卷發,毛呢大衣。大冬天的,只著了一條打底褲。不冷嗎?席以箏眨眨眼,抬眼看向對方,「你是?」
「我叫沈曼。我媽在你家幫工。」對方說到幫工兩字時眼里一閃而過的尷尬。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方嫂的女兒?」席以箏立即想到了,這不就是方嫂時時惦記著的女兒嘛
「嗯,它們原來叫叮當和卡特啊,剛才和席大哥一起帶過來,還不知道它們的名字呢。」沈曼絲毫沒有來做客的認知,大大咧咧地稱呼起席以簫席大哥。席以箏莫名打了個冷顫,不是吧,剛認識就和大哥如此熟稔了?
「小箏?怎麼在外頭逗叮當它們。還不快進來,當心感冒了。」席媽站在客廳門口朝席以箏喊道。席以箏忙起身,拉著兩只大狗,歉意地朝沈曼笑笑︰「那我先進去了。」
「我和你一起進去吧。反正我媽也在里頭。」沈曼絲毫不客氣地擠在席以箏跟前進了廳門。席以箏呆楞了片刻,隨即差點笑場。這也太把這里當自己家了吧。好歹老媽給她安排的廂房在方嫂隔壁,屬于外圍耳房。壓根不需要通過大廳的吧。她抬眼看看冬季的余暉,太陽依舊是東升西落的,只是,走了席以晴,怎的又來了個沈曼?老天,你能不能消停消停
客廳里,席媽正圍著席以箏那個大包裹翻來覆去地查看,「箏箏,我看這是從國外寄來的嘛」
「喲,老媽,你也認識這些字母啊?我以為只有它們認識你呢」席以笛歪倒在沙發上,嘴里嚼著肉脯、花生酥,忍不住打趣自己老媽。
「死小子,一天不和我抬杠你就皮癢是不是?」席媽雙手叉腰,佯裝怒罵道。
「哎呀,我不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箏箏,你趕緊的,把這個箱子打開吧。我看咱媽圍著它都轉了好幾十圈了。再不拆開,她估計睡不著覺的。」席以笛繼續哈皮。
席以箏笑著上前,接過席以笛遞給她的剪刀,依言開箱。「啊,我想到了,可能是方悅寄來的。」席以箏一拍額頭,完全把她給忘了。她在9月底的時候給方悅郵了一個包裹,是她專門給她做的幾套衣服。一套是適合秋季穿的米色系OL風格套裝,一套煙青色純棉休閑運動衫,一件初冬穿的白色經典款長風衣,以及一件適合冬季穿在厚外套里面的大紅色堆領羊絨衫。方悅之前在電郵里說了她最喜歡的顏色是黑色、灰色。所以她偏偏惡作劇地做了幾款顏色鮮艷與之風格迥異的衣服送給她。想必是讓她又愛又恨地在心底不知道咒罵了自己多少遍了吧。席以箏暗自偷笑。只是,這一大箱子里的又是什麼?不會是她也惡作劇地同樣給自己選了自己非常討厭的禮物吧好似,自己不曾透露過自己的喜好。應該不會被她好運地猜中吧
「哇LV包包啊」
當席以箏剛把大紙箱裁開,露出里面被透明紙袋包著的新年禮物時,還沒等席以箏發話,立在一邊旁觀的沈曼忍不住出聲了,「天哪這些都是真的LV嗎?。」她顫抖著手指著席以箏從箱子里拿出的2只精致女包,驚訝地問道。
「廢話,人家大老遠從法國郵來的,還能是假的?」席以笛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暗想方嫂這個女兒一點都不像方嫂那麼溫婉伶俐,傻得要命。
「箏箏,方悅家是做什麼的呀?怎麼這麼大手筆?」席媽也嘖嘖稱奇,雖說在法國買LV要比國內便宜,但是畢竟是世界名品,一口氣買2只而且還是最新款的LV拿來送人,著實讓人無語。
「不知道。不過她上回信里說她已經被法國當地一家報刊錄用了,試用期薪水有800歐/周。想必是發了薪水買的吧。」席以箏拿著這2只款式各異、適合不同場合背的包包試了試,唔,這次方悅的眼光和自己不謀而合,都是自己喜歡的款。她滿意地收起來,那廂席媽又從紙箱里掏出幾只鞋盒,「箏箏,她連你穿幾碼鞋都知道?」
「媽,她在電郵里問過我的。」席以箏哭笑不得,席**表情就像心愛的女兒被其他人拐走似的。而席媽難受,則是因為連她自己都沒注意過自己女兒現在穿多大碼數的鞋,自初二開始,都是女兒自己做的或買的鞋子衣服,自己壓根都沒再操過這份心。如今看到女兒的朋友都能給她隔江跨海地給她買鞋買包,這滋味,讓當**心里可不好受。
「媽,她是廣告系畢業的高材生,自然對流行元素把握地異常到位,所以我也不阻止她的熱心,就當她是幫我從法國代購嘛」席以箏摟著席**脖子,親昵地撒嬌道。她感受到了席媽不同以往的失落。
「那你又沒付她錢。」席媽見女兒看穿了自己別扭的心思,也不好意思再裝哀怨。
「當然有啊,我有定期給她郵寄國內的土特產啊。我也不收她錢哦。」席以箏調皮地朝席媽偷偷眨了眨眼,所謂的土特產就是玄鐲出品之物。包括自己釀造的美酒花釀,親手炒制的極品茶葉,以及適合懷念故鄉時啃的零嘴。凡是她給家人準備的,都給方悅留了一份,每年都會給她郵寄一大過包去。
「哇,天哪,這是feelmen的冬季新款啊。據說剛剛才在法國上市,國內商場還沒有呢。真漂亮。要好幾千吧。」沈曼趁席以箏母女聊天之際,打開了那幾只她在雜志上看到過的法國女鞋品牌的鞋盒,三雙款式新穎工藝精美的女鞋赫然在目。一雙是最新款的咖啡色綿羊皮冬靴,一雙是feelmen最為經典的黑色瓖鑽高跟鞋,適合宴會上穿,還有一雙估計就是方悅曾在回信里說的送給席媽50歲的生日禮物——feelmen特意為新時代知性女人打造的平跟休閑款,非常適合席媽這種年齡層次的女性。
「老媽,喜歡嗎?這可是方悅送給你的壽禮哦。」席以箏捧著鞋子來到席媽跟前,獻寶似地雙手奉上。
「哈哈,我也有嗎?那可真是讓她破費了唉。」席媽不可思議地擦淨手,忙不迭接過席以箏手里的牛皮單鞋,翻來覆去欣賞了半天後喜滋滋地向剛進門的席爸不停地炫耀。
席以箏看沈曼也是個識貨的,竟然認識國內鮮少有專櫃的法國名牌女鞋。淺笑著回道︰「冬靴估計是她給我選的,這雙黑色高跟鞋倒是我曾經和她提到過的。老媽,你不記得4月份大哥要被外公任命為方氏總裁了嗎?我這是打算在慶祝會上穿的。」席以箏回頭提醒席媽,「你沒忘吧?。」
「對哦,你大哥的慶祝會我還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呢。箏箏,接下來有空陪媽逛京都大廈去。省得到時手忙腳亂的來不及準備。」席媽聞言立即想到了席以簫定在4月22日的任命及慶祝酒會,忙不迭地約女兒逛街買當天酒會上穿的衣服。
「嗯,還有2個多月呢,肯定來得及。」席以箏點點頭,事實上,她已經在給家人準備當天慶祝酒會上穿的禮服和搭配的首飾了。只是鞋子沒法手工做,只能買。
席以笛無聊地打著哈欠看自己老媽和小妹兀自在那里商量大哥的慶祝酒會該穿怎樣的禮服、配怎樣的鞋子、首飾,心里直覺得女人真是麻煩。
另一邊的沈曼則是滿眼的羨慕,她雖然自詡為對世界幾大名牌如數家珍,在同學面前都能娓娓道來,可是那都是理論。實際上,她連模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是得到其中任何一件。她看著席以箏巧笑倩兮地試穿那雙經典的黑色瓖鑽高跟鞋,滿心地羨慕,但是,也只能是羨慕。雖然她在大學里的成績不錯,每年都能拿到三等、二等獎學金,可那也只能作為自己那寥寥可數的生活費的補充,怎能奢望穿得起這些貴得令人咂舌的名品服飾?
當晚,沈曼在方嫂房間,撫模著一溜打造別致大方的衣櫥矮櫃,嘖嘖,竟然連佣人房都裝修地如此舒適。
「媽,席家真的好有錢哦。居然能在北京買得起這麼大的莊園。」沈曼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寧謐的夜景,心里艷羨不已。
「是啊,他們那個華憶園的別墅才住了3年不到呢,又搬來這麼大的莊子了。」方嫂聞言也感慨地說道,「你不知道啊,華憶園那座別墅里頭裝修的,那可真是豪華。家具基本都是用梨花木、紅木,還有那什麼紫檀木的打造的,听你林伯伯說,那些木材可貴著咧。光是一套家具就夠咱過上好幾十年的了。」
沈曼沒有接話,腦海里浮現著的正是那幢她下午在大門外遠遠見過一眼的別墅。繼而又浮現出席以簫的影像,她對席以簫一見鐘情了,特別是如今,見過他家里如此富足的安逸生活,她對他更加傾心。這不正是自己苦苦追求的富太太生活嗎?就是他了,沈曼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成為席以簫的女朋友,未來的席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