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她死了……」
葉筱湖捂住嘴,不停的喃喃自語,邵雲煙趕緊捂著她的眼,對著葉平楠叫,「還不趕緊把血擋住?沒看筱湖被嚇到了?」
葉平楠下意識的拉被子擋住血跡,才扶起穆曦,發現她的鼻子流血了,順帶著半邊臉和耳朵耳朵都是血,葉平楠松了口氣,鼻子流血又死不了人。
邵雲煙冷眼看著他剛才的緊張樣,冷笑︰「她是你的女兒,你負責吧,我的女兒是筱湖,她嚇到了,你自己就護著寵著你的親閨女吧。筱湖,今晚跟媽睡,不用怕。」
天還有點涼,葉平楠知道邵雲煙生氣了,想著穆曦就是留了點鼻血,等到明天不定就好了,喊了管家來幫忙換了床單,邵雲煙本來不願意的,不過看葉平楠還是把她和筱湖放在首要位置,也就隨了他指使管家干活。
第二天是周一,葉平楠疲憊的起床,收拾了準備上班,管家急忙攔住他,「先生,穆小姐一直在發高燒,您看……?」
葉平楠這才想起來,本來想去趟公司再回來,可管家一直說看起來不大好,還一直說胡話,葉平楠只好扔下包,讓管家去外面叫輛三輪車,剛好葉筱湖專用的三輪車等在門口,管家就想著先救人命要緊,正跟在司機說呢,葉筱湖背著書包沖了出來,一把推開管家自己爬了上去,「這是我的車,她看病又跟我沒關系,讓爸爸自己給他閨女找車去,哼。開車開車,快點,我要遲到了……」
葉筱湖就是故意的,心里十分憤恨爸爸緊張那個私生女,覺得自己不受重視,心里不平衡。
管家愣了下,剛想嘆氣,回頭看到邵雲煙走過來,急忙打招呼,「小姐,您早,今天不需要上班嗎?」
邵雲煙點點頭「嗯」了一聲,「待會就去,你不用管我,你趕緊去找車吧,別耽誤了孩子看病。」
管家不敢說什麼,只是心里在想著,要是真怕耽誤,剛剛那車就該留著啊,這一大早的,車多難找啊,不過她只是個保姆打工的,雇主的不是她自然不會說。
穆曦沒來上課,周少棠一早上都魂不守舍,昨晚上回家還好好的,怎麼不來上課呢?不會是病了吧。一會廣播在叫老班,說是有學生家長打電話過來,讓老班去接電話,周少棠第一反應就是曦曦的電話。
電話在校長辦公室,周少棠偷偷跟在老班後面,焦急不安的等到老班出來,急忙追上去,「周老師,是不是穆曦的電話?她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老班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是請假了,听說住院了,怎麼了?」
周少棠抓抓頭,嘿嘿笑著後退,「沒什麼,同學嘛,關心一下而已。我先上課去了,老師再見。」
老班頓了下,對他招招手,「周少棠,你等等。」
周少棠笑嘻嘻的走過去,老班和他走在路上,「那個,你和穆曦呢,兩個人都是班里重點培養的對象,你們要好好的,別到了重要時候出了岔子,知道嗎?」老班實在是不好說,但是傳的又太厲害了,所以只能含含糊糊的提醒。
周少棠知道老班的意思,就裝傻,「放心吧,穆曦就跟我妹妹的似地,我們肯定會好好的,周老師你不知道,穆曦可聰明,啥題目一教就會,而且還不偏科,我覺得比強多了。」
老班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信也只能當信了,關鍵是沒證據,都是道听途說的事。又是成績好的同學,很沒轍,只好拍拍比他還高點的周少棠的肩膀,「那就好,好好學習,上了大學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是吧?去吧。」
周少棠對著老班揮揮手,「那周老師我回教室了。」
知道穆曦住院的周少棠心里很急,怎麼好好的住院了呢?什麼毛病啊?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學,周少棠趁著中午吃飯時間騎車到了葉家,剛好管家買菜回來正開門呢,周少棠拉了她問,「阿姨,請問這里是不是有個叫穆曦的?我是她同學,听說她生病了,想來看看她。」
管家听說是同學,挺和善的,「這位同學你好,穆曦病了,發燒,現在還在住院,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
「阿姨,是哪家醫院啊?我去看看她,我代表了我們班上同學呢。」周少棠信口胡謅。
管家早上剛好听到葉平楠對司機報的地址,就告訴了周少棠,不過不知道房間號,周少棠也不在意,醫院人挺多,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可以問的,周少棠就挨個房間找,找的滿頭大汗,最後還真讓他給找到了。
里面有個醫生正檢查穆曦的耳朵,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家人怎麼回事啊,女兒被人打了住院,除了早上的送來的男人,到現在都沒其他人出現,孩子的媽媽呢?
醫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早上仔細檢查的時候就覺得挺嚴重,半邊臉都腫了,肚子上有個明顯的淤青,一看就知道下腳不輕,還特地問了那家長,「你女兒怎麼回事啊?什麼人打的?趕緊報警吧,這種打法別說一小女孩,就是個成年人也受不了,不會是惹上黑勢力了吧?也只有那些人才會對一個小孩下這麼重的手……」
醫生不是信口開河,前一陣不就是有個重癥病人,听說沖撞了道上的,被打的內傷外加重殘,到現在還在醫院躺在呢。
葉平楠額頭上卻排了一層汗,他本來以為沒這麼嚴重,還想問問能不能開點藥吃回家呢。葉平楠心里有點後悔,住院這得花多少錢,早知道就不打了。又有一點氣急,這孩子就是個晦氣,是專門來葉家禍害他的吧?不然怎麼就不能讓人安心一點呢?葉平楠根本不覺得打錯了,就是覺得打重了,還得花錢。
早上的時候醫生沒發現病人的耳朵有問題,家長也沒說,就是發高燒了,結果剛發現病人左耳朵遭到重創,發炎了,有流血跡象,挺嚴重的,搞不好還會聾了。
說不定還要做手術,醫生去查了查,發現病人家屬當初登記的時候有留電話號碼,就給葉家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邵雲煙,她安靜的听醫生說情況,溫和的說道,「好的,我會轉告葉先生,謝謝你。」
葉平楠回家,邵雲煙什麼話都沒說,倒是晚上睡了以後,邵雲煙才對著已經迷迷糊糊的葉平楠提了句,今天有醫生打電話來家里,說穆曦耳朵不大好。葉平楠含糊的應了聲「知道了」,就沒聲了,黑暗里,邵雲煙安穩的閉上眼楮。
葉平楠自從送了穆曦去醫院回來後,就一直不大想再去,醫生說那樣的話,就跟打人臉似地,說他是黑社會是吧,他怎麼知道就踢一下就成那樣了?
最後還是管家意識到的,男主人回來的早,那孩又沒人管,從昨晚回家到現在,要是醒了該是有一天沒吃東西了。
穆曦打了退燒針,慢慢醒了,耳朵一直在嗡嗡的響,但是不疼了,她睜著眼楮,呆呆的看著藥水瓶順著透明的塑料管一滴一滴的落下。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那麼乖,那麼安靜,那麼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還是保護不了自己?當初媽媽說,只要她乖乖的,只要她安靜,不挑釁葉家人,不常在他們面前出現,就不會有事,她照做了,為什麼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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