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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地面上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破聲,伴隨著耀眼的七彩光芒。地面上不斷地有僵尸被轟成了渣,但是那些介乎于跳僵和飛僵之間的僵尸卻是強悍的讓許紫煙震驚。
只有那些超過六階的符才能夠對他們造成傷害,但是也緊緊是傷害。等到許紫煙將身上所有的符都扔光之後,發現只是那些八階以上的符才轟碎了一千余個僵尸,仍然有著兩千多僵尸在阻攔著自己等人。
天空中,所有的修士已經大張著眼楮。如果不是還有著僵尸在襲擊著他們,讓他們心存驚恐,恐怕就已經呆滯地從天空中掉落下去。他們什麼時候見到過一個人這麼扔符的?而且還有很多是高階符,就那麼大把大把的扔?
「快走!」
許紫煙見到地面上的那些僵尸被自己的符轟炸得有些暈頭轉向,便急忙高喝一聲,帶頭向著前方飛去。那些修士也從震驚中醒來,緊跟在了許紫煙的身後。
只是沒有飛了多一會兒,還沒有飛出僵尸的範圍,那剩余的兩千余能力異常的跳僵便在地面上,如同一只只利箭一般,跳躍著追擊了過來。
許紫煙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生物,心中很是沒有底。看著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僵尸,許紫煙渾身汗毛悚立,一顆心「噗通噗通」地亂跳。望著滿山遍野的僵尸,那跳僵不斷地躍起,許紫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逃離僵尸的範圍。
此時天空中的修士近余下了八百余人。一邊和僵尸搏殺著,一邊不時地眼巴巴地看著許紫煙。他們此時的希望都寄托在許紫煙的身上。知道如果許紫煙身上沒有了符,恐怕他們這些人今日就要死在了這里。
許紫煙等人如今完全被僵尸阻擊在了這里,從開始交戰到許紫煙狂灑符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日。在恐懼的氣氛之下,體力消耗的非常之快。很多修士已經喪失了攻擊的能力,只能夠在空中防御。
許紫煙此時心中也很惶恐,心中早已經沒有了隱藏底牌的想法。翻手祭出了一個一品符寶,向著那些僵尸攻擊而且。
許紫煙將符寶祭出在腳底之下,所有的修士此時都飄浮在符寶之上。低頭望著腳下的符寶釋放著無數的火球向著僵尸攻擊,所有的修士都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總算暫時得到了安全。
許紫煙控制著符寶向著前方飛掠,八百余名修士緊跟在許紫煙的身後。但是,還沒有飛出百米,便被那兩千余僵尸不停投擲的武器再一次給攔住。那些僵尸竟然悍不畏死,哪怕是被符寶轟擊,也不停地向著上方跳起,將手中的武器呼嘯著投向許紫煙等人。看來是許紫煙殺傷了大量的僵尸,也激起了僵尸的凶悍。
如此,許紫煙等人便和僵尸徹底地糾纏到了一起,完全沒有月兌離僵尸的機會,除非將那兩千余異常跳僵殺光。
能不能殺光這些異常跳僵,許紫煙沒有絲毫的把握。她的儲物手鐲中是有一些符寶,而且還有一些二品符寶,但是卻並不多。如今,許紫煙也顧不得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在天空中八百余名修士的震驚目光下,許紫煙用光了一個符寶就再拿出一個符寶。眾修士從震驚,到欣喜,再到興奮,以至于到最後的麻木。
天黑了,又亮了。又黑了,又亮了!
空中的修士為了維持飛行的高度,兩天的時間,修為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一個個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們知道,就算是有許紫煙的符寶無窮無盡,他們在空中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從空中掉下去,會立刻變成僵尸。
許紫煙疲憊地望著腳下,眼眸中閃爍著欣喜的目光。透過符寶的釋放光芒,她已經看到那些異常的跳僵如今已經剩下不到二百余個。雖然,許紫煙如今釋放的是自己最後一個符寶,但是他堅信,只有這二百余個異常僵尸是阻攔不住自己等人的。
許紫煙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修士,也看到了眾人的疲憊。使勁地眨了眨眼楮,努力地讓自己精神一些,許紫煙高聲喝道︰
「諸位師兄,那些異常跳僵如今已經只剩下二百余個,已經擋不住我們了。我們走!」
眾人聞听,精神不禁一振,緊隨著許紫煙向著前方飛去。一個時辰之後,許紫煙的最後一個符寶被耗盡了。那些異常僵尸已經剩下了只有一百多個,雖然還在對許紫煙等人窮追不舍,也確實擊落了一些疲憊的修士。但是,許紫煙等人最終還是逃離了地獄一般的僵尸群。
劫後余生的眾修士相互張望著,兩千余人如今只剩下了八百余人。每個人望著許紫煙的目光都帶著感激,又帶著一些畏懼。看不透許紫煙的修為,而且還有著大把的符和符寶,這不能不讓眾多修士對許紫煙的背景感到神秘。
除了許天狼等人之外,沒有人敢上前,只是遠遠地向著許紫煙鞠躬致謝。
貓鼠山。
神機宗宗主比莆田的真傳大弟子梁中書負手站在峰巔。
在他的身後一排排修士虛空而立,在虛空而立的修士身後是御劍空中的修士。就是那些御劍空中的修士,最低的修為也是煉氣期第十二層的修為。一眼望去,罡風中,衣袂飄飄,足足有五萬余修士。
這些修士都是北地中小宗門的弟子,此次傾巢而出,準備給僵尸以毀滅性的打擊。此時,所有的修士都靜靜地虛立在空中,等待著負手站立在峰巔的梁中書發出進攻的命令。
在峰巔之上,梁中書的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青年。梁中書是一身黑袍,那個青年是一身白袍,相映成趣,黑白分明。
白袍青年望著黑袍青年的背影,目光精光閃動,最終將那份精光隱藏在眼底,恭聲說道︰
「大師兄,這次由您率領北地中小宗門,待得勝回歸,一定能夠在北地修仙界聲名鵲起。」
梁中書漠然地哼了一聲道︰「齊青竹,是二師兄,大師兄是許麒,不要亂了規矩。」
齊青竹的神色窒了窒,瞬間便又變得溫文爾雅,輕笑著說道︰
「許麒參加了爭奪蜃樓珠,已經被無波海吸了進去,恐怕早已經死去多時。在我們北地神機宗,除了您,還有誰能夠做大師兄!」
梁中書如同一桿槍一般釘在峰巔,身形紋絲不動,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听了齊青竹的話之後,眼皮子抽動了一下,仍然是默默不語。
齊青竹看著梁中書默然不語的背影,淡淡地說道︰
「經過了這次大戰之後,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不遺余力地栽培梁師兄,到那時,你就是大師兄。」
「呵呵!」梁中書終于沒有繃住臉皮,嘴角掠過一絲笑容。然後又淡淡地說道︰
「如今我已經是築基期第九層的修為,這次大戰之後,如果師父他老人家肯栽培于我,我一定會很快地突破到結丹期。到那時,呵呵。什麼太玄宗的第一天才夏桀,華陽宗的第一天才呂東陽。如今他們也僅僅是築基期第十一層罷了,如果他們沒有用不盡的靈丹妙藥,沒有他們宗門的秘法,師兄我怎麼也不會讓他們的修為跑到我的前面。
齊師弟,人比人氣死人啊!那夏桀和呂東陽若不是身在太玄宗和華陽宗這樣的大宗門,有著當飯吃一般的丹藥,如何能夠有如今的名聲。而我們這些人卻整日里為了一點點丹藥,四處奔波,苦苦修煉,才有今日的修為,而人家只是吃著丹藥就可以了。」
齊青竹的臉頰抽了抽,心中暗道︰「你拉倒吧!你是和夏桀,呂東陽的修為差不多,人家是築基期第十一層,你是築基期第十層,只差了一層。但是人家夏桀和呂東陽才多大年齡?才二十多歲!你再看看你多大了!都一百多歲的人了!怪不得那許麒一進入宗門,宗主就收他為真傳弟子,而且把你這個原本的大師兄降為二師兄,讓許麒成為了大師兄。當時你也不得低頭認了,一副狗熊樣!」
「大師兄,我們什麼時候發起總攻?」齊青竹實在是不願意再听下去了。
「等!等總攻的訊息!」
梁中書的話音剛落,便見到前方的遠處出現了一群黑點,快速地向著他們飛來。待那些黑點飛得近了一些,梁中書便看到八百余個修士狼狽不堪地向著這里飛了過來。一個個衣衫不整,有的人還收受了傷,滿臉的疲憊,甚至飛行的身形都因為真元消耗的原因變得搖搖晃晃。
齊青竹眯縫著眼楮向著對面看去,輕聲地說道︰「好像是一氣宗,百峰宗和引月宗的修士。他們怎麼沒有及時趕到集結日,又如此的狼狽,難道他們遇到了大量的僵尸?」
梁中書的眼楮一亮,微笑道︰「如此正好,我們可以通過他們了解一下前面的僵尸情況。」
飛來的這八百余人正是許紫煙等人,月兌離了僵尸的追趕之後,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一路飛行著想著神機宗的方向趕去。當他們接近貓鼠山的時候,一個個便震驚地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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