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哲想了一下,決定先追出去那位,不管哄不哄的,起碼送她出門口啊。屋里頭這位沒關系,他是不會跑到哪里去的,等下回來再收拾他也不遲。
「葉子,怎麼想起來做媒了?」傅鴻哲很快的在葉子走到府門口之前,追上前,攔在她面前問。
「做一次媒我就能多活十年呢,怎麼,不行啊?」葉子把對雲浩的怨氣,都撒在了傅鴻哲的身上。
「這樣啊,那我來幫你好了,保成這個媒,咱倆把那十年分了,一人五年行不?」傅鴻哲逗著葉子問。
「不用了,你那個隨從啊,我對他很失望,忽然覺得他根本就配不上那倆丫頭中的任何一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見傅鴻哲會順著自己開玩笑,葉子也不忍心對他在凶巴巴的,態度好些的對他說。
「要不,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傅鴻哲試探的跟她商量。
「不用了,我家今晚有好菜,就不在你家吃了。」葉子婉言謝絕,還怕他不明白似地,說的很清楚。
我家你家傅鴻哲听著心里這個鬧疼啊。這才搬出去幾天,她居然分什麼你家,我家了
傅鴻哲無語的目送這葉子上了馬車,章韞跟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直到看不見馬車的影子後,傅鴻哲才轉身回到自己院子,果然,雲浩還老實的站在那里。
「王爺,難道屬下真的做錯了麼?」雲浩不解的問。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從前對王妃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回事?」傅鴻哲坐在椅子上問。
「屬下以前覺得王妃人真的很好,可是沒想到,她為了能獨自佔有您,竟然說出讓您永遠也找不到蔣姑娘那樣惡毒的話來。都怪屬下無能,才沒能救下那喬五。」雲浩很自責的對傅鴻哲說著。
啊?怪不得呢。傅鴻哲現在才明白,雲浩對那人兒的態度為何忽然轉變。原來他在為那蔣鈺敏打抱不平。
雲浩知道自己找了蔣鈺敏四年的事,他知道蔣鈺敏對自己來說很重要。好不容易找到喬五這個線索,卻當著他的面被人殺了。
所以,無形之中,雲浩就覺得有愧于自己,有愧于蔣鈺敏。他自然而然的就站到了蔣鈺敏的立場上去了,就像自己當時一樣,听了葉子的話就很生氣。
好在自己現在運氣夠好,無意中又再次听見她醉酒後說的話,不然,這誤會越來越深,那以後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呢。
可是,雲浩他不知道這些啊。他還因為喬五的事而自責,所以,他對那人兒不可避免的就產生了誤會。
自己跟那人兒同床共枕的生活了都快都快一年了,都會有那樣的誤解,更不要說這雲浩了。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弄清楚,就更不能對雲浩說實情了。
傅鴻哲犯愁的看著雲浩,想了一下,決定試著幫那人兒完成那好事兒。他叫雲浩說實話,究竟中意那兩丫頭中的哪一個。
雲浩老實的回答,他真的沒想過。他一直以為,王妃身邊的那倆丫頭遲早也是屬于王爺的女人。
傅鴻哲揉揉腦門,耐著性子告訴雲浩,不管自己日後是留著現在這王妃,還是娶那個蔣鈺敏,除了她倆之外不會再要任何一個女人。
他叫雲浩不要有顧慮,想想看,究竟中意巧兒呢?還是雁兒?
問了半天,雲浩還是搖頭說不知道。傅鴻哲無奈的叫他退下,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去那個家走一趟,跟她商量商量,交流交流這件事。
說去就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傅鴻哲出了王府,騎上馬又往琳瑯居奔去。他現在發現啊,她搬出去後,起碼有一樣是好的,那就是自己有地方可以串門子了。
傅鴻哲路過街上的時候,又翻身下馬,去了鹵肉店,把葉子喜歡吃的那幾樣,每樣都買了一些,等著伙計包好。
想想時間還早,要是遲點再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留在那里用晚飯呢。傅鴻哲這樣一想,就拎著鹵肉進了一家茶館,叫了一壺茶,慢慢的品了起來。
再說那葉子氣鼓鼓的回到琳瑯居,剛想把倆丫頭分別叫來,好好的勸勸她們,好男人有很多,不要把那雲浩當成寶貝。
就听見有有人來通傳薛駙馬來了,葉子一听是景山來了,就不想見。可是想想,他也許是有什麼事情吧,就往客廳那里走去。
「葉子。」景山見葉子進門,喊著她的名字就站起了身。
「不知駙馬前來有什麼事?」葉子不冷不熱的問。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對你們小姐說。」景山也不生氣,對一旁的巧兒和雁兒說。
倆丫頭見自家大公子開口,就往葉子臉上看去,畢竟她們現在是葉子身邊的人,葉子不發話,她們是不會走開的。
大公子現在是駙馬,而且跟葉子關系很疏遠,倆丫頭都是很清楚的。
「有什麼話,就當著她們的面說吧。」葉子開口了。
「葉子,有些話她們還是不要听見的好。」景山話里有話的這樣說著,葉子卻是听出了里面的絲絲威脅。
為了不把倆丫頭牽涉到危險中,她對巧兒倆人揮揮手,倆丫頭這才退了出去,卻沒有把門帶上。
還是景山走過去關上了門。
「有什麼話你趕緊說吧。」葉子是真的不喜歡和他獨處一室,催促的說。
「葉子,你還是這樣記恨我?」景山走到葉子身邊問。
「笑話,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為何要記恨你。」葉子冷冷的說著,慢慢的走開。
「葉子,你受苦了。」景山跟了過去,從後面環抱住葉子的腰低聲的說。
「你放開,不然我要喊人了。」葉子使勁的想掙月兌他的束縛,警告著他。
「喊人?笑話,我可是你的大哥呢,你把人喊來怎麼說?」景山冷笑著說。
葉子聞到他的身上有很重的酒味,想不通這麼久跟他都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今日算怎麼回事?會醉酒跑到這里來?
真的把人叫進來,他萬一失去理智說出不該說的,自己死不死沒關系,可是會連累到辭官回家的爹娘,還有在軍營里的景龍的。
這是欺君之罪呢,盡管自己手里有一道聖旨,可以免五個人的死罪,可是這件事真的要是追究起來,牽連的人恐怕遠不止五個。
皇上要是來個滿門抄斬的話,即使自己不要那免死的名額,也還是杯水車薪啊。爹娘,二哥景元沒加上景龍和芸娘就已經超過五條人命了。
還有薛府里那些人,于伯伯,他們都是無辜的啊。
而且,還會連累到傅鴻哲,他本來就不受待見,那五次免死的機會,根本就不夠把自己在意的人都能保護周全啊
葉子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生命里,不知何時竟然擁有了這樣多要牽掛的人。
她煩躁無奈的低下頭,看著環著自己腰際的這雙手,伸出雙手使勁的撓了上去。
「啊,你好狠啊。」景山低聲慘叫著,松開了手說。
「你自找的。」葉子看著他雙手背上出現的血痕,不解氣的說。
「大哥是為了你好啊,跟著廉王那斷袖有什麼好?到現在還守活寡。」景山壓低聲音說。
啊?他怎麼知道的?對了,一定是宣王生辰那日自己大意,被他看見的,葉子這個後悔啊。
「這跟你沒有關系,你做你的駙馬,我做我的王妃,誰都不干涉誰不是很好麼?為什麼你要還要這樣?」葉子厭惡的看著眼前的人說著。
葉子甚至懷疑,眼前的人還是景山麼?怎麼會無恥到這樣的地步了呢?
「葉子,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永遠也不會找到符合你條件的男人。所以,還是回到我身邊來吧。」景山忍著手上的疼痛勸說著葉子。
「閉嘴,找不到的話,我情願一個人終老。更何況我已經找到了呢。」葉子邊說,便想著今天這事怎樣就解決。不行把他砸暈好了,就他這樣在意名譽地位,拼命想往上爬的人,絕對不會那他自己的前程冒險的。他之所以這樣,應該是因為和酒的緣故吧
「葉子,你是說廉王麼?他是男人麼?是男人的話,在意你的話,你的胳膊上怎麼還有那東西呢?你知道麼?知道你還是完璧之身,我這心里有多開心麼?現在好了,你搬出了廉王府,以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到這里,咱倆在這里做夫妻,沒有人會懷疑的,這樣多好啊。這里的開銷也不用你管了。」景山低聲的說著又慢慢的往葉子面前走來。
葉子被他的話氣得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跟他這樣無恥的人,真的是不要想講什麼道理了。
「葉子,你不是一向討厭那些陳規舊俗的麼?那就不要在意什麼名份不名份的,只要大哥來疼愛你就足夠了。」景山邊說,邊一步步的往葉子身邊逼近。
「你不要走過來,再過來我對你不客氣。」葉子邊往後退,邊提醒著景山。
「怎麼,你還能把我怎樣呢?」景山絲毫不在乎的說著就往葉子身上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