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你倒底把她怎樣了?」傅鴻哲咆哮著,揮舞著手里的劍就直奔荊祁而去。
「哼,那樣一個丑女人,居然讓你們這樣在意。」荊祁回罵著,迎了上來。
論武功的話,傅鴻哲和這荊祁倆人水平應該的不相上下的。現在倆人的心態各有不同,荊祁人在這里跟傅鴻哲打斗,那也是豁出去了的。
但是,荊祁眼楮的余光看到雲浩他們跟自己的手下打著。就算那些兵將的功夫一般,但是架不住人多了。
眼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被身穿軍服圍攻著,倒下了又有人上來補上,不斷的慘死。荊祁的心沒有那死去的老大硬,他是心疼這些人的,不然也會因為堂哥死在那廉王妃的手里,而放不下,一心想要她來償命。
荊祁想去幫忙,無奈被傅鴻哲不要命的不顧章法的死纏著,跟本就無暇去解救自己的手下。
而傅鴻哲呢,現在他的心里就一個念頭,制服眼前這人,就恩那個知道那人兒在何處,又如何了。
所以,沒有分心的傅鴻哲漸漸的就佔了上風。
一旁剛解決掉一個敵人的鐵魚本想上前幫傅鴻哲一下,可是他剛上前,就發覺不對了,自己這位爺啊,他眼楮里現在只有敵人,根本就不分敵友了,連自己都要砍,嚇得鐵魚趕緊閃到一旁。
士兵們不管這里的廝殺,揮著手里的兵器往洞里沖。
「敗者為寇,現在你趕緊說,人呢?」傅鴻哲把荊祁刺到石壁邊,怕他咬毒自盡趕緊的點了他的穴,雙眼冒火的問。
「你殺了我吧。」荊祁見自己敗了,可是嘴里沒有藥囊的他,不想活,又沒有力氣咬舌自盡。
怎麼活啊,這次的事絕對不再是秘密了。那麼,以往自己領人在外執行的那些任務也就會露餡。要知道,這些年,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不知道到有多少了。
這個組織接的活兒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仇殺,小打小鬧。都是直接跟個國的皇儲聯系,殺的當然也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這里的事不用多久就會傳遍武林,那麼以往的那些找不到頭緒的仇家,也都會回過味來。老大死了,很多帳就會理所當然的歸到自己的身上。
不管怎樣,自己都會難逃一死,可是這死也分怎麼死
「想死?沒那麼容易,趕緊說人呢?」傅鴻哲怒吼著問,嗓音有嘶啞,臉上的憔悴加上最近沒刮過的胡須,就顯得很猙獰。
不是他一開口就問要人的話,荊祁根本就不會想到,眼前這位就是傅國的質子廉王。
荊祁忍著身上的傷痛,看著面前這接近瘋狂的人,有了主意。
「你的那位王妃長的身材雖然不咋的,可是味道還不錯,只可惜性子烈了點。我幫你在床上教了她幾天,還是不行,索性送她上西天了。哈哈哈,她的皮膚跟女敕,很白,哈哈。」荊祁邪笑著,仿佛還在回味著大聲的說。
「你,你去死。」听了荊祁的話,旁邊已經沒有對手空下來的雲浩,鐵魚劉錚三人雖然夜市震驚,但是他們明顯感受到,這個人是刻意的在刺激王爺呢。
果然,听見荊祁這樣說後,傅鴻哲再也忍耐不住了,咆哮的說著,揮劍在荊祁身上揮舞,頓時血肉紛飛。
鐵魚他們想阻止已經太遲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當看見傅鴻哲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時,鐵魚冒險上前抱住傅鴻哲的腰,雲浩和劉錚同時抱住他的一條胳膊。
「爺,你冷靜點,沒听出來他是故意激你,求死麼?」鐵魚大聲的喊著。
用力掙扎的傅鴻哲這才老實下來,看著面前那具已經被自己的劍削的露出白骨的‘人’。兩旁的石壁上都被血濺滿了。
這時,戚尚書和領兵來的那位將軍也都到了這里,看見這一幕,連那些經常出征血戰沙場的將士們都是渾身發涼。
看到傅鴻哲剛才跟荊祁打斗的那些士兵,也都在琢磨,沒想到這質子還挺厲害的。同時,那些士兵也都知道了這王爺發瘋的原因,都覺得這王爺好可憐哦。
雲浩他們見傅鴻哲冷靜下來了,這才都松了手。不管那人說的是真是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做好了思想準備。
萬一,廉王妃真的受辱了,真的沒了的話,那可得好好的看著王爺了,後果不用想,他們都知道。
傅鴻哲低頭看著劍上還在慢慢的往地上滴的血滴,人木訥的一動不動。
這時,有兩士兵慌張的從一處洞口跑出來,神情緊張的跑到了戚尚書的身邊,還往傅鴻哲這邊看了看,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哎呀,發現什麼了趕緊說。」戚尚書知道,定然是什麼不好的消息。他也怕听到啊,可是戚尚書身邊那位將軍,心直口快,不耐煩的大聲問了。
「回尚書大人,回將軍大人,那邊洞里發現一具女尸,很恐怖。」一個小兵被自己的將軍一凶,趕緊的匯報。
啊?所有的人,都一起看著傅鴻哲。而傅鴻哲慢慢的轉過身子,大步走到那倆小兵身邊,揪住一個的衣襟,冷冷的說了倆字;「帶路。」
那小兵慌張的應著,兩腿有些發抖的在前面帶路,傅鴻哲就跟在後面,然後雲浩和戚大人他們也都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盡管傅鴻哲先前很迫不及待的想看見那個人兒,在山下沒有進攻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她萬一被迫失去貞潔,自己會怎樣。
他只是想她能平安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想她跟以前一樣跟自己撒嬌,耍點小脾氣,撅著小嘴鬧鬧小別扭。
剛才殺那人以後,傅鴻哲甚至在想,就算她被迫**的話,自己也要她,也會跟從前那樣好好的待她,還會比以前還要珍惜她。他只要她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就行了,別的真的不在乎
可是現在呢,說是發現了一句女尸,會是她麼?傅鴻哲現在很怕真的會見到那個人兒冷冰冰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所以,傅鴻哲很矛盾,他走的很慢,很慢。他甚至希望前面的路還很長,不會一下子走到她的面前,這樣,自己沒有親眼看見,她就還是活著的。
葉子啊,求求你活著,求求你活著,不是喜歡孩子麼。為夫答應你一起努力生就是了,傅鴻哲在心里對那個人兒吶喊著。
「爺,劍屬下替你先收著。」鐵魚快步上前說著,也不管傅鴻哲同意不同意,就把他手上的劍搶在了手上。
傅鴻哲停下腳步,看著自己這位手下,慘然一笑。他知道鐵魚是擔心自己會尋短見,追那人兒去。
自己真的要追去的話,一定要用劍麼?傅鴻哲覺得自己的手下太笨了
鐵魚順利的取了傅鴻哲的劍,看著他朝自己笑,嚇得鐵魚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傅鴻哲又抬腳繼續走。
葉子啊,你放心,假如你真的沒了的話,為夫不會讓你孤單的,會下去陪你。當然為夫會先解決一些事再去。
傅鴻哲邊走,邊想啊,假如自己不來做質子,她也不會跟來,那也不會慘遭不測。那麼一切的一切,都歸功于傅國皇位上的那個人,還有即將坐上皇位的那個人。
自己沒打算去窺視那個位置,他們卻還不放過自己,以至于連累她慘死。她是自己的一切,沒了她,那還有什麼可顧忌的?還有什麼可依戀的?
從大洞那里走的這一段路,傅鴻哲把自己以後要做的事都決定好了。他不在乎做個殺父弒兄的惡人,因為名聲對他來說,一向是不值一文的東西。
既然想到了最壞的打算,傅鴻哲前進的步子忽然快了些。快走到那洞口的門邊時,那領路的小兵沒敢再往前走,而是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用手往那門里指了一指。
這小兵真的很怕,自己領這王爺進去的話,他看見里面的情景,會不會一怒之下,一掌拍死自己。
傅鴻哲走到門邊,盡管自己身上滿是血跡,但是還是聞到了另一股血腥之氣,從屋子里涌出來。
他停下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腳就邁了進去。
里面布置的看不出來是在山洞里,一環顧,就看見了綁在窗口柵欄上的‘花瓶’。還有插在里面的那束已經枯萎的野花。
傅鴻哲心里的心使勁的抽了一下,很疼。那人兒喜歡花的習慣,不管在什麼環境下,都沒有改變。
有條件呢,她連皇上的黃玫瑰都折,沒條件呢,她在跟自己來的路上,就折路邊的野花。
傅鴻哲咬著嘴唇順著血腥味最濃的方向,走進另一間小屋子,一間看似像臥室的小屋子。
地面上是一個還在燃燒的火把,看樣是剛才來的小兵慌張的掉在地上的。
沒等他彎下腰來撿起火把,隨後跟進來的雲浩搶先把火把撿了起來。跟進來的沒有外人。還有鐵魚和劉錚。
他們本應該回避,但是因為擔心傅鴻哲承受不了事實,會出事,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此時還在山洞里越走越開心的葉子,哪里知道這里發生的事啊,某人得知她的死訊已經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