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門外,真的看見黎公公站在那里等著呢。後面,站著幾個小太監。
葉子沒看見黎公公手上有聖旨,知道是傳口諭,那就不用下跪了。
「喲,黎公公來了,你們怎麼不把黎公公請進去說話呢?黎公公不在意,萬一回去皇上給你們家爺定個藐視皇上的罪名,怎麼辦?」葉子轉身呵斥著門房。
門房頭一次看見這王妃發脾氣,嚇得趕緊跪下。
「廉王妃,不怪他們,是灑家說不進去的。」黎公公听出這王妃的意思,趕緊的解釋著。
「公公,父皇是何口諭?」傅鴻哲開口問。
「回廉王爺,皇上說您和王妃在雁國吃了兩年的苦,他很是思念,昨個因為忙于批折子,沒見到二位還有小姐,所以請廉王和王妃今日進宮,皇上中午設宴為二位接風之外,想必是要給小姐一個封號吧。」黎公公欠著身子說。
傅鴻哲回身看著葉子,征詢她的意思。
「黎公公,皇上對我們如此上心,先替我二人謝謝他。順便說一聲,午宴我倆去,但是我那閨女是不能去的。
你也知道,我們一家三口在宴國,沒想著有回來的一天。以為再也見不到父皇了,所以,孩子麼也沒教她什麼禮儀,失禮或許父皇不會見怪,但若是沖撞到皇上可怎麼辦呢?對吧?」葉子走到黎公公身邊,很動情的說著。
「您二位去應該不妨事的,那灑家回去復命。」黎公公不敢看鎮靜的廉王妃,彎著身子說道。
「那就不送了啊。」葉子見傅鴻哲不語,替他送客了。
「葉子,宮里你就不必去了。」黎公公上了轎子走遠後,傅鴻哲走到葉子身邊說。
「咱不是說好了麼,龍潭虎穴也要一起闖,丫丫就讓藍月他們看著吧。」葉子抬頭盯著傅鴻哲的眼楮說。
「嗯,那咱先吃早飯吧。」傅鴻哲說完拉著葉子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你們趕緊起來吧。」葉子對那倆無辜的門房說著。
跟來的藍月知道,這宮里是一定要去的,擔心的不說話。
早飯,葉子和傅鴻哲若無其事的吃著,其他人卻都是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巧兒和雁兒一個抱著丫丫,一個給丫丫梳小鞭子,表情都是很擔心的樣子。
「喂,你們干什麼,我和他只不過進宮吃頓飯而已,又不是上刑場,看你們一個個的什麼表情啊?真的在里面被陷害,被抓的話,你們這麼多高手去劫獄劫法場,咱反出京城不就結了,多簡單的一件事啊?」葉子笑著逗他們。
「嗯,好像是那麼個理兒,給王妃這樣一說啊,我怎麼覺得劫獄跟劫法場跟逛菜場一樣呢?」鐵魚在一旁故作輕松的說。
「這就對了啊,我跟他這幾年啥大風大浪沒見過?不用擔心哈。」葉子表揚著鐵魚說。
早飯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下吃好了,葉子叫巧兒幫自己梳個漂亮的發髻,又和傅鴻哲換上了兩套新衣,就讓雲浩趕車送自己和傅鴻哲進宮。
此去肯定是沒好事的,大家都知道,也知道就算多領些人手去也沒用,宮里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早前進宮,也就兩三人跟著,忽然多起來,倒反而落人口實。臨出門前,葉子找出了那道可免五次死罪的聖旨,交給藍月,預防萬一要用他找不到。
出門前,葉子和傅鴻哲都沒有刻意的去抱丫丫,就像以往出門一樣。
上了馬車後,葉子對雲浩說時候還早,先到街上逛逛再說。馬車剛到街口,葉子就叫雲浩停下,拽著傅鴻哲就下了馬車。
倆人手拉手的在街上一走,立馬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認到的,小聲的說;「這就是廉王爺,廉王妃。」
「哇,听說在宴國待遇不錯,大學士、還是皇上的義女呢,義女不就等于是公主了麼?可是還回來做什麼?呆在那里多好。」有人嘆息的這樣說。
「唉,這還用問啊,一定是有人看見廉王夫婦在那邊混的好,多想了唄。」
「噓,你們活膩歪了吧,敢在大街上議論這個?」
身邊的人小聲的議論,傅鴻哲看見葉子嘴角上揚。
前面有個賣傘的攤子,葉子拉著傅鴻哲上前看,旁邊就立馬多了很多人,男的偷偷的看著葉子,女的邊挑傘邊偷偷的往傅鴻哲臉上瞟。
這對夫妻原來上街可沒這麼大的影響力,因為以前葉子上街都喜歡穿男裝。不過也吸引了不少小媳婦,少女的目光。
而傅鴻哲呢,很少逛街的,出門幾乎都是轎子或者馬車,直接到目的地。就算有人認出是廉王爺,那些女的也都是厭惡又惋惜的看,因為他那時是有名的斷袖啊
現在就大不一樣了,京城里都盛傳,廉王爺親自給自己的王妃接生,照顧月子。還專情,不納妾,不沾花惹草。所以京城里的女性都不無羨慕那幸福的廉王妃呢。
「王妃看中了哪一柄,拿走就是了。」攤主是位五十多歲的婦人,听身旁的人說,眼前這位就是廉王妃,她就很大方的對葉子說。
「謝謝大嬸子了,可是有人會付銀子呢,干嘛給他省著呢,我就要這一柄好了。」葉子拿起一柄綢布陽傘,嘴甜的對那婦人說。
傅鴻哲笑著從荷包里拿出一塊碎銀子遞給那婦人,人家要找零,葉子大方的說;「算了,不用找了,這不是我們父皇邀請進宮赴宴麼,忘記帶陽傘,趕緊就來買一把。」
旁邊的人立馬又開始議論,皇上宴請廉王夫婦的事。
就這樣,葉子拉著傅鴻哲在街上轉悠,又到古玩鋪子,首飾鋪子里轉了轉,看看時候差不多了,才和傅鴻哲上拉馬車往宮里去。
「葉子,你在這樣一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父皇今日宴請咱了。」傅鴻哲知道葉子在打什麼主意,皇上一定派了密探監視看自己都跟什麼人接觸。
監視吧,今個這個一轉,接觸的人多了去了,他敢都抓起來?就算今個在宮里想使什麼絆子也不行啊,不用到晚上,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宴請這件事,真的發生什麼,這些百姓會怎樣想?
「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葉子搖頭晃腦的說。
「為夫愚鈍,還請娘子明示。」傅鴻哲被葉子逗得心情很好,也跟她拽起文來。
「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深入底層,了解一下,咱倆和皇上在這些百姓心里的形象問題。這個,很重要。」葉子解釋給傅鴻哲听。
「那你了解到了什麼?」傅鴻哲問。
「收獲大了去了,皇上在百姓心里就是個狠心的,護短的、不顧骨肉親情的人,而咱倆是都覺得可憐的一對小夫妻。那人群里,一準有皇上的耳目,回去學給他听,氣不氣得死他不知道,可是能讓他更鬧心。
要知道,在皇上的心里宴國的軍隊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自己的子民,一旦百姓對皇上心灰意冷的話,你想想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俗話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放心咱麼?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不讓咱過安穩日子麼?那就成全他,給他找點樂子,省得他無聊。
百姓他怎麼對付?鎮壓?安撫?」葉子一臉賊笑的說。
「葉子,真慶幸你是我的女人,假若是對手的話,我早就被你折騰死了。」傅鴻哲對自己的王妃真的是佩服的九體投地了。
「我這叫恩怨分明,不信你招惹我試試。」葉子得意的說。
「唉,小生不敢。」傅鴻哲抱拳學著戲文對葉子說著。
外面的雲浩開始心情還很不好,擔心這呢,現在听見車廂里嬉笑打鬧的聲音,他忽然發覺自己不緊張,也不擔心了。但是馬車卻不敢趕快,因為葉子上車前,叮囑他趕慢點,越慢越好。
雲浩不知道這王妃啥意思,反正听她的沒錯。傅鴻哲現在卻是知道了,這人兒是給那些皇上的耳朵先進宮稟告的機會。
「唉,其實你那當皇上的爹也挺可憐的。」葉子忽然又這樣對傅鴻哲說。
「怎麼說?」傅鴻哲不解的問。
「弄進宮那麼多女的,拼命的臨幸,除了發泄**不就是想多生子嗣麼,可是兒子多了又不行,算計這這個,防著那個。兒子沒用吧,擔心自己駕崩之後,皇位被外人奪去。兒子比他有能力吧,又會擔心這兒子等不及自己駕崩謀權篡位。然後他的這些皇子吧,沒有得到儲君之位的又怨恨父皇偏心。你說說看,他可憐不?」葉子分析給傅鴻哲听。
給葉子這樣一分析,傅鴻哲還真的覺得是那麼一回事,皇上最可憐,也最可悲了。
「不過他們這樣算計來,折騰去的,只怕最後太子還是坐不上皇位。你想想看,太子沒登基呢,就干了那麼多禍國殃民的壞事,之所以他現在還能安穩的當太子,除了皇上的庇佑之外就是,他所做的那些事,傅國的百姓並不全知情,他都是找替罪羊去做那些事,自己躲在後面。
可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葉子笑著說完,傅鴻哲覺得她已經開始在為太子做‘打算’了。
此時,馬車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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