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薛夫人這樣一說,葉子冰冷的心漸漸暖了起來,忍住哭泣,坐直身子對她說;「娘啊,不用為女兒操心了,我已經想通了,他不是我的良人。」
「什麼?」薛夫人沒明白。
「景山他要這樁婚事,女兒明白,所以就隨他去吧。」葉子無奈的說到。
薛夫人當然了解自己兒子的秉性,三個兒子當中,景山最有才華,辦事能力也強。但是,他功名心也太強,原先沒有這麼明顯,後來從跟葉子學了英文以後,在朝中得到皇上的賞識,才開始見露本性。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官餃,可是要想站穩腳跟的話,做駙馬絕對是個最好的選擇。景山對葉子的感情是很深,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因為葉子,而放棄這次的機會。
「可憐的孩子啊。」薛夫人听了以後,再次把葉子摟緊。
「娘啊,葉子永遠做你的女兒。」葉子抽泣著說。
「嗯,你永遠是娘的女兒。」薛夫人也是流著淚說到。
這一晚,薛夫人就留在了葉子的屋子,娘倆同榻而眠。
第二天一整天,葉子都沒有離開過屋子,三餐都是在屋子里吃的,她也沒什麼食欲,就怕薛夫人擔心才勉強吃了些。
景山的婚期定在八天後,據說那天是個很好的日子。葉子讓自己堅強些,可是想到日後要跟他們朝夕相對,心里不免有些顧慮,總想著自己是不是該離開這個地方了呢?好在她听說皇上已經給景山和公主在京城里準備了駙馬府,也就是說,婚後他們不會住在宰相府,葉子這才安下心來。
葉子傷心的事,宰相府里只有景山景龍還有薛夫人知道,巧兒和雁兒是不知道原因的。
景龍自指婚的聖旨送到宰相府後,就很想到葉子那里去安慰她一下,可是每次走到她院子的門口,都猶豫的退了回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按理說,景山被指婚,最開心的應該是景龍才對,可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那晚自己的娘睡在那人兒的屋子,景龍就知道那個人兒定然是很傷心,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她,難道對她表白?
所以,景龍沒有趁虛而入,反倒是躲了出去。
這天中午,廉王傅鴻哲來宰相府做客,薛啟銘沒回府,景龍也是一大早出去沒回來,午飯的餐桌上只景山和傅鴻哲兩個人。
自從皇上下旨招景山為駙馬,葉子最近都沒有和大家一起用餐,薛夫人對自己這個兒子也是更加的冷淡,景山只知爹娘不喜歡結這門皇親,並不知道娘是因為自己傷害了葉子的心,才會如此對他
酒席上,景山推說自己娘親最近吃齋,所以沒來,請廉王諒解。傅鴻哲來這宰相府很多次,也了解宰相夫人的脾性當然不會在意。
而且,就是這宰相府里的小姐,他也是一次都沒有見到過。雖然不知是為什麼,可是他也不好多問。
傅鴻哲曾經听到過一個傳言,說是這小姐找回的時候,太子見過一回,然後就每天往宰相府里送葡萄。可是後來,不知為何忽然不送了。
皇子們在一起時就議論,說那宰相府的小姐定然是才貌出眾的美人,不然太子怎麼會那麼有耐心?但是太子怎麼又放棄了呢?誰都不知道了。
「景山,大婚以後,你就是我妹夫了,來,為了這個,干一杯。」傅鴻哲端起酒杯對景山說到。
景山笑著端起酒杯跟傅鴻哲的杯子踫了一下,一飲而盡,就這樣邊喝邊聊的。因為有心事,景山就多喝了幾杯,等下人又端著菜進來的時候,景山忘記身旁有廉王在,就開口問;「小姐吃了沒有?」
「回大公子,小姐沒吃,好像是出府了。」那下人回答。
景山的黯然的揮揮手,示意那人下去。
「怎麼,你不放心?應該有人跟著吧?。」傅鴻哲見景山神色不對,就問到。
「應該有的吧。」景山嘆了一口氣說。
「沒事的,相爺家的千金,誰敢動她?」傅鴻哲安慰著景山說。
「千金?王爺你有所不知,她出門啊,都是著男裝的,誰會知道她是宰相府的千金。」景山無奈的說。
「呵呵,男裝,那倒不會惹什麼麻煩的。」傅鴻哲還以為這景山的妹妹是個極怕羞,就成天躲在繡房里的小姐,沒想到她還有這嗜好,就笑著說。
「我不但心別的,可她偏偏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呢,上次去出門雇了輛馬車,一個素不相識車夫的事,她也管,唉。」景山又嘆了一口氣說完,又喝了一杯酒下肚。
因為葉子的事,景山最近經常躲在酒樓里醉酒,想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而今天,不想喝多,卻還是沒有控制住。開始跟傅鴻哲一起喝,後來自顧自的灌酒了。平均下來,傅鴻哲喝一杯,景山就喝了三杯。
「哦,想不到令妹還是個性情中人。只可惜無緣結識。」傅鴻哲有些惋惜的說。
「王爺你,想結識我妹妹?哈哈哈。」景山哈哈的笑的問。
「景山你不要誤會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只是听你說起,好像令妹很有趣,這才想見識見識的。」傅鴻哲怕景山誤會,趕緊解釋著。
「王爺,我沒誤會,我的意思是,你想結識也不行的,尋常人沒什麼,偏偏就是你不行。」景山醉意朦朧的說。
「為何?」傅鴻哲不解的問。
「她就是怕你們這些王爺,皇子什麼的,所以一直刻意的躲著呢,又怎麼會見你?」景山酒後吐真言。
「我們很可怕?」傅鴻哲更加糊涂了,也不管景山是否說醉話,追問著。
「是啊,對于她來說,你們最可怕。」景山醉眼朦朧的回答,很肯定。
「景山,你是不是喝多了?不然我怎麼還是听不明白?」傅鴻哲有些著急的問。他太想知道這個答案了,原因就是,那個在湖上飛的人兒,在知道自己是廉王的時候,就像見到瘟神一樣,嚇跑了。
傅鴻哲一直在找這個人,最想的就是問問她,為何那麼怕自己?等等,湖邊的那個人不也是女扮男裝的麼?還是一個人,回京後,自己找了那麼多地方都沒找到她的蹤跡,難道,難道她就是景山的妹妹?薛宰相家的小姐?不會這麼巧吧?傅鴻哲用手指敲敲腦袋。
「王爺想知道?」景山問。
傅鴻哲點點頭。
景山往身邊看看,沒有別人,就把身子往傅鴻哲身邊湊了湊,傅鴻哲急于想知道答案,也把腦袋湊了過去。
「我妹妹她啊,怕讓你們看上,被指婚。」景山小聲的告訴傅鴻哲。
「這更有趣,那些待嫁的女子誰不想嫁入侯門?」傅鴻哲笑著問。
「她說了,什麼王爺,太子,皇子的,都是妻妾成群的,她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明白了沒?」景山說完答案,問。
不想分享一個男人?這句話自己幾年前也曾經听一個女孩說過的,自己已經給她承若了,可是卻……
傅鴻哲沒想到,這樣特別的女子還真的是無獨有偶
「景山,謝謝你的款待,本王還有事先行離開了。」傅鴻哲再也沒有心情喝酒了,就站起身對景山告辭。
景山想站起來送送,可是沒有站穩,差一點就摔倒,傅鴻哲趕緊扶住他,幫景山叫了外面的人進來照顧,就匆匆離開了。
傅鴻哲現在特別特別的想見到景山這個妹妹,不知是為什麼,他把自己的隨從打發回王府,就一個人在街上轉悠,想踫踫運氣。
再說那葉子,此時還真的一個人穿著男裝在街上漫無目地的轉悠。這幾天她想了很多,是不是自己太過于貪心了?有了一個家,有疼愛自己的爹娘了,還想要什麼?
還想找個只愛自己的良人?現在看來真的是奢望啊葉子暗暗責怪著自己,也就不怨恨景山了,畢竟他不是跟自己一個年代的人,干嘛要按自己的那個標準要求他呢?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天真,穿過來幾年了還看不清形式。
可是,葉子現在雖然想通了,卻依舊不想妥協,她絕對不會去給景山做小妾的,就算他真的對自己比公主好也不行。
天涯何處無芳草,干嘛要單戀他這一朵狗尾巴花?葉子,在心里質問著自己。慢慢找吧,既然有宰相爹那樣的男人存在,就不會只有這麼一個吧。
說不定屬于自己的另一半就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呢,一定是的,不管他是做什麼的,農民,小凡,江湖上的人,只要他能給自己想要的,就行,葉子暗暗下著決心。
葉子就這樣走著,忽然听見前面的大街上有敲鑼的聲音,而且還有很多人在往那邊跑。有什麼熱鬧看?娶親?應該敲嗩吶的啊。
新科狀元?也不對啊,現在也不是科舉的時候啊?
要不是耍猴的吧?葉子猜著,反正也是無聊,去看看熱鬧吧,難道失戀一次就該整天的愁眉苦臉過日子?才不,葉子在心里勸著自己,要早點找回那個快樂的自己,也往那邊大步走去。
于此同時,街的另一頭,東張西望找人的傅鴻哲也听見了敲鑼聲,有熱鬧看,她應該也會去看的吧、傅鴻哲抱著希望往敲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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