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哲看著躺在那里的葉子,很悠閑的樣子,再想想她知道自己是傅鴻哲時候的情形,這反差也太大了。
還有剛才自己抱她上樓時的樣子,她緊張成那樣,真的是太好玩了,太可愛了,傅鴻哲看著她直笑。
這時,藍月拎著倆個食盒走了進來,把里面的東西擺放在小桌子上。葉子耳朵听見碟碗相踫的聲音,聞到菜肴的香味,馬上睜開眼楮坐了起來。
「這麼快?」葉子說著,也不等人家叫她就下了躺椅,拖上鞋子走到桌子旁,坐下剛想動手,才想起來讓讓主人。
「鴻哲,藍月姐姐,來一起吃吧。」葉子笑嘻嘻的說。
「王爺,你看你的客人欺負人。」藍月跟傅鴻哲撒著嬌說。
「哈哈哈,藍月,葉子肯叫你一聲姐姐,那是抬舉你了,給你穿上女裝,可不就是個姐姐麼。「傅鴻哲開懷大笑,說了這麼一句後就坐到了葉子身邊。
「合著你們兩個合起伙來欺負我。」藍月嬌嗔的說了一句,到另一個房間里拎了壺酒回來,也坐了下來。
其實葉子沒真的打算叫他們一起吃,就是意思一下,沒想到這一客氣,人家就當真了。不過看看桌上的碗筷,卻是擺放了三個人的,原來藍月早把他們自己算進去了。
沒事,反正是這一桌子菜呢,夠了,葉子安撫著自己,不要這麼小氣,是人家請自己吃,也不用自己掏銀子。
「葉子,要不要喝幾杯?」傅鴻哲問葉子。
「哦,不要,我以茶代酒好了。」葉子說著起身,到小茶幾那里拿了自己的茶杯和茶壺過來。
自己本就不會喝酒,還是不要逞強的好,不然喝多了耍酒瘋,那可是很丟人的葉子很知道輕重的想。
傅鴻哲笑笑,端起藍月給斟的酒,喝了一口。
葉子看著桌上的菜,挑自己喜歡的,夾起來就吃,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反正她也不打算裝,太累。
傅鴻哲只笑不語,藍月卻看的目瞪口呆,王爺說這女子是宰相府的千金,可是誰家千金這個吃相啊?就是這樓里的小倌,都是很注意舉止的她可是大家閨秀啊!
老鴨煲里的鴨腿,葉子夾了兩次,都沒夾起來。傅鴻哲剛猶豫要不要幫她夾過去,卻看見葉子自己放下筷子,伸手捏著那翹出湯外的鴨腿骨,把鴨腿拎了起來,嗯,這樣吃才爽。這老鴨煲真的鮮美無比,葉子食欲大開,直接啃了起來。
藍月看著,用腳在下面偷偷踢踢傅鴻哲的腳,那意思說,你沒搞錯?這真的是宰相家的千金麼?
傅鴻哲沒理藍月,反正今天他自己感覺吃什麼都特別的美味,也許是被這人兒影響的吧
葉子啃了幾口鴨腿,嫌袖子太礙事就把胳膊伸到傅鴻哲面前,「幫我卷一下吧,弄上油我可不給你洗。」
傅鴻哲愣了一下,馬上就幫著她卷起了袖子,她又把另一個胳膊也伸了過來,讓他幫忙卷了起來,這才繼續啃那只鴨腿。
藍月很想開口說,沒事的,女人穿過的衣裳,王爺怎麼還會留著穿?但是,藍月很聰明,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呢,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想了一下,他決定用美食堵住自己的嘴好些。
「你倆這麼好,就把他娶回去唄。」葉子啃光一個鴨腿,對傅鴻哲說。
一句話讓兩個男的,一個被東西噎到用拳頭捶胸,一個把一口酒噴到了地上。
「葉子小姐,你開什麼玩笑,他是王爺,怎麼可以娶我?」藍月吃驚的問。
「怎麼不行,他若是真的喜歡你,在意你的話,怎麼會讓你留在這里呢?記住,不娶你,以後不要理他,這點魄力都拿不出來,還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王爺?」葉子對這藍月印象還好,就想幫他。
「葉子說的也有道理,要不我就娶你回去?」傅鴻哲點頭同意的說。
「開什麼玩笑,你把我娶回去了,那你這王爺也當到頭了,弄不好我還得陪你掉腦袋呢。我不去,就在這樓里呆著挺好的。」藍月非但不高興,還嚇的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說。
「看見沒,不是我忘恩負義,是他不能陪我同甘共苦,共進退。」傅鴻哲聳聳肩對葉子說。
「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都不怕,你怕個啥?真是的」葉子不能理解的呶呶油光光的小嘴對藍月說。
「呀,今個你倆一唱一和的欺負我啊?」藍月委屈的說。
「藍月姐姐,你不要生氣,我跟他是哥們兒,咱們是姐妹兒,沒沖突的。」葉子怕藍月誤會,趕緊用手上的鴨腿骨頭指指傅鴻哲,又指指藍月解釋著。
哥們兒?姐妹兒?傅鴻哲和藍月听見這倆詞兒,差點沒樂暈過去。
「爺啊,這寶貝你現在找到真是虧死了。」藍月拍著桌子笑著說。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可是她躲的那麼辛苦,我當然難找了。這幾年去她們府上,也不知有多少回了,一回都沒見到過。」傅鴻哲搖頭苦笑著說。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躲了。」葉子恨恨的把骨頭摔在地上說。
「哈哈,現在相識也不遲,來,咱哥倆,你們姐倆一起干杯。」傅鴻哲端起酒杯對葉子和藍月說。
葉子也開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跟他們踫了杯子,然後一干而盡。自從知道景山被招為駙馬以來,今天是葉子最開心的一天。
只是,葉子沒想到,自己想托付終身的人,結果卻是這個樣子。而這個自己極力躲避的人,還有這個小倌藍月,卻能讓自己開心的笑出來。
所以說,人生啊,真的是無法預料的,沒多久還在想象著跟景山廝守終生,還在想著怎麼跟爹娘攤牌,現在?都不用了。好像也解月兌了,不是麼?
葉子這樣想著,自我解嘲的笑笑,傅鴻哲不知是何意,卻沒有開口問。可是,她倒底有什麼心事呢?
性子這麼開朗的一個人,她有什麼心事?真的就為了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傅鴻哲在心里猜著。
葉子光吃菜就吃飽了,就先站起身,在屋子里,翻翻書架上的書,擺弄一下古玩什麼的。倒是不敢興趣,純粹是為了那句飯後百步走的話。
「葉子小姐,喜歡這里的話可以常來啊,但是最好不要讓你家人知道。」藍月喝下一杯酒對葉子說。
「真的麼?我可以常來?」葉子不相信的看著傅鴻哲問,因為她知道了,這個院子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傅鴻哲笑著頭說;「藍月說的沒錯,你不要讓家人知道才好,你們宰相府的家教是很嚴的,回頭挨了板子,我們可是救不了你。」
「太好了,你們不嫌我礙事的話,那我一定來,我爹那里沒事的,有我娘罩著呢。」葉子開心又得意的說。
就這樣,葉子跟傅鴻哲和藍月很開心的聊了一個下午,她忽然發現,這王爺和這小倌之間的關系不大對勁兒。絲毫沒有見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的意思,倒是像一對好友。
而自己跟他們之間也好似沒什麼代溝隔閡,說什麼都沒感覺到有壓力,就是很開心。
眼見著天色要暗下來,葉子這才想到該回去了,不然娘會擔心的。她起身要走了,才想起來自己的衣裳還在浴室的地上堆著,忘記了洗,不然現在也差不多干了。
葉子正為難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衫,藍月走出去再回來時,捧著一疊葉子看上去覺得眼熟的衣物和一雙鞋子進來。
「換上吧,你的都干了。」藍月笑著對葉子說。
啊?什麼時候把衣裳都給洗好,晾干了?葉子帶著疑問,接過自己的衣衫進了一個房間開始換衣裳,這回她沒有大張旗鼓的用東西把門頂上。
換好自己的衣裳,她把換下的疊好,放在房間里的小桌上,這個自己穿過了,他們肯定要讓人拿去洗過的吧?葉子猜著,給自己梳好發髻,走出房間。
「天色已晚,我們就不留客了,我送你回去。」傅鴻哲說。
「藍月姐姐,再見。」葉子跟藍月打聲招呼,就跟傅鴻哲下了樓。
樓下的客人和小倌早就躲避開了,因為傅鴻哲先前叫藍月出門準備馬車的時候,就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上了馬車,葉子想對傅鴻哲說不用送了,自己坐馬車回去就行。可是反應慢了點,等她剛張嘴的時候,傅鴻哲已經鑽進車廂坐在了她的身旁,這樣再說的話,有點傷人呢,葉子又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以後想出來玩的話,沒人陪就找我好了。」傅鴻哲說。
「那感情好,可是你是王爺啊,有時間麼?」葉子問。
「當然了,皇子王爺里就我最沒出息,也最沒用,所以不用按時上朝,隨時都有時間的。」傅鴻哲說。
「嗯,等冬天的時候我教你滑冰。」葉子很之恩圖報的說。
「太好了,我正不知該怎麼問呢,呵呵。」傅鴻哲開心的笑著說。
馬車很快就到了宰相府的門口,葉子和傅鴻哲一起下了馬車。
「進去喝杯茶再走吧。」葉子邀請著。
傅鴻哲正想說太晚了,下回吧,就看見從大門里沖出來一個人。
「景山?」傅鴻哲高興的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