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哲嘴里說的洞房,把個葉子嚇了一跳,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他是斷袖,洞的什麼房?也就是開開玩笑,在別人面前演演戲而已吧
所以,葉子故作羞澀的憑著記憶往新房那邊走。
後面的傅鴻哲吩咐管家給了娶親隊伍的人發了賞錢兒,和喜婆子一起打發走了。又叮囑一個婆子快點把沐浴的水準備好,這才朝葉子的方向追去。
傅鴻哲走到新房門口,就听見里面傳來嬉笑聲,進屋推開臥室的門臉上就挨了一家伙,低頭一看是一顆紅棗。
正在躲避葉子襲擊的巧兒和雁兒,嚇得趕緊老實的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葉子無所謂的跪在床上,劃拉著上面的東西,桂圓啊,紅棗啊,蓮子什麼的。看見一粒比較大的棗子,還在身上蹭蹭,就塞進了嘴里。
傅鴻哲對那倆丫頭揮揮手,巧兒和雁兒朝葉子看看就走了出去,傅鴻哲上前把門給掩了起來。
「怎麼不要丫頭收拾?卻自己動手?」傅鴻哲問還在床上忙活的人。
「我又不是沒長手的,你看看這床上的東西,棗,花生、蓮子、桂圓,有多搞笑?叫咱倆早生貴子呢。」葉子不在乎的繼續收拾著,嬉笑的對傅鴻哲說。
傅鴻哲真的差點開口說,那就生唄,可是他真的不敢這樣說,生怕嚇到了床上的人兒。他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喜歡跟她的這種關系,很開心,很放松。
傅鴻哲很清楚,假若自己沒有戴上斷袖王爺這頂帽子的話,她絕對不會答應嫁給自己的。她嫁給自己,是因為對自己的信任,所以,她對自己是絲毫的沒有防範的意思。
而自己呢,不是因為對另一個人,一個不知生死,渺無音訊的人有著一個承諾,而堅守著自己的承諾麼?
那麼,暫時就這樣吧,就讓眼前的這個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吧不要把她也嚇跑了她在自己的身邊,傅鴻哲忽然覺得自己心情就會很好,就會覺得自己還活著。
「喂,今晚你睡哪里?以後咱倆咋安排?」葉子坐在床上,拿著一個桂圓問。
傅鴻哲早就知道她一定會問這個問題的,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其實我這里人也很雜的,到處是別人安排的眼線。原本想另外給你安排個院子叫你單獨居住,可是,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子剛才回到這新房後呢,仔細的打量了一圈,這里布置的什麼,都讓葉子滿意。她本打算提出讓傅鴻哲搬出去,這里留給她自己住的。
可是現在看著傅鴻哲緊鎖眉頭的樣子,那話她倒是說不出口了。不管怎樣,這個人都是跟自己拴在一根繩子上的兩個螞蚱。他日子不好過的話,自己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而且,葉子對這傅鴻哲印象真的是很不錯的,作為跟自己中間隔著很深代溝的兩個朝代人來說,他對自己真的很夠意思。
能幫自己不用去選秀,不用給人家去做小老婆,那他對于自己來說,那也算是個恩人了,葉子就是這樣想的。
關于他是斷袖什麼的,葉子覺得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也沒覺得他是個不正常的男人,半點歧視他的意思都沒有。
「唉,你也不要多想了,誰讓你生在皇家呢。不如就這樣,咱倆就住在一個屋子里好了,反正也你對女人也不感興趣,這樣的話,什麼眼線,釘子什麼的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來。」葉子心里一軟,義氣一冒,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真的?你這樣信任我?」傅鴻哲沒想到葉子會這樣說,不相信的問。
「當然了,不信任你,就不會嫁進來了,眼下咱倆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是一根繩子上的倆螞蚱,咱倆就該同舟共濟。在外人看,你是怪胎,我也不是個守規矩的人,咱倆在一起也才合適啊。以後你忙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多好啊。」葉子下了床拖拉著鞋子走到傅鴻哲身邊,安慰著他說。
傅鴻哲點點頭,表示同意葉子的觀點和決定。
「那我睡躺椅上吧。」傅鴻哲試探的說。
「哎呀,你小子不用這麼委屈的,那床好大的,睡三四個人都可以,就睡在床上好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葉子見他這麼自覺,心一軟說到。
「那不好吧,以後你還要嫁人呢。」傅鴻哲忍住笑好心的提醒著她。搞不明白她怎麼想的,居然會說叫自己放心,不會對自己怎樣?難道斷袖的自己對她而言,就真的是那麼沒有殺傷力的?
「沒關系,即使咱不在一間屋子里睡,要是在乎那個的,還是會糾結的。不相信我清白的人,我也不會嫁的。」葉子很輕松的說到。
「哦,那就這樣吧。」傅鴻哲見葉子都無所謂了,也就沒有再堅持什麼。再堅持下去,只怕自己還要被她笑話呢
這時,巧兒在外間說沐浴的水都準備好了。
「咱倆誰先洗?」葉子故意的問。
「呵呵,你先吧,里面兩個浴桶,你用新的那個。」傅鴻哲沒有跟葉子掙這個。
「嗯,我很快就好的,你先吃這個吧。」葉子答應著,把桌上的糕餅盤移到傅鴻哲面前就走了出去。
葉子出去後,傅鴻哲就盯著那床上看,琢磨著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她心無城府把什麼事都想的這麼簡單,可是自己呢?是不是也應該為她考慮考慮?倘若真的跟她同榻而眠,萬一哪天自己把持不住把她給要了,那該怎麼辦?
還有就是,自己的身份,自己目前的處境,雖然自己是個不受寵的王爺,可是實際上,很多雙眼楮都盯著自己這里呢。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是不是不連累到她?會害了她呢?傅鴻哲開始有些後悔了,他使勁的捏著拳頭,懊惱的砸著自己的腦袋。
「你干嘛?酒喝多了頭疼?」洗了澡換好衣服的葉子推開門,正好看見這一幕就問。
傅鴻哲一抬頭就看見只穿著一件淡粉色袍子的葉子站在門口,衣領處露出紅肚兜的邊。頭發還沒有擦干,披散著,小腳丫沒穿襪就套在鞋子里。
「沒,就是在想些事情,沒想通而已。」傅鴻哲調開頭趕緊的解釋著。
「你還是因為今天婚禮場面冷清的事不開心吧,都跟你說了,不來更好,反正咱也不屑與那種勢力的人交往,趕緊去洗吧。不過,你不要讓我那倆丫頭伺候你洗澡哈,她們以後還要嫁人呢。」葉子越來越同情這個王爺了,但是也提醒著他。
自己是無所謂的,可是巧兒和雁兒,葉子不想誤了她們的終身大事,反正來的時候,薛夫人已經把她二人的賣身契都當嫁妝給了自己。葉子打算找個合適的時候,給她們自由。
「嗯。」傅鴻哲應著站起身走了出去。
葉子一個人在屋子,擺弄著梳妝台上的東西。雖然跟這廉王是掛名夫妻,可是自己以後也是這個王府里的半個主人了,管他什麼眼線,什麼釘子的,不來煩自己就沒事。
倘若他們來找自己不自在的話,哼哼,那也不會讓他們消停的,反正自己每天也沒什麼事,就跟他們玩兒唄對于這些事,葉子一點都不害怕。
等傅鴻哲沐浴更衣好進臥室的時候,屋里的大紅蠟燭已經燃了好一截,葉子坐在小桌子旁,看著燭台上的紅燭發愣。
「想什麼呢?」傅鴻哲一邊問,一邊把一籃水果放在葉子面前。
「巧兒她們呢?」葉子抬頭問。
「你不是擔心她們的名節麼,我就把她們安排在隔壁的院子里了。」傅鴻哲此時也是披散頭發,對葉子說。
「哦,那就好,她們已經夠可憐了。」葉子放心了,在籃子里揪了一粒葡萄塞進嘴里,才覺察到葡萄很冰涼,像是從冰箱里才拿出的一樣,吃下肚心里面很舒服,
「冰過的?」葉子問。
傅鴻哲點點頭,走到外間端進來一個托盤放在小桌子上。那上面是一壺酒,兩個很精美的銀杯子。
「怎麼,還要喝酒?」葉子吃著葡萄問。
「當然,咱倆的交杯酒還沒喝呢。」傅鴻哲說著拿起酒壺把兩個酒杯倒滿了。
「我可不要喝,這屋子里就咱倆,也不用表演給旁人看,你自己喝吧。」葉子搖頭拒絕說。
「呵呵,這是你愛喝的蜜酒,咱都拜堂了,怎麼還差這點事?再說,交杯酒也可以有別的理由啊。我也要用酒感謝你幫我解圍,不用娶別的人。」傅鴻哲逗著葉子說。
「對啊,那我還要感謝你呢,這酒該喝,來,為了慶祝咱倆統一戰線,聯盟抗敵干杯。」葉子覺得好玩兒的端起酒杯,傅鴻哲也端起了酒杯,葉子還調皮的真的跟他手臂相互交錯,倆人同時喝下杯中之酒。
「統一戰線,聯盟抗敵?」傅鴻哲念叨這葉子剛剛說的話,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人。心想,自己的戰場和她的戰場跟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喂,你跟我說句實話,告訴我你現在沒有謀反的打算吧?。」葉子一杯酒下肚,把腦袋湊到傅鴻哲面前,很小聲的問……
今天是2011年的最後一天,感謝各位書友陪著女妖度過了一年。在這里女妖告訴大家個好消息,龍年到了,房價要跌了,物價要降了,股市要牛了,工資要漲了,女妖的文也要雙更了,嘻嘻,祝大家節日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