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叫我這回裝乖巧點?」葉子有點為難的問。這個要是她剛穿到這里來的時候,肯定做得到。
可是現在的葉子已經沒辦法乖巧了,在宰相府被那一家子寵著,隨心所欲的生活了三年。嫁到廉王府後,傅鴻哲不但不限制她的言行舉止,而且還跟著她一起瘋。
太後喜歡她的性子,貴妃婆婆見她改變了自己的兒子,對她已經是另眼相待,哪里還會干涉她的言行舉止。
那麼,可想而知,葉子現在,真的是已經定性了,沒法成為端莊的淑女了。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幸運的,可是對別人來說,那就兩回事。
「不是的,宮里你也沒少去,現在認識的人估計比我都多了。父皇以前拿你沒轍,現在也是一樣的,不用擔心。」傅鴻哲安慰著她。
「我才不怕他呢,不把我這兒媳當回事兒,我也懶得把他當回事兒。」葉子癟癟嘴說著。說實在的,葉子對這皇上公公還真的沒有好印象。
如果不是,宰相爹爹說這皇上還不錯的話,葉子現在就想稱呼他昏君了。什麼時候有機會就去御花園把那株黃玫瑰給他弄死,很簡單,弄把咸鹽塞在花根部就行了。
「噗,你出去不要亂說啊,不然被砍了頭,我都救不了你。」傅鴻哲第一次見到不把自己父皇當回事的人,他這個樂啊,笑著嚇唬著葉子。
「他若真的砍了我的頭,我還得謝謝他呢。」葉子無所謂的說。
「葉子,你當真不怕死?」傅鴻哲覺得很奇怪的問。
「是啊,我就是怕疼,死對我來說那只是另一個開始。」葉子點頭回答,琢磨著自己興許還能接著穿。
再穿的話,也不知會穿到哪里去?反正不要穿到未來的世界當傻蛋就行了,自己不是特別聰明的人,穿到古代多好啊,尤其是這種分不清年代的地方,隨便背幾首詩詞就把這里的文人雅士給鎮住,成才女了。
還不用擔心有人告自己侵權,只要自己膽子夠大,隨便弄點啥營生,都能摟到銀子。
傅鴻哲不止一次听到她說這樣的話了,心中隱隱的感到不安。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
「光顧著扯蛋,忘記正事了。」葉子忽然想起,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完,嘟囔著站起了身,又洗了洗手,準備接著做蛋糕了。
扯蛋?這不是在說正經事麼?怎麼在她那里就成了扯蛋呢?在她的心里,什麼才是正經事和扯蛋的標準呢?見皇上的事是扯蛋,做吃的是正經事?跟葉子相處這麼久,傅鴻哲已經習慣了很多事,但是現在他依舊感覺到混亂。
傅鴻哲揉揉額頭也站了起來,忙活了半天,他想看看葉子咋給那東西穿衣裳,咋打扮?聞著挺香的,可是她沒說讓自己嘗嘗
葉子小心的把女乃油分別放在一個個小碗里,倒上自制的色素,攪拌好,灌進裱花帶里。然後葉子從櫥櫃里拿出木匠給做的轉盤,傅鴻哲瞪了了眼楮,這東西是自己幫她拿回來的,問過她做什麼用的,她的回答很簡單,到時候就知道了。
葉子用手試試蛋糕胚的溫度,已經涼了。她又拿出一個平底的圓盤放在轉盤上,然後把蛋糕胚放在盤子上,試著轉動,很好,很平穩靈活。
「看好,開始給它穿漂亮衣裳了。」葉子拿起那把當刮刀用的短刀,挑起盆子里的女乃油就往蛋糕胚上涂抹,一只手轉動著托盤。
傅鴻哲沒覺得這‘衣裳’哪里好看,但是他聰明的沒表示出來,接著看。
葉子小心翼翼的把女乃油涂抹均勻,又仔細的檢查了一圈,這才放下刮刀。拿起她自己灌好的裱花袋,按上在首飾鋪子打制的裱花嘴。
雖然在現代學中式面點的時候,學的不是很認真。可是那只是前半部分而已,後半節課教到裱花的時候,葉子可是學得很認真,因為那個真的很好玩,沒事就練習,所以後來的成績就是,蛋糕胚子不會做,裱花卻練的很熟練。什麼十二生肖,什麼花鳥蟲魚,她都會了。
葉子先拿起裝著淡紅乃油的裱花袋,一只手轉動著托盤,一只手握著裱花袋在蛋糕胚的邊緣和底部掛上花邊。
「呀。」傅鴻哲忍不住出聲了,葉子听見了暗笑。
葉子換了裱花袋,裝上另一個裱花嘴,在平面的邊緣擠出了一個淡紫色的環形輪廓。又換了家伙在上面幾下子,上面竟然出來了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來。
「怎麼樣,不像鴨子吧?。」葉子給鴛鴦點上眼楮,又用小牙簽站著小碟子里的色素畫出身上的羽毛後,問傅鴻哲,因為听見他呀的一聲以後,再沒了反應。
葉子現在也沒听到回應,抬頭一看,只見傅鴻哲屏住呼吸,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只鴛鴦看,生怕聲音大點,會把那兩只小巧的栩栩如生的小東嚇跑似的。
「喂,怎麼,看傻了?」葉子笑著用肘捅捅傅鴻哲的腰部問。
「葉子,你,你真行。」傅鴻哲回過神來,看著葉子,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驚異,只說出這麼一句來。
「你才知道?接著看。」葉子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得意的對他說完。又在鴛鴦的邊上點綴上幾簇綠色的小草。拿起切好花形的水果片,點綴在環形花邊的繞圈處。
蛋糕大小,葉子也沒量是幾寸的,反正有一般的洗臉盆那樣大。
葉子看了一下擺在托盤上的半成品後,她拿起一個用櫻桃汁調制成紅乃油灌的裱花袋,挑了一個細小的裱花嘴按上。抬頭看看傅鴻哲,示意他走到自己的身邊。
傅鴻哲乖乖的就往前一站,葉子把裱花帶放在他的右手上,然後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他的手上,移到蛋糕的上方。
「輕輕的均勻的擠就行。」葉子輕聲的對他說。
此時的傅鴻哲激動不已,可是他怕自己會弄壞這樣美麗的東西,歪頭看著葉子,不敢動手。
「沒事,你只管听我的就行。」葉子笑著鼓勵著他。
傅鴻哲這才鼓起勇氣緊張的開始握緊裱花袋,葉子看著裱花嘴里往外流出紅色的線條,就握著他的手轉動方向。
當葉子喊停的時候,傅鴻哲也停止了動作,蛋糕的中間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心形。
「再來一個。」葉子看看那心形,滿意的說著。
傅鴻哲听著葉子的指揮,在她手的牽引下,又一個心形出來了。潔白的女乃油底襯下,一對交叉重疊的心很是耀眼。
「這叫心心相映。」葉子聲音不大,卻讓傅鴻哲听著激動。
葉子不記得自己在現代在哪部電影里,看見一個鏡頭,就是男主握住女主的手一起寫詩作畫的鏡頭,覺得那時的男女主人公一定是很幸福的。
她就幻想著,什麼時候自己能和自己的那個他,手把手的也那樣做一次。現在呢,做到了,雖然是自己引導著他,可是那有什麼關系呢?此時他的心在這里不是麼?
葉子開心的松開他的手,重新拿起一個裱花袋,按好一個嘴,在蛋糕的空白處,轉動著手腕,當她滿意的移開自己的手時,傅鴻哲的呼吸更加急促,心跳加速,那上面寫著‘祝傅鴻哲永遠開心快樂’。
「葉子。」傅鴻哲轉身一下子把葉子摟進了懷里,使勁的摟著,似乎怕她逃離,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葉子被他摟的喘不過氣來,但是她不掙扎,雙手環住他的腰,就這樣消失在他的懷里也不錯
可是,他的身體為嘛一抽一抽的?葉子好奇的推開面前的人,仰頭一看,他居然被自己給弄哭了。
顯然他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感情,可是那眼淚卻不爭氣的一串一串往下掉。
「我想你開心的,為什麼要哭呢?你是男子汗,你是王爺呢,干嘛要哭?」葉子不知所措的,心疼的,踮起腳尖去吻他臉上滑落的淚珠。
原來,男人的眼淚也是咸的,葉子一個沒忍住,眼淚也流了下來。傅鴻哲低頭吻上了她的小嘴,她的小嘴里是咸咸的,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淚水。他的手再次環住葉子的腰,這一次他的動作很輕柔。
兩個人現在的吻技都好了很多,小廚房里,一對無奈的冤家,一對流著淚的男女就這樣相擁著吻。
他們時而熱烈如火,相互掠奪對方的唇舌。時而輕柔如水,相互用舌尖輕柔的摩挲。沒有**上的貪婪,就只是吻吻而已。
吻了多久葉子不知道,反正倆人感受到對方的心意,同時戀戀不舍的離開對方的唇時,都看見對方的嘴唇有些紅腫。
葉子臉紅的伏在他的懷里,不再看他的眼神,傅鴻哲就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背。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因為他們都懂對方的心。
「不是給皇女乃女乃的禮物麼?怎麼寫上了我的名字?」過了一會兒,傅鴻哲溫柔的問懷里的人。
「誰說這個是皇女乃女乃的,這個是給你做的。咱不是早就說過麼,我是師傅,你是學徒加幫手,不管做什麼好東西,第一個都是屬于你的。」葉子揚起頭,笑眯眯的說。
「真的麼?這個真的是我的麼?」傅鴻哲不相信的問。
「是啊,不然干嘛寫你的名字啊。」葉子肯定的回答著。
傅鴻哲更加興奮的轉頭去看那個屬于他的禮物,他以為那句話是第一次跟葉子進小廚房時,她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是真的。
「看你高興的,放在這里讓你看個夠,看厭了,你就可以吃了。」葉子走到做好的蛋糕旁,捧下蛋糕放在小桌子上,對傅鴻哲說完就轉身準備去做太後那個蛋糕。
傅鴻哲啊,這個就算我提前給你的生日禮物吧葉子在心里默默的對身後的人說著。
葉子知道,自己這蛋糕明天在太後的宴會上一定會奪人眼球的。貴妃婆婆的生日自己也會給她做,但是其他人?哼哼,那就不能白做了。
話說,那皇上呢,他看見後會是啥反應?他也有生日吧?嘿嘿,有就好,葉子奸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