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的感覺沒錯,此時的廉王府真的是很冷清,門口除了娶親的隊伍還有宰相府給葉子準備的那陪嫁的隊伍以外,見不到有什麼人來府里賀喜。
院子里,更加是一樣的,只有懸掛的紅燈籠和到處披掛的紅綢帶才能讓人看出這里今天在辦喜事。
倘若廉王府和太子府相隔不遠的話,那場面真的是,一個賓朋滿座,一個是冷冷清清的。
傅鴻哲把葉子快牽到喜堂的時候,葉子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傅鴻哲麻利的扶住了她,輕輕的說;「慢點啊。」
「你說的輕巧,我把你的頭蒙起來試試?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葉子掐著自己的小腰有點生氣的說。
一旁跟著的喜婆還有後面跟著的陪嫁丫頭巧兒,還有雁兒加上府里的下人,都嚇住了。這什麼新娘啊?火氣這麼大?還沒拜天地呢,就敢跟廉王這樣?
巧兒偷偷的用手捅捅雁兒,那意思咋辦?
雁兒也沒轍了,嚇的身上發抖,手上捧著的東西都差點掉在地上。
廉王府的下人們,本來以為這個府院里不會有女主的,沒想到,居然有了,原本是件開心的事,都在猜這女主定然是個很沒有用的人物,不然,怎麼會嫁與這斷袖的主子?
沒想到啊,王爺居然、居然娶了一個母老虎回來看樣子大家以後都要更加小心的做事了,不然的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這時候,所有的人都在擔心著,有的在想,王爺啊,忍忍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本來很多的人都在等著看廉王府的笑話呢,千萬不要跟王妃發脾氣啊
而有的人則是覺得,該發脾氣的時候,主子就該發,不然的話,以後怎麼震得住這王妃?外面本來就說主子是斷袖了,那麼以後的話,不是又要多一頂懼內的帽子?
傅鴻哲見葉子發脾氣了,知道她是不耐煩了,既沒有對她發脾氣,也沒有怎麼樣,而是笑呵呵的把她抱了起來,說;「這樣不就快了麼。」說完,就大步往喜堂里走。
「你早干嘛來著,這會兒才想到。」好麼,葉子還埋怨傅鴻哲抱遲了。
「是是是,都是為夫的錯,拜托你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傅鴻哲笑嘻嘻的對懷里的人說。
葉子沒吱聲,老實的在他的懷里。
到了大堂里,在司儀的指揮下,一拜天地,然後二拜高堂,當然,這高堂也就是對著正面供放的聖旨拜。夫妻對拜好的時候,在司儀拉著長音的那句「送入洞房」中,傅鴻哲抱起了新娘就往新房走。
為什麼呢?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是很開心,這麼個與眾不同的寶貝做了自己的王妃?嘿嘿,想想就開心。
哪里還管倆人是掛名的夫妻呢,反正自己身邊以後多了一個可愛的人就行了,傅鴻哲就是這樣想的。
「你不怕人家會笑你?」葉子問。
「看見的都是下人,沒人敢笑。」傅鴻哲自嘲的回答。
「唉,你這王爺做的真是失敗,不用怕,咱倆以後開心就行了。」葉子邊安慰著他,邊用小手輕輕的拍著傅鴻哲的胸口。
傅鴻哲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看著那在自己胸前安慰的小手,心里一暖。「你放心,在我身邊,一定讓你做真正的自己,你想怎樣都行,只要你開心。」傅鴻哲很鄭重的說。
「好啊,反正你要記住今天所說的話,要是敢不守信,哼哼。」葉子很得意的威脅著說。
「哪敢不守信啊,真那樣做的話,你還不得把我的窩給拆了啊。」傅鴻哲裝著很害怕的樣子說。
「拆老窩?你有銀子自會蓋新的,呵呵,我才不干那樣的傻事呢。」葉子在蓋頭下壞笑著回答。
「那你還想怎樣?」傅鴻哲好奇的問。
「很簡單,你要是不守信,我就找人去禍害你心上人去。」葉子吃吃笑的說著,頭上的蓋頭一抖一抖的,差點滑落,傅鴻哲趕緊的用嘴咬住往後拽拽。
「嗯,你可真夠陰險的。」傅鴻哲無奈的說著,邁進了新房的門,把葉子輕輕的放在床上。
其他人家的新郎此時都是在喜堂上陪著賓客喝酒的,可是這王爺呢,卻沒有走的意思。把個喜婆弄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好了,這里沒有你們的事了,這是賞錢,去到前面吃本王的喜酒吧。」傅鴻哲對身後的喜婆和巧兒,雁兒說著,每人都賞賜了銀子。
喜婆說了幾句吉祥話,就和巧兒她們退了出去,識趣的把門都關好了。她們納悶的是,這斷袖的王爺咋比其他的新郎更加心急?這才什麼時候?天都大亮著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洞房?
「都走了?」坐在床沿邊上的葉子問。
「嗯。」傅鴻哲應著。
「耶,總算可以掀開這東西了,再蓋我臉上會長出豆芽的。」葉子邊說,手就要去抓頭上的蓋頭。
「等下。」傅鴻哲忽然喊到。
傅鴻哲忽然的制止,葉子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人來了?趕緊的把手放下,老實的端坐著。而傅鴻哲呢,卻拿起旁邊的一個把葉子的蓋頭輕輕的挑起。
葉子蓋頭被挑掉,頓時感覺呼吸順暢,可是眼前這個這個妖孽新郎?長相那是沒的說,人也不錯,要真的是自己的良人就好了,可惜啊,是個斷袖可是他干嘛這麼個眼神看著自己?她不由的臉一紅,就低下了頭。
而傅鴻哲在掀開蓋頭的那一瞬間,他就開始心跳加快了,眼前的新娘子,粉頸玉面,小臉蛋不知是因為熱的還是羞澀而紅紅的,反正不是涂抹胭脂的那種紅,還有她那櫻桃般的小嘴,無處不勾魂,無處不讓傅鴻哲眩暈
這個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新娘子,那該多好啊。傅鴻哲忽然為自己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想法嚇一跳,趕緊轉開臉,告訴自己說,不要忘記三年前對另一個女孩許下的承諾。
可是,三年多了,她在哪里?自己把身邊的人派出去在沿江查找,卻一直是生不見人,死未見尸。那個面貌丑陋的女孩,也是一樣的特別,可是,她在哪里?傅鴻哲心情難以平靜的想著。
倘若她在的話,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新娘就是她了,面貌丑陋有什麼,心地善良就足夠了。傅鴻哲知道,自己最在乎的就是那顆善良純潔的心呢。
「喂,你也太過份了,雖然咱倆是掛名的夫妻,可是你也要尊重我一些啊,能不能不要在今天,在我面前想別的人?」葉子抬起羞澀的頭,看見傅鴻哲緊鎖著眉毛走神的樣子,心里不知為何很不舒服,酸味十足的指責著。
傅鴻哲听了葉子的話,再看看她的表情,忍不住俯子,離她臉很近很近,很溫柔的問;「為夫可不可以理解你此時的表現是在吃醋?」
「去你的,你又不是餃子,我吃的什麼醋?不要自戀了你。」葉子不服氣的頂著嘴,推開面前的人,站起身走到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
傅鴻哲帶著笑意看著自己的新娘,今天自己大婚的日子,如此的冷清,他半點都不失落,心里頭被這可愛的新娘給填滿了快樂。
「餓了吧,我叫人弄吃的來,要不你敢不敢跟我到客廳去吃?」傅鴻哲問。
「有什麼敢不敢的,我現在是這里的半個主人,我怕誰?」正在打量新房的葉子一听說可以去吃東西了,立馬就轉過身子較真兒。
「嗯,我廉王的女人就該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傅鴻哲很滿意的說。
「你這話可千萬不要讓藍月听到啊,他會傷心的。對啊,你現在不擔心他?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沒良心的。」葉子教訓著說。
「這個?咱倆的事,他不是都很清楚的麼,不妨事的,藍月度量很大的,哪像你?再說了,剛才是誰叫我不要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想別的人?」傅鴻哲逗著葉子說,可是後面的話,他也沒敢說的太清楚,想想她剛才那吃醋的樣子就很好笑,很可愛呢,這樣的人兒日後自己真的要放手?真的會讓她去找她自己的什麼良人?
傅鴻哲想著想著,心里面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時不時的冒出來堵一下,原因,他卻找不到。
「我怎麼了?現在不跟你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填飽肚子是大事,走吧,我去喝你的喜酒,你去喝我的喜酒,嘻嘻。」葉子笑嘻嘻的說。
傅鴻哲點點頭。
「既然咱這樣不講究規矩了,你也不會在呼我戴不戴這玩意兒了吧?。」葉子指指自己頭上的鳳冠問。
「當然。」傅鴻哲爽快的答應著。
「嗯,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我很滿意,希望咱倆合作愉快,分開前都不要鬧別扭。」葉子嘟囔著,往下拿鳳冠,傅鴻哲趕緊伸手幫忙,心里面在听見葉子說的那個分手前一句話時,感覺又開始發堵。
「這上面的東西都應該是真的吧?。」葉子看著放在小桌子上的鳳冠問。
「當然。」傅鴻哲回答。
「那這東西不用還回去了吧?。」葉子用指甲去剝弄鳳冠上的珍珠和金飾問。
「當然。」傅鴻哲回答。
「那這個歸咱了?」葉子又問。
「那是自然,可是你究竟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想留著下次嫁人的時候戴?」傅鴻哲緊緊眉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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