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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命鐘的不斷轟擊,對顧顏也頗有影響,她的神念在不停的轟擊之下,還要勉力控制著整個陣圖的運轉,逼迫著陣圖內的煞氣,全力的向著中心聚攏,雖然已經在不停的調動著混沌空間中的靈氣,但還是有些跟繼不上,臉色不禁的有些發白。
兩個人似乎感到了陣法的松動,正在拼命的向外沖擊著,兩界碑在甄雲的主持下,終于發揮出了全部的威力,如同一座小山一樣在陣法中縱橫馳騁,黑白的兩面,分別有陰陽二氣噴發出來,把陣法中的煞氣沖擊得亂七八糟。
顧顏露出了一絲冷笑,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是時候了……」她將手掌一伸,九嶷鼎已經靜靜的懸在了高空
自從她在那個石室之中,看到了那些壁畫,領悟到上古玄秘之後,顧顏就感覺九嶷鼎用起來顯得更加的得心應手,那只本來桀驁不馴的靈禽,也開始慢慢變得與自己心意相通起來。她這時微微的將神念釋放出去,鼎蓋上伏著的靈禽就自行的飛起來,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長鳴,然後鼎內的混沌元氣便洶涌而出。
青白二氣夾雜著雲霧,向著下面席卷而去,一下子便將那塊兩界碑裹住,顧顏將手一帶,便生生的向上拖去。
甄雲大驚失色,他清晰的看到,從顧顏手上那尊小鼎中,發出青白二色的氣息,一下子便將兩界碑從中硬生生的隔斷,然後便如同一個大網一樣,將整個碑身硬生生的向上提起。
甄雲飛快的上沖,但無盡的煞氣已經鋪天蓋地般的壓下來,讓他難以為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顏將他的兩界碑攝走,
兩界碑被顧顏借九嶷鼎之力,硬生生的提到半空,這時雲霧之中,飛出了無數的妖獸影子,每個影子都是上古大妖,與以往不同的是,它們身上圍繞著的白氣,比起以前,稍微的濃了那麼一絲,肉眼幾乎難以分辨,但顧顏卻能清晰的感覺出來它們身上所增強的力量。
無數的妖獸如吸骨蝕髓一樣,撲上了碑身,便不停口的噬咬起來,連顧顏也不禁苦笑起來,只要將這些妖獸召出來,那麼它們不將眼前的東西全部吞噬干淨,是絕對不會收口的,就連顧顏也無法命令它們,這些大妖血脈所天生具有的凶性,是現在的她根本無法駕馭得了的。
甄雲在陣法之中幾乎已經忘記了抵抗,他呆呆的望著上空,兩界碑在無數妖獸的噬咬下,開始慢慢的出現裂紋,然後解體,他不禁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大吼︰「那可是用玄冥晶和九極青石淬煉的啊」
顧顏則把兩界碑丟在一旁不管它,就算是以這些妖獸之力,大概至少也要幾個時辰,她開始全心的對付被困在陣中的兩人。
甄雲的法寶被她攝去,已不為患,而甄善手中的元命鐘,仍然對她造成極大的麻煩。顧顏以冷冷的目光注視著甄善,石室中一幅幅的壁畫從她的腦海之中掠過。在她突破晉階之後,問天錄已經不止是一幅修煉的圖畫了,而是她真正修習宇宙間玄奧,調動天地元力的法則。那不是一個單純的晉階,而是真正在層次上的突破。她對自己的火靈運用得更加得心應手,對于對手的陣法和法寶運用,也都能夠了然于胸。
問天錄主要以修心、修神為主,直接可以直接作用于神念,因為顧顏默運問天錄的心法,元命鐘的運轉變化便在她的心中了然,她雙手在空中緩慢的打出法訣,一波*的勁氣開始慢慢的向著以甄善為中心的地方聚攏,空氣頓時變得炙熱起來。
甄善以元命鐘懸在陣法的高空,對整個驚天陣都造成了極大的壓力,但顧顏的法訣卻從空中不知不覺而來,等他有所感覺的時候,無盡的熱浪已經撲面而來。
他拼命的摧動著元命鐘,但隆隆的鐘聲只能在自己周圍的十余丈處盤旋,再也發不出去。顧顏的雙手如蓮花綻放一般的飛快從空中滑過,忽然間停了下來,手指在虛空處一點,空中所聚集的全是靈氣,密集的幾乎要溢出來,偏偏她這一指點在了空處,像是一個無比膨脹的大氣球被一下子戳破了,頓時間靈氣四溢。
「轟」的一聲作響,甄善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量從手中反震而來,似乎有一個無比響亮的炸雷從自己手中的元命鐘處炸響,兩座銅鐘瞬間便被炸得四分五裂。
顧顏長呼了一口氣,她以空氣中的靈氣作為媒介,將火靈暗暗的聚集起來,然後在甄善手中的元命鐘內一轟而開,頓時將這件長青宮的至寶炸了個四分五裂。
甄善瞠目結舌的看著手中分成數半的銅鐘,這才覺得實在是小看了顧顏的本事,這哪里是一個散修,就算是九大派中的後輩弟子,也沒有哪一個像她這樣手段凌厲的
他見這時甄雲仍在痴痴的望著天空,而兩界碑幾乎已被空中的那些妖獸影子啃噬了一個干淨,不禁越來越是心驚,那些妖獸如果將兩界碑完全吞噬掉,那下一個目標,不就是他們兄弟二人?
他飛快的一扯甄雲的手臂,「快走把靈丹還給他也沒有關系,只要留得性命,還怕日後沒有報仇的機會?」他越想越是心驚,原來顧顏一開始的打算,就是要將他們兄弟都滅殺在此地開始對甄雲沒有立下殺手,是要等著自己到來再一網成擒,自己兄弟兩個居然還想在這里將她殺人滅口,真是可笑
甄雲被他一言提醒,就算顧顏的修為再高,終究無法一個人與整個大門派為敵,現在他們關鍵是要回去,告訴善法真人,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他飛快的從袖中掏出一塊帶著龍紋的玉佩,一咬牙,兩滴精血就浸入玉佩之中,玉佩在空中飛快的變大,變成一條飛騰而起的蛟龍,載著兩人,卻不向空中飛去,而是轉頭鑽地而走。
顧顏冷笑了一聲︰「現在想走麼,只怕太晚了」他見兩個人不走空中而轉走地底,也不禁佩服他們的急智,這個時候還知道用五行遁法逃出生天,只是在她這個陣法大師面前,這點手段未免不夠看。
她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那些妖獸,已經將兩界碑完全啃噬了一個干淨,她一揮手,靈禽自行的長鳴起來,無數的影子飛快的向著九嶷鼎中遁去,她將手在空中一招,喝了一聲︰「鎖」八條烈焰騰騰的火柱就從空中飛落下來,落到地面之上,甄氏兄弟驚呼道︰「八門金鎖」
八門金鎖,專克五行變化,是魔教中秘傳的一種極厲害的殺陣,在上次道魔大戰之後便已經失傳,顧顏也是在子午谷的地宮之中,看到當時的魔聖嚴淵施展,然後才學到的一點皮毛,但如今用來克制這兩個對手也盡夠了,八條烈火柱從空中飛降而下,本來地面之下,那條蛟龍正飛快的破土前行,忽然間熱浪撲面,地下平白的生出了八條烈火飛騰的鎖鏈,將那條蛟龍一下子捆住。
用本命精血控制著蛟龍的甄雲,頓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他想再將戊土化為丙火,借火勢逃走,但顧顏用火柱鎖住八門,已將周圍的五行變化全都定住,這個被她鎖住的小空間內烈焰飛騰,頓時變成了修羅場。
被八條鎖鏈困住的蛟龍慘叫起來,身子不停的扭動,在火焰的炙煉之下,最終又變成了一塊小小玉佩,而甄雲臉色慘白,體內靈氣大損。一腳沒站住,跌倒在甄善的身上。
甄善低聲喝道︰「不要慌就算她再厲害,也沒法一下子同時滅殺兩個結丹修士,只要我們金丹不損,她就不能徹底的滅殺我們」
甄雲被他一言提醒,兩個人飛快的坐下來,背對背的端坐于此,兩顆金丹同時在體內旋轉,形成了交流之勢,周身飛騰起一片寶光,將火焰全都擋在了外面。
結丹修士,已經算是這個世界中極強的存在,這兩個人都修到了結丹中期,隨便哪一個,都比當年丹陽派的葛雲要厲害,顧顏滅殺葛雲的時候,是佔了對手輕敵大意,事後又倉皇逃竄的便宜,用歸元箭直接射爆了他的金丹,但殺了他一個,仍然大耗心力,讓剩余的三個人逃走,現在她所要做的,是將甄氏兄弟徹底滅殺于此,如果他們全力防護的話,顧顏還真的沒把握能馬上將他們斬殺在此地。
除非用九嶷鼎內的混沌元氣,慢慢的將他們煉化于此,只是這樣只怕要費上十幾天,甚至一兩個月的功夫,就算是大比之期不算的話,這麼長的日子,難道長青宮不會派人來尋他們?如果真的和長青宮做正面且大規模的沖突,那不是顧顏現在想要的。
顧顏一時間躊躇起來,她飛快的想了幾個法子,似乎沒有一種能夠立時見效,她剛想同時用火靈與九嶷鼎齊上,以強力滅殺他們,哪怕自己受些傷也無所謂,回去再用靈丹調養便是。
這時,她忽然感到被八門金鎖所鎮壓的地底,忽然產生了一絲異動,似乎在地底極深處的地脈之中,有一絲靈力,正緩慢的從里面溢出來。那絲變化極為細微,如果不是顧顏的神念足夠強大的話,一般的同級修士甚至感覺不出來。
但顧顏全身卻頓時一凜,在一瞬間一股涼意襲遍了她的全身,低呼了一聲︰「不好」她腳尖一踏錦雲碟,隨即身形便飛快的上沖,也不再管正面被困的兩人,她手只一招,八條火柱便隨著她飛騰而起,整個人化作一道白光向外疾沖。
隨著她向上這一沖之勢,地底忽然間巨震起來,無數的火焰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涌而出,轉瞬間便將方圓數十里變成了一片火海
無數的青色巨木滾滾而落,天河之水倒泄而來,或者是昏黃的土霧漫天遍野,又或是無數的刀兵斧矛,從天上紛紛而落,顧顏的速度雖然奇快,但仍然躲閃不及,被當頭罩在里面。
而下面的甄家兄弟首當其沖,無數的烈焰飛快的將他們一起吞噬掉,五行的玄光在中心一合,就把他們護身的寶光壓碎,然後向內一合,他們兩個人同時慘叫一聲,金丹飛快的爆裂,然後整個身體就被火焰所吞噬。
顧顏的心頭大震,驚呼道︰「這是大玄天五行禁法誰在這里布置了這樣厲害的禁法?」
只是現在已經容不得她細想了,在吞噬了甄家兄弟之後,五行玄光飛快的壓逼過來,已經將她團團的圍在了里面,同時四周也迅速的變幻了景象,本來一片平坦的大地,忽然間四面涌起了高高的山壁,千仞之高的懸崖,將四周緊緊的封了起來,五行玄光籠罩在頭頂,飛快的下壓,卻被顧顏用混沌元氣擋住。
她不禁苦笑了一聲,什麼人在這里布置了五行禁法?被自己的八門金鎖所觸動,甄氏兄弟正防備著自己從上面進攻,但沒提防地底忽然沖出來的五行玄光,被首當其沖的吞噬,如果不是自己從八條火柱上感受到了一絲異常,先逃了一步,恐怕現在也要正面撞上,那麼不死也受重傷了。
該死顧顏暗暗咒罵了一聲,將錦雲碟慢慢的落下去。四周的禁法一破,禁制立起,五行玄光從四面八方涌來,地面上反而暫時的平靜下來,顧顏以混沌元氣擋住頭頂上的玄光壓制,暫時不虞有性命之危。
她再看地面上的甄氏兄弟,已經被火焰燒成了兩段焦炭。連身上所攜的法器,及乾坤袋都被一起燒毀了,只有一個玉瓶還閃著晶瑩透亮的光,正是他們從自己身上攝走的盛有靈丹的玉瓶。
顧顏將其又重新收起來,看著天上的五行玄光發愁,這樣可怎麼出去?
在雲陽城外東四十里,有一座天然的奇景,綿延不絕的山脈在這里忽然間折向,形成了一個極大的落差,在這個叫做「听濤崖」的地方,就天然生成了一座極大的瀑布,水波四濺,浪濤如雪,如同天地間倒掛的一條水簾一樣,在水簾之後,有人在那里修建了一座洞府,便以之名為「听濤閣」。
這就是元家的祖師,也是雲陽城中第一修士的元子檀靜修養心之地,只是此時他卻沒這個心情了。元子檀這時坐在听濤閣中,面色鐵青的听著正面跪著的兩個弟子的回稟。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派去監視顧顏與長青宮動靜的,另一個則是長駐于雲陽城外,僅有他和幾個人物所知的一處禁地之中。這時兩個人已經將話說完了,都戰戰兢兢的跪在那里。
元子檀端坐著,本來憤怒的臉上慢慢變得平靜下來,沉聲說道︰「你跟著他們一直到了那里,才停下來的?」
那人戰戰兢兢的答道︰「回祖師,正是如此,本來兩個人一追一逃,已經有數百里了,就在到了那個地方,甄雲才放下了兩界碑,回身準備一搏。沒過多久,甄善也趕過來了。三個人大概這時候正打得熱鬧呢。」
元子檀哼了一聲︰「甄家兩兄弟,這是打得要殺人滅口的主意,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啊。」他忽然重重的一拍身邊的桌案,「他們要打就由他打去,沒事跑到我的地盤上干什麼」
另一個低聲的說道︰「老祖師,那里雖然被列為我們元家的禁地,但事情太過機密,長青宮本來也不知道,不會是他們有意行事。」
元子檀哼道︰「我會不知麼?只是這三個人打起來,陰陽二氣交匯,五行神光亂飛,萬一觸動了地下的五行禁制怎麼辦?他們三個人死了兩袖清風是小事,如果壞了我的大事,挫骨揚灰也難彌補」
下面那人說道︰「五行禁制已經被我用令旗封鎖于地月復之下,然後才來回報于老祖師知道,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深入數百里深的地脈之下吧?」
元子檀揮了揮手,「算了,這個時候,就算是趕去大概也晚了,我听說那個女人有一尊居,可以激發天地間混沌元氣,也罷,就算真的觸動了禁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關鍵時刻,秦家不可能來找我們的麻煩,大不了我費一番手腳而已。」
他沉吟了片刻,「你們拿著我的手令去元府,讓家主調八個人出來,將那邊完全封鎖住,我要過去看一看。」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精光,「最好是能夠將她攔下來,如果讓她進入古戰場的話,恐怕不是我元家之福……」
有一人不解的說道︰「老祖師不是要靜觀其變麼,現在親自出手,似乎不合當時的初衷……」
元子檀眼楮一眯,頓時精光四射,「我做事情,需要向你解釋?」
那人嚇得心膽俱喪,全身的冷汗把衣衫都打濕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飛快的向著外面跑去。
看著兩個人飛快的出去傳令,元子檀的眉頭又緊鎖起來,這件事情的發展,似乎慢慢的月兌離了他的預料之外,他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為在那個秘地之中,還藏著一個只有他和兩三個人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一旦揭破出來,對雲澤將造成極大的動蕩……
該死他忽然重重的一拳向著前面轟擊出去,強大的靈氣在鼓蕩激旋著,前面的瀑布都幾乎斷流,那個女人,似乎天生就是來和元家做對的
顧顏安靜的端坐在山谷之中,四周的山壁高高的聳起,直入雲霄,讓人只能看到頭頂上的一小片天空,五色玄光正在天空中閃爍不停,用力的向下壓下來,好在九嶷鼎中所發的混沌元氣,可以將上面的五行禁法擋住,一時不致有性命之虞,但是想要出去卻也沒辦法。
她默運玄功,向自己的神念向著周圍的大地之外蔓延開去,越來越是心驚,此地的方圓上百里,全都被禁法所籠罩起來。而且隱藏得極好,像他們三個人在這里打得天翻地覆,居然都沒有感覺到地底還有陣法的存在。
如果不是她的八門金鎖,直接觸動了數百丈之深的地脈,恐怕五行禁法還不會現形。這讓她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些禁法並不是用來對付外敵的,倒像是在遮掩著什麼。
能夠在距離雲陽城如此之近的地方布置禁法,而且還不為當地的勢力所察,這意味著布置禁法的,必然是在雲陽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勢力,除了元、秦兩家之外,還會有誰?看這個風格,似乎更像是元家的手筆。顧顏苦笑一聲,自己似乎與元家總是在結仇,但是都不是自己要找他們的麻煩啊。
但是現在顧顏沒心思去探究什麼秘密,離大比之期沒有幾天了,如果她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那麼就算紀荃能夠頂替她去參加,恐怕碧霞宗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顧顏站起身來,看著周圍壁立千仞的山石,一個想法便慢慢的在腦子中成型。
她想起的是在歸墟時的事,五行殿中,當時的五行禁法,是如何被破去的?她似乎也可以依樣畫葫蘆。
她先劃動符印,將九嶷鼎懸在空中,上面的混沌元氣把五行玄光抵在空中,然後她的手指在空中飛快的挑動起來,一團團的火靈就不停的涌出。
五行不變,則以五火焚之,斷其根,絕其源
她手指輕輕一挑,四色的火焰就飛了起來,向著空中飄去。一點紫焰在空中炸響,然後漫天的火焰燃燒起來,將空中的五行玄光團團的裹住,無數細碎的火星在空中不停的炸響,一條條的火蛇四處縱橫,形成了漫天的火網,拼命的向著四處沖擊。
她喝了一聲︰「鎮」伸手在空中一招,八條火柱如火龍一般從天而降,牢牢的鎮壓住了地面,整個大地頓時間翻騰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