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宮主,如果你不听我的勸告,那麼不僅僅是你的小冰宮不保,包括你們小冰宮所有遷走的弟子,以及這千里冰川,全都會毀于一旦,到時候,你就是整個南海的罪人!」
司空韶臉上露著笑吟吟的神色,但口中所說的,卻帶著無比的森寒之意,讓人听了便栗然而驚。
羅浮怒道︰「我大姐為了小冰宮,殫精竭慮,不惜以身殉之,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司空韶笑道︰「羅三姑娘,你莫動氣。你們身處小冰宮,並不了解南海之中的玄秘,大概這小冰宮的來歷,也只有江宮主了解幾分吧?」
江姒雲冷著臉不答,司空韶自顧自的說道︰「在上古之時,曾有一位大修,那時候南海還是一片荒涼,他擇地修行,選到了此地,那時候還沒有千里冰川,玄冰之眼被天然封鎖,是他以力將其開啟,並且斬殺了一只守護玄冰之眼的神獸,于此地建宮造城,並將玄冰之眼與小冰宮連通,在小冰宮建成之後,長年累月的寒氣積累,才慢慢形成這千里冰川,將小冰宮深藏在地縫之下。」
羅浮與寧芷蘭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不知道為何司空韶會對這些掌故,了解得如此清楚,這些事情,甚至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
江姒雲的臉上也不禁微微動容,說道︰「先有小冰宮,後有這千里冰川,這本來是歷代祖師相傳之秘,不知司空島主何以知曉?」
司空韶微笑道︰「我們朱紫島在這南海之上,歷經了萬年之久,博曉天下,只是小冰宮相傳了數萬載,要在宮主的手中毀于一旦,難道你就不心疼麼?」
江姒雲淡淡的道︰「天意如此,人力難違!」
司空韶大笑起來︰「我這次來。就是想給宮主指一條明路的,我有辦法,能夠幫你解決小冰宮的大難,將這座宮殿保全下來!」
羅浮與寧芷蘭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只是礙于朱紫島的威嚴,不敢多言,或許那位法力足以通天徹地,身列三大元嬰之一的雲紫煙,真的有什麼秘法?
江姒雲卻不變色,「那就說說你的條件吧!」
司空韶道︰「你們依然是小冰宮之主。但我要進入玄冰之眼,並且從里面,取走一件東西,你們不得阻攔。」
羅浮怒道︰「你太過無禮!」玄冰之眼是小冰宮之中的聖地,歷來只有宮主一個人才有資格入內,而其余的人,就算是想進去都找不到道路,這麼多年以來。除了顧顏誤打誤撞的進去了之外,再也沒有旁人進入過。現在小冰宮是非常之時,讓人進入玄冰之眼也沒什麼。但還要從里面取走東西,那無異于狠狠在當面掃了小冰宮的威嚴,羅浮如何能夠高興?
江姒雲長嘆了一聲,「就算現在我不答應,大概也不行了,是不是,司空島主?」
司空韶微笑不語,站在她身側章涵之輕輕擊了擊掌,隨後她們便看到在小冰宮之外,浮起了數十名修士的影子。這些人都穿著朱紫島特有的衣服,修為在結丹中期與後期之間,顯然,就算朱紫島一位副島主的力量,也非小冰宮這樣的地方所能承受得起的。
羅浮怒道︰「大姐,就憑我們三個。也不一定就打不過她們!」
江姒雲嘆了口氣,「事已至此,為之奈何,傾巢之下,豈有完卵?罷了,你們隨我來吧。」她站起身來,也不理羅寧兩人,帶著司空韶,徑直前往後山去了。羅浮頓了頓足,拉著寧芷蘭追了出去。\\首發yd首發\\江姒雲帶著她們,來到後山的山崖之上,那里血痕斑然,兩名死去的小冰宮弟子葬身之所就在這里。司空韶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低聲說道︰「應就是這里了,你那天來,可發現了什麼動靜?」
章涵之回道︰「屬下只看到有一個影子,在空中一閃即過,那兩名弟子就已尸橫就地,屬下再追過去的時候,對方已不見身影了。」
司空韶點了點頭︰「應是如此了,那只當初被斬殺了的妖獸,已經于此地生出妖靈,這只妖靈自行生出靈智,攪到了地底鎮壓玄冰之眼的陣法,讓整個地脈的運行發生了變故,引得冰山來襲,大概不出半月,就會將那扇玄冰之門撞碎,到時候千里冰川,全都會被無窮無盡的冰海所吞噬。」
她隨口說出的這些,都是小冰宮中的秘辛,尤其是那扇玄冰之門,這里只有江姒雲曾親眼見到過,羅浮與寧芷蘭都不敢相信,對方對小冰宮的秘辛,居然了解得如此清楚。這似乎不能僅憑見聞廣博這四個字,便可以解釋的吧?
這時底下的雲氣已經涌動得無比劇烈,層層的寒氣凝結得有如實質,似乎隨時都會從雲海之中噴發出來,司空韶臉上全是肅容,她回顧了一眼,沉聲說道︰「你們四個,與涵之一起,和我下去!」
在那些圍困小冰宮的修士們,便有四個站了出來,都是女子,每一個都有結丹後期的修為。這時羅浮忽然說道︰「我也要去!」
她回過頭,對江姒雲說道︰「大姐,你傷勢未愈,便于山崖上坐鎮,我身為副宮主之一,她們進入玄冰之眼這樣的秘地,我怎麼能不跟著?」
江姒雲微微點頭,「芷蘭,你也跟著一起去吧,如果那位顧仙子還在的話……」她略頓了一頓,「救她出來,畢竟是為了我們小冰宮辦事,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司空韶倒也沒有反對,似乎對這兩個人,她並不在乎一樣,只是略應了一聲,便從手中取出了一面小小的令牌,上面刻著無數的花紋,像是通體用鑌鐵鑄成的一樣。向下一搖,射出一片烏光,重重的雲氣頓時向著兩邊分開。隨後幾個人便飛墜而下。
在山崖之上,只剩下江姒雲一人,她微閉著雙目,兩行清淚無聲的流了下來。「歷代祖師在上,姒雲無能,讓小冰宮遭此大難。若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必以身殉宮!」
她們飛快的向著玄冰之眼而來,而身處危地的顧顏,這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她現在不破去禁法的話,那麼就無法鏟除掉這只妖靈,不能切除掉它的本體的話,那麼就算滅殺了妖靈,它也同樣能隨之再生,生命永無窮盡。
但如果跟她所想的一樣,這具骸骨本身。是用來鎮壓玄冰之眼的話,如果將這具骸骨毀去,那麼玄冰之眼真的肆虐,千里冰川同樣要毀之一旦。這種兩難之境,讓向來擅于決斷的顧顏,都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這時那些冰山已經向著顧顏撲面而來,她咬了咬牙,「不管怎麼樣。先顧眼前吧!」她五指在空中劃動,無數法訣便飛快的打了出來。
本來已被顧顏收起的九嶷鼎,這時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空中。九個孔竅同時噴出了青氣,拼命的席卷著周圍的寒氣,不停的向著鼎中倒吸而回。只是寒氣實在太多,雖然九嶷鼎拼命的吸取,但仍然是吸之不盡,取之不竭。
這時朱雀環已經飛到了妖靈的頭頂上,在顧顏的摧動之下,五色火焰飛快的下壓,先天火靈的全力摧動之下,將那具骸骨周圍的冰山全都融化掉。只剩下最中間孤零零的那一座。
那只妖靈似乎也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它抬起頭看向天空,發出一記尖厲的嘯聲,便要飛身而起。
這時顧顏已經低喝了一聲,五指在空中一引,隨後猝然下落。一只金光大手便從天空中直壓了下來,那枚朱雀環落到金光大手的手指之上,五色雷霆于掌心處激發而出。顧顏將自己的五雷霹靂天之神通,與朱雀環相融至一起,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力來。
那具骸骨之上,幽幽的藍光一閃,隨即無數道藍色的電弧便從它的身上飛起,迎上顧顏所發的五色雷霆。
兩者在空中一踫,便發出的聲響,在五色雷霆的壓力之下,那些藍色電弧被一掃而空,上古修士所設下的禁法,被顧顏如此輕易的破去。讓她自己都有些驚訝。
寧封子說道︰「你不用想太多啦,那只妖靈在這里經歷了這麼多年,肯定已經將禁法破壞得七七八八了,要知道,它的目的,也是要徹底的破壞玄冰之眼,這樣它才能夠逃出生天,這是它出生之後,與生俱來的本能,你不過是起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顧顏想到此處,也不禁失笑起來,她將那些藍色電弧破去之後,朱顏鏡便隨之下壓,喝道︰「去!」
朱顏鏡在空中飛快旋轉起來,鏡面上所發的玄光,不停的向著冰山之處席卷而去,而那只妖靈,這時卻不再嘶吼,它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似乎感應到禁法已被破去,忽然間它一伏身,便向著那具骸骨的頭顱所在沖了過去,一下子便隱沒于其中。
隨後這具骸骨之上,便又浮起了一層淡淡的藍光,然後這一整具骸骨,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居然開始自行的動作起來。兩只只剩下骨頭的翅膀,開始緩慢的上揚,那細長的頸骨,也開始向上挺動了起來。
而它身下的那座冰山,隨著這些動作,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紋,無數的海水隨之滲透上來,以這座冰山為中心,像是形成了一個小小漩渦一樣,無數的海水和冰塊,都向著這里聚攏而來。
就連顧顏身後的那座冰門,這時候似乎都搖動起來,顧顏隱隱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極大的變故要發生了。
無數的海水與冰塊,拼命的向著這座冰山沖擊,整座冰山已經變得四分五裂,只剩下一線彼此相連,維持著冰山不倒。這時那具骸骨,忽然間整個從冰山上飛了起來!
它昂起高高的頭顱,隨後,便發出了一記驚天動地般的吼聲。
啊——嗷——
九階冰鳳之骸,這一記怒吼,足以震徹天地,在它腳下那座冰山,終于爆裂而開!
無數的冰塊四分五裂,向著周圍飛濺,像是在頭頂上下了一場冰雨一般,被顧顏護身的紫雲圭震得紛紛彈開,而在碎裂的冰山之下。顧顏則看到了一個深深的洞窟!
這座洞窟深邃無比,像是連通著萬丈地心之下,永無盡頭一般,無數的寒氣正紛紛的從里面冒出來。寧封子也有些呆住了,她喃喃的說道︰「這是萬載玄冰窟啊。」
當年顧顏在煉氣期時,于洛地,也曾闖過一個玄冰窟,但那只有其名,論威力,遠不能與這里真正的玄冰之眼和萬載玄冰窟相比。在蒼梧大地之上。也只有極北冰川的大非川,才有一座萬載玄冰窟,里面所產的寒鐵,天下知名,而在南海之上,顧顏居然親眼見到了一個!
寧封子低聲說道︰「那只妖靈已經回復了本體,要成就妖靈化形之身,如果這里崩塌的話。方圓千里都會被淹沒,冰鳳天生有調動冰元力的異能,我們根本沒法和它相抗。還是趕緊跑吧!」
顧顏蹙著眉頭說道︰「我總覺得當年的那位古修士,不會想得如此簡單,他將九階冰鳳之骸放在這里,應該還會有別的用意……」她的眉頭微聳,說道,「這千里冰川的修士,與我無干,但萬載玄冰窟,我卻要闖一闖!」說完她便飛身而起,迎著前面的那場冰雨。向前飛快的撲了過去。
羅浮與司空韶等人,已經穿過了那片雲海,正沿著顧顏先前的路途,在一步步的接近著玄冰之眼。果然如江姒雲所說,這里的道路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一般。四通八達,讓人一見便迷了眼楮。
但司空韶似乎天生就認得道路一樣,她捧著手中的那面鐵牌,飛快的前行,遇到岔路之時,毫不猶豫,選了一條便直沖而過。已不知轉了多少個圈子,走了多少個路口,就在羅浮感覺到周圍的寒氣愈加濃烈,似乎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們終于听到了那一記驚天的吼聲。
無數的冰塊飛快自頭頂上落下來,似乎要將整個通道全都堵塞住一樣,司空韶驚呼道︰「那只妖靈,它居然化形了!」她的身形陡然間加快了數倍,也不顧跟在身後的那些手下們,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前面疾沖而去。像是根本就不看路徑一樣,只靠她手中的鐵牌指示方向,向前一路疾沖。
而羅浮等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感覺到玄冰之眼一定出現了極大的變故,同樣跟著司空韶飛快向前沖去。當她們沖入到玄冰之眼的時候,就看到站在冰海之前的顧顏,正拼命的壓制著地底寒氣的爆發。
一只帶著五色雷霆的金光大手,正自空中拼命的下壓,在那只大手的指尖之上,朱雀環正飛騰閃耀,變化著無數的光華,將那些寒氣硬生生的壓迫回去。而顧顏的五色靈旗,牢牢的定住了周圍的靈脈,她的八口玄天劍,正在空中上下飛騰,將那些要沖出海域的冰山,一一的削平。
當眾人沖入此地的時候,所見到的,便是顧顏以一己之力,獨抗冰山肆虐時的景象。
司空韶這時卻沒有留意顧顏,她的一雙眼楮牢牢的盯著懸浮在海面之上的那具骸骨。喃喃的說道︰「真的是九階冰鳳啊,當年古仙人的指示,果然沒有錯,嘿嘿,段盈袖,這具冰鳳之骸,還是先讓我得到手了吧?」
她的眼中露出了極為貪婪的神色,飛身而起,便向著海面上撲了過去。她手中,牢牢的抓著那面鐵牌,向著那只冰鳳,輕輕的一搖,空中便有一個符印閃現了出來,那是一個血紅色的手印,在空中一印,便像是有千鈞重壓,從頭頂上飛快的壓迫了下來。無數道夾雜著冰塊的水箭從海面上激發而起,將天地間籠罩得一片霧氣茫茫。
顧顏這才發現,居然是當年在雲夢澤曾見過一面的那位女修,也就是朱紫島三大副島主中的司空韶了。她自從于大荒滅殺端木紫之後,對朱紫島的人,都懷著一分警惕之意,雖然段盈袖說過,會替她遮掩住此事,但顧顏卻從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她本來是想憑著一己之力,進玄冰窟中一探,但看到司空韶一至,便馬上打消了這個主意,飛身向後退去,轉眼間便落至了羅浮等人的身邊。
羅浮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懊惱,看到顧顏居然毫發無損,不禁有些驚訝,「你究竟在這里做了些什麼,怎麼引得玄冰之眼坍塌?」
顧顏飛快的將前情說了一遍,用手指向身後,「你看到那扇冰門了麼,因為這只妖靈,它改變了整個冰海的靈氣流向,將這座冰山引了過來,不出半月,冰山就會與冰門相撞,讓這里全部坍塌,將千里冰川淹沒,只有這樣,那只妖靈才能夠于此地月兌困,逃出生天!」
羅浮與寧芷蘭的臉上全是震驚之色,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造成小冰宮這場大難的根源,居然是一只九階冰鳳化生出來的妖靈。
顧顏道︰「這也是當年那位小冰宮主人種下的因,如果不是他滅殺了那只冰鳳,以它的骸骨永鎮玄冰之眼,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羅浮道︰「那現在怎麼辦?這只冰鳳不是已經回歸本體,破去禁制,開始化形了麼?如果它與本體相合,化形成功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從這里月兌身了?」
顧顏點點頭,「不錯,如果它安然離去的話,就不會影響這里的靈氣走勢,我再以幻劍靈旗,于此地布下陣法,將靈氣慢慢的引導歸元,便不會再有冰山相撞之虞。」
她看到兩人的臉上都露出喜色,便冷冷的說道︰「只是你們覺得,這事情會有如此簡單麼?」
顧顏冷下臉,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只冰鳳,積累了數萬年的怨氣,才能夠形成妖靈,它會輕易的放你們月兌身麼,或者說,它會甘願就這樣月兌身而去麼?」
兩人顯然也想到這個可能,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寧芷蘭道︰「冰鳳天生具有操控冰靈氣的異能,如果它真的化形成功,那麼調動此地的玄冰之氣,舉掌之間,便可以將這千里冰川全都淹沒!」
顧顏淡淡的說道︰「那也未必,看看這位司空島主,她費盡心思的來對付這只冰鳳,究竟是什麼用意?」
她在這時所想到的,是朱紫島煉制傀儡的秘法。當年她在歸墟海的時候,與林家岫一起,被困在上古伏魔大陣之中,後來突出奇想,將那只骨龍的尸骸,煉化成為傀儡。那時兩個人都只不過是一名築基修士而已。以朱紫島傳自于天誅和紫墨的秘法,他們在傀儡術上的造詣,遠非當時的顧顏與林家岫可比,難道說她們是想將這具冰鳳之骸,同樣煉制成為一具傀儡?
這絕非沒有可能!顧顏在這些年中,也略微了解一些,當年這兩大魔尊的行事風格,膽大而狂妄,多有奇思妙想,真留下這樣的秘法,也不是不可能。這可是九階的神獸之骸,放在塵世之中,那是相當于元後修士的可怕存在,如果真能將這具尸骸,煉制成為傀儡的話,其威力甚至更在元嬰修士之上!
顧顏想到了當年自己煉制的那具骨龍,當時只是個可憐的半成品,但威力已經極為驚人,可惜在進入歸墟的時候遺失,否則留到現在,大概不會比結丹後期的修士更差吧?
這時司空韶已經飛臨至海面上空,與那只妖靈面對面的站著,她臉上神情無比嚴肅,手執鐵牌,那上面像是有著無形的壓力,讓那只妖靈不敢妄動。而司空韶的口中,正低聲的吟念著不知是什麼咒訣。
章涵之悄悄的做了一個手勢,她與另外的四名手下,分從左右圍了上來,在她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件形狀各異的法寶,隱隱的結成了一個陣勢,似乎在無意中,便將那只妖靈的去路全都鎖住。(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