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里的奇異愛戀 4、夢中的名字

作者 ︰ frozendream

小雨的情書一封接一封,但都被我這個無情的人擋回去了,當幾乎全校的都知道小雨有個女朋友,名字叫小文的時候,情書就幾乎絕跡了。

我的日子過得很快,每天小雨幾乎是我走到哪,他跟到哪。由于在圖書館,我的位置比較固定,結果,每次,都是清一色的女生,而且似乎一個比一個漂亮,小雨就是他們夢中的白馬王子吧。對這種狀況,容不得我多想,而且每次,小雨都習慣了坐在我右側。本來,圖書館的位子是一天一換的,每天清晨都需要早起佔位,可是我們兩個做的那個位子,很多時候都是看上去被佔了,我們去的時候,卻依然屬于我們,偶爾有不知趣的佔到了,也在眾女生的*聲中落荒而逃。

清晨,我背英語單詞,小雨去跑步。然後兩個人去餐廳,點一份油炸雞蛋,一杯豆漿,幾片面包,小雨的吃相很斯文,每次,都是用筷子夾起一塊面包,送至嘴邊,微張了,然後慢慢嚼碎,咽下去。他吃飯很安靜,盡管吃的仔細,但不是很慢。我由于做侍應生的耳濡目染,吃飯竟也變得斯文。但我喜歡享受那種感覺,所以每次都要耗費比較長的時間,這個時候,小雨就會拿出單詞書,默默地記憶單詞了。等我吃完,我們再一塊去教室上課。

周末,我們喜歡跑著去海邊,看浪花朵朵,看潮來潮去,看一對對情侶,擁臥在沙灘上。每當此時,小雨總會離我很近,也習慣于靠在我肩上,有時,還會調皮的抓起我的手,搞的像一對情侶。那時的我們,總是沉默著,不需要說話,聆听著對方的心跳,等夕陽西下,就近在餐館吃頓晚飯,然後跑步回宿舍。住的靠海這麼近,這是我當初選擇G大的原因。

時間如梭,課程開始緊張,而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努力學著英語。小雨經常和小文通話,不知道聊些什麼,但看小雨的神情,似乎越來越不好。他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怎麼了?兩個男人,關系不好就散吧。怎麼鬧得像夫妻離婚似的,真有點搞不懂。

一天, 小雨正在外面打電話,最後竟然氣呼呼的差一點把手機摔了。那天,在餐廳,一個人從後面踫了小雨一下,他競睜大了眼楮,惡狠狠的罵道︰「瞎眼了,沒看到這里還有個大活人。」後面的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顧周圍的目光,走了。我趕緊拉了拉小雨,這麼點事,你怎麼了?

「小雨,你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大,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我小心的問道。

「沒有。」他的眼神不對,盡管他在極力的躲閃,但我能感覺到,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沒有再問下去,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問的最佳時機。

幸好正是周五,下了下午的課,就自由了。晚飯打算和小雨去餐廳,小雨卻說,「我們去餐館吧。」

到了餐館,人比較多。小雨去要單間,老板一听只有兩個人,讓小雨就在外面吃。小雨一听火了,「瞧不起是不是,給你100塊的房間費,夠了吧?」說完,掏出一張百元的,摔在櫃台上。我一看,連忙上去賠禮道歉,說朋友心情不好。不過老板看了看,還是領我們去了樓上的一個單間,不大,但布置的听溫馨。一張小桌子,明顯是打麻將專用的。

「老板,拿瓶白酒上來,再加6瓶啤酒。」小雨還沒有點菜,先要了酒。平時,我和小雨只要紅葡萄酒,但也喝的不多。對酒,我幾乎是不沾的。一听小雨點了這麼多酒,我走出去,只要了一瓶白酒,點了四個菜,外加一盤牛肉。見我拿了酒來,小雨打開就倒了滿滿一杯,我也只好做樣子的倒了一點,實在嗆鼻,盡管酒不錯,但我實在無福消受。

低著頭,小雨竟然不等菜上來,就吞了一杯。明顯是沒有喝過多少白酒,喝完,就嗆得直咳嗽。我一邊拍著小雨的背部,一邊說,「小雨,怎麼了?這樣喝容易醉的。等菜上來了,先吃點,小心別傷了胃。」

小雨抬起頭,眼里競含著淚了。那一幅梨花帶雨的樣子,在那樣帥氣的一張臉上,競是更加顯得嫵媚了。我擁過小雨,「怎麼了,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你不是還有我這個朋友嗎?是不是和小文鬧翻了,兩個男人,鬧翻了也正常,過幾天就沒事了,又不是失戀了。」

沒想到,小雨听後,眼淚竟然紛紛墜落。

那頓飯吃的並不平靜,一斤的白酒,生生的被小雨灌進了肚里。他醉了,卻是一幅痛苦的表情。喝了酒的小雨話逐漸多了起來,原來,那個小文家里比較貧窮,是小雨暗中資助,才沒有輟學。兩個人漸漸的越走越近,沒想到,小雨竟然喜歡上了小文。

一個男的喜歡另一個男的,那時,小文為了得到小雨的資助,竟然委曲求全,假裝和小雨談起了戀愛。可上大學後,小文今天告訴小雨,他戀愛了,對方是一個女孩。

我有點驚呆。小雨竟然有同性戀傾向。回想小雨的種種表現,他似乎對女生沒有興趣,但對我,倒是多少有點意思。難道,現在的小雨是以一種戀人的感覺在接觸我?我無法想象下去。如果真的那樣,我可能會傷害小雨的。我明白,I‘mstraight。也許,我該盡快逃離,可是我走了,小雨怎麼辦?他會更加難過的。我本來心情就不好,難道還要在小雨最悲傷的時候,往他的傷口上撒把鹽嗎?

把小雨背回宿舍,還沒有放在床上,他就一口吐了出來,吐了我一身。月兌下外套,先濕了毛巾,給小雨擦淨嘴巴。看他似乎不再吐了,給他月兌了鞋,然後上衣,褲子。他喜歡果睡,終于耐著性子,把他月兌的只剩下了*。*的牌子我認識,是縴絲鳥,一個我也很喜歡的牌子。平角的,小雨的penis挺著,似乎支起來一個小帳篷。為他疊好衣服,整齊的放在他平常放的椅子上。為他蓋上被子,他竟然翻了個身,清晰的喊著「小文,小文,不要離開我。」同宿舍的其他兩個還沒有回來,收拾好這些,出去打了瓶熱水,喝了酒的人,酒醒後會比較渴。倒了半杯,給他涼著。

實在不願意听他喊「小文」的聲音,拿出洗滌劑,去把被他吐得一塌糊涂的外套洗洗。回來的時候,踫到宿舍的其他兩個,他們听到小雨還在喊「小文」,問我,他失戀了。

我只好模糊的回答︰「是啊,那個人不要他了。」

小文听上去是一個女孩的名字,他們也沒有多問。關了燈,睡覺。半夜,小雨起來喝水,模到自己的杯子,喝了點,又躺下,沒有听到他睡著,卻听到了低聲的嗚咽。

第二天,等宿舍只剩下我們兩個的時候,小雨看著我,臉紅了。

「好了,昨天晚上衣服我都給你月兌了。」我看著他,他卻不敢看我。

「你都知道了。我是gay。你會不會看不起我。」他試探著問。

「當然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可以自己選擇。」

「可是做個另類很痛苦,我也怨恨過自己,可是我就是對女孩提不起興趣。」

「小雨,我不知該說什麼。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小文在你的生命中,只能是個過客,他只是利用了你,不值得你為他哭泣。現在只有我知道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他們兩個都認為你失戀了。你不要解釋,這種事,畢竟越解釋越黑,听到嗎?」

「那以後你還會不會理我,陪我一起上課,吃飯?」他問的有點小心翼翼。

「當然會。你依然是我的朋友。」

「謝謝你。」小雨走過來,被我一把抱住。我能听到他心跳的厲害。

「我只能給你友情,無法給你愛情。小雨,我不知以後的路,該如何和你走下去。」我在心里默默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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