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回春 正文 第二三四章事敗

作者 ︰ 東方雨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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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晴一直扶著朱朱,生怕她再有什麼意外,朱朱見狀,連忙安慰道「蓮晴姐姐用不著這麼麻煩,我的腿沒事。」為了證明她真的很健康,朱朱在她面前走了幾步,回頭笑道「你看,不是好好的」

听她這樣說,蓮晴才寬心道「今日多虧了有你扶著,否則姐姐就真的摔進池子里了,真是好險,妹妹啊你可是姐姐的救命恩人啊」朱朱被她說得有些心虛,她不過是看她就要摔倒,伸手扶了一把,沒想到她竟然感恩戴德如此。當然朱朱不小心崴了一下,已經請大夫推拿過了,說是有些輕微的扭傷,休息幾天靜養就好了。

「姐姐說笑了,哪有那麼嚴重。姐姐不用擔心大夫都說了靜養幾日就好了。」見衛夫人和一品夫人出來,朱朱笑著道「以後姐姐得閑了一定要去府上坐一坐啊」蓮晴笑著應聲,說一定會上門拜訪的。

馬車上,朱朱坐在衛夫人對面,衛夫人看著朱朱道「腿疼不疼啊」朱朱搖頭,不走路就沒什麼感覺,衛夫人似不放心道「回去請大夫瞧瞧。」朱朱點頭。衛夫人看著角落里堆放的禮品,狀似無意道「這次月瓏幫了蓮夫人一把,相比她以後會把你引為知己,得閑了就好好走動,在家里辦個宴會熱鬧熱鬧也好,蓮夫人在你們這一輩中算是說的上話的人。你若與她走得近對你有好處。」

「是月瓏明白。」她的身份,在她們心里終究是一個跨不過的檻,若是不看背後的家族,她那點比人差了,甚至她覺得知己比別人做得都要好。可這是一個看重家族背景的時代,或許說不管哪個年代,門當戶對都是上上之選。她真的是一個異數。

衛夫人一下馬車就吩咐管家去找大夫回來給朱朱看看腳,又吩咐朱朱這幾天不用過去給她請安,交代了幾句便回去了。朱朱有些感動于她的體貼,又高興這幾天可以睡一會懶覺,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每天都要早起去請安,每天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話,她已經倒背如流了。但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她哪敢違背,只得乖乖的上門請安。如今一听說不用去請安朱朱歡呼了,一不留神得意忘形,右腳剛邁出去,疼得她直吸氣。紅雲三月連忙上前扶著她回去。

大夫一個時辰後才來,朱朱正讓紅雲用熱帛巾給她熱敷腳果,三月進來通報說大夫來了,朱朱連忙用裙擺把腿蓋上,紅雲端著水出去,三月領著大夫進來,身後還跟著衛暮陽,朱朱想著昨日他視而不見的神情,心里很不舒服,看見他便移開了目光。

見她看過來,衛暮陽勾唇一笑,誰知道朱朱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假裝不認識,也不行禮,也不開口,倒是讓衛暮陽一臉悻悻的站在大夫身後,有些拉不下臉。

沒人出聲,大夫站著未動,衛暮陽又怕她不高興,站在大夫身後未動,眼楮盯著紅雲,紅雲會意,招呼大夫坐下「勞煩大夫給我家夫人看看。」說著幫了一張凳子放在朱朱面前。

大夫依言坐下「冒犯了,麻煩少夫人把腿露出來,老夫看看少夫人的腳。」朱朱伸出右腳,,本來就沒穿鞋子,紅雲跪在地上幫她把裙子撩上去,衛暮陽瞧著腳果那紅腫一片,都成了饅頭狀了,頓時心疼起來,滿眼憐惜的盯著朱朱。

朱朱假裝沒注意到他灼人的目光,低頭看著大夫在她腳踝上揉揉捏捏,很疼,可她不想再衛暮陽面前扮可憐,咬著唇忍著痛,大夫看了一會才起身道「少夫人這腿是崴了一下,幸而處理得及時,又讓大夫看過了,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怕晚上會睡不安穩,若是不舒服就用熱帛巾敷著,老夫給少夫人留一瓶藥酒,每天揉三四次,揉的時候要讓它發熱,雖然有些疼,但效果不錯。」朱朱放下裙擺,遮住扭傷的腿。

朱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六月,讓管家派人把大夫送出去。」又看看大夫道「有勞大夫大晚上的跑一趟了。」大夫推說了幾句,背著藥箱在六月的指引下來離去。

衛暮陽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朱朱送走了大夫也不理他,衛暮陽自己走到方才大夫坐過的椅子上,就要掀開朱朱的裙子。朱朱避開了,語氣不悅道「干嘛了?」

「我看看你的腿,是不是很疼,怎麼那麼不小心了?」朱朱听著鼻子有些泛酸,卻把偏開臉不看他,腳也偏開了,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衛暮陽直到她還在生氣,柔聲道「好了,都是為夫不好,不應該跟你生氣,來,讓我看看你的腿。」伸手就要去撩朱朱的裙擺,朱朱抓住他的手腕,衛暮陽順著藤放手把朱朱的手包裹在手里,朱朱掙扎了幾下,衛暮陽間不松手,朱朱瞪他,他就笑眯眯的望著朱朱,那個討好的神情啊,差點就讓朱朱原諒他了。

既然他都認錯了,朱朱也不好不給他面子,朱朱咳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了讓爹爹的意見,讓我收集林丞相的罪證?」

握著的手一松,衛暮陽看著朱朱道「你還在想著這件事,朱朱,听我一句話,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你不要插手知道嗎?既然你的腿崴了就好好養傷,不要胡思亂想,好了,天晚了,你睡吧」伸手要撫朱朱的臉頰。朱朱听他不答應早就不樂意了此刻正用一種怨恨的目光看著他,衛暮陽悻悻的收回手,交待紅雲好好照顧她,臨出門之際,回頭看了朱朱一眼,朱朱偏頭不看他,生氣之意不言而喻。

見他離去,紅雲忍不住上前道「少夫人這又是何苦,世子也是為了少夫人好,世子一听說少夫人受傷了立馬救過來了,剛才少夫人沒看見,世子多心疼少夫人…」

「紅雲,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著他說話。」紅雲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不語,知道她的話惹她生氣了。好一會,朱朱漸漸平復了心里的怒意,這才道「起來吧,用藥酒給我揉揉腳吧」

大夫果然沒說錯,扭傷的腳踝晚上隱隱作痛,疼得她怎麼睡怎麼不舒服,在床上輾轉難眠。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見開門的聲音,朱朱以為是值夜的婢女,她看看就會出去,朱朱現在也不想說話,誰知道腳步聲一直往她床邊走來。而朱朱也听出了腳步聲是誰,頓時僵直了身體躺在床上。

感覺到他越走越近,手里似乎舉著一盞燈,燭光昏暗的照亮了房間,朱朱感覺到了光芒,知道他已經走近了,身體繃得緊緊的。

衛暮陽害怕把她吵醒了,輕手輕腳的進來,把燈盞放在桌上,再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撩起一邊的床幔,看著露出小腦袋的人,心里一片柔軟,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才搓著手在嘴邊哈氣,似乎把手弄得溫暖一點才伸進被子想要看看朱朱的腿。

朱朱似乎察覺到了她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她房內的原因,見他掀被子人忍不住出聲道「紅雲已經給我揉過了。」

冷不丁的出身,把小偷一般的人嚇了一跳,衛暮陽很快就反應過來,伸進去的手收了回來「還沒睡啊我只是過來看看,夜深了,你睡吧」說著站起來離去,心里還是希望朱朱能夠叫住他,朱朱看著他離去,想叫住他又覺得不妥,抿嘴不語,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听見身後的動靜,衛暮陽以為朱朱下床了,高興的扭頭看著背對著的人大失所望的看了她好一會,就是移不開步子,不知怎麼的,三步兩步走了回去,衣服也不月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不等朱朱推他,就已經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朱朱,好了,不要生氣了,你這個小狐狸,一定是吃定我了才敢如此囂張,別鬧,小心弄疼了你的腿,好了好了,我答應,我答應好吧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狐狸,我這是為你擔心啊,你竟然不知好歹的跟我慪氣。」

「你真的答應了?」朱朱有些不敢置信,翻身面對著他問道「你答應讓我收集林丞相的罪證了?」

衛暮陽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生氣道「我不答應怎麼辦,你讓我獨守空房不算,還讓我心心念念,更讓人生氣的事你竟然不跟我說話,也不理我,你這個小狐狸,竟真那麼狠心」

朱朱被他指責的心虛,卻很快找到了理由「哼,誰讓你好言好語不答應的,我都保證了會小心的,還說我,我向你行禮你還不是不冷不淡的,是你先不理人的還怪我。要說都是你的錯,誰…哎…你手模哪呢…」朱朱壓住在胸前作亂的手瞪他道「你可不許反悔啊」

「放心,對你為夫何曾反悔過。」低頭與她唇舌交纏,放在胸前的手輕輕揉捏起來,朱朱被他撩撥得申吟出聲,衛暮陽听她柔柔的聲音,避開受傷的腿,連忙做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月兌掉身上的衣服。

朱朱看著他,笑著像是偷腥的貓,為她的大獲全勝感到雀躍不已。

第二天朱朱在衛暮陽的陪同下去找衛老爺,見他們夫妻二人進門,衛老爺便知道了他們的來意,對于朱朱能夠所動衛暮陽點頭,對衛暮陽反對讓她辦事,衛老爺看著兩人的神情頓時明白了一切,在心里嘆息,不知道是該高興他們夫妻和美還是該擔憂。

從衛老爺那回來,朱朱親自修書一封送到林丞相府上,第二日林丞相約朱朱在城隍廟見面,朱朱把這事告訴了衛暮陽,衛暮陽找衛老爺商議。商議的結果是讓朱朱明日去城隍廟,看他有什麼事要說,

老夫人和衛夫人不知道朱朱與衛老爺他們的事情,以為朱朱去城隍廟上香求送子觀音,听說衛暮陽在偏房睡下,老夫人高興壞了,說著她也要去城隍廟一趟,她一出門,那陣仗可就不少,朱朱連忙說路上很滑,又說路途遙遠,又說明日恐怕會下雪,老夫人想了想她一大把年紀確實不好大雪天出門,便打消了念頭。

老夫人不出門,衛夫人也不好出門,交待朱朱多添一些香油錢,又說城隍廟的送子觀音很靈驗,讓她過去求一簽。朱朱听了一臉的羞澀,看的老夫人衛夫人心里歡喜。

衛暮陽要陪著朱朱一起去,朱朱不願意,說城隍廟那里人多不多,燒得香火都能把人燻暈了,當下拒絕了他的請求,衛暮陽有些不高興,朱朱好言哄道「我這是為你好,你放心他不會把我如何的,我自己會小心,若是夫君不放心,就讓衛武跟著好不好,夫君夫君,好夫君你就答應吧」搖著衛暮陽的手臂不依不饒。

他哪經得住她撒嬌賣乖,幾個甜棗就把他安慰了。知道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而他也考慮過了不會有什麼事,只是他不放心而已,若是讓衛武跟著,他也就心安了,臨出門衛暮陽拉著她的手叮囑道「可不能讓、走遠了,一定要讓衛武跟著。」朱朱連連點頭說知道了才寬了他的心。

朱朱到了指定的廂房,守在門口的小廝看著用面紗蒙面的朱朱問道「可是世子夫人?」朱朱知道他的意思,從袖子里掏出林丞相給的玉佩,小廝見狀,點了點頭推開門道「夫人里面請。」

朱朱走在前面,紅雲和衛武就在身後跟著,誰知朱朱剛進去,紅雲他們要進去守門的小廝卻攔住了他們道「煩請兩位在外面候著,我家主人只見夫人。」

「夫人…」

紅雲叫著朱朱,朱朱看了看小廝又看看衛武「你們就在外面候著吧」紅雲依言點頭,衛武也沒說什麼,只是緊了緊手中的長劍看了朱朱一眼移開目光。

身後的門被關上,朱朱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才站在屏風外面道「林老爺…」

「夫人請進。」林丞相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來,朱朱繞了過去,抬眼一看,房內不止一個人,除了林丞相還有那個近來饒她清夢的白寧,不,應該稱呼他為尚寧皇子。對于朱朱的愕然,林丞相似乎早已料到,起身看著她道「夫人恐怕已經見過尚公子呢?」

她當然見過,朱朱露出疑惑的神情道「這位公子確實有些面熟,與妾身以前合作過的白公子極為相似。」

「夫人若是在怨怪欺瞞之意,夫人似乎也有所隱瞞,若是沒記錯的話,那位朱公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尚寧看著朱朱不冷不淡道。

朱朱笑「既然公子知道妾身的身份,又能夠得到林丞相的青睞,想必公子身份尊貴,地位不凡。」朱朱想的是堂堂一國皇子竟然在敵國,還是與敵國大臣一起,朱朱怎麼想都覺得這些人要瘋了,瘋了就瘋了,為什麼偏偏要把她拉進來。

尚寧沒說話,倒是林丞相忍不住了「夫人眼光不錯,眼前這位公子便是蒼國的尚寧皇子,夫人不可能不知道。」朱朱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讓林丞相得意起來「既然夫人都知道了,那麼信中之事可知道如何處理…」

林丞相的話還未說完,就眼睜睜的看著朱朱一杯茶水毫無預兆的潑向尚寧,他似乎也沒想到有人竟敢如此侮辱他「狗賊,你…」反應過來的林丞相見狀,一巴掌甩在朱朱臉上,朱朱第一感覺不是疼,而是想著如何對衛暮陽解釋。頓時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鏡子,朱朱也知道臉上必定有五個手指印,臉上的面紗被他一巴掌打落在地。

林丞相看著用手絹擦拭臉上水跡和茶葉的尚寧,神色尷尬「尚公子息怒,都是老夫教無方,讓這個丫頭沖撞冒犯了您,還請尚公子大人大量,老夫回去一定好好教一番。」怒向朱朱道「還不給尚公子賠禮道歉,你是不是嫌命長了,不想活了?」

朱朱梗著脖子瞪著尚寧,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尚寧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夫人果然好膽色」

「尚公子客氣了,比起尚公子孤身入陷境,妾身是大巫見小巫,不值一提。」

眼見著林丞相又要落下的巴掌,朱朱已經做好了準備,尚寧道「林老爺請慢。」林丞相收了手看著他「林丞相既然能夠把夫人收為己用,想必知道如何才能讓她乖乖听話,比起逞口舌之快,夫人不如想想留在蒼國的人?」他很滿意在朱朱臉上見到驚恐之色,听聞朱四最為重情重義,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一個人若是有了弱點,那麼這個弱點必定會成為她的死穴,重情重義便是她的死穴。

朱朱看著尚寧,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神情,滿眼掙扎之色,最後朝林丞相一拜「小人只听從主人的調遣,還望主人指示。」繼而看了尚寧一眼「口說無憑,字據為證,若是尚公子說話不算話,小人也有一個保證。」

尚寧冷笑一聲「夫人果然謹慎,本皇子說話從來都是言而有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

見他言辭灼灼,朱朱有些緊張,吸了口氣道「如此,那小人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見她如此大膽的態度,尚寧盯了她一眼,額上青筋暴起,朱朱看著,心中有些發休,好一會才見他執筆,頓時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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