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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大師的話,吐了口氣搖了搖頭,剛搖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衛莫陽,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腳步頓了頓走了過去,他也看見了自己,神色平靜,朱朱沖他禮貌的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打破這個氣氛。她以為他早走了的,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他了。
最後還是衛莫陽開口「還有其他的事嗎?」。朱朱搖頭,若不是為了求簽,為了看熱鬧她恐怕也不會來這個人擠人的地方「恐怕大哥他們著急了,不如我們現在下山吧」
听見提及衛暮陽朱朱連忙點頭,生氣歸生氣,她可沒把自己弄丟的意思,如今很明顯他們已經走丟了,意見達成之後,朱朱尾隨其後走了幾步,手驀然被人拉住,猝不及防的朱朱下意識甩手,同時也扭頭辨別來人。
等她看清來人時,朱朱不僅沒有掙月兌反而放手抓住對方的手不松,語氣驚喜道「你總算來了」衛莫陽听見聲音扭頭看著神色淡淡的衛暮陽點了點頭,朱朱察覺他神色不變,看出了他不高興,連忙道「今天好多人,我都被擠丟了」
「你沒事就好」打量片刻見她無礙,看著衛莫陽道「秋晚她們現在就正殿門口,你把她們帶下去吧。人多別又走丟了。」後面那句話明顯是嘲諷朱朱,朱朱理虧,看他方才一閃而過的著急之色,便心軟了,悻悻的低下頭一副知錯的神情。
「好」衛莫陽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朱朱理虧不敢出聲,握著的手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手心的濡濕,朱朱就更加沒底了,她一沒底就先發制人「夫君,我找了你好久了」
「是嗎?」。在他挑眉的目光下,朱朱連連點頭「既然找我為什麼不在門口等著,總共就一個大門,你在原地站著我總會找到你的。」朱朱被他質問得啞口無言,悻悻的低下頭,手上卻小動作不斷,拉著他的手搖搖晃晃的像是在撒嬌。
衛暮陽今天不吃這一套,在路上就把他氣得夠嗆,來到這里還把人丟了,心急慌亂的找到她她還不知道認錯,說幾句軟話他心里也會舒服,誰知她還先發制人,慢慢積累的怒意能夠把他湮滅了,氣憤的甩掉搖晃的手,剛甩掉一只軟軟的手巴了上來,他甩開又巴上來,再甩開抬步就走,他等著她追上來,走了幾步手上依然空空的,扭頭望去,眼前哪還有那個聲音,頓時有氣又惱又著急。心里想著她怎麼可以如此能夠氣人,能夠把一個人氣炸了。
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剛走出一步就見一個身影冒出來,偏頭弄著臉上的面紗,看見他,笑著撲了過來「夫君,你幫我。」手里已經被塞了一個夾子,一只手捂著面紗湊過來讓他幫忙。原來是面紗掉了,衛暮陽松了口氣,神色微松給她戴好面紗。
事實上從朱朱笑著喚他夫君開始,滿腔的怒氣無聲的消散了,就連方才看見她走向莫陽似眉梢的笑就被他忽略了,他不管他們是怎麼遇見的,能夠成為她夫君的只有他,況且他不應該懷疑莫陽和她的,他們都是他在乎的人,而他們也在乎他,又怎麼會做出不符合禮儀的事。衛暮陽為自己的陰暗感到羞愧。
朱朱趁他給自己戴面紗時,小聲的,溫柔的,軟軟的在他邊道「夫君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不懂事惹你生氣的,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手也悄悄的捂著耳邊的手悄悄的移至臉頰,溫熱的觸感讓他一怔,朱朱含笑望著她,靈秀的目光波光粼粼,水光瀲灩,任誰也抵不住這樣的目光。況且在她沒再次巴上來時他就後悔不應該賭氣了,如今她誠心道歉,他的心早就軟了,順著她的手撫模著溫熱的面龐道「下次可不能如此,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我知道了,再不任性,下次出門我一定要在腦門上寫上八個大字,大書曰︰我是衛暮陽的妻子」朱朱說得一本正經,還在頭上點了點。
前一句听著挺動听的,後一句衛暮陽皺了皺眉,撫模這臉的手改成了捏著她的鼻子道「你是存心想氣我是不是?」
朱朱雙手合十討饒道「怎麼會」說著可憐巴巴道「夫君,好多人看著呢不如我們出去吧」經她一提醒,衛暮陽這才發覺,不少人盯著他看,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朱朱倒是不怎麼顧忌,看他掩飾尷尬看得正高興,賊笑著跟上去拉著他的手,這次他倒是被甩開了,朱朱知道他的怒氣已經被磨沒了。
衛暮陽走著走著,嘴角噙著笑把她的手攏在手心里。
紅雲,三月看見朱朱出來,激動得差點撲上去,張了張嘴只是扶著她的手臂不語,一雙眼楮巴巴的望著她就像被丟棄的小狗。
其他的人看這幕,頓時覺得她們這才算主僕情深,主子離開一會就擔憂成那樣。朱朱她們走散的事並不是太多人知道,所以不知道紅雲她們為什麼這麼激動。
衛暮陽見她們有話要說,便招呼著人上馬車,朱朱也帶著她們上了馬車,城隍廟離他們的別院並不遠,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就到了別院,逛了一下午的街,大家都累了,好在回去就可以用飯,朱朱連著喝了幾杯水才解了渴,說好了要一起去看花燈的,吃了飯沒休息一會一大群人坐上馬車又離去了。
上馬車前朱朱偷偷拉著衛暮陽的在一旁低語,他與衛莫陽說了幾句。就朝朱朱笑了笑,她在心里雀躍不已,衛莫陽回頭看了她一樣便領著馬車去了城隍廟下得那條街。朱朱看著馬車走遠,見左右無人,紅雲她們也被朱朱捎走了,她跑走跑過去抱著衛暮陽的要直喚「夫君夫君,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衛暮陽看著撒嬌賣乖的朱朱,笑著道「誰讓我是你的夫君呢」兩人時柔情蜜意,情意纏綿,說話也百無禁忌,毫不顧忌。若是別的女子又怎麼敢在人前說這些沒皮沒臉的話?
以前他覺得朱朱是一個堅強,聰慧,固執的女子,如今他已經不那麼覺得了,她是一個狡黠,大膽,不受世俗禮教束縛,小聰明中帶著一些惡作劇,隨性而為卻又有自己的堅持以及韻味,她的多變,讓人觸手不及卻又極其期待。
在朱朱眼里,成親前的衛暮陽和成親後的人也是不同的,以前她就看不懂眼前的男子,到現在他還是看不懂,以前他溫文儒雅如今還是溫文儒雅卻多了幾分言辭大膽,思想開放。若不是有他的縱容她也不敢說那些俏皮話,也不敢逗他,鬧他。她的本性都是在他的縱容下顯現出來的,同時,他也受了她的影響,開始不受禮教,開始離經叛道。
沒有貴公子出行會步走的,沒有貴公子會在公共場合與女子手拉手,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行,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手牽手不是傷風敗俗是什麼?可他竟然同意了,同意了朱朱的請求,他們步行去城隍廟。
朱朱時不時偏頭看看他,看他還是不是那個她認識的衛暮陽,一眼,兩眼,三眼…不知道第幾眼時,衛暮陽終于在、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朱朱,他的背後,城隍廟在獨立于高山半腰上,一盞盞花燈把它的輪廓照亮,遠遠的在山腳便能看得清楚,更不要說蜿蜒的十里花燈長街。
「我臉上有東西嗎?」。朱朱笑著搖搖頭「那是我臉上長了東西了嗎?」。還是搖頭「那我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朱朱看著他的臉若有所思道「那是因為,我發現夫君真配得上千金公子這個名字,多金,富貴,英俊,風度翩翩,還柔情似水。啊~這樣的夫君怎麼就讓我給遇上了你說我能不能多看幾眼,听說今日不少妙齡少女在這里看花燈呢」
他大概听出了她的意思,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娘子可得多討為夫歡心,否則為夫…」朱朱看著他,柔軟的唇落下,隔著面紗依然隔絕不了他的柔情「…為夫就討你的歡心」朱朱以為他會說他要三妻四妾
「夫君,還是你討我的歡心吧我高興了就會有獎勵哦」朱朱掛在他脖子上笑道。
「什麼獎勵?」衛暮陽一臉壞笑的盯著她,全然沒有人前的風度翩翩,一本正經。
「這個嘛…」沉吟半響,朱朱笑著打了一個響指道「今晚若是我開心了,就告訴你今天抽取的簽文是什麼?」說罷笑著在他面前像回旋舞一般轉了一個身停在樹下燦然一笑。
燈光朦朧籠罩在她身上,半明半暗間,她的笑如同春日的暖陽溫暖人心,又似夏日的微風讓人心情舒暢,神色愉悅。
他像是被這朦朧之美蠱惑了,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把人攏在懷里,在耳邊低語「就這樣說定了」朱朱點頭笑著與她手拉手走在掛滿花燈的長街上。
人來人往,朱朱手里提著一盞白色狐狸花燈,手里捧著糖炒栗子,四處游逛,狐狸花燈是他買的,糖炒栗子也是他買的。衛暮陽得了下午的教訓緊跟著她,兩只手還得空,衣袖里兜著剝掉的栗子殼,剝好一個栗子就放進朱朱嘴里,放一個拉著她的袖子問「高興不?」朱朱邊吃邊搖頭,滿眼的笑意。兩人樂此不疲的玩著毫無邊際的追逐游戲。
走了沒多久,衛暮陽手上多了不少東西,卻還是手忙腳亂的給她剝板栗,朱朱手里還是一盞狐狸花燈,和半包糖炒栗子,走得瀟灑悠閑,只有吃完了嘴里的才會回頭對他一笑,衛暮陽笑眯眯的給她塞了一個栗子肉笑眯眯的看著她搖頭,然後扭頭。
朱朱看見有人在玩雜耍,興奮得直跳腳,邁開步子就要上前觀看,每走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若不熟衛暮陽扶著她的話,驚魂未定的朱朱看著裙擺下打結的衣服皺眉道「我想我們不會走丟的,不如把它解開吧」朱朱忘了把兩人的衣服下擺連起來就是她的主意,她說這樣就不會走丟了。
衛暮陽笑著扶她站起來,在人群里張望了一會,衛武便映入眼前,衛暮陽指著掉在地上的東西讓他送回別院,拾起地上的狐狸花燈遞給朱朱道「等會再給你買一份糖炒栗子好不好,听說北湖很多人很熱鬧,不如我們去那邊看看?」
突然提出來去北湖,朱朱先肯定有秘密,連解開裙擺也忘了,點點頭任他拉著手穿過人群去北湖,灑落在地上的栗子很快被守在路邊的乞丐們一搶而盡。北湖是真的如他是所說的那幫熱鬧,湖便漂浮著不少花燈,湖面上泛著的船只船家在招攬著客人上船游玩,碼頭處擠滿了人,夜色中,燈光下,若不是極相熟的人很難在人群中辨認出來。看這架勢,兩人下意識的把對方抓得跟進。
他們擠在岸邊,有船家劃船過來詢問「少爺夫人,泛舟看燈,良辰美景,不如租一條船只吧你看多少人等著租船了,良辰佳節二十文錢如何?」
朱朱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偏頭看著衛暮陽示意他掏錢,她的錢捐香油錢捐了。衛暮陽搖了搖頭,看著朱朱道「我們就在岸邊看看好了」他沒發現,他對著朱朱說這句話時,船家皺眉看著他,心想他竟然看走眼了,看似一聲富貴,原來是個落魄貴族,害得他浪費口舌,當下臉色不好了,瞪了朱朱一眼劃著船離開了。
衛暮陽沒察覺不代表她沒察覺,對于他的鄙夷,朱朱很不高興,上前一步正要出聲,卻被衛暮陽拉住了「今天不是說好了要你高興的嗎?何必為了這樣一個計較。」朱朱覺得有理,原來他不是沒看見,而是懶得計較,吸了口氣換上笑臉點點頭。
既然不游湖,站在湖邊也沒什麼好看的,朱朱拉著他要走,衛暮陽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支簫,對著湖面吹了起來,朱朱仔細一听竟然是她哼唱的歌,沒想到他竟讓記下了。
驀然響起的簫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對于他人的注目衛暮陽從容不迫,淡定自若,看著朱朱眼光柔軟,每一個音節就像吹在她心頭一般。更讓人注目驚訝的邊上,湖面上突然漂來一葉方舟,周圍全都掛著白色狐狸花燈,照亮了駛過的水面,方舟緩緩漂來,正好停在朱朱他們面前,此時,衛暮陽的簫聲也停止了,他看著朱朱道「娘子可喜歡?」
猜測被毫無意外的落實,朱朱捂著嘴想要大叫,連連點頭道「很高興,很浪漫」此時她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內心的喜悅,只覺得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讓她想要哭泣,在他伸出手那一霎,朱朱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淚水跟著無聲留下。
朱朱上了方舟便情不自禁的抱著他的腰,不顧周圍的目光與言辭,她只想用行動告訴他她很高興
見狀,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與喝彩聲。
衛暮陽笑著把朱朱攬在懷里,估計今夜後會有很多人知道他們的事,不過那又如何,麻煩也好,顧慮也罷,這樣不是正好,可以打消別人的念頭,他今生只要這一個妻子,只一個。
在眾人的目光下,狐狸小船緩緩遠離岸邊,朱朱抱著他的腰不松,直到耳邊想起他的調笑聲朱朱才抬頭望著他,衛暮陽說「娘子害羞了嗎?」。
「好像有點,夫君浪漫了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朱朱看著狐狸花燈,把手上的花燈插在船板的細縫里。
臉上的面紗被揭掉,他低頭在朱朱眼角印了一個吻,舌忝掉眼角的淚水道「娘子說的話可算數?」
「夫君怕我賴賬嗎?」。朱朱捧著他的笑看著他。衛暮陽但笑不語,兩兩相望,吻如期落下,舌忝吻允吸,唇舌交纏。
方舟在湖心停下,兩人被花燈包圍,水中倒影著他們擁吻的身影,甜蜜纏綿。朱朱此情此景,朱朱想起了他們在皇宮表明心意那次,兩人也是在船上相吻,不同的是一個船上一個船下,他們的吻帶著荷花的清香,如今,他們的吻帶著月光的皎潔。朱朱想,今生,她再也不會為任何人心動,除了他。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松開,朱朱靠在他懷里喘息,感覺強勁有力的心跳一陣心安,目光落在晃動的花燈上嘴角含笑。
初春的湖面依然很冷,夜風如水冰涼,他害怕朱朱受寒,把她抱在懷里摟著,胸前一片溫暖,兩人看著水中倒影的圓月以及湖面上星星點點的燭光,夜色美麗。
想起那個約定,朱朱靠在他懷里道「想知道簽文嗎?」。
「娘子高興嗎?」。朱朱知道他的意思,惡作劇的把冰涼的手爬從袖口爬上他的手腕,觸模他的溫暖,衛暮陽被冰地一個激靈卻沒掙扎,任她的手放在袖子里,朱朱心安理得的貪戀他的溫暖。
「夫君高興嗎?」。摟著他的脖子頭倒在肩上,仰頭望著他,不過人士倒立的,衛暮陽看著目光灼灼的人點點頭,朱朱笑著親他下巴道「我也很開心簽文是這樣寫著的︰命里有時總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夫君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衛暮陽望著她笑了笑,低頭含著她的唇道「天機不可泄露」氣得朱朱咬著他的唇不松,兩人你來我往的纏綿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