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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新婚,這個除夕算是朱朱這些年來最開心的一年,面對著眾人的賀喜,不管真心假意,她都同樣開心。儼然,她成了這個除夕乃至春節談論的話題。
她們以為她不可能懷上孩子,可她有喜了,在年關時診出了喜脈。以往大多都是她打點府上瑣碎的事,今年她卻格外清閑,衛夫人什麼事都不讓她插手,只管在院子里養著。衛暮陽更夸張,端杯水都要一驚一乍的。害得她神經緊張,吃喝都有人送至嘴邊來。
衛夫人緊張的是,好不容易她懷了孩子,自然要好生照顧著,更何況大夫說她小時候受了寒,體質弱,胎位不穩,要小心養著。衛夫人知道衛暮陽在乎她,也擔心她的身體,好不容盼了一個孩子,她可不敢有半點差池。因此,讓她好生養著。
衛暮陽則是听大夫說懷孕的人要格外小心,她體質偏寒,胎位不穩,容易流產,對大人孩子都不好,他緊張朱朱,也緊張他們的孩子,這個孩子是他們盼了許久才到來的,更何況,他不想出現什麼意外讓朱朱傷心。因此更加小心,吩咐左右寸步不離。而他恨不得把她塞進袖子里帶在身邊都還不放心,可見他有多緊張。
好在朱朱也緊張,對肚子里黃豆大小的胚胎格外看重,不用他們說她也會小心的,沒有人比她更在乎,更期待他的到來。儼然,她已經做到了準媽媽,不管是思想還是身體,都在期待著他的降臨。因此,別人說什麼對孕婦和孩子好,不管是不是她的喜好一切秉著寶寶最大的方針執行到底。
但,方針也有破例的時候,比如說衛夫人含蓄的對朱朱說,如今她有了孩子,萬事都要注意些。用朱朱的話說,她和衛暮陽最好不要同房,或則說分開睡。朱朱听著乖巧的應著,把話原封不動傳給衛暮陽。
衛暮陽是誰,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含意,像是沉思,繼而壞笑的抱著朱朱道「娘子要相信為夫一定能坐懷不亂的」
他是君子,她可不一定了,朱朱笑著撫模著他的臉道「若是娘子我想霸王硬上弓呢」目光在他身上瞄瞄,眨了眨眼楮,咬唇。
衛暮陽愣住,隨即抱著她大笑起來,在她耳邊吹氣道「那為夫就勉為其難了,難得娘子主動」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早就問過大夫了,除了前幾個月,等胎位穩定了他們還是能夠過夫妻生活的,這個小狐狸…「娘子說是不是?」
聞言朱朱羞紅了臉,捶他道「好啊你就知道欺負我,听說有了寶寶之後就不能那啥啥了,夫君難道就不怕傷了孩子?」
「如果娘子不想為夫現在傷了我們的孩子,還是乖乖的躺著。」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磁性,听著朱朱像觸電一般,全身酥麻起來,抬頭見他盯著自己胸前,大感不妙,她已經習慣了穿得越少睡越好,所以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里衣什麼的都被她丟在一旁,笑鬧間已是*光大泄猶不知。
他們早已坦誠相待,被他這樣一說,朱朱還是羞赧起來,雙手遮在胸前,從他手臂上滑了下去,聲音從被子里飄出來「夫君難道不知道非禮勿視嗎?」。朱朱淚,她為什麼要在床上談論這些,不是引火上身嗎?
難得見她如此害羞,衛暮陽怎麼忍心放過她,以前都是她把他逗的手足無措,長臂一伸,把人從被子里撈了出來趴在身上道「娘子難道不是道我是你的夫君嗎?至于非禮勿視…」目光有意在她胸前瞄了瞄,兩只爪子遮住他的雙眼,引得他大笑,把未說完的話繼續道「我們好像用不著,娘子以為遮住了眼楮就看不見了嗎?其實娘子美麗的身子早已…」
瘋了朱朱听著他的話,頓覺承受能力太弱,為了避免听見不想听得話,開始制造干擾「听不見,听不見,听不見….」待衛暮陽不做聲後,朱朱打了一個哈氣道「不好意思有些困了,夫君晚安」從他懷里滾了出來,不用說,他滾燙的身體已經告訴她他很危險。
衛暮陽看著轉身就打呼嚕的人,啞然失笑,靠了過去把她攏在懷里親親她的發頂道「我不會去東苑的,娘子也別想一個人獨自佔據一張大床。」
朱朱听著心里一暖,自動窩進他懷里,牽引著他的手放在平坦的小月復上道「夫君不乖,忘了這里還有一個嗎?小心寶寶生氣不理你」說的煞有其事,仿佛那已經不是一個胚胎,而是一個神童了,能辨喜怒,有自己的思想了。
撫模著平坦的小月復,衛暮陽笑開了花,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道「是夫君的錯,罰夫君今晚抱著寶寶睡覺好不好?」朱朱樂了,無聲的笑著回吻他。
衛夫人名義上說著為朱朱好,其實還不是想讓衛暮陽去東苑,她懷孕了自然伺候不了衛暮陽,而他正值壯年,自然會有所需求。很多人不是妻子懷孕了就去找侍妾,等妻子生下孩子,侍妾也懷孕了,所謂分房,不過是含蓄的讓他去東苑而已。
朱朱明白,他也明白。
如今听他這樣一說,朱朱不高興滿足是不可能的,想著他對自己好,便要對他更好,吻的溫柔纏綿,熱情如火。身子漸漸火熱起來,游走在身上的手點燃了一波*火焰。唇舌交纏,緊貼著的身體溫熱起來,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衛暮陽突然把她緊緊的抱著,咬著她的唇道「朱朱,推開我」
被他這樣一提醒,朱朱這才醒悟過來,她還是懷孕初期,最危險得時候,怎麼能夠過夫妻生活了,只怪她只想著要對他好,一時間忘了自己的狀況,連連對肚子里的寶寶感到抱歉。推了推他,衛暮陽卻把她抱得更緊,氣息不穩道「看來是得分房誰,為夫只怕做不了柳下惠。」
朱朱一听,想都沒想,道「你敢」
「不敢可…」狠狠的在她胸前吻了一下,引得朱朱抽了口氣「為夫會被娘子折磨死的」看得見吃不著,那樣的滋味,恐怕只有他才知道。
看他沮喪的神情,朱朱覺得可憐,撫了撫他的臉心疼道「為了孩子,夫君就被折磨一下吧」
「那有沒有安慰呢」衛暮陽可不是輕易吃虧的人,特別是對她。
「夫君想如何就如何只要這十月老老實實的,娘子我絕對讓夫君物有所值。」
笑眯眯的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引的衛暮陽吸了口氣,笑著把她抱緊「娘子可記住了,為夫不滿意可要加倍的啊」朱朱點點頭,把他應付過去再說。衛暮陽自然不知道朱朱的想法,他想著把她撲倒的場景,已經開始心猿意馬了,想著她肚子里的孩子。當下搖搖頭,又是甜蜜又是擔憂,十月,抱著心愛的人而不能吃,豈不是生不如死,想著今後的日子,衛暮陽想還不如分房算了。
緊緊的抱著朱朱,道了一句晚安,甜蜜且痛苦的睡去。
念頭年尾都是最繁忙的時候,元宵過後,衛暮陽開始繁忙起來,朱朱也不去打擾他,倒是他似乎很愧疚,總說他沒時間陪陪她,朱朱總是安慰他,說是早晚陪著她用飯已經很好了。听他的意思似乎對讓她有時中午一個人用飯很是愧疚。
朱朱覺得他近來越來越粘人呢,恨不得寸步不離的把她帶在身邊,不離視線半步,除非非要他出面處理的時,賬本什麼的都是在府上處理。朱朱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他似乎還不知足。被他這樣愛護著,朱朱又是甜蜜又是擔憂,不知道他的患得患失從何而來。
可不就是患得患失麼?生怕一個不看見她就出了事,把她當成心肝寶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緊張得不行。朱朱又是無奈又是無措,不知道如何讓他安心,只得順著他的心意,有事沒事在他面前緩緩。他處理生意上的事,她就在一旁要麼看書,要麼畫話,窮極無聊時還未焚香彈琴,被她記住的曲子不多,彈得夜亂七八糟。唯一熟練的便是那首他們都喜歡的曲子。
每每彈起,衛暮陽總會變魔術一般不知道從哪變出一管簫與她合奏。此時,兩人的目光絞在一起,能夠把人膩死。朱朱想,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不是和他一起變老,而是心與心的相知相惜相愛
「起風了,慧姨娘還是回去吧你身子不好,大夫交代了不能吹風」婢女在身邊勸說的,慧娘望著傳出琴簫聲音的方向出神,時不時咳嗽幾聲,略顯哀婉。
「這副身子,好了又如何,反正他也不會在乎。」此刻他一定與她在一起,眉目傳情,而她,想要見上一面,只是一堵之牆,卻隔了十萬八千里,遙遙不可及。
「慧姨娘可不能如此想,世子怎麼可能不關心,世子交待奴婢好好的照顧著慧姨娘,還請了大夫過來瞧瞧,世子是關心慧姨娘的」婢女生怕她胡思亂想,找著借口安慰,才知道連安慰都那麼勉強。
慧娘苦笑「若真是那樣就好,只怕他從來沒把我放在身上,咳咳…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一個人,不是我」她覺得上天不公,她那點比不過那個女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賢惠端莊,進退有度,家世樣貌那點比她差,為什麼他獨愛她一個,卻把她拒之門外。
想著,心中涌出一股苦澀,悲傷低頭咳嗽起來,她病了,他卻不曾過來看一眼,就連詢問都不曾有,她怎麼不恨,不傷,傷他的絕情,恨她的存在。
「主子,可不要多想了,主子還有小公子呢主子可要為小公子想想,他還那麼小「一句話驚醒了她,她還有孩子,若是她出了什麼事,他的孩子不就沒了娘親,想到這,慧娘忍不住悲傷的抹淚,她以為能夠母憑子貴,可曾想她竟然也懷孕了,頓時把所有風頭都搶走了,她的凌宗頓時被冷落了,讓她怎麼能不為他委屈。
衛夫人听說慧娘病了,特地過來瞧瞧,還未走近,就見她們主僕二人望著主院的方向,神色愛妾,慧娘臉上猶帶淚痕,仔細一听,琴簫和湊的輕快纏綿傳來,衛夫人頓時明了,沉了沉心上前道「不是說病了嗎?怎的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听見衛夫人的聲音,慧娘越發覺得委屈,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掩飾的擦了擦,低頭福身「娘萬福娘怎麼過來了」聲音中帶著哭腔。
「听說你不肯吃藥。好好的怎麼能夠糟踐自己的身子。」扶著她往東苑走去「若是連你都不愛惜自己,誰又會心疼,娘知道你心里委屈,暮陽那孩子認死理,他認定的東西不會輕易改變。他也是個心軟的人,如今對她難免難舍難分,等過些日子他就會想明白,你比她年輕,自然不怕年歲流逝,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你的好,慧娘可不能作踐自己」
「娘教訓的事」她還年輕,若真是那樣,她也不會日日傷心。明知那是一個無法預測的未來,可她卻相信他會有回頭的一天,對他,她愛慕了那麼久,如今成了他的女人,為他生下凌宗,慧娘想,只要她等著,總會如願以償的,就像她如願以償成了他的女人,成了他身邊的一般。
見她點頭,衛夫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叮囑她好好養著身子,抱著衛凌宗逗弄了好一會才離去。離去前,腳步一轉,去了主院。
朱朱正和衛暮陽下棋,正在耍賴讓衛暮陽退一步,她走錯了重新來過,衛暮陽卻一本正經的說落子不悔,半點退讓都不肯。朱朱不罷休,對他軟磨硬泡,撒嬌耍賴就要重新來過,衛暮陽看著她的神情,覺得好笑,就是不松口,兩人笑鬧著,就听見紅雲說衛夫人來了。
對視一眼,朱朱趁機把棋盤弄亂了,大笑「平手平手,這盤平手」
手舞足蹈的模樣讓衛暮陽膽戰心驚,連忙抱著她道「娘子可得悠著點,別晃著我們的寶寶」他已經習慣了跟著朱朱喚寶寶,朱朱每每听著油然起一股莫名的喜悅,讓她莫名覺得親切。
朱朱笑著讓他放心「寶寶在娘的肚子里很安全,讓爹爹別擔心」撫了撫尚且平坦的小月復,說得繪聲繪色。衛暮陽笑著吻她的臉,目光溫柔的落在小月復上,大手也跟著覆蓋上去,朱朱趁機埋怨「只是爹爹不乖,竟然惹娘生氣,寶寶說應該怎麼辦?」睨了他一眼。
衛暮陽笑,她可真斤斤計較,當即道「大不了下次讓一個棋子唄」
朱朱不滿意「才一個,誰會為了一個棋子生氣」好似方才某人就生氣了,還推翻了整個棋盤。
衛暮陽想著衛夫人還在外面,不跟她斗嘴,笑著妥協道「好下一次娘子說了算,只要娘子滿意」
這會兒,朱朱滿意了,摟著衛暮陽的脖子送上一個吻,灌迷魂湯道「夫君最好了」
迷魂湯對他很受用,衛暮陽笑得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原則,讓落子不悔見鬼去吧
衛夫人看見一前一後走來的人,神色未變,待他們行了禮後,詢問了幾句朱朱的情況,叮囑她好好養著,缺什麼跟她說,寒暄了幾句才說正事「慧娘這些天病了,暮陽沒事也過去瞧瞧,那孩子可是一直盼著你過去,不要失了禮數惹人笑話。她可是你院子里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月瓏怎麼她了。」月瓏是正妻,慧娘是偏房,其中的關系一看就明白,她可是弱勢。
朱朱听著,神色未變。
衛暮陽道「孩兒知道了,讓娘親費心了」若是當初不讓他納妾,也不會出現這麼多事,衛暮陽嘆息,有些事,不是他喜不喜歡就能解決的。終究不能對她不聞不問。
衛夫人見他答應,知道他這次不管如何都會去東苑一趟,目的達到了她也不好多留,交代了幾句在他們的目送下離去。
待她離開,衛暮陽道「對她總是虧欠的」
「我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那個女人,不管如何,同情也好,怨恨也罷,她都與他有了關系,是他的女人,就算她不願承認,也是存在的事「既然病了,你就過去看看吧她肯定希望你去看她的」朱朱大方的把他推去東苑。
衛暮陽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臉,嘆了口氣把她抱在懷里道「我該拿你怎麼辦?」
「涼拌吧」朱朱笑。
她不高興,不喜歡又如何,卻不能忽視她的存在,朱朱知道,與其逼他,不如讓他自己處理,免得惹他討厭,嫉妒心太強的女人,守不住心愛的人。她不會逼他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