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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雲端著雞湯進來,就看見朱朱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往床上一看也被她弄得一團糟,五月六月抱著兩個孩子站在一旁看著,紅雲納悶,放下碗問道「少夫人在找什麼?」
朱朱糾結了一陣無力的拉下衣領道「我的笛子不見了你看見了嗎?」。她也是方才才發現,仔細找了一遍都沒找到,那麼重要的東西,若是弄丟了綠豆不生氣才怪。可她脖子除了衛暮陽送的那塊鑽石項鏈再沒有其他,她都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抖了一遍了,確定不在身上。
綠豆說過,除非她自己解下來,否則誰都不能弄斷。她已經不下白遍的查看了,脖子上確實沒有綠豆所說的它的法器笛子。
那個笛子紅雲自然認識,想了想搖頭「奴婢並未看見,是不是少夫人解下來放在哪忘了?」
朱朱被她這樣一說痛苦得直想揪頭發,要是她解下來她也不會不知道放哪了,關鍵是她根本沒動過它,怎麼好好的就不見了。
「好吧現在不要打擾我,我自己找找。」繼續翻箱倒櫃,手忙腳亂的東西弄了一地,珠釵玉石都摔在地上,一點兒也不愛惜。心里著急的要命,那可是綠豆的命根子,若是被她弄丟了,朱朱根本就不敢想它發怒的情形,雖然她一次都沒見過,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膽怯,它的能力她是知道的,脾氣也是知道一點,就怕…
想著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箱子櫃子找過了又轉移去了床上,被褥枕頭都被她丟在地上,紅雲見狀,讓五月六月抱著兩個孩子出去。
衛暮陽一回來就看見一大院子的人站在院子里集合,站得整整齊齊的,朱朱叉著腰站在台階上說話「…不管是是誰看見了或者撿到了,交到我這里來都有獎賞,獎勵十兩銀子」
一听十兩銀子下面的人都沸騰了,眼楮亮亮的看著朱朱,仿佛她就是那十兩銀子。紅雲她們幾個倒是沒什麼反應,心里卻自責,沒看見那竹笛,算是她們的失職。
朱朱看見站在院門口的衛暮陽朝他笑了笑,繼續道「知情者獎勵五兩銀子」這一會,她們開始交頭接耳了。
乳母道「少夫人說的竹笛就是一根笛子嗎?」。
朱朱點點頭,示意紅雲上來給她講解,她自己倒屁顛屁顛走到衛暮陽跟前道「你回來了?」
衛暮陽看著笑臉紅撲撲嗎,一雙眼楮閃亮閃亮的人笑著點點頭,從懷里取出手絹給她擦汗「丟了東西了嗎?」。
朱朱皺眉點頭「怎麼辦,要是真的丟了它非找我算賬不可,那個家伙可小氣了」她現在可想都不敢想那後果。
「他是誰?」衛暮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們成親時他就看見掛在她脖子上的短笛,沐浴都不解下來,他送的那個據她說是鑽石的玉石每次沐浴都會取下來掛著。相同的東西不一樣的對待,衛暮陽覺得那個竹笛對她來說更重要。
「誰是誰?」朱朱不解。見他皺眉,恍惚過來他問得是誰,頓時笑了笑道「哦它啊你不認識」朱朱敷衍,知道綠豆存在的就她和暖雪,其他再無人知道。
衛暮陽見她不老實交待,哼哼道「我真的不認識?」
朱朱點頭,無比確定道「你真的不認識」
衛暮陽瞥了她一眼,不情願的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塞進她手里「給你省了十兩銀子買…買糖炒板栗吃」
說完看也不看朱朱走了,朱朱看著他氣呼呼的神情,有些奇怪他怎麼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等她看清手里的東西時,愣了一下追上去。走過紅雲她們身邊是邊走邊說「都散了吧東西找到了」她們這才做鳥獸四散,唯一遺憾的是失去了得到十兩銀子的機會,五兩銀子也好。
朱朱一進去就看見呆愣的人,再看看被她弄得仿佛遭了賊的房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我馬上找人收拾一下。夫君要不要去書房坐坐…」見他黑著臉,自己動手開始收拾,邊收拾邊說道「我覺得夫君還是去其他地方坐坐好一點,這里有點亂。」她把枕頭放回床上回頭就看見進來的紅雲,衛暮陽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紅雲眨了眨眼楮看著朱朱道「世子出去了」
朱朱哼了一聲「我知道」把他那個丟在地上的枕頭踩了一腳,大罵「小氣鬼」紅雲見狀不敢挨邊朱朱看她唯唯諾諾的神情,嘆了口氣,道「讓人收拾一下吧」拾起被她踩過的枕頭,老實的拍了拍灰塵,放回床上走了出去。
詢問婢女得知他去了書房,朱朱想過去,又覺得不高興,憑什麼她要過去哄人,明明就是他擅自拿了她的東西害她白擔心,如今還一副他有理的樣子,僵直是莫名其妙。想著扭頭就去了兩個孩子的房間,主臥室交給紅雲她們處理。
衛暮陽在書房越想越生氣,她竟然還瞞著,她有誰他不認識的,他們都那麼親密了,說好了不隱瞞的,可她卻不說實話,就知道敷衍他,想想那個竹笛他就後悔了,早知道該丟進池塘里的,看她去哪找。越想越後悔沒這樣做,越想越氣憤,他一氣憤,一不小心就把杯子甩出去了,看得衛武直皺眉。
大半個上午,直到吃中午飯都是紅雲來叫他,衛暮陽沒看見朱朱,賭氣不肯去花廳用飯,找了一個借口說有事要處理,紅雲看了看衛武,衛武有了老婆就出賣他的主子,沖紅雲搖搖頭,那意思再說,他沒事可做,都是借口,如果能夠表達得更多,他想說,其實上午他就把事情處理完了。
紅雲會意,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朱朱听說他有事要處理站起來就要去書房親自叫人,走到門口了停下腳步哼了一聲「既然有事要處理那就不要打擾了,讓人送些飯菜過去吧」說罷坐著大吃大喝起來,一點也不介意他不在場。
紅雲看著嘆氣「世子這般勞累,少夫人送份飯菜過去看看也好,不如少夫人親自送過去吧」
朱朱不會不明白她的用意,不是他一個人有氣,她也有氣,埋著頭假裝沒听見,自顧自的大吃特吃,吃得比以往還歡快,紅雲看著沒轍,吩咐廚房準備一份飯菜端過來,等會她送過去。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朱朱剛吃完,婢女就端了過來,紅雲看了看朱朱,見她看著自己笑了笑,把食盒往她那邊湊了湊,朱朱想去,可又覺得拉不下面子,偏開臉假裝沒看見,紅雲沒辦法,硬著頭皮去送飯。朱朱吃飽喝足了肚子里還堵著一窩氣,正要去看看那兩個小家伙,就看見紅雲提著食盒回來,詫異道「怎麼快就回來了」
紅雲笑著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她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她說「在路上看見慧姨娘提著食盒去了書房,想著世子應該吃不了那麼多,奴婢就回來了」說罷拿眼楮瞧她。
朱朱被她看得不自在,哼哼一聲搶過她手里的食盒道「讓你送你就送,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找借口」紅雲跟在身後小跑小跑的听著,還不忘說是。
衛暮陽听見推門的聲音,連忙抬頭看去,笑意還沒劃開就僵住了,看著進來慧娘道「你怎麼來呢?」
慧娘笑著走近「听說世子很忙,便讓親自做了些吃的過來,一直沒讓世子嘗嘗慧娘的手藝,世子嘗嘗好不好吃?」說話間,桌上已經擺滿了精心制作的飯菜,一股子香味撲鼻而來,令人食欲大振。
衛暮陽只是看了一眼,笑著道「有勞了,我現在還不餓,等會再用,沒什麼事慧娘先回去吧」慧娘听著,毫無征兆的眼眶泛紅,楚楚可憐的看著衛暮陽,衛暮陽一驚,不自在道「慧娘這是怎麼了,若是不舒服讓大夫瞧瞧。」
「表哥難道就不知道慧娘的心嗎?」。以前還未進府她總是喚她表哥,如今已經是他後院的人,再喚表哥就顯得失禮了,可她覺得他們現在還不如表兄妹的關系。他對她疏離冷漠,自從她進門那一個多月去過她房間,到現在已經快三年了,他一次都沒去過,仿佛她不是他的女人,就算那個女人懷孕不能伺候他,他也不曾去過她的房間,也沒找陪嫁的丫頭,反而把那些陪嫁丫頭都指了出去,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到底哪里好了,讓他一心一意的對待。
衛暮陽似乎明白了她的來意,被她這樣一問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愧疚的看著她。慧娘見他愧疚,哭著湊了過去就要撲在他身上,衛暮陽想退又怕他摔著,只能扶著她的肩道「我還有事,慧娘若是沒事就回去吧」
「表哥~」慧娘見他拒絕哭道「慧娘從小就仰慕表哥,听說能夠成為表哥的側室,慧娘很是高興,可表哥為什麼對慧娘如此冷淡,是慧娘哪里做得不好嗎?」。柔弱無骨的身子軟下去,大有不倒在他懷里不罷休的意思。
衛暮陽左右為難,皺眉道「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已經愧對你了,不想再愧對你,既然今天你問及了。那我也不瞞著了。」見她期待的看著自己,衛暮陽看著她道「你沒錯,錯的是我,這輩子我不可能給你想要的,如果你有心儀的人,我可以給你送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出嫁,絕對不會讓你委屈,若是待在這里,恐怕你會…」
話還未說完,慧娘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捂著嘴淚流滿面,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看了他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剛打開門就看見推門進來的人,正是她討厭的那個人,看著朱朱帶著哭腔道「你都滿意了,你太過分了」說著瞪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跑走了。
衛暮陽追出來看見朱朱愣了愣,停住了腳步看著她道「你怎麼來了?」
朱朱舉了舉食盒走了進去,衛暮陽跟著進去,看她平靜的背影有些恍惚,誰知她放下食盒,扭頭撲進他懷里「你這樣娘會生氣的」
衛暮陽摟著她的腰嘆息一聲「我這也是為她好,留在後院會耽誤她一輩子的,一生就那麼長,她應該過得好一點!」在他這里只能獨守空房,雖然讓她出嫁會引來非議,總比她在他身上浪費年華好。
只怕她不會這樣想朱朱雖然歡喜,可想著那些規範女人的條例,若是她被送了回去,若是她是一個堅貞的女子,會不會想不開。
想到這,朱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抬頭看衛暮陽,衛暮陽也想到了什麼抬頭看朱朱,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什麼,兩人一同走了出去,朝慧娘的院子走去,婢女說她沒回去,另一個婢女說看著她跑了出去。
兩人暗叫不好,朱朱叫來紅雲她們去找找,衛暮陽已經先去衛夫人那邊了,朱朱也跟著過去。
她剛到衛夫人那里,就听見衛管家驚惶的聲音「夫人,夫人,慧姨娘她,慧姨娘她投井了…」
朱朱听著踉蹌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衛管家。
衛夫人一听,頓時變了臉色,大聲呵斥道「你說什麼?」
衛管家看著她一臉悲痛「慧姨娘剛剛投井了,夫人過去瞧瞧吧」
朱朱看著衛夫人身形踉蹌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心中卻混亂了,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他會如何?
朱朱扶著衛夫人去了後院,看見水井旁圍著的人,衛暮陽面色蒼白的站在一旁。朱朱看著心疼,目光落在他身上,衛暮陽看了她一眼愧疚的移開目光。
一個婢女看見衛夫人過來,跪倒在她腳下「夫人,求求夫人救救慧姨娘…」其余的人見她們推開了,水井旁躺著一個人,上一刻還活生生,如今卻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慧…慧娘」衛夫人還未走近,便暈倒過去,朱朱連忙扶著她,目光不忍的在慧娘臉上掃過,像是被刺了一下連忙別開臉。
衛管家道「下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朱朱守在衛夫人床邊,看著無聲流淚的人不知道如何安慰。
突然,衛夫人睜大了雙眼,看著朱朱,不等她反應過來,一巴掌落在她臉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比起第一次,這次的巴掌力道清了許多,朱朱還好好的坐在床沿,並未趴倒在地上,臉上也只是火辣辣的疼。
衛暮陽見狀,跪倒在衛夫人身邊道「都是孩兒的錯,與月瓏無關,娘若責罰就責罰孩兒吧」
衛夫人痛不欲生「責罰你慧娘就能回來嗎?她欠了誰,受了委屈還不能說,如今連命都賠了上了。」看著朱朱厲聲道「現在你滿意了,你把她逼死了你滿意了」
「娘…我…」朱朱想說什麼,對上她怨恨的目光頓時說不出話來,捂著臉低下頭跪在衛暮陽身邊不語,如今就算她說什麼都徒勞,她已經把慧娘的死算在她身上,認定是她逼死慧娘的,說什麼都是狡辯。
衛夫人看著朱朱就生氣,特別是見她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出去,滾出去,在我沒原諒你之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樣被人指著鼻子不受待見的大罵還是第一次,朱朱覺得委屈,卻知道她是氣頭上,忍住悲傷,朝她福了福「娘好好注意身體,月瓏退下來了」衛夫人連她的聲音都覺得刺耳,哼了一聲不看她。
衛暮陽低著頭沒看她,朱朱沉著心退了出去,若是知道她那麼激烈,衛暮陽也不會說那番話,她也不會在外面偷听不打斷了,若是…朱朱嘆氣,現在已經沒有假如,若是了,她只能承受著,等過了這段悲傷期或許會好一點。
只是,她知道,她和衛夫人的婆媳關系再不可修護,她們之間橫著一條人命,還是她的親人。
朱朱離去後,衛夫人撲在被褥上大哭「慧娘啊慧娘,你怎麼可以如此想不開,你怎麼能輕生,送去了大好年華…」哭著怒意上來,看見跪在地上的衛暮陽,顧不得他的身體捶打起來,衛暮陽跪著不動讓她捶打著。
衛莫陽听見消息回來,連忙扶著衛夫人道「娘,人死不能復生,大哥也不想,你這樣傷了自己的身體又何必呢」
衛夫人听著衛莫陽的聲音,頓時又覺得悲傷,大哭「莫陽啊娘心疼啊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說沒了就沒了。若不是他鬼迷心竅說出那樣的話,慧娘會想不開嗎?娘如何給你舅舅交待,如何給凌宗交待啊都是他迷上那個女人,都是她,我要你休了她,休了那個禍害」
衛暮陽一听要休了朱朱,再也沉默不了道「孩兒任打任殺抵償她的命,就是不會休了月瓏還請娘三思之後再說出那樣的話,月瓏可是皇上賜下得郡主。」
衛夫人一听他幫著朱朱說話,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兩兄弟看著,一陣手忙腳亂叫來大夫,衛莫陽看著他,顧不得長兄的身份埋怨道「大哥何必在這檔口說出那樣的話,娘只是氣急失言而已,你何必當真?」
衛暮陽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不語。他卻不那麼想,若是朱朱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他不想讓她受委屈。今日之事,她一定也很內疚。他們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只能說造化弄人,見不得他們夫妻二人太過平順,給他們的考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