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東沂城嗎?
這就是傳說里充滿危險的城市嗎?
這就是那個遍地是江湖人的地域嗎?
這就是被稱為江湖的地方嗎?
這就是那個存在著‘罪獄’的地方嗎?
看著眼前這個與想象里明顯不符的平和景象,雖然無法知道內里暗藏著多少的暗流,至少看上去表面上還是很和平的。
尤其讓人無法想象的是,視線的盡頭,大約在東沂城的正中央,一座巍峨的高山聳立著,層巒疊嶂,滿眼耀眼的綠意,美如山水畫里的風景。
只是,時不時的可以看到巡邏的士兵在街道間走來走去,比較顯眼的街口出也守衛著士兵,看上去守衛特別的森嚴。不知道是因為守衛向來如此嚴謹,還是因為在滿城的搜查逃犯的原因?
所謂的逃犯,非李墨白莫屬。
其實剛走進城門的時候,在正對面的懸賞欄上就貼著李墨白的畫像,雖然畫得不怎麼像,然而特征還是描繪了出來,熟識的人還是可以一眼辨出是誰。
看到這張畫像依然在張貼著的時候,我不免松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就代表李墨白他還沒有被抓,目前尚是安全的吧?不少字
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是在這偌大的城市里面把他給找出來了。可是守衛如此森嚴,不能大張旗鼓,不能明目張膽的來,更加不能被人察覺。
這樣,便有些麻煩。
何況,東沂城如此之大,即使一寸寸搜尋,都有可能會擦肩錯過。這簡直比海里撈針還要難,至少針會躺在那里不動,可是李墨白絕對在隨時換著藏身的地方。
得想個完美的法子才好,要是能讓李墨白自己來找我就好了!
要是李墨白來找我的話,既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去四處搜尋……對了,腦海里靈光一閃,想個法子讓李墨白來找我,這樣才是最穩妥的!
只是不知道李墨白的傷嚴重不,要是病得很重,根本就沒有力氣來找我怎麼辦?
我倚在客棧的窗前,百無聊賴的看著下面的街道,不禁愁腸百結,腦海里思緒萬千,卻沒有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而且,無論我走到哪里,身後都會跟上四條跟屁蟲,而且一個比一個囂張,怎麼可能不引人注意呢?
雖然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可以快些找到李墨白,可是他們究竟能不能相信?
或者說,他們里面有幾個人可以相信?
到底有幾個人不能相信?
在這個權勢為尊的封建年代,有幾個人不會為錢心動?
況且,是十萬兩黃金?雖然我對這個時代的黃金的價值並不是很了解,可是若是按照哪怕這里的黃金一兩等于現代的一百元人命幣,那麼十萬兩黃金是多少?足足一千萬人命幣!
這對于那些貪財的人來說,究竟有多大的誘惑!即使是不愛錢的人,在如此的巨額財富面前,又有誰能夠去拒絕?
李墨白現在受了傷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那麼他還剩下多少的力量,去反抗那些等著要他命的人?
如果他們四個人里面,哪怕只有一個人心存歹心,到時候我們能不能反抗,並且安然逃月兌?萬一有人告密,煽動所有的人圍捕李墨白,我們如何安然逃月兌?
那些在真心支持著我的人,以後又如何面對全江湖人的追問?
我猛然站起身來,搖頭。
不行,無論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是支持我還是算計我,現下這樣的情況,我都不能與他們在一起。
找李墨白,我一個人就夠了!
得找個無人的時候,偷偷的溜走,不能讓他們再繼續跟著我了!
「小姐,可以進來嗎?」不跳字。周藍陵的聲音在門外想起。
我回過神來,走到房中坐下,「恩,可以。」
周藍陵將房門推開,「小姐晚膳想要吃什麼?」
「隨便吧!」我抬頭看了看窗外,陽光正盛,現在才剛正午,至于就問我晚上吃什麼嗎?
「小姐不去外面逛逛?」周藍陵試探性的說著。
「不了,昨晚爬山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好有精神去打探一下消息。」我這話也沒有說錯,昨晚一整晚都耗在了下山之上。黑水山的山路崎嶇,晚上光線又不夠強,模黑也就算了,偏偏青衣與周藍陵兩人興高采烈的在那里爭辯著誰膽子更大,這個說靈異故事,那個講一起冤案,也不嫌累,講了整整一個晚上。
我膽子不小,卻也不大,加上我是穿越過來的人,本來就屬于詭異事件的當事人之一。要我不信那鬼神之說,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們那樣子的鄙視膽子小的人,我又不想在他們面前示弱,愣是邊握著雙拳听了整整一個晚上,好幾次嚇得差點尖叫,身體一直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抖啊抖,就差抱著雙臂奪路而逃了。
為了壓抑這些直覺動作,我花費了比下山更大的精力抵抗著,結果就是一晚上下來,我又累又困,腦海里一直閃現著那些恐怖的畫面,不曾停歇。
老天知道,當天光熹微,東沂城的影子出現在視線之內時,我有多麼的感激上天。
我差點飛奔而逃,只想逃離他們幾個的身邊。
雖然已經休息了一個上午,精神稍稍好了一點,吃過午飯回來欲休息,卻想著李墨白不得安眠,干脆倚在窗邊發著呆。
可是……,一看到周藍陵,昨晚的那些詭異故事又在瞬間閃入腦海里,一幕幕如電影一般子在腦海里浮現。我不由得扶額抵制,想來,還是在睡一覺比較好!
等周藍陵出去,我和衣躺到床上,閉眼睡去。
睡得正熟間,忽然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寒意,內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恐懼,手腳發寒。
我猛然一怵,從睡夢里驚醒過來。
視線半明半暗間,之間眼前閃現著寒芒,伴隨著凜冽的殺氣襲來。我瞬間警醒過來,裹著被子往里面一滾,那把本欲殺我的匕首插在床上,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
我當機立斷,把身上的被子一甩,附在來人的頭上,迅疾的運氣一腳飛了過去。
那人根本不料我會武功,離得這麼近,也完全沒有時間躲閃,直接被我踢在胸口,悶哼一聲,被逼退幾步。
我抓起放置在床頭的紅袖,將裹著的布扯開,火速的拔出來,雙腿在床上一蹬,握著劍直接向那人飛去。
那人感覺到寒意,將自己頭上的被子向我擲來,轉身便要跑。
我‘刷刷’的幾劍將被子劃破,漫天棉絮紛飛,我疾步上前擋在窗前封住他的去路,挽起劍花刺向那人的穴道,「想走,只怕沒那麼容易。」
這人此時來刺殺我,定是與李墨白有關聯,就算沒有關聯,也必定知道些什麼,我又豈能放過他?
看到我手里的劍,那人似乎愣了一下,瞬間的閃身。
這個機會,我豈能錯過,當即刺向他的肋下。
「哼!」那人冷哼一聲,退到床邊將床上的匕首拔起來,在空中一劃,寒芒過後,直接迎了上來。
這是我學乖了,沒有將精力集中在他身上,而是張開全身的毛孔感受著周圍,邊迎擊著邊注意他還有沒有同伙。
這個人的武功不弱,且招式凌厲,招招都是不要自己命非得拿下我命的狠厲,一時之間,我們竟沒有分出個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