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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這句話,楊少臨已經惱怒起來,又怕被對面的男人察覺更多的東西,生生地隱忍著。提起酒壇猛灌了一口酒,嬌女敕的聲音泛著冰冷之情,「這麼說來,李兄竟是一個不想負責任的男人?」
「城主果然認為,我該對東方梨負責?」提及東方梨這個名字時,李墨白身上的氣息一暖。
怎麼又被繞進來套話了?
「負責與否,在于你。我沒有特殊癖好,定城的那晚發生了什麼,是誰睡在你的身邊,我不知道。」想套他的話?楊少臨在心中冷哼,「那晚,風千情同樣身處定城,許可能見過什麼,問他豈不是更好?」
要不是月回再三叮囑不得讓李墨白回想起過去的事情,他早就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讓李墨白去京城將月回拽出來了。
可是,如果向李墨白全盤托出所有事情的人是風千情,就跟他楊少臨沒有任何關系了吧?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話,是永遠都無法相信的。」李墨白拍開另外的一壇酒,提起來慢慢的喝著,就像是飲水般,中間沒有停歇。
那邊,風千情的臉,突然變得紙一般蒼白。
「我只需監視你,不讓你做出危險的事情來便好,其余的事情,是你自己的問題。」拍拍手站起來,楊少臨的語調輕快起來,「我該走了,下次見。」
每次來見這個男人,都須防賊般提高警惕,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了他的陷阱里,白白被套出許多話去。
但是他又忍不住,每每想起月回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要來見他。月回的脾氣,他深深的領教過,那絕對是一個倔強到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為了李墨白的事情,只怕她撞了南牆都不會回頭的吧?
能讓她心甘情願不反抗的從京城出來的人,唯有李墨白一人而已。
如果是現在的話,還來得及。一旦京城里的紛爭起,就太晚。
在他必須殺進京城去救她之前,都還來得及。
深深地看了眼李墨白,楊少臨的心中暗恨。只怪,自己在她身邊出現的太晚。
抬步走出酒肆,寒冷的冬風迎面而過,月回的體質偏寒,這個節氣,應該穿的厚厚的了吧?
剛想跳上房頂離開,酒肆的門簾被掀開,李墨白長身而立,站在楊少臨的身邊。「城主這是要往哪兒走?」
抬頭看向北方,楊少臨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去不想去的地方。」
愣了愣,李墨白抿嘴,「正好,帶上我一起去。」
這下楊少臨愣了,「你不去做你的登徒子了?」
這段時間,為了尋找月回,李墨白鍥而不舍的穿過無數小鎮,走過了數不清的街道。要找人,偏偏眼楮看不見,僅僅憑著自己臆測的味道,在大街上攔住無數的女子詢問著,「姑娘,你能讓我模一下你的頭發嗎?」。
那場景,楊少臨偷偷的見過許多次,很想笑,卻不知道為何竟然笑不出來。
若不是有風千情在一邊散發著冷氣,只怕李墨白的臉,早就腫起來了吧?
有的時候,太過執著,也不見得是好事。雖然,他不明白,李墨白在執著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她大概,是躲起來了。」李墨白的嘴角有些苦澀,「雖然不明白為什麼。」
「喲,情傷?」楊少臨的興致來了,桃花眼泛著星星點點的光芒,「李兄,竟然也有為情而惑的那一天?」
「我以為,我與清陽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李墨白微帶好笑的看著楊少臨。
「那個女人?」撇嘴,冷淡的語氣充分的表現出了楊少臨的不屑。想起什麼,有些心焦,「你該不會,還在念著?」
李墨白也不避諱,氣息中帶著微微的疑惑,「記憶里,像是昨日里的事情,實際上,卻感覺已如隔世。」
隔世的事情,又何須介懷?
「所以便不再尋找?」楊少臨的語調再次冰冷。
所以,這麼輕易,就要放棄月回?
突然抬手取下面具,李墨白睜開眼楮看向楊少臨,墨黑的眸子氤氳著一層水汽,「我臉上的這些傷疤,是因為她留下的吧?」
想起在烈城的那夜,楊少臨的神色恍惚了一瞬,「你想遷怒于她?」
那晚的事情,的確與月回月兌不了干系,可是,被李墨白如此一說,卻總覺得心有不甘。
意外的,李墨白的嘴角掛上妖嬈的笑容,「只是想知道,讓我心甘情願如此做的女孩,究竟會是誰?」
楊少臨的眼眸閃了閃,突然驚訝了起來,「你想跟蹤我?」
然後,從我身上探知到她的存在?
這,究竟是何等聰明的一個男人呢?
要是被月回知道,是他泄露了消息給李墨白,那她還不得拎著紅袖來找他算賬?想了想,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毫不猶豫的飛身上了屋頂,幾個閃身身形便只剩下了一小點。
李墨白沒有追上去,手指勾了勾,手上突然多出數根如同蛛絲般,近乎透明的絲線,軟軟的,一拉就斷。
「你往他身上下了‘千絲萬縷’?」一直縮在一旁不說話的風千情轉出來,一貫輕狂傲氣的語調低沉不已。「真是好膽量。」
身為武林盟主,這種雕蟲小技,豈能瞞過他的眼楮。
徹底扯斷手中的絲,湊到鼻端聞了聞味道,李墨白張開雙手,那些透明的絲線便隨著冬風飛向了天空。風兒亂舞,那些絲線卻如同有意識一般,聚攏在一起,飛向同一個方向。
翕動了一下鼻子,李墨白信步跟在絲線的後面,時而快時而慢,卻正好是楊少臨離去的方向。
風千情詫異的瞪大眼楮,「莫非,他是故意的?」
聯想起近日來楊少臨的舉動,風千情暗嘆自己太過大意,居然錯看了他的居心。只怕,他是巴不得李墨白能記起之前的事情來吧?
但是,若李墨白當真記起那個女人的事情,還不會眼巴巴的往那個火坑里跳?
只是,他該如何阻止?
進入十一月份後,京城的氣溫益發下降,起身後縮在火爐旁邊,便不再願意動彈。
好在,白池意圖挾持大臣之女一事,在葉落安與紀尚的幫助下,推翻了原有的認證與物證,最終當庭釋放。
而因為白池挾持東方童一事,與劉相宇的婚約,終于如東方童所願,順利的解除了。好在東方童被範蓉帶離京城,短時間內不用我憂心她會強行攪合白池與陸馨的事情。
只是,或許是由于陸馨的倔強,又或許是白池的退縮,兩人的關系陷入了莫名的僵局,就算沒有東方童搗亂,都比之前更差。
雖然很想為他們兩人調和一下,卻也覺得他們之間有某種不需要點明的默契在,並不需要我這個外人插手。
好在,有拜托葉落安調查白池是否有把柄在東方雲奇手上,或者是否被東方童掐到了死脈。只要弄清楚這個,讓白池月兌離東方童的掌控,便不是難事。
閑時,我會帶著九月做的糕點跑去敬北軒,默默地看著我名義上的祖母在她的院子里為她心愛的花兒施肥、除草。
老太太的院子里,種了大量的美人蕉,約莫半人高的花睫,多半的美人蕉在同一枝花脛上開出大紅與五星艷黃兩種顏色的花,看著便知其屬于稀有品種。
許是見面的次數多了,老太太看見我時的面色較為緩和,偶爾也會與我說說無關痛癢的話,不再排斥我的出現,只是依然會把那些丫鬟送來的飯菜毫不留情的扔掉。
在等候鬼醫煉制‘玲瓏玉露膏’的時間里,西山之行的時間已近,綠裳閣縫剪了近一個月的幾件新衣終于送到了我的手上。
雖然看上去比一般的衣服要更加精致合身,質地也非一般絲綢可比,卻並沒有讓人發覺它有需要裁剪整整一個月的地方。
而且,顏色非正紅色,而分別是西瓜紅、水紅色與玫粉色。減了幾分沉重,卻多了一些空靈,當真是為我量身定做的衣裳,我卻無法心生歡喜。
我有吩咐過不料要紅色,自然指的是正紅色,卻被他們鑽了空子,不由懊惱。想來,便也只是哪些人的主意。
漸漸地明白,原來西山之行是這些黃冑貴族的大事,因為西山之行的目地,便是打獵。幽明國素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打獵盛會上,將會有一場全體動員的比賽,到最後,誰獵得的動物最多,除了賞賜外,還可以向皇帝蕭俊提出一個請求。
這個請求,只要不是太過分,蕭俊必然要答應。
其他的,本與我無關。但是,向蕭俊提出他無法拒絕的要求,豈不是正合我意?如果我取得第一名,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向蕭俊所要那另外的蠱蟲了不是?
在心中謀劃了許久,策劃了許多關于如何取得第一的辦法,最終還是決定采取最有效最迅捷的辦法。盡管有些卑鄙,卻絕對的快速,而且,順利拿到第一名的希望很大。
壯志凌雲的準備好所需的東西,靜靜地等候西山之行的那一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