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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快看那邊。」正準備一路往上走進上面的房間,蕭冬茜突然拽住我的衣袖。
順著蕭冬茜所指看向右邊的水渠,離我所在的不遠處,粉色的身影面朝下躺在水渠邊,一動不動。
「哥。」提起裙角,我飛身落在楊少臨的身邊,探手將楊少臨扶在懷里,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捏住其脈門感受氣息的流動。
「他死了嗎?」。蕭冬茜跑過來,慌亂的問道。
「沒,只是被人點了睡穴。」我勾起嘴角笑了笑,忍不住彎起了眉眼。想不到,這威王府,竟然有人能點住楊少臨的睡穴,並將他拋在這種地方。
可憐的楊少臨最是注重他的外貌,如今卻是披頭散發、衣裳凌亂,四仰八叉的躺在這里。
抬手解了他的穴道,見他的眼皮翕動,我又輕輕地開口,「哥,你感覺怎麼樣?」
「該死的李墨白」楊少臨睜開眼楮的第一句話,就是低聲的咒罵,像是在昏迷前這句話就已經到了嗓子眼,卻沒能成功說出來一般。
「李墨白怎麼啦?」我的心一抖,「是他對你下的手?為什麼?」
「我先去換身衣服。」楊少臨閃電般站起來,整個人勢如長虹,筆直的竄入山坡上的房子里。
留下我與蕭冬茜面面相覷。
「是他。」我正想撫額嘆息,蕭冬茜突然喪失了氣力般跌倒在地上,聲音哽咽著卻又帶著顫音,「是他,是他,當真是他。」
「 」的一聲,房門被人踢開。
床上的人頓時警覺,順手抓起枕邊的東西便扔了出去。
他用的力道很巧,本來置在枕邊用來安眠的香囊夾雜著勁風,輕易就戳破了置在前面的屏風,力道卻絲毫未減,飛向那踢門之人。
李墨白依舊一襲白衣若雪,穩穩的接住香囊,感覺手心發麻,‘嘖嘖’的嘆息,「這闖進來的若是普通人,不死也要半殘。」
「這普通人,可沒膽量踹我的門」听聲聞人,楊少臨抓起床邊的衣服穿好,繞過屏風來到外間。「什麼事?一大清早便跑來擾人清夢,沒有理由的話我可不饒你。」
李墨白掏出一紙包,對著楊少臨扔過去。「今早,小梨還在熟睡時,我看到有人偷偷模模的溜進小梨的房間將這個放在她的床頭櫃中,怕有人對她不利,便順手帶了出來。」
「一大清早,你怎麼會在小梨的房間?」李墨白接住紙包,桃花眼眯起,閃爍著危險的視線盯著李墨白。
「清陽有事與王爺商談,我不過是陪客。」李墨白無謂的勾著嘴角。「許你守夜,卻不許我去看看?」
「不許」楊少臨果斷的回絕。
「小梨可是我李家的人」李墨白依然勾著嘴角,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可沒承認」楊少臨反唇相駁,「要讓小梨成為李家的人,你的路還長的很。」
帶著怨氣冷哼一聲,楊少臨終于將手中的紙包放到鼻端聞了聞,臉色在疏忽間變了,「這是……紅花?」
「正是。」李墨白點頭。「王妃懷孕之事,你可知道?」
「有人要陷害小梨,是誰?」楊少臨沉下臉。
李墨白聳肩。
楊少臨怒然,用力地握緊手中的紅花,便要沖出房門去。
李墨白突然劈手點在他的睡穴,面對楊少臨的驚愕,反而露出一抹妖嬈無方的笑容,「已經來不及,小梨已經在來找你的路上。只好,暫時先委屈你一下。接下來的故事,隨便你如此編篡。嗯,就說王府來了刺客如何?」
不是說隨便他編篡的嗎?
該死的,對他太大意了
這是楊少臨昏迷前的最後念頭。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見楊少臨從房間里出來,我急切的迎上前問道。
「府里來了刺客。」楊少臨沉著精致的臉,眼中帶著幾分幽幽的怨氣,抬手遞過一個紙包來,「這是紅花,效用是活血去瘀止痛,身懷六甲之人慎用。」
「糟糕」紅花?雖然沒有真正的見過紅花,前世看的電視劇不卻是少,也明白這紅花可是墮胎的良藥。
聯想到東方鳳,我心中‘咯 ’直響,完全忘記楊少臨醒來之時詛咒李墨白之事。
腦袋里‘嗡嗡’直響,有人,對東方鳳的孩子下手了嗎?
「快去找王妃。」我邁開腳步便要跑,蕭冬茜卻死死地拽住我的手,雙眸緊緊地盯著楊少臨,面色緋紅。
「這位是?」楊少臨終于發現了蕭冬茜的存在,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是十五公主。」沒什麼心思幫助蕭冬茜敘舊,我只急著想趕去找東方鳳。那可是太子蕭南軒的孩子,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完全不敢去想象後果
「你…你還記得我嗎?」。蕭冬茜低著頭,聲音輕如蚊吶,緋紅色的臉上滿滿都是羞澀,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告白後忐忑難安的等待著情郎的回答。
楊少臨更加疑惑,眼波流轉間,波光瀲灩,卻更是魅惑。
蕭冬茜偷偷的瞅著楊少臨的表情,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
「咳、咳」。我憤憤地咳嗽,現在不是談情的時候好不好?
楊少臨的桃花眼往我臉上瞟了一眼,見我瞪他,嘴角掛上嫵媚誘人的微笑,「公主,眼下尚有要更加緊要之事,我與月回需先去找王妃,不知公主……」
「我也一起去。」急沖沖的吼完,發現音調過高,蕭冬茜竟然扭捏了幾下,放柔了聲音,「宮人們都不在這里,我一個人害怕。」
我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那個讓宮中眾人聞名色變的蕭冬茜,竟然會紅著臉,扭捏著說自己害怕?
她莫不是與蕭冬辰互換了靈魂?
不太可能吧?
不過這楊少臨也真是厲害,居然光靠美色,就讓母老虎變成了小綿羊。
與楊少臨、蕭冬茜踏進東方鳳的院落時,里面已經亂成了一團。
隱隱的,從後面傳來女人的呼喊與哭泣聲。
心道壞了,難道東方鳳將那紅花吃下去了嗎?
正殿中,當看到方才攔住帶路的那個丫鬟跪在地上,正輕聲地對著主座的蕭南昭哭泣時,我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想不到的是,李墨白竟然也在,坐在蕭清陽的身側,白衣若雪,清冷出塵。
「有好戲看。」蕭冬茜咧著嘴角微笑。
看著蕭清陽有意側身與李墨白嬉笑,我暗暗地握緊拳頭。
正想要別開視線,李墨白卻突然轉眸,幽深的黑眸清澈如鏡,清晰的倒映出我的身影。
那樣專注的眼神,像是全世界,獨剩我一人。
我還沒有來得及驚愕,李墨白已轉開視線,繼續輕聲與蕭清陽敘說著什麼。
方才的眼神,轉瞬即逝,快得好像是我的錯覺。
心不在焉的坐在一側,蕭南昭沉著臉,擱下手中的茶杯,「照你的意思,這安胎藥從抓藥、煎藥、到王妃喝下,都沒有出任何的差錯?」
「王爺,這藥在藥房是有御醫驗過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奴婢是萬萬不敢對這藥動手腳的。」跪在地上的丫鬟戰戰兢兢,萬分惶恐的模樣,「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蕭南昭的聲音更加冷冽。
那個丫鬟卻是怯怯的抬頭看了我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奴婢不敢說。」
接收到她的眼神,我總算回魂。
原本還以為凶手想對付的人是東方鳳,卻不想,目的依然是我。
勾起嘴角,我坦然的微笑著。
「盡管放心。」蕭清陽意味不明的看我一眼,陶瓷女圭女圭般的臉帶著純淨的笑容,「有王爺在,任誰都無法傷害你。所以,盡管講你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要是指不出真凶,死的人將會是你。謀害皇親國戚,可是能株連九族的。」
最後一句恐嚇,明顯最讓那個丫鬟驚懼,她猶豫再三,抬起手指著我,「六小姐,曾經踫過那碗安胎藥。」
接著,她將當時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基本與事實沒有偏差。
「王府的道路,每天都有專人清掃。路上不會有小石子,為什麼會摔倒?」我尚未辯駁,蕭清陽已搶先質問。
「說」見那個丫鬟又猶豫,蕭南昭怒喝。
「奴婢的腿當時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中,才會要跌倒。」那個丫鬟嚇得伏倒在地上,聲音哽咽,「後來,奴婢撩起褲腿查看,奴婢腿上確實腫了起來。」
被什麼東西打中?當時我就跟在後面,若是有東西飛過,我會不知道?
我冷笑,索性閉嘴,漠然的看著眼前的這出戲。
「把褲腳撩起來。」蕭南昭冷漠的下令。
我細細的觀察著蕭南昭的神色,後院中,嘶喊與哭泣聲一直在繼續,未見有人前來稟報,可見東方鳳目前狀況不明。
但是,他神色中並無一絲的傷心之情。甚至連憤怒都無,有的,只是淡漠。
是他將自己的情緒掩藏的太好?還是壓根就不在乎?
那個丫鬟紅了臉,卻依然抖著手撩起自己的右褲腿。尚算潔白的腿上,果然有一塊淤青,痕跡還很新,果然像是不久前造成。
「這是掐傷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