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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下來,蕭清陽驚愕到面容慘白。
「希望,下次再見面,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淡然的丟下最後一句話,李墨白毫不猶豫的轉身,提氣順著方才那滿身都是怒火的人兒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跌坐在地上的蕭清陽,神色突然變得猙獰。
李墨白順著樹林一路尋找,卻哪里還能找得到熟悉的身影?
憤怒之下激發的潛能,讓她用比平常快上十倍不止的速度,離開了這里。
李墨白悵然,仔細的將樹林周圍搜尋了三遍不止,卻依然沒有找到。
想著她是不是回了蘆殿休息,又折身返回。
然而,仍舊沒有消息。
任由他們掘地三尺,她就像是突然蒸發了一般,沒了蹤跡。
長樂公主,在先皇下葬的當日,陡然在路途失蹤。這個驚人的消息,又火速傳了開來。
世人諸多猜測,卻無人探得其究竟。
只是長樂公主,已莫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其後,再無人關注這個消息。
左相東方雲齊偕同六皇子蕭南昭為首的謀逆派,以討還公道為由,在葬禮後集兵于外城的銅雀台,公然發動兵變。
史稱,銅雀台之亂。
又因長樂公主一事,蕭俊聲名狼藉,早已不得人心。眾人紛紛倒戈向著左相,就連蕭姓的郡主蕭清陽,都大肆揚言自己將支持謀逆派,蕭氏的江山岌岌可危。
以太子蕭南軒為首的順位派,皆被圍困于皇城之中。
兩方多次開戰,死傷無數,卻都沒能討得好處。一方未能攻破皇城,一方未能月兌困。
只苦了京城的百姓,突然便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隨時都可能喪命。
到了如此地步,想要明哲保身,不參與兩方的爭斗,只會被兩方當成敵對勢力消除。兩方的戰鼓皆已鳴響,必有一方要被滅亡,爭斗才能結束。
京中的局勢,緊張到極致。京城所有的出口皆被重兵把守,但凡是進出皆要接受嚴格的盤查,稍有疑點,便會被當成奸細軍法處置。
唯有以長樂公主為首的保皇派,仍舊能在京城中來去自如。兩方敵對勢力不分上下,左右局勢的,依然是保皇派。
三方鼎力的局面,導致互相敵對的兩方對第三方心存畏懼,皆禮讓三分,不敢輕易動彈。
表面上保皇派風光無限,實際上他們為尋長樂公主,已將整個京城翻了個底朝天。
眾人不放棄,再次將京城及周圍搜尋了一遍,仍舊一無所獲後,為首的四人聚在外城的某茶樓,皆是沮喪萬分。
內心同樣憂心,面上卻閑閑地。葉落安狀似悠然地抿了口茶,側目看向幾日來都一直黑著臉某人,「茶不醉人。」
李墨白姿態慵懶,墨黑的眸子沉浮著熒粉般的浮光,明明滅滅的掩去其真實情緒。听到葉落安的話,微抬頭看了他一眼,舉起手中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都是墨白你不好」這半月來,他們幾乎翻遍了京中的每一個角落,卻依然毫無消息。小姐就像是完全蒸發了一般,再無可追尋的蹤跡。憋了一肚子的擔憂,周藍陵忍不住就絮叨起來,「墨白你快坦言,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姐為什麼會躲起來?如今的局勢,小姐要是落到其他人手上,不僅我們要受制于人,小姐更是危險」
「藍陵,小姐不見,墨白心里也很不好受。」紀尚拍了拍周藍陵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她不會躲起來。」李墨白忽而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擱在茶幾上,黑眸緩緩從眼前三人的臉上飄過,語調堅定,「小梨不會躲起來,她一定是遇到了危險,正受制于人只怕,她早已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紀尚蹙起眉頭,「墨白,這有理由要對小姐不利的人,除去東方雲齊與威王殿下,便是太子殿下其他人,總不至于平白無故擄走小姐」
「這不可能」周藍陵不耐的揮手,「若真是他們兩方之一,照如今的局勢,只要早就用小姐來要挾我們,幫他們打下這江山了」
李墨白轉動黑眸,看向最後一個還沒有說話的人。
葉落安再次端起手邊的清茶淺啜,見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自己臉上,才緩緩地開口,「墨白所言,並非沒有道理。你們兩人莫要忘,最了解小姐的人,乃是墨白」
「他是了解小姐,可是他了解女人嗎?」。周藍陵怒。
李墨白微微尷尬,一口茶堵在嗓子眼,輕咳了幾聲掩飾。
「小姐有多討厭男人三妻四妾,你們會不清楚?可是他公然與其他女人私會,小姐如何會不傷心?小姐一傷心,還不得躲起來?這一躲起來,他又不道歉,小姐會願意出來見他嗎?」。周藍陵越說越氣憤,到最後抬起來的手都快指到李墨白的鼻子上,「當初,就不該讓小姐那麼輕易就嫁給你是不是太容易到手,你反而會不想珍惜?」
「藍陵,與墨白相處十年有余,他的為人你不知嗎?」。眼見李墨白的黑眸中浮現出怒意,紀尚馬上將周藍陵遠遠拉到一邊。又笑著向李墨白解釋,「墨白,藍陵的話你不要放心上,他就是嘴多,其實比誰都希望你們能幸福」
李墨白抿緊薄唇,墨黑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周藍陵,半天都沒有說話。
莫名地,在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中,周藍陵的後背溢出了冷汗。
許久,李墨白才幽幽地嘆息一聲,「既然大家意見相左、僵持不下,便不要再去討論小梨之所以不見的緣由我們的目的,是要將她找出來。」
「都已經翻遍了整個京城,哪里都沒有消息。難道要翻遍整個幽明國?」周藍陵小聲的嘟噥。「那樣,黃花菜都涼了。」
「找不到她,可以逼她自己現身。」李墨白一手執壺,一手執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再次填滿了空杯。
「不是說小姐正受制于人?」葉落安微微詫異,沒能明白李墨白的思路。
「且先試探一番」高舉手中的茶杯,李墨白嘴角掛上妖嬈的笑容,黑眸中星光閃爍,「先高調的將消息散播出去,就說,我即將娶妻」
荒野的古道上,青草萋萋,波光粼粼的河岸邊正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趕車的馬兒趴在地上,像是累壞了一般,或低頭嚼一把青草,或探頭喝一口溪水,姿態愜意。
頭頂一輪半圓的明月,星辰稀疏,偶有烏雲飄過,遮去朦朧的月光。
月下,一叢篝火正熊熊的燃燒著。一根木棍穿著兩條小魚,正在篝火翻轉著。縷縷撲鼻的清香,從這魚上飄散開。
執著木棍的是一名披頭散發的黑衣男子,素雅白淨的臉襯著火光,猶如奪取了周遭的光芒般,周身都散發著邪氣。
正是風千情。
風千情將木棍收回身邊,將木棍上的小魚湊到鼻端聞了聞,舒展了眉眼。將手中的木棍遞向身後,「給你」
坐在風千情身後陰影中的素裙女子,正是李墨白他們掘地三尺都沒能在京城找到的我。那日,我一路發狂奔出小樹林,待終于覺得累想歇息時,冷不防地有一只冷箭從斜側方射來,完全沒有留心的我正好中招。
那冷箭上涂了**,我立刻陷入了昏迷。醒來時,發現自己內息被封,橫躺在馬車之中。
一把掀開車簾後,才知自己被風千情與九月兩人,帶出了京城的地界。
「不需要你的施舍,滾開」完全沒好氣的,我用力地揮開了風千情的手。
「自討苦吃」風千情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就將手收了回去。
我抱膝坐在地上,埋著頭看向眼前的青草,好半晌才冷聲開口,「你們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一路向北而行,半月來不斷地跋涉,又多行渺無人煙的地方,我已經不知現在身處何方。
只是,隱約的感覺,快要抵達幽明國的邊界。
向北而行,越過幽明國邊界的話,是龍洉國。這一點我很明白,但是,風千情與九月大費周章帶我去龍洉國卻是為何?
風千情像是沒有听見我的問話般,自顧自大口的啃著手中的烤魚,完全不搭理于我。
我憤然拔了眼前的青草,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河邊。
九月一襲梅紅色的紗裙,彎腰蹲在清澈的小溪邊,不時掬起一捧水來清洗著手中的荷葉。然後用荷葉包好置在身側的野雞,又裹上溪邊的軟泥土。
不多時,她走近篝火旁邊,撥開火堆,將包裹好的野雞埋了下去。
我抬眸死死地看著九月完成這一切,她卻恍然未覺我的視線般。
我憤然地繼續拔著眼前的青草,手心拉扯的很疼,卻依然無法發泄我心中的憤懣。
九月,是在何時變成了現在這般冷情的模樣?
直到面前的野草都被我扒光,沁人的幽香才飄散開來。悄悄吞咽了一番口水,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亂叫起來。
「小姐,給。」九月抬手,一只清理好的叫化雞已經遞到我的面前。
我看著她沒有表情的熟悉面容,心中更是悲痛,抬手接過叫化雞,鼓起嘴吹散熱氣,埋頭啃食起來。
「我們要去龍洉國」突兀地,九月冷聲說道。
我怔了怔,仍舊與手中的食物奮斗著
「我要把你獻給龍洉國的皇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