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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就走神了」頭上突然一痛,抬眸,楊少臨正幽幽地收回手,面帶無奈的看著我。
收斂心中的情緒回過神,我抬手捂住頭,「哥,當初你為什麼突然間原諒我?」
不是憤然說過,不會原諒,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楊少臨的表情閃了閃,嘴角浮起嫵媚的笑容,抬起手又往我頭上敲了一記爆栗,「不要再說渾話,你就是你,是東方梨,是蕭月回。好了,回房去歇著,你畏寒,就算睡不著,躺在被窩中總比呆在這里暖和。」
知他不願意回答,我也不強迫,輕輕地‘哦’了一聲。感覺身體逐漸冰冷,便依言起身走回房中。
轉身關上房門,楊少臨依然站在夜色中,一襲粉衣風華絕代,羞煞了周邊的風景。
見眼前的房門漸漸關上,楊少臨才抬頭看向天空,嘴角嫵媚的笑容逐漸變淺,笑紋卻漸漸地加深。
為什麼會突然原諒她嗎?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欺騙過,不是嗎?
那時,她站在斷崖邊,神色哀戚,悲痛欲絕,痛聲的控訴,「你的表妹是東方梨,我卻是林月回。」
那時,他隨著她跳下懸崖,她抿嘴一笑,眉眼彎彎,眼中的光彩勝過天邊的夕陽,她說,「這個考驗,你過關了」
……
這是她與他之間的回憶,與東方梨無關。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我與初兒正坐在偏廳用膳,多多進來說安副城主求見。
听到安副城主的名字,初兒的眼楮登時發亮,「多多阿姨,君兒也來了嗎?」。
「我比你大,不許直呼我的名字,要叫君兒姐姐」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響起,一個粉雕玉琢的紅衣小女孩紅著臉沖了進來,雙眸圓睜,氣沖沖地看著餐桌上的李思墨,正是安悠悠。
不一會,又走進一個幾乎跟安悠悠一模一樣的小女孩來,比起安悠悠,多了幾分沉靜的氣息,便是安瀟瀟。
「哼。」李思墨輕哼一聲,表情不屑。
安悠悠與與安瀟瀟站在一起,兩人手牽著手,又是同樣的衣著打扮,我登時分不出誰是誰來。
「夏兒,君兒,你們用過早膳了嗎?」。尷尬了一下,我走下餐桌,湊到她們兩人身邊,親切的看著她們兩人微笑。
「娘親,你又認錯了」李思墨從椅子上跳下來,強行擠進來站在兩女中間,「這個是夏兒姐姐,這個是君兒娘親真笨。」
訕訕的笑了一下,我尷尬的看著眼前這三張稚女敕的臉,弱弱的反駁,「她們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娘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她們長得不一樣」李思墨鼓起油膩膩的嘴,清澈的杏眸圓睜,「夏兒姐姐好看些,君兒不好看。」
初兒的話音落地,我倒是分出來了。
長女安瀟瀟站到一邊,捂著嘴偷笑,眉目溫婉。
次女安悠悠火冒三丈,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使勁的往初兒身上招呼著。
我依然維持著半蹲的姿勢,看著他們鬧騰,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怎麼又鬧了起來?」安楚走進來看著熱鬧的氣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搖搖頭,邊站起身來感慨,「夏兒與君兒生得那麼像,都不知道初兒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夏兒沉穩,愛笑。君兒頑皮,所以表情要豐富些。」轉頭看著自己的愛女,安楚的語調有著顯而易見的寵溺。
「是嗎?」。我仔細的將那兩個粉女敕女敕的女孩看了看,垮著臉搖頭,「我怎麼就是覺得沒有區別?」
安楚但笑不語,轉眸看向餐桌,「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沒關系。」我笑著搖頭。「初兒早已吃完,只是見我吃得不多,才鬧著不肯離桌而已。」
安楚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意有所指般看向正圍著偏廳鬧騰著的兩人,「君兒要是有初兒一半听話就好。她鬧騰了一個早上,說初兒昨天丟下她就跑了,非要過來找他。」
我眨了眨眼楮,細細想了片刻,才明白安楚的意思,轉頭看向那一追一跑的兩人,眼中含了笑意,「小孩子嘛,總是愛玩些。待他們自己去成長吧,我們還是不要插手。」
初兒也好,君兒也好,都還是小孩子,性格還沒有定性,過早談婚論嫁,讓他們被婚約所束縛,反而會成為他們成長路上的絆腳石。
女圭女圭親什麼,我無法贊同。反而是順其自然,讓他們自由自在的去尋求自己的幸福,更加容易相知相伴。
「自然。」安楚笑了笑,沖那邊的三個小孩揮了揮手,「你們三去外面玩兒去,爹爹有事要與阿姨說。」
「是。」安瀟瀟上前拽住安悠悠的小手,隨著多多的腳步往外走。
李思墨回頭看了一眼,屁顛屁顛的跟著兩女走了出去。
有丫鬟進來收拾了餐桌上的殘局,又送來一壺清茶與幾樣差點,轉身退了出去。
「關于昨晚那些黑衣人。」安楚坐在一側的椅子上,面色逐漸地凝重,「他們是鳳凰閣中的殺手。」
「鳳凰閣?」我眯起眼楮,腦海中關于鳳凰閣的信息悉數復蘇。「為什麼會跟他們扯上關系?」
鳳凰閣,突然崛起于兩年前。
其創始人,據說是一個容貌俊秀的年輕男子,武功高強,無人知道其真實姓名,也無人知其真實容貌。因其喜歡白衣,世人稱其為‘白衣公子’。
這白衣公子神蹤飄忽,行事乖張,突然在兩年前宣戰于江湖中排名前二十名的高手方明,僅用一招,便將其擊敗。
這方明擅使暗器,自稱為江湖中使暗器的第一人。也不知這白衣公子有意還是無心,居然刻意用暗器將方明擊敗。
此後,白衣公子又向排名前十的絕世高手溫儒桓宣戰,在第十招,將其擊昏在掌下。
這一戰,有許多人前去觀戰。這其中,不乏眼尖的高手,但是事後,竟無人看清白衣公子的容貌。
第三戰,白衣公子率領著二十九個鳳凰閣的精英手下,僅憑三十人之力,在一夜之間滅了將近有數千人之眾的听風閣。
從此,白衣公子與鳳凰閣揚名江湖。
但是,自此以後,他們如同銷聲匿跡般,再無任何關于他們的消息傳出。
丹青是東方雲奇派來的細作,與這鳳凰閣有什麼關系?
安楚卻是搖了搖頭,「據昨晚抓住的那個女子所言,他們僅僅只是接了一單買賣,營救那個叫做丹青的女子,若不行,便殺了她。」
「鳳凰閣是殺手組織嗎?」。我蹙了蹙眉。
不得不說,這鳳凰閣也真是厲害,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來?
「未知。」安楚誠實的搖頭,「關于鳳凰閣的消息,江湖中一點謠言都沒有。昨夜被抓住的那個黑衣女子,雖然願意將此行的目的告知,但是一旦問起鳳凰閣,口風很緊。」
「去找坊人幫,我需要任何關于鳳凰閣的消息」公然的踩到我的頭上來,我如何可能就此罷休?
「好。」安楚點點頭,邊站起身來,語氣猶疑,「小回,其實你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好好的歇著就好。」
「讓我吃閑飯?」我挑眉,斷然的搖頭,「那樣,別人會怎麼看我?」
寧願被人說成惡毒的女人,也不想讓人說自己一事無成?安楚無奈的搖頭,冰雪消融的眸子一片澄淨,「你這樣子,誰還敢娶你?」
「我去刑房」整了整身上的衣裳,無視安楚的話語,轉身向外走。
安楚的手段我自是不懷疑,他當初能將‘罪獄’管理的井井有條,自然不會沒有手段。但是那黑衣女子好歹是個女人,他下起手來,總會多一層顧忌。
我卻不一樣,如今的我,早已不會再顧忌對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她擋在我的面前,我便一定會除掉她
都說最毒婦人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來到刑房,院中已沒有昨夜的狼藉,那株枯樹仍舊被栽了起來,拿支架固定著。
在衛兵的引領下,我進入關押著那個黑衣女子的房間。
如同所料,她的身上幾無血跡,顯然並未受到多少的刑法。
听得聲音,黑衣女子抬起臉來,青春俏麗的面容,即便是怒目圓睜,都別有一番滋味。
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端起熱茶暖著手心,才抬眸對上她遞來的視線,「我叫蕭月回,未知姑娘姓名?」
「你就是幽明國心腸最為毒辣的長樂公主?」黑衣女子面露輕蔑,像是不屑看我般轉開了視線,「還以為有三頭六臂,也不過是一個臉好看些的普通女人」
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著,我挑了挑眉頭,「這麼說來,姑娘不是幽明國的人?」
「以前是,現在,」黑衣女子可以頓了頓,面上的輕蔑更甚,「不是」
「姑娘是東雲國的人?」我極有耐心的說著。
「想套我的話?」黑衣女子冷下眼眸,再次輕哼了一聲。
「你說與不說,我都有辦法讓你開口。」掀開茶杯輕抿了一口,我幽幽地說道,「所以,希望姑娘能盡力的配合。」
「切,偽善」黑衣女子豁然抬頭看向我,目光觸及我握著茶杯的雙手,愣住,俏麗的面容寫滿驚訝,「你手上的那個戒指,從何而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