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你那天晚上說你媽是‘困難戶’,什麼意思?現在公務員的工資可不低啊。」又夾了一口糖醋鯉魚放進嘴里嚼了嚼,秦政若有所思地問。幾天了,這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哦,」听到他提起那天,姚瑤的臉紅了紅,老媽推開房門的那會兒,自己太緊張了,就連在被子底下跟他的身子緊緊挨在一起都沒有注意到。「我媽有點神經衰弱,就算是很困,想入睡也特別難,稍微有點聲音,她都會听到。在我們老家那兒,睡覺叫‘困覺’,她困覺很難,所以,我就叫她‘困難戶’。」
這就是「困難戶」?秦政「噗」地一聲,毫無形象地把嘴里的湯水全噴到了坐在他對面的姚瑤身上,捂著肚子笑起來,他以為,這個笨蛋是個呆瓜,原來,她也有可愛的一面。
下班回來後,姚瑤就換上了件棉質的白T恤,被湯水一噴,白色棉布變成半透明,露出下面印著粉紅色hellokitty的胸圍來。秦政笑夠了,一抬頭,看到她胸圍上的圖案,又彎下腰笑起來。都什麼年紀了,她還穿hellokitty?剛剛他還覺得她可愛,這也太可愛了吧?
看到他的目光盯在自己胸前,姚瑤一低頭,臉就紅透了。把碗筷一丟,跑回房里,等她換好衣服,磨磨蹭蹭地出來時,秦政已經在廚房里忙活開了,腰上還系著她的小圍裙,說不出的滑稽可笑。「老,老板,還是讓我來吧。」姚瑤說著動手去搶他手里的洗碗布,昨天發工資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從做了他的秘書,自己的工資就升了一倍,「升級」成貼身秘書後,又升了一倍,可工作量沒見什麼變化啊,不知道公司是不是把小老板來她這里吃飯的伙食費也給算進工資里去了。既然老板已經交過錢了,怎麼好意思叫人家干活呢?
她突然一伸手,布沒搶過來,手卻滑進了秦政沾滿洗潔精泡沫的大手里,秦政本能地攥緊拳頭,只覺得自己的大掌結結實實地握住了一只熱乎乎的小手,光滑細膩,柔若無骨。他驚訝地低下頭,目光掠過姚瑤微紅的臉頰,然後落在她隨著呼吸不停起伏的胸前。感到那只小手掙扎起來,似乎想掙月兌自己的束縛,他手上更用力,眼光卻掉進了她的衣衫遮不住的深溝里,再也爬不出來。
「老板,麻煩你,松,松手啊。」姚瑤只覺得自己心慌得厲害,想轉身逃出廚房,手卻被他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她含羞帶怯的聲音這會兒在秦政的耳朵里,就像天籟一般美妙。他低下頭,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她光潔修長的脖子上,急切地想尋找什麼。嘴卻使勁地閉著,生怕一開口,自己的心髒就會「呯」的一聲,不受控制地從胸腔里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