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認識你嗎?」秦政肯定的語氣,讓姚瑤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得過失憶癥。可今年之前,別說認識,她听都沒听過「秦政」這個名字啊。
「算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秦政無奈地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對外面坐立不安的肖嘉蔚扔下一句「把我今天所有的活動都取消。」就把姚瑤扯進了電梯。
「老,老板,你要帶我,帶我,去哪里啊?」被他按到車上坐好了,姚瑤才回過神來。這個人,不是要帶自己去酒店開房,然後月兌了衣服,指著他身上的什麼記號跟她說「親愛的,你看,知道我是誰了吧?」不要那麼狗血啊!
出乎她意料的是,半小時後,他把車停到了江州大學仲衡樓的前面,也不開車門,側過臉看著她「想起來了嗎?」
她干過的那件丟臉事,他也知道?姚瑤的臉立刻紅了。
「八年前,在三樓禮堂,你把花往我懷里一塞,就大搖大擺地走了。」秦政淺笑,緣分,真TMD是個奇妙的東西!
「把花給你?」姚瑤睜圓了眼楮,「我是獻花給秦仲衡先生。」這棟樓,是秦仲衡捐建的,所以叫仲衡樓。剪彩的時候,她是禮儀之一,見過秦先生,五十幾歲,頭發斑白。等等,秦仲衡,秦政,他們是,親戚?
「那天,是我爸參加的剪彩儀式,可晚上他有更重要的事,走不開,在主席台上代表他的人,是我。」秦政臉上的笑容深了,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仿佛又看到了八年前,那個白衣少女的影子。
「是你?!」姚瑤大窘,怪不得那天晚上,她在台上,模模糊糊看到有個頭發斑白的男人,就走過去了,心里還奇怪,下午看到的秦先生明明很高大啊,怎麼一到晚上就變矮了?誰知道,那是老校長。
沒料到她對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秦政心底泛出酸酸澀澀的失望「八年而已,我已經老得你認不出來了嗎?」他怎麼覺得,自己沒什麼變化啊!
聞言,姚瑤不好意思地笑了「對不起,那天晚上,我沒看見你。不好意思啊。」
「沒看見我?」秦政疑惑地看著她,那天,朝他走過來的時候,她是不情不願的,但再不情願,他一個大活人站那兒,也不至于讓人看不見吧?
「我,」姚瑤撓了撓頭「晚上化妝的時候,我把隱形眼鏡摘下來裝在瓶子里,結果上台前,到處都找不到那個瓶子。」說到這里,她又想起蒼山的酒店里,為了看清床上的人是誰,自己摔到了他身上,近視眼害死人啊!
听了她的話,秦政立刻傻眼了。怪不得,他怎麼也想不通,當初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怎麼會對他有免疫力,——就算對他的人有免疫力,難道還能對他的錢有免疫力?靠,原來是個睜眼瞎,根本就沒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