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蔚,你想個辦法問問,姚瑤什麼時候才回來,她總不能就麼請假請下去吧?」秦政說著扒了扒頭發,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居然找他媽請假,連個招呼都沒跟自己打,就跑了。她究竟有沒有搞清楚,到底哪個才是她老板?也不知道她跑回蘇州干什麼,連手機都關機了。
好幾次,他拿著于默幫他弄來的她父母家的號碼,數字都按完了,就是不敢摁下撥號鍵,要是她問自己哪來的號碼,他怎麼說?李淑娟給的?不行,她只消問問姓李的就穿幫了。于默給的?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就已經被她折磨得坐臥不安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找人查她,那他豈不是死得更慘?
「喂,你不去問,還賴在這里磨嘰什麼?」秦政看了會兒文件,抬起頭來,才發現肖嘉蔚還坐在沙發上,為難地看著他,欲言又止。NND,這種事,總不能他自己去問李淑娟吧?
「老板,嘿嘿,」肖嘉蔚躥過來,捧起辦公桌上的茶,送到他面前,諂媚地笑著「您先喝口茶,解解暑。」
「冷氣這麼足,解什麼暑?」秦政斜了她一眼,無故獻殷勤,她是不是干了什麼虧心事?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端起茶抿了口,接著使勁皺起眉頭「姚瑤買的茉莉花茶沒有了嗎?今天的怎麼這麼難喝!」
「這就是姚瑤買的那些啊。」肖嘉蔚臉上討好的表情更明顯,心里卻叫苦不迭,這個男人,明顯是愛人及茶,只要是姚瑤倒的,哪怕是杯白開水,恐怕他也喝得跟瓊漿玉露似的。
「有話快說,有屁憋到外面再放。」看到她站那兒不走,秦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只有知道了那個傻瓜究竟想呆在蘇州干什麼,他才能「對癥下藥」啊。瑞士那檔子事,該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並給下面的人去辦就好,想到這里,他靈機一動「你先給我訂張去蘇州的機票,越快越好。」
蘇州?一听到這倆字,肖嘉蔚就傻眼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咬了咬牙,一橫心「老板,您不用去蘇州了。姚瑤她,她已經——」。
「姚瑤怎麼了?」秦政一愣,噌地站起來,隔著桌子一伸手,就揪住了她的襯衫領子「你TMD快說,姚瑤究竟怎麼了?」從他去瑞士那天算起,她的手機已經整整關機半個月了,正常人怎麼會這樣子?難道,難道——?想到這里,他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你他媽快說啊。姚瑤那個笨蛋,那個笨蛋,究竟怎麼了?」說到最後,已經帶著顫音。
「她就是辭職而已,辭職不干了。」肖嘉蔚用力摔開他的手,聰明難長命,笨蛋活千年,就是他掛了,姚瑤也活得好好的,他激動什麼?!